幾乎三天見一個,每次都敗興而歸。
因爲每次相親她都不由自主想起當初和陰采如見面的場景。也因此産生悲憫之感。
“小影你心态不好,是不是不願意?”陰母還是現衛影抵觸心理,暫時停罷相親。
不是有句古話來着,好心辦壞事。
衛影這邊火難點,陰采如那邊卻蠢蠢欲動。
王佳佳重歸江北第一次見面,陰采如就激動的睡不着覺。一直小心翼翼遊走在她情緒邊緣,試探着她的底線。
時間長了,也就難以安奈,與其說難以按耐,不如說男人本就需要女人的。
可,王佳佳始終沒那個意思,相反,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趨于普通和暧昧之間,誰也沒有點破那一層窗戶紙。她似乎耐心十足,似乎等待陰采如厚積薄。
借着邀請家宴,喝了幾杯紅酒之際,陰采如終于袒露心扉:“這麽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佳佳,我們在一起吧,這是我一直想對你說的話。”
王佳佳一愣,以爲陰采如酒多了,敷衍道:“等你清醒的時候再說,知道胃不好還喝酒。”
“我清醒的很。”順胸頓足,就差把心窩子掏給王佳佳看。
“你說的是醉話。”她放下筷子,靜靜的凝視面頰暈紅的陰采如,抿着嘴說,“我們不是小孩子,你也不要孩子氣,廚藝進步神,以後你會是個好男人。”
王佳佳起身準備離開,陰采如慌裏慌張跘在凳子上差點跌倒,繼而踢開凳子,撲向佳佳,一把将她擁入懷中,“你知道我放不下你,你也知道我爲誰學做菜,你要是喜歡我一輩子給你做,不要離開我。”
王佳佳掙紮推搡,陰采如就是不松手。還喘着粗氣親吻她的脖頸,亂摸她的身體。
“不要,不要這樣,陰采如,松手,不要。”
掙脫無望之際,王佳佳一狠心,高跟鞋的鞋跟猛地踩在陰采如腳面。
随着一聲慘叫,陰采如痛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腳,撫了又撫,摸了又摸,痛不欲生,話都說不出來。
脫下鞋子,陰采如腳面上鼓了一個血泡,血都紫了,勉強站起來腿都哆嗦。
王佳佳走的也決然,毫無憐憫之心。
餐桌都沒收拾,陰采如便一瘸一拐的進洗浴間洗了個澡,早早上床睡覺了。
他請了一天的假去醫院挑了血泡,處理完傷口,他極其郁悶的回到家中。
一覺睡到晚上七點,熱了熱昨晚剩下的飯菜,将就一頓。
八點半王佳佳打來電話,可他沒接。
不一會兒短信過來,詢問傷情。
陰采如直接回了一句:“死了,不在。”
然後,沒了下文。
之後他們誰都沒聯系誰,關系似乎就此決裂。
陰采如爲此沉悶了很長時間,工作不順的時候也會朝下屬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氣。私下裏都說他變态。
那陣子陰采如頭頂上烏雲難散,整個報社都籠罩在陰雲密布中,誰都不知道因爲什麽小事,被陰采如劈頭蓋面一通責罵。
舊情難舍,王佳佳心也不是鐵打的。
話又說回來了,難舍歸難舍,當初被逼而走不一樣難舍麽?
正因爲内心的那份難舍,方才令她沒有拒絕江北此行,更沒有對陰采如避而不見。
王佳佳暗暗誓,再不見陰采如,斷了他的念想。甚至動了辭職的念頭,可合約在身,而且方氏剛剛起步,此時走,有些落井下石之嫌。
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陰采如似乎就此沉寂,并沒有不依不饒。
他也在反思,是不是當時的舉動太過火。就算是過火了也不至于這麽狠心,再說了又不是沒有躺在一張床上睡過覺,誰還不知道誰?
他耿耿于懷了三個月,三個月沒在家開一次火。
可雲曉卻“雪中送炭”,晚間在陰采如家樓下等着他下班,手裏領着一堆食材。
“你怎麽來了?”陰采如斜眼,滿身冒着冷氣,雲曉感覺到陣陣寒意。
“聽說你廚藝不錯。”雲曉高高舉起食材,“賞個臉做一頓我嘗嘗?”
“一邊待着,淨添亂。”
“怎麽個情況,再怎麽說我們也算是朋友吧?”
“你看我愁眉苦臉的,有這雅興?”
陰采如徑直上樓,根本沒把雲曉當根菜。
雲曉傻傻地站在樓下,一直不走。
陰采如脫下外衣同時給王佳佳打了個電話:“你跟雲曉說了什麽?”
“什麽說了什麽,沒事找事。”王佳佳誤以爲陰采如沉不住氣。
“她怎麽知道我會做菜,你跟她說了什麽?”
一周之前雲曉主動找王佳佳示好,女人都是感性的,她示好王佳佳接了她的好。于是兩個女人圍繞陰采如談了談。
這不聊天嗎,說到哪算到哪。
“我們聊過。”
“聊天我攔不着,别扯我。”
“至于嗎,跟我決裂?”
“你踩我一腳到現在還疼着呢!”
“活該。”
“我活該,我自作多情。”
“沒事我挂了,不跟你閑扯。”
“你挂吧!”
“你先挂。”
“爲什麽我先挂,你先。”
“你先。”
“沒完了?”
“你沒完。”
“算你狠。”陰采如按下挂斷鍵,
撩開窗簾,見雲曉依然站在樓下,陰采如有些不忍。
撥通電話,陰采如極不情願地說:“上來吧!”
“啊,什麽?”
“我讓你上來,傻帽。”
“上來就上來我怕你?”
“嘴還硬。”
陰采如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倒了杯水:“慢點吃,吃完了哪來的回哪去。”
雲曉嘴裏塞滿了食物,手捂着嘴,支支吾吾說:“放心我不會像以前賴着不走,我怕你沖動。”
嘿,王佳佳嘴還真欠,那事她也跟雲曉叨咕。
“放心,就算你**裸我也不會沖動的。”陰采如反譏道,“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雲曉嘴裏的食物難以下咽,吐了出來:“我這姿色,你一點不動心?”
“你要是衣服,我穿一次脫一次。”陰采如陰笑,“想穿就穿,想脫就脫,你願意?”
“下流。”
“什麽年代了,有性無愛,性就是消耗品;有性有愛,那是内需品,隻性不愛哪個男人不願意?就怕你不願意。”
雲曉眼珠子瞪的牛眼那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