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歇兩天,想了又想,還是放不下。我還有一千七百二十八個收藏,也就是說還有一千七百二十八個人等着看我的書。二三十個收藏的日子都熬過來了,這時候就更不能矯情了。所以拼了命碼字,把今天的一章補上,明天的不知道能不能準時發,不過我盡量依然在八點鍾左右發表出來。在此,蟬歌謝謝那些一直支持我的書友們,是你們給了我動力,讓我能把這本書繼續寫下去。雖然我寫的不好,但請相信,我一直都很努力。另外,求一下推薦票吧。又是新的一周開始了。)
河陽一行人,在沉默中埋葬了自己的族人,然後再次向前方受傷的族人處走去。整個過程沒人說話,也沒人怒罵。這些人可都是血性漢子,而他們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他們已經把那個神射手恨到了骨子裏,謾罵已經不能發洩他們的情緒,隻有把這個神射手抓住之後,用盡一切手段把他折磨至死,方能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這一整天,那個神射手都綴着他們的隊伍。時而出現在前方,時而出現在身後。甚至有一次,那個神射手就在他們隊伍不遠的地方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看着他們緩緩走過,衆人恨的眼睛恨不得瞪出血來,卻也隻能沉默着在神射手的視線中,從遠處徑直的走過。
對于神射手的各種行徑,河陽部落一行人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他們從沒見過這麽嚣張的人。一個人,面對他們二三十個,卻能如此張揚的把他們的氣焰壓制的死死的,他們隻能苦苦應對,還不斷的死傷,所有人都覺得,這輩子都沒被這麽窩囊的欺負過。
可即便是窩了一肚子火,他們也無處發洩,想追追不上,想打沒機會,就連弓箭都沒神射手的射程遠,分出小部分人去偷襲也試過了,這個狡猾的神射手根本就不在乎小部隊的襲擊,爲此還差點又讓他傷了兩個,無奈之下,河陽部落一行隻能悶着頭趕路,還要時刻防備卑鄙的神射手偷襲。
到了傍晚時分,他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一個山洞,作爲宿營地。這個山洞很大,經過他們再三檢查,确定了除了洞口,山洞裏再無其他出路的時候,這才徹底放了心。更是有族人相視苦笑,暗自慶幸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河陽部落衆人把山洞收拾停當,準備紮營時,那個可惡的神射手在遠處晃了一圈之後,就不見他的身影了。河陽衆人覺得這個神射手已經技窮了。他們處在這樣一個位置,恐怕這個神射手已經拿他們沒有絲毫的辦法。此時衆人靜下心來,好好想想,發現神射手的種種行爲雖然非常的讨厭,但也非常的有效,不過隻要他們抱成一團,不理會他的騷擾,人單力孤的神射手也就玩不出什麽花樣了。
經過這一天的來回折騰,即便是長魚,也覺得疲憊不堪。算了算這一天竟然沒趕多少的路,長魚便吩咐大家趕緊休息,攢足了力氣,明天還要想辦法報仇。河陽衆人深以爲然,各自找地方躺下,強迫自己進入夢鄉。放哨的則躲在盾牌後面,小心翼翼的觀察黑暗中的動靜,一刻都不敢放松,也堅決不給神射手任何機會。
長魚和九哥安置好受傷的三哥,正打算回去躺下,卻發現三哥拉住了他的手,雙目爍爍的看着他。
“三哥,還有啥事?”長魚問道。
“趕緊走!所有人都分散開,趁着天黑進林子!”三哥焦急的說道。
長魚一臉的不解:“三哥,你這叫什麽話,難道咱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一個不成!?”。
“你不懂,這個人咱們抓不住,也拿他沒辦法!其實他有能耐把咱們都弄死,可他沒這麽做!他這是在戲耍咱們!”三哥苦笑道
“這個人你認識?”長魚一臉的驚訝。
“不認識,不過我知道這個人。你也知道他的事。”
“我也知道?他是誰!?”長魚驚怒交加。
三哥長歎一聲,問道:“你還記得那年冬天,有一群人在荒原上四處追殺猛犸的故事嗎?”
長魚驚道:“你是說那個六人組!?這人就是六人組的!?”
三哥點點頭,緩緩說道:“那一年你還小,不太記事,不過我是見識過他們的威風的。六個人,一整個冬天,鬧的整個荒原都不安生。他們簡直都是瘋子!爲了一點點的物資,就敢堵的一個大部落的人都不敢出門。當時老酋長讓我帶人追殺他們時,他們用的就是跟這個人一樣的手段,我臉上的這道疤,也是當時他們的老大留下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神射手就是半坡豚的大石頭。六人組裏的一員。”
長魚聞言,沉默良久,這才說道:“晚了,就算我們能走的了,可是你們這些受傷的怎麽辦?你現在,可是連動都不能動。”
三哥決然的說道:“傷員不要管,我留下來陪他們一起死!長魚,你聽我的,趕緊走,要不然,可就真的一個都走不了了!”
長魚搖搖頭:“就算他是六人組的一員又如何!現在他隻有一個人,我們還有二十個!磨也能磨死他!”
三哥急道:“你不懂,二十個人,根本就拿他沒辦法。他是在戲弄咱們……”
長魚冷笑一聲,堅定的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會一會他,什麽六人組!簡直就是縮頭烏龜!隻會躲在暗處偷襲!這種不要臉的人也能成爲六人組的一員?”
三哥連連搖頭:“你不懂,就是這樣才可怕。聽我的,趕緊走吧……”
長魚堅定的搖搖頭,翻身回到自己的床鋪上去了。三哥見勸不動長魚,隻能一個勁的歎氣。
弦月高挂,河陽衆人才剛剛入睡,一陣煙霧随着微風,湧向山洞。
負責值夜的河陽獵人知道這又是那個神射手搞的花招,正要出聲提醒别人,卻突然間面色一凜。發現煙霧中不知夾雜了什麽東西,吸入時,嗓子眼竟然火辣辣的疼。
“小心毒煙!”随着警戒人手的高聲提醒,河陽衆人立刻翻身而起,此時煙霧已經湧入山洞。一群人趕忙手忙腳亂的把傷員往外搬,準備去洞外暫時躲避。
長魚和族人一起撐起盾牌,一邊努力的把傷員護在身後,一邊喃喃說道:“這是想拖垮我們!太毒了!太不要臉了!”
突然,頭頂傳來“嘣”“嘣”“嘣”三聲響,竟然又是那個神射手前來偷襲!
“小心!”長魚高聲提醒的同時,已經把盾牌舉到頭頂。“咄”“咄”兩聲,兩支箭矢射在長魚和他身邊一人的盾牌上,另有一人反應不及,被利箭直貫入腦,當場喪命。
樹頂上“嘩啦”一聲響,卻是那個神射手,不知何時,爬到了山洞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此刻正抓着一根藤蔓一躍而下,剛一着地,便立刻發足狂奔。河陽一幫子手忙腳亂之下,竟然眼睜睜的看着神射手消失在黑暗中。
“****你大爺的!卑鄙小人!你們半坡豚的人,全都是老鼠!”怒火再也抑制不住的九哥,對着黑暗中狂吼:“我要把你們半坡豚燒成灰!把你的族人全部砍掉手腳!再一個個的開腸破肚!王八蛋!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帶人滅了你們半坡豚!等我把半坡豚的所有人殺光的時候,我看你還能躲到哪兒去!”
見九哥開罵,河陽一行人也紛紛幫腔,語言中竭盡惡毒之能。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正是這發洩般的叫罵,徹底的揭開了那個神射手的逆鱗,而他們的噩夢,也從此刻,進入了高潮。
一聲鳴镝,在各種怒罵中響起,如同鬼哭狼嚎,攝人心魄,直沖九哥而來。九哥大驚失色,趕忙舉起盾牌防禦,卻不想,這支鳴镝金箭來勢洶洶,在射穿了簡陋的木盾之後,去勢不止,鋒利的箭尖一直鑽進九哥的肩膀,抵在了骨頭上,這才将将停住。
長魚見狀赫然失色,也顧不上金器珍不珍貴了,趕忙把背包裏的盾牌和長劍拿出來,裝備到身上。
就在這時,原本隐在黑暗中的神射手以極快的速度,氣勢洶洶的沖向衆人,急速移動下,一身暗色的衣服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形,隻能看到他臉上的面具,在火把的映襯下,發出陰冷的寒光。
見神射手受不得激,竟然沖了出來,長魚大喜。
“圍住他!”長魚一聲令下,河陽部落剩餘的十幾個獵人四散開來,企圖包圍神射手,以人海戰術淹死他。
沖過來的神射手卻不以爲意,而且連講句場面話的機會都不給長魚,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刀,揮刀便斬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匹練般的刀光閃過,這人連盾牌帶手臂,竟被齊齊斬斷,鮮血噴湧間,此人抱着斷臂,哀嚎着向後倒去。
河陽衆人嘶吼着,持着各種武器圍攻而上,夾雜着投出幾根投矛和投索,神射手手中那把平直的長刀在空中揮舞幾下,投矛和投索就被砍下一半,另外一半,則被他閃身躲過。
此時河陽部落的包圍圈已經形成,正在慢慢向内壓縮,一些人已經可以憑借手中的長矛,以長度優勢,不停的對神射手進行騷擾。神射手掃視一下,揮刀格開一杆長矛之後,立刻欺身而上,猛然間沖向持矛的獵人。
持矛獵人果斷的抛棄長矛,從腰間拔出一柄石刀,護在胸前,其他人見狀,也加緊了腳步,企圖在持矛獵人和神射手糾纏時,一起出手,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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