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推薦票沒增加,還掉了收藏,還被人罵,心中非常的不爽,也沒地方發洩,隻能加更一章作爲洩憤吧!)
唐歌不喜歡魚脍,他怕有寄生蟲,所以很少吃生的東西。待魚脍上了桌,他也不動筷子,而是拍了拍手,立馬有鼓聲響起,一個身穿彩衣的妙齡少女款款進入帳篷,施了一禮之後,便雙手一揚,長長的水袖飛起,衣袂飄飄的開始翩翩起舞。
少女随着鼓聲,輕歌曼舞,羅袖飄飄,魅影婆娑,裙帶飄揚。一扭一踏,一颦一笑,皆有萬種風情。
這些酋長們哪兒經曆過這個啊,一邊有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一邊還有美輪美奂的舞蹈看,身邊還有個服務生貼心的伺候着,瞬間就覺得自己以前白活了,竟然不知道人間還要這等享受。
這些酋長們自打進了帳篷,原本還頗爲拘束,此刻歌舞一起,小酒一喝,頓時都放開了。該吃吃,該喝喝,是不是的跟這邊的熟人打趣兩句,跟那邊的對頭對罵兩句,不一會,氣氛就活泛了。
菜如流水,一道接着一道的往上端,服務生問過酋長們的意見之後,願意吃的留下來,不願意吃的,又一道道的端回去。不一會就上了七八道菜,什麽三鮮餃子,菜幹扣肉,滋補雞湯,扒肘子、八寶飯等等。每一道都是這些酋長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美食。
這些菜都是中華幾千年飲食文化的精粹。無論哪一道拿出來,都能讓人贊不絕口,恨不得合着舌頭咽下去,此刻卻一道道的如流水一般嘩啦啦的往上端,又如流水一般的往下撤。甚至有些貪嘴的酋長們,面前的案子已經放不下了,就把菜擺在身邊的獸皮上,左一勺右一叉的吃得香甜,可惜的是唐歌抱以厚望的筷子卻沒一個人願意用。
今晚這頓晚宴,估計是這些酋長們這輩子吃過的最痛快的,不但吃的過瘾,被人伺候的也舒坦。
每上一道菜,就有服務生來貼心的跟他們講解這道菜是如何做的,怎麽吃好吃,甚至還拿起筷子,把最肥美的部位布到他們面前的小碗裏。骨碟裏剛放進去一點骨頭菜葉什麽的,立馬撤下去換上一個幹幹淨淨的新碟子。隔一會就是一條疊的整整齊齊,熱乎乎的厚麻布,用小碟子裝着端上來,而這塊昂貴的麻布竟然是給他們淨手擦汗的。不說别的,但是這份奢侈和享受,就夠他們回味許久的。
唐歌冷眼旁觀,見衆人吃的差不多了,心說文的已經來過了,接下來可就該來武的了。于是拍了拍手,立馬有人擡了一隻烤全鹿上來。
這頭烤全鹿跪坐在一個架子上,頭頂紅花,口銜朱果,身上灑滿裏香料,随着熱氣蒸騰,濃郁的香氣頓時彌漫開來。擡鹿的幾個人把架子往帳篷中間一放便退了回去,衆酋長們的眼光一下子就集中了過來,想要瞧瞧這隻烤鹿有什麽名堂。
唐歌“唰”的一聲拔出刺血刀,衆酋長的眼神立馬就直了,此刻什麽山珍海味都顧不上了,一個個眼冒火光的看着唐歌手中的兵刃。
此刻唐歌遇刺的消息早就傳開了,更有一些身處現場的人們回去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的酋長。說實話唐歌遇刺這件事,這些酋長們并不放在心上,但是唐歌手中那把鋒利的武器,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别看青山他們經常随身帶着武器出入,可這些武器他們都愛惜着呢。别說刀劍都有鞘,就連長矛都有皮套包着,所以外族人一直不知道他們的兵器是什麽樣的。
可是今天唐歌在集市上,當着許多人的面亮了家夥,一刀就劃傷了好幾個人的大腿不說,甚至還把一個壯漢的手腕子給齊刷刷斬斷了。再加上青山他們投出來明晃晃的長矛投槍把人釘在地上的畫面,立馬就把所有部落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了。
這年頭武器幾乎是每個人賴以生存的工具,所以對武器方面格外敏感。以至于這才剛半天功夫,半坡豚的武器就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了,所有人都明白這些武器對于一個部落來說,能起到多麽重要的作用,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擁有了這些武器,可以讓一個部落的實力起到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有的酋長們都注視着唐歌手中的兵刃,唐歌卻不以爲意,嘴角噙着笑,把玩着手中的刺血刀來到烤鹿旁邊,身旁則跟着一個端着托盤的族人。
晃了晃手裏的兵刃,唐歌促狹的笑道:“關于這道菜,我有幾句話要說。大家都知道,我們半坡豚窮啊,按理說應該給各位酋長每人都烤上這麽一頭的,可是這玩意太貴。”說到這裏拍了拍鹿腦袋,才無奈的一攤手,接着說道:“所以隻能大家分着吃了。”
衆酋長心中暗罵,心說以前你們半坡豚是窮,這點大家都知道。可如今再說窮可就說不過去了,不說别的,就今晚上這場面是一般二般的部落能擺得出來的嗎?
唐歌哭窮衆人自然不信,但也知道唐歌這麽做肯定是有緣由的,所以沒人接他的話茬,一個個都打定了主意要多觀察少說話,瞧瞧唐歌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唐歌接着說道:“一頭鹿大家分,自然難免有肥肉厚薄,不均勻的地方,如果有什麽得罪之處呢,唐歌先在這裏請大家原諒。”
衆人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半坡豚玩的是這一手啊,隻是不知道打算坑誰了,且看着吧。
唐歌道:“俗話說甯爲雞首不爲牛後,今日既然是我爲主,各位爲客,那這鹿首,必然是我的,各位沒意見吧?”說着話,就“咔嚓”一刀卸掉了鹿腦袋,放到身後的托盤裏。族人微舉托盤,做展示狀,然後把鹿首放置在唐歌的案子上,轉身又回到唐歌身後。
唐歌微笑着說道:“其實說起這鹿首啊,還真不好吃。可無奈我今天的身份和往日不同,隻能将就着來了。”
衆酋長心中暗罵唐歌不像話。鹿頭确實不好吃,可代表的意義不一樣啊,這東西從來都是主人讓給客人的,這小子卻擺到了自己桌上,分明就是沒把這些在座的酋長放進眼裏。
把刺血刀在手中靈巧的轉了一個圈,唐歌繼續說道:“鹿腿可是好東西啊。不肥不瘦,又有嚼勁,尤其是這兩條前腿,可以說是鹿身上的精華所在了。”說着話,唐歌又是随手一刀,卸下了一條鹿前腿,放在身後的托盤上。
說實話,所謂的前腿,還真說不上是鹿身上最好的肉,可衆酋長心裏都明白,既然唐歌這麽說了,肯定就有他的用意,而且說不定這條鹿腿就是個坑,隻是不知道唐歌要坑誰。
唐歌繼續說道:“既然是由我來分這頭鹿,自然也得由着我的性子來。”說到這裏一指老桐樹,繼續說道:“桐叔和我父親大石頭,那可是過命的交情,連我學走路,都是我桐叔教的。說句得罪人的話,在座的各位當中,我最敬重的人當屬桐叔莫屬,所以這條鹿腿我要孝敬給他老人家,諸位沒意見吧?”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老桐樹,心中滿是不屑。心道北山部落而已,算得了什麽?要知道在座的這些都是荒原上數得着實力派,根本沒人把北山部落放在眼裏。至于這條鹿腿,給了他也無所謂。
族人将鹿腿送到老桐樹的案子上,此刻老桐樹已經樂的見眉不見眼的,心道還是我大侄子好啊,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你桐叔長臉,沒白疼你。
唐歌晃着手裏的刀,圍着鹿轉了一圈,裝模作樣的說道:“前腿雖好,可惜隻剩一條啊!”
衆酋長心中一凜,暗道好戲來了!這小子裝模作樣鼓搗半天,無非就是爲了此刻而已。一個個頓時打起了精神,要看看唐歌這次要怎麽分。
唐歌把最後一條鹿腿卸下來,這才說道:“人分長幼,客有尊卑,既然黑子大酋長坐了首席,那這條鹿腿,就由黑子大酋長來享用吧。”
族人聞言,立刻端着鹿腿要往黑子的案子上送。就在這時,耳旁傳來一聲大喝:“慢着!”
唐歌轉身,沖着河陽部落的草蛟一抱拳,問道:“草蛟酋長有什麽指教嗎?”
草蛟怒道:“小娃娃,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上首?”
唐歌立刻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忘了跟各位說了,我們半坡豚部落最講規矩,所以這座位怎麽坐也是有講究的。”說到這裏一指自己的位置,說道:“這是主人的位置,各位既然是來做客的,所以再大也不能大過主人去吧?所以主人要坐在正中。”然後再指向黑子的位置,說道:“這裏便是首席了。也是給最尊貴的客人坐的。”然後沖草蛟一拱手,說道:“您坐的是二席。”
黑子聞言頓時得意洋洋,草蛟則黑了臉,指着唐歌怒斥道:“小娃娃你是要羞辱我嗎?竟然讓我坐二席!或者是你以爲我河陽不如他牛頭?”
唐歌趕忙拱着手,正色道:“在下不敢!整個荒原上誰不知道您河陽部落和牛頭部落皆是一等一的大部落,你們雙方都是有實力的,不分上下。任誰也不敢在這方面胡說八道。今天主要是因爲黑子大酋長比您先到一步,所以就安排他坐了首席,而您晚到一步,所以隻能讓您坐二席,其實按理來說,您兩位是不分上下的,可我也不能讓您兩位湊到一張案子上吃飯啊!所以隻能如此安排,還望草蛟大酋長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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