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唐歌覺得渾身上下,火辣辣的,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而且全身都是傷,于是躺着疼,趴着也疼,坐起來更疼,難受的唐歌直罵娘。
原本唐歌以爲自己這次受傷,怎麽着也要享受一番病号待遇,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大石頭确認了唐歌身上隻有皮外傷之後,等他醒過來,給他搗了一坨顔色和味道都很可疑的藥,便屁颠屁颠的出了門,不知道去哪兒潇灑了,看樣子根本沒把唐歌的傷放在心上。
大石頭前腳出門,唐歌後腳就把藥甩進了垃圾桶裏,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老子這也算得上是野生放養長大的了!”
這話可不止是牢騷,自從他做了少巫之後,大石頭對他的态度明顯變了。以前大石頭對自己的孩子那是寵愛有加,簡直是無腦溺愛,把小石頭嬌慣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熊孩子。可自從唐歌有了天賜神聰的名頭,大石頭對唐歌是越來越粗放了,基本上不怎麽操心唐歌的事。甚至于,現在都以一個成年人的态度來對待唐歌。
咬了咬牙,唐歌從床上爬了下來。既然躺着也是個疼,還不如活動活動筋骨呢,而且劍廬那邊備戰的工作他也放心不下,于是扛着“病體”,唐歌晃悠到劍廬,名義上是監工,其實是爲了讓一幫子工匠好好伺候自己養傷。劍廬那幫子工匠對唐歌那是俯首帖耳,頂禮膜拜,佩服的無以複加,如今見劍廬的“大匠”受了傷,自然要好吃好喝,小心翼翼伺候着,把唐歌爽的家都不想回了。
“也隻有在這,老子才能享受到大爺一樣的待遇。”躺在鋪着厚厚獸皮的搖椅上,唐歌一邊用小叉子插着果盤裏的水果,一邊得意洋洋的說道。
躲在劍廬好吃好喝混了三天,唐歌才戀戀不舍的回了家。
三天裏,唐歌雖然足不出戶,一直呆在劍廬,可是部落裏的風吹草動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這幾天部落裏他最讓他關注的,莫過于半坡豚族人和中州的客人們發生的各種沖突。
起先,中州的客人們和半坡豚的族人們相處的非常融洽,畢竟同是聖火圖騰下的一家人嘛。半坡豚族人久居荒原,基本上常年處于強敵環伺,孤立無援的處境,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外援,那心情不是一半的爽,就如同在敵人中潛伏多年的同志終于聯系上了組織一樣,所以對客人們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就連晚宴上,很多容易出洋相的地方,半坡豚的族人們都貼心的提前告知,親自示範,以防客人們不适應半坡豚的習慣,而客人們在半坡豚也很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可是自從唐歌和少雷打了一架之後,部落裏的氣氛徹底的變了。
一開始,是因爲一點點口角,大石頭把幾個客人暴揍了一頓,是正兒八經的揍,而且是一對四的情況下,把四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漢子揍的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抱着腦袋落荒而逃,據說那場架打的跟大人教育孩子一樣,場面說不出的可笑。
有了大石頭帶頭做榜樣,族人們有樣學樣,在各種借口下,和中州的客人們爆發了各種沖突,中州的客人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暴起反抗。一時間,族人們和中州的客人們之間針鋒相對,火藥味時分的濃重。
唐歌對此事樂見其成,在他看來,反正中州這幫子人也沒安什麽好心,活該被修理,全部打死才是最好。
從劍廬裏出來後,唐歌回到空無一人的家裏。
大石頭不知道去哪兒浪了,這幾天一直沒見他人,就連從不間斷的訓練也停了下來。不過唐歌也沒偷懶,背着弓箭去訓練場射了好幾壺箭,出了一身的透汗。
作爲原始社會的一員,弓箭,是一個人安身立命的根本。這年頭,不管男人女人,大人小孩,練習弓箭都是必不可少的基本功,箭法好的神射手,更是會聲名遠播,走到哪裏都會受人尊敬。半坡豚條件不好的時候,小孩子們用竹片自制的玩具弓都是人手一把,由此可見箭術在原始社會的重要性,而唐歌在這些方面也從未懈怠過。
唐歌剛得到自己第一把真正有殺傷力的弓時,也曾經激動異常,見到任何活動的玩意都想射一箭看看,不過現在,在大石頭的嚴厲教導下,唐歌的弓箭已經玩的想吐了,但箭法也略有所成,最起碼,在他那把玩具軟弓的射程之内,箭箭射中箭靶還是沒問題的。
“标準的單身漢房間啊!~”鍛煉完畢的唐歌看着亂七八糟,髒的不成樣子的房間,隻能哀歎一聲,拿起笤帚開始打掃衛生。等屋裏打掃幹淨,出門倒垃圾的時候,唐歌看到青果頂着阿福頭,猶猶豫豫的往這邊走。
“這小子有啥心事了?”唐歌喃喃自語道。
青果皺着眉頭,一步一停的磨蹭到唐歌家裏時,見唐歌正懶散的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戲谑的看着自己,頓時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來了?”唐歌懶洋洋的問道。
“恩。”青果低着頭,心不在焉的哼唧了一聲,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啥。
“有事?”唐歌疑惑的問道。
“沒……我就是來看看你傷好了沒。”青果吞吞吐吐的答道。
“你探病就空着手?一點誠意都沒有。”唐歌打趣道。
“咋?你還想訛老子?”聽到唐歌取笑自己,青果立馬來了精神。
“算了算了。”唐歌擺擺手,“到底有啥事?有事就說,别磨磨唧唧的。”
“真沒事!”青果慌慌張張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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