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霞死死摁住她非不讓她搶頭彩:“這時候最能考驗一個男人,懂不懂?”
出了門,梅月霞說:“小陰你家住哪,阿姨開車送你回去?”
陰采如婉言謝絕:“我走着,正好鍛煉身體,你們先回吧!”
“明天見。”雲曉挽着梅月霞的胳膊,一臉歉意。
陰母坐在客廳看着電視,嗑着瓜子,老陰的呼噜聲此起彼伏,一個吃飽喝足心安理得睡覺,一個心事重重,晚睡早起。
“媽,十一點了,還不睡?”陰采如撂下鑰匙,倒了杯水,連喝兩杯。
陰母拍拍沙:“來坐下,媽有話跟你說。”陰采如抓了把瓜子坐在陰母身旁。
“吃了?”
“吃了。”
“最近去看衛影了麽?”
“上次去過之後再也沒去了,她姥姥的死,對她打擊很大。”
“你們這婚一時半會兒結不起來,可孩子是你的,要不你抽空去問問,能不能帶個孩子回來?”
“媽,你說什麽呢,孩子生下來我們問都沒問,怎麽可能帶回來。”
“小影帶倆孩子挺難的,我也是爲了減輕她的負擔,而來孩子進了我們家小影還時不常的來看看?一來二去走動多了,還不朝着結婚奔?”
陰母的算盤不是沒有道理,陰采如果真去了衛影家,他先跟衛母提了這事。“孩子還小,離不開小影,等大了些再說。”衛母現在壓根做不了衛影的主,母女倆的關系自從她姥姥去世之後毫無緩和。
可陰采如對衛影可不是這麽講的。
“小影你一個人帶着孩子挺難得,要不這樣,住我家去,我爸媽在家也沒事,方便照顧你和孩子,每次來你媽都愁眉苦臉的,每次來都老很多,她一個人照顧你娘兒三起早貪黑怪累的。”
“怎麽,想從我身邊把孩子奪回去?”衛影警惕心還挺高。
“哪有,我是心疼你,我們兩家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做出這種事?”陰采如懷着一顆誠懇的心以及一張誠心誠意的語氣勸說衛影。
衛影嘴上不說,心裏卻一陣感動,陰采如從沒在她面前說這麽軟的話,而且确實打動了她。
“你媽讓你來的?”
“主要是我的意思,不管怎麽樣,給我一次機會可好?”
“我要想想。”
衛影想了兩天,衛母陪着她推着嬰兒車來到陰家。陰母又驚又喜,連忙将他們迎進門,老陰整天無所事事,将所有的感情寄托在泰迪身上,這回見到孫子孫女,一陣激動,抱着倆孩子親了又親,恨不能抱在手上不放手。
“小影和老姐姐來了,還不出去買菜做飯,抱着孩子還沒完了,來給我抱抱。”陰母張開手臂,那個親熱勁兒,衛影忍不住笑了。這麽多天,衛母第一次看見衛影展開眉頭笑,女兒開心,她也跟着開心。兩家人聚在一起人氣爆棚,好不熱鬧。衛母激動的想哭,這不正是她想看見的情景?
吃完飯,陰母來不及洗碗刷鍋,趕緊騰出兩間客房:“今兒個你們誰也不許走,多住幾天,人多熱鬧,你看我們家老陰,整天扯着張老臉我看着就煩,這不今天你們來了他心裏别提多高興了。”
晚間,陰采如抱着自己的枕頭被子放客廳沙上,“阿姨你們聽我媽的别走了,今晚就住這兒。”衛母說自己老了,認床。
“老姐姐,你就當是自己家,保管你睡得舒舒服服的。“陰母拉着她的手不放,其實誰都看得出來,衛母是征求衛影的态度。衛影已經好幾個月不跟衛母說話了,大家眼睛都盯着她,希望她表個态,于是她放下冰冷的态度說:“媽,這麽晚了,您就留下吧,陪阿姨說說話。”衛母這才半推半就留下。老陰睡在客房,衛影帶着孩子睡在陰采如房間,陰母和衛母睡在主卧,陰采如睡在客廳。
臨睡之前,陰母狠狠踢了陰采如一腳:“你榆木腦袋,這麽好的機會你睡客廳?”
“房間都水滿了,您讓我睡哪?”
陰母擠眉弄眼,陰采如恍然大悟:“媽,您這想法也太……不合适。”陰采如的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似的。
“小影能來,說明她對你有感情,你小子主動點,把握機會。”陰母呲牙咧嘴,“還愣着,起來。”
“您先睡,我知道了。”
陰采如倒了杯水,擰開門鎖,門鎖居然沒有反鎖。衛影正哄着倆孩子睡覺,陰采如端着杯子,滿臉通紅露出兩門牙笑着說:“我給你倒杯水。”
衛影穿着睡衣盤腿坐在床上,“我不渴。”
陰采如放下水杯,坐在床沿邊,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麽,伸着脖子親孩子的臉:“這小臉,可愛極了。”
“回去睡吧,孩子好不容易睡下。”衛影撩了撩頭,“你這床可真小,我都不知道睡哪。”
陰采如從櫥櫃裏拿出兩床被子,一床鋪地上,一床蓋身子,然後從床上把枕頭放地鋪上:“這不就成了?”陰采如說,“兩人睡都沒問題。”
“想什麽呢,出去。”衛影态度堅定。
“陪你說說話,好不好?”
“你想說什麽?”
“随便聊聊。”
“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不要得寸進尺。”
“我們結婚吧,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誰跟你結婚,不要臉。”
“孩子都生了,結婚吧!”陰采如說,“你姥姥在天上看着呢,别讓老人家失望。”
“别提我姥姥,提我姥姥我跟你急。”
陰采如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一塊小盒子,然後慢慢打開:“你看,鑽戒,我早就準備好了。”
“騙誰?肯定是給王佳佳買的,現在人走了你把她的戒指給我,虧你想得出來。”
陰采如拿出票證明自己清白:“看清了,上月買的,兩萬多。”趁熱打鐵,陰采如單膝跪地:“小影,嫁給我,好嗎?”
“大晚上的開什麽玩笑。”衛影伸出她的大長腿,踢陰采如一腳,他假裝跌地,“沒你這麽欺負人的。”
“我是真心的。”陰采如躺地上捧着戒指,“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