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不再狀态,請體諒。)
神射手對上的獵人,也是河陽部落的一把好手,平時狩獵時,沒少和野獸正面厮殺,所以他很有自信,憑着他過人的身手,完全可以擋住神射手,然後,就是看大家夥怎麽折磨這個可惡的家夥了。
神射手手中的長刀平平直直,卻不是金器的模樣。從剛才一刀把木盾連着獵人的手臂一起斬斷就能看出,這把刀同樣的鋒利異常,所以此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防備着神射手手中的神兵。
神射手靠近這個獵人之後,當頭一刀,正對着這個獵人的腦門砸下,用的卻是長刀厚重的刀背。此人趕忙舉刀去檔,卻不防這一刀勢大力沉,不但砸斷了他手中的石刀,更是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肩上。随着“咔嚓”一聲骨裂聲響,此人被這一刀直接砸倒在地。
這人心中一寒,以爲自己這下死定了,卻見神射手長刀上撩,在從他身上跨過的同時,刀鋒狠狠的劃過他的雙腿,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傳來,這人知道,他的雙腿已經廢了。
随着這人的倒下,包圍圈也被神射手打開了一個缺口。神射手毫不猶豫的從缺口沖了出去。
河陽衆人見神射手要逃,紛紛将各種武器投擲而出,神射手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就地一滾,躲到一塊卧石之後,還不忘回身一箭,再給河陽部落增添一名傷員。此時,長魚已經饒了一個圈子,終于堵在了神射手前面,一手拿劍,一手持盾,氣勢洶洶的殺向神射手。
長魚作爲河陽第一勇士,自持武力過人,再加上他心思靈活,從不以蠻力對敵,所以平時很少遇到敵手。在他看來,一旦被自己近了身,這個神射手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出乎意料的是,在長魚沖向神射手的時候,神射手竟然不知死活的也迎面沖向了他。長魚心中冷笑,卻沒有托大,而是全神貫注的時刻注意着神射手的全身動作。
神射手靠近之後,又是用刀背當頭一刀砸下,長魚舉盾格擋,卻聽“铛”的一聲巨響,刀盾交擊,竟然發出了敲鑼一般的響聲,不但震得長魚耳朵嗡嗡直叫,這一刀更是砸的他手臂發麻。
“好大的力氣!”長魚在心中感歎。他初次使用金器,所以不太習慣。本想着趁神射手回刀的功夫,趁機捅出去一劍,卻見寒光一閃,剛剛被彈起的刀身,竟然帶着呼嘯的風聲再次砸下。長魚隻得再次舉盾,又是一聲震耳巨響,這一擊的力道比上一擊更猛三分,砸的長魚膝蓋一軟,差點跪下。
長魚心中大吓,趕忙找準重心,站穩身形之後,第三刀又到了。依然是寬厚的刀背,帶着殘影呼嘯而至。長魚不敢大意,雙手持盾迎上,卻依然被這一刀砸的腳步踉跄,“噔噔噔”連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神射手頗爲詫異的看了長魚一眼,似乎對他能擋住自己這三擊頗爲贊賞一般。
長魚和神射手膠着一起時,河陽衆人有所顧慮,倒是沒再往這邊射暗器。不過兩人交手時,衆人早已将此處團團圍上,此時見長魚敗退,也都暗暗吃驚。長魚的戰鬥力他們是知道的,等閑三五個人休想近身,卻沒想到,在這個神射手面前,竟然三刀就被砍退了,可見這個神射手不但弓箭射得好,身手更是一流。不過此時包圍圈已經形成,這個神射手再想逃跑,已經不可能了。不過神射手似乎也沒有要逃走的意思,而是持着低垂的長刀,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周圍的河陽一行人。
此刻河陽衆人,距離出發時,已經死傷了一半,還有十幾人将神射手團團的圍在中間,一個個怒目而視,随時準備沖上去将神射手撕成碎片。
長魚倉促間,被神射手三兩下就用蠻力擊退,不由得又羞又怒,正打算再次沖上去,卻被鼻子上長着一個大痦子的九哥一把拉住。
“你是誰!?摘下你的面具!!!”九哥捂着受傷的肩膀,怒視神射手。剛才鳴镝一箭,穿透了盾牌之後又射進他的肩膀,已然讓他失去戰力,此時隻能站在戰圈之外觀望。
神射手依然不講話,而是沖九哥晃了晃手中的長刀,一副盡管放馬過來的嚣張模樣。
九哥嘿嘿冷笑道:“好!既然你自己不動手,那我就砍下你的腦袋之後,親自摘下你的面具好了。到時候再把你的人頭送到半坡豚,想必半坡豚那些狗崽子一定會很心疼的。”
神射手不耐煩的仰仰頭,沖九哥鈎鈎手,簡單的肢體語言,表達的意思卻非常明顯。
“既然你找死,那就去死好了!給我上!”九哥一擺手,十幾個族人紛紛上前,攻向神射手。
神射手手中的長刀劃出一道道寒光,左掃一刀,右劈一刀,遊刃有餘的應付着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河陽部落十幾個人繞着神射手團團轉,一時間竟然拿神射手沒有絲毫的辦法。
長魚見一群人竟然奈何不了那個神射手,不由得怒火中燒,憤怒的撥開一個族人之後,親自加入了戰鬥。剛剛長魚被三刀擊退之時,已經充分的了解了神射手那恐怖的爆發力,所以這次沒打算給他硬碰硬的機會,而是打算在族人的助攻下,在神射手周圍遊鬥。可正是這一次的出手,他才終于體會到這個很可能是六人組之一的神射手的恐怖之處。
神射手在被衆人圍攻中,一直都表現的遊刃有餘,直到長魚的加入之後,才算是提起了精神。
長魚把長劍當做平時慣用的石刀,趁神射手躲避襲來的長矛時,揮劍斜斬,劈砍向神射手的背部。神射手錯身閃開長劍的同時,身體猛然間一個旋轉,雪亮的刀身随之在空中畫出一道淩厲的刀光,不但躲開了長魚的攻擊,還差點削掉長魚身邊一個人的胳膊。
長魚一手持劍,一手持盾,再次欺身而上。神射手劈砍兩刀,逼退了前方的兩人之後,再次轉身對上長魚。兩人剛一照面,神射手手中的長刀就爆出一團絢爛的刀光,一刀接一刀瘋狂的斬向長魚。長魚長劍加盾牌雙重防禦之下,這才堪堪擋住了這撲面而來的一通猛砍,還險之又險的差點被削去半邊腦袋。
一瞬間的交手,立刻把長魚驚出了一身冷汗。而神射手卻輕輕松松,尚有餘力的揮刀斬斷兩根長矛,逼退了幾個靠近的河陽族人之後,再次向長魚殺來。
長魚強自穩定心神,持劍迎上神射手,隻不過再也不敢冒進了。
長魚正面和神射手纏鬥,而他的族人們則不住的在神射手背後嘗試偷襲,長魚在族人的配合之下,依舊被神射手逼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表面上看起來是河陽衆人在圍攻神射手,其實倒不如說是神射手在陪他們戲耍。十幾個河陽部落族人你退我進,此起彼伏的向神射手發動攻擊,卻根本傷不到神射手分毫,而更恐怖的是,但凡敢靠近神射手的人,稍有不慎就會被神射手砍翻在地。沒多大會功夫,圍攻神射手的人已經被他傷了三個。
長魚則是越戰越心驚,他發現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在神射手手底下走過三招,就這還是神射手要防備其他人的偷襲,未能全力對付他的緣故。看着越戰越勇的神射手,不由得,長魚腦海中想起三哥說的話。
“他有能力把我們全部殺死,可他沒這麽做。他是在戲耍我們。”
咬了咬牙,把腦海中無關戰鬥的想法甩到一邊,長魚再次持盾而上。而此時,神射手仿佛厭倦了這個遊戲一般,氣勢陡然一勝,刀法竟然變得更加淩厲起來。眨眼間,竟然又被他砍翻了兩個持短兵刃的族人。長魚咬牙切齒,正打算不管不顧的上去拼命,卻聽旁邊突然傳來一聲爆喝。
“大石頭!住手!”
神射手微微一愣,和長魚一起轉頭望去,發現站圈之外,一個身高近兩米,如同怒目金剛一般的漢子,正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裏,卻是已經受傷的那個三哥,不知如何掙紮着來到洞外。
此時這個雄壯的漢子雖然傲然而立,不過胸口的傷口卻再次裂開,鮮血正順着它肌肉虬結的胸膛滾滾而下,而他的臉色,也因爲失血過多,而顯得異常蒼白。
三哥分開族人,走進戰圈。正當所有人都以爲他有話要說的時候,他卻抄着一根粗大的木棒,猛然間攻向帶着冰冷面具的神射手。這個雄壯漢子重傷未愈加之失血過多,所以看似勇猛,揮出的木棒卻軟綿綿的沒什麽力道。
神射手火冒三丈,輕輕閃身躲過襲來的木棒之後,猛然一刀刺出,狠狠的紮向三哥的腹部。
長魚大驚失色,正要沖上去救援,卻見三哥對刺來的長刀竟然不閃不避,反而張開雙臂迎向神射手。
“噗嗤”一聲,神射手手中的寶刀輕易的刺穿了三哥的腹部,鋒利的刀身從三哥身後透出,原本雪亮的刀身,被三哥的鮮血沾染的血淋淋,紅通通,在火把的映襯下,反射着妖異的光芒。
神射手的這一刀雖然刺穿三哥的身體,可自己也被三哥牢牢的抱住。
“長魚!殺了他!!!”
三哥雙臂環抱,死死的困住神射手,一邊撕心裂肺的沖長魚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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