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個人見唐歌身手不錯,幾個人眼瞅着要合圍了還能被他沖出來,看樣子是不好輕易拿下了。于是幾人互相眼神遞個眼神,頓時一擁而上,準備硬碾唐歌。
别看唐歌身手不錯,平時沒少鍛煉,可這四個精壯漢子并肩齊上,他是人小力微,一旦被近了身,到時候恐怕有天大能耐也使不出來,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他們殺的。
正在這時,隻聽一聲爆喝:“石娃子閃開!”
然後就是“嗡”的一聲,幾根鋒利的長矛淩空飛來。唐歌正對着營地,看的真切,立馬橫向猛的一撲,順勢又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這才跑出了長矛的投擲範圍,還沒擡起頭呢,耳邊就聽得“噗噗啪啪”幾聲,擡眼看去,發現已經有兩個敵人被長矛釘在了地上,還有幾根長矛則落了空。而追擊過來的,隻剩兩人了。
一個腿部受傷的漢子見事不可爲,趕緊沖剩下的兩人高聲吼道“快跑!快跑!我們給你攔一會!趕緊跑!”
兩人卻對視一眼,一咬牙,再次合身撲來,看樣子勢必要把唐歌拿下。
唐歌此時總算放寬了心,一甩手,刺血脫手而出,正沖其中一個大漢飛去,大漢也眼明手快,石刀一擡,刺血刀被磕飛到一邊。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嗷吼!”一聲虎嘯,這人大吃一驚,轉頭看去,卻見一道黑影撲來,确是小老虎亞當沖到了近前。亞當淩空一撲,大嘴一合,立馬就鎖住了這人的喉嚨,死死的咬住,一人一虎立刻在地上滾成一團。
此時隻剩下一個人了,唐歌總算放寬了心。一打一,哪怕自己不是對手,最起碼也能撐一段,堅持到族人到來還是沒關系的。誰知剩下的這人見同伴死的死傷的傷,就剩下自己了,頓時喪了膽氣,轉頭就跑,打算獨自逃生,結果還沒跑出幾步去,就被投矛給射成了刺猬。
此時族人們已經沖到了近前,和那幾個腿上受傷的人交上了火。青山一馬當先,手中巨大的開山刀帶着風聲橫劈一刀,對方原本還想用手中的石刀抵擋,卻被連刀帶人,給一刀兩段,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脖子上的血跟噴泉一樣,一股一股的往天上飛。
“不要殺!留活口!!!”唐歌聲嘶力竭的大叫,卻已經晚了,等族人們聽到唐歌的話收了手,這些人就隻剩下兩個活的了。一個是雙腿都被唐歌劃傷倒在地上的,一個是企圖攔截唐歌,被唐歌在腿上砍了一刀,又砍斷了一隻手那個。兩個人被族人按在地上,捆了個結實,又順手在傷口上邊用繩子紮緊,這就算止了血了。
此時被亞當咬中喉嚨的人早就死的透透的了,亞當卻尤自嘶吼着在他身上撕扯,唐歌趕緊上前拍打着亞當安慰道:“行了,他已經死了,沒事了!”小老虎這才松了口,轉回身看到唐歌,立馬一竄,撲到了唐歌懷裏,兩隻前爪死死的摟着唐歌的脖子,拼命的在唐歌臉上連蹭帶舔的,嘴裏還不住的發出“嗚嗚”的嗚咽聲,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的孩子一般。
唐歌頓時感動的淚流滿面,輕輕的撫摸拍着亞當的背,哽咽着說道:“沒事了,亞當乖,不用擔心我,他們都死了。”亞當的爪子抱得卻越發的緊了,看樣子唐歌遇險把小家夥也吓得不輕。
此時青山已經讓人把剩下的兩個活口給捆好,走到唐歌身邊,陰沉着臉問道:“怎麽回事?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唐歌擦了把眼淚,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知道,不過肯定是有預謀的!還有個耍猴的,趕緊派人找,一定要把人抓到!”
青山聞言,立刻交代下去,族人們聞訊立馬四散開來,各自尋了一個方向追去。
從唐歌遇險,到現在,前後不過兩三分鍾時間,剛才情況危急,顧不得太多,所以直到此刻,唐歌才徹底緩過神來。想想剛才的遭遇是越想越後怕,不一會功夫便臉色發白,渾身抖的跟篩糠一樣,手腳更是顫抖的不成樣子,連亞當都抱不住了,再看到滿地的鮮血和被族人踢來踢去的人頭,頓時覺得喉嚨一緊,“哇”的一聲吐了起來,這一通是吐的昏天黑地,連午飯帶胃裏的酸水,都給吐了個幹幹淨淨,把亞當急的圍着唐歌直轉圈,沖着唐歌一個勁的叫喚。
唐歌把肚裏的貨倒騰了個幹幹淨淨了,這才覺得好受點,于是趕忙帶着亞當回到帳篷,路上一直垂着腦袋,目不斜視的徑直走。人頭亂滾的場面太刺激,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帳篷裏此刻已經鋪上了獸皮,擺上了十幾條桌案。回到帳篷,唐歌一屁股坐在正中的案子上。此刻他驚魂未定,摟着亞當的手依然有些顫抖。青山見狀去抱了一壇子酒過來,唐歌連喝了三碗,才算是穩住心神,這才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細細的講給青山聽。
待事情描述完畢,唐歌問道:“你說這事是誰幹的?”
青山陰沉着點,思索了一下說道:“不好說,任誰都有可能。”
唐歌道:“會不會是牛頭的黑胖子?”
青山道:“黑胖子的可能性大點,但沒有證據還真不好下結論。”
這時有族人進來,對青山問道:“那兩個人怎麽處理?”
青山看向唐歌,意思是你要不要親自審問。唐歌搖搖頭,青山便自己出去了。
沒多大會兒功夫,兩手都是血的青山又回來了。
“問清楚了嗎?”唐歌急忙問道。
青山搖搖頭,說道:“問是問清楚了。可惜他們也不知道是誰。隻說有一個生面孔找上他們部落,給了他們五大袋鹽,讓他們來做這事。如果事成了,另外還有五袋鹽給他們。”青山說五袋鹽可不是唐歌買玉器時用的小袋子,而是部落間交易用的袋子,這種袋子大概一袋就是三四十斤左右,五袋就是一兩百斤了。
唐歌問道:“還真******看的起老子,前前後後十袋鹽,就爲了換我這條小命。這麽些的鹽,恐怕對牛頭和河陽來說,也不是小數目吧?”
青山點點頭,說道:“十袋鹽确實沒幾個部落拿的出來,可是如果隻是一開始的五袋,那能拿出來的部落可就多了。所以說,這件事到底誰下的手,還真不好說。”
唐歌問道:“去他們部落那人長什麽樣子?有沒有什麽特征?”
青山搖搖頭,說道:“這人很狡猾,他長的很普通,穿了一身布衣,打扮的倒闊氣,但身上沒什麽标記。斷手的那貨說,那人還是洗了澡才去他們部落的,去的時候連頭發都沒幹,所以也别想憑味道分辨。”
唐歌苦思良久,問道:“我覺得就是牛頭的人幹的。想來想去我得罪過的人也就黑胖子了。”
青山卻搖了搖頭,說道:“黑子雖然不是什麽好鳥,但這人做事從來都在明面上,這件事不符合他的作風。”
唐歌道:“那就是河陽了?”
青山說道:“也有可能是河陽,但是還有可能是其他的部落挑撥離間,想讓咱們三個大部落鬥起來,他們好趁機占便宜。所以說,任何部落都有可能是這件事的主使者。”
唐歌道:“那些刺殺我的人呢?他們什麽來頭?”
青山恨恨的說道:“他們隻是一個小部落,沒什麽名頭,也窮的很。他們部落的人上午就已經跑了。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追了,說什麽也要滅了這幫王八蛋。”
唐歌拍着桌子怒道:“要這麽說,合着這件事倒成了無頭案了?哪兒那麽多可能!?依我看不是牛頭就是河陽,不管是哪個,我都不會輕饒了他們!”
青山歎了口氣,安慰唐歌道:“石娃子,你冷靜點。這件事不是小事,我看還是回去請胖巫定奪吧。”
兩人正說着話,北山部落的小牛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詢問唐歌有沒有事,唐歌又耐心的把事情跟小牛講了一遍,讓小牛回去轉告老桐樹不要擔心,也不用過來探望,隻管等晚上來赴宴就好,交代再三,這才算安了小牛的心。
随後是十香部落、北山部落等交好的部落陸續前來,都是得到消息後趕緊派人來問情況的,青山隻能耐着性子一個一個的接待,好不容易把這些人打發完,便有族人進來禀報,說是四個負責保護唐歌的奴隸已經帶過來了。
随後是十香部落、北山部落等交好的部落陸續前來,都是得到消息後趕緊派人來問情況的,青山隻能耐着性子一個一個的接待,好不容易把這些人打發完,便有族人進來禀報,說是四個負責保護唐歌的奴隸已經帶過來了。
青山一揮手,立馬有族人推搡着四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漢子進來了。這四人原本是奴隸,青山看他們身手不錯,就安排給唐歌做保镖,交代好了的是寸步不能離,要是唐歌少了根汗毛,就要了他們的性命。誰知這才兩天功夫,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青山對他們的惱怒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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