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十多年來,宋朝再大西北一直是擴張的态勢。尤其是宋武帝趙子蘊登基以來的十多年,不但是疆域的擴大,還有對周邊國家人口的抽血效應。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們都向往安定、富裕舒适的生活。武帝時代更是征服了西夏王庭,黨項人投入大宋的懷抱後,大力建設青唐和河套地區。這些年鐵路公路在西北地區延伸着,軍隊、商人、施工隊到處是。尤其是施工工地需要大量的民工,漸漸地西北的馬匪少了不少。
這十多年來耶律大石在北方沒少和金蒙聯軍發生戰争,按照原來的曆史西域包括回鹘各部會被西遼統一。但按照現在的形勢夠嗆了,耶律大石占據了阿爾泰地區,不斷向西邊和南邊侵蝕。這一次回鹘和花刺子模東進侵宋,兩國不得不留出一半的兵力來防備耶律大石。但是被宋金聯合滅國的遼人不可能和宋朝或金朝結盟,隻能做壁上觀,準備收漁人之利。
在西域的油田、礦山、公路和鐵路工地、農莊中的百萬外國民工人心惶惶。安江迪爾是西州回鹘來柴達木修鐵路的民工,到此已經四年多,兩年前他把兩個兒子和小舅子及老婆也帶了過來。他的小舅子家中漢化較爲明顯,取了漢族的名字叫李棧田,兩人一邊幹活一邊聊天。“姐夫,你說我們回鹘大軍這次攻打宋國我們會不會受影響啊。”“沒事的,這裏離邊境還有一百多裏呢,這些天很多軍隊開往邊境,回鹘打不進來!”安江迪爾回答道。
“姐夫,你希望誰赢?宋朝人不會報複我們吧?”李棧田問道。“我最恨這些整天打來打去的人,賣命的遭殃的都是老百姓!這麽多年和西夏打、和遼國打、和花刺子模打,打出什麽好結果了?我的父親、兩個哥哥都戰死了!這幾年來宋國幹活,銀子給得不少,工地能吃飽穿暖,縣太爺不是答應我們等建設好了低價賣給我們一塊地,我現在是宋朝人!”
“說的是哦,我們不能吃裏扒外,對了那個誰昨天來說……”這些日來回鹘奸細沒少在各處活動策反民工,但是多數人都不爲所動。當然也有少數被說動,答應大軍來時作爲内應,他們夢想着到時候能趁亂打劫。宋朝的官員、小吏也沒少來活動,雙邊都在争取,但總的來說宋朝的人更有說服力。何況警察也不是吃素的,這些年來少數沒老老實實幹活,做匪的下場是當衆擊斃!同樣有拖欠外國民工的宋人,警察也是當場處以鞭刑,勒令當場付清欠款。
政府公平的處事方式讓人信服,覺得心安。于是遠來之民象滾雪球般逐年增多。但是大宋從來沒有對持有極端宗教信仰的人開過綠燈,一經發現就驅逐出境。據說皇帝采納了先知的建議,阻止西邊的人在宋朝境内傳播這些偏激狹隘的教義。總之凡是留下來做生意、打工的人們都擁護宋朝朝廷。“老老實實在宋朝的土地上生活,别作亂!”他們提醒後來者。
沒能留下的大多數回到貧窮的家鄉,這次成了東侵大軍的一員。留下來的也有極少數心不在焉地幹活,這些多半是鄰國的奸細。李律中這些年沒少魂飛西域,他混迹市井、工地和田間、礦山和油田還有西域的王庭。他清楚的了解所有人的思想,一種米養百種人,每個人有自己的命運,不作不死。這一次西域東侵就是作死之輩合力的結果!同樣鎮南王、黃松、李忠等人一直是皇帝最爲信任的大臣是國策的主要制定者。
西域要擺脫原來成爲荒漠的曆史必須消滅阻礙曆史潮流的反動勢力。還有就是有些高原部落仍想品嘗再次劫掠長安的榮光,他們當盜匪的祖先一代代傳下來能從中原搶多少車的金銀财寶,多少膚白貌美的中原女子,這一切讓他們垂涎。利欲熏心則惡念起,善心遠離。
柴達木盆地有原先隻有數萬人的偏僻地方,經過十年集聚了近百萬人,十多個油田建起。還有礦山、農莊。很多SC黨項人來此開墾土地,雇了不少外國農夫。後來這些農夫也獲得宋朝的貸款也開墾起土地來。大片大片的防護林種活就能高價賣給朝廷,然後朝廷會再雇他們當護林員,而在林間的地裏,他們種起了莊稼。
來宋朝超過四年的可以編入宋朝戶籍,超過八年可參加科舉和參軍。百萬外國人中就有三十萬人成爲了宋朝人,安江迪爾就是其中之一。他的一個老鄉成了柴達木的護林員和農場主,他很羨慕他可以送兒子參軍,軍隊成爲這塊正逐漸變得宜居美麗土地的保護神!吐蕃農奴稱爲金珠瑪米。而這些農奴采用謊報年份,篡改證明等手段要成爲其中的一員。
5年前索朗參加奴隸主學習班,在内地的遊曆讓他事業開闊。這些年來他往西發展在QH南山南邊河谷買了大片土地,雇傭了大量吐蕃農奴,很多是從宋境外吐蕃部落跑來的。
HN河谷地帶幾年時間集聚了幾十萬人。吐蕃部落東侵,索朗恨得咬牙切齒。他的大部分财産都投在QHHN河谷地帶。他看着他的梨園、鹿園和大片大片的莊稼地憂心忡忡。
“要是在老家發展工商就好了,好歹離邊境有幾百裏,這裏保不齊明天睜眼遍地就是吐蕃部落大軍。”索朗有點後悔。他的父親以前也做部落軍隊的頭目,從他吐沫橫飛吹噓的往事中,索朗太知道這樣的軍隊和士兵回幹什麽了。“什麽狗屁軍隊,一群燒殺淫掠的土匪!”索朗這幾天将家中女眷和金銀細軟送回了老家,自己守着莊園打探着兩邊軍隊的消息。
才旦貢嘎是大宋青唐軍區某部的連長,從軍數年,終于遇到了戰争。他們師扼守黃河進入青唐的山口,根據情報一路大軍将由此經過,進攻河州、蘭州。作爲忠誠的農奴翻身成爲金珠瑪米,才旦貢嘎這兩年被選拔成爲火槍團的一員,今年還升任了連長。
他的指導員叫夏侯章是HN人,手下三個排長有兩個是藏族人,一個漢族人。士兵多半都是青唐藏族。宋朝統一青唐已近四十年,這些年輕的士兵都是純粹的宋人,尤其是是近年來的教育,以及農奴解放運動,更讓這些人從骨子裏認可宋朝。
在HN州宋軍中,才旦所在的火槍團和另外一個空軍團最爲神秘。類似于後世的二炮部隊。各國的奸細根本無法獲取關于他們的任何情報。後面是QH山南的大非川河谷,現在是宜人的金秋,前面的一望無際的高原寒氣逼人。才旦貢嘎的連隊被團長安排在黃河河谷邊上的山上。三天前吐蕃軍就開始進入河谷,每日二十裏的速度估計先頭部隊已經抵達大非川河谷平原,已經和主力部隊打上了吧?離午時還有一刻鍾。
在山腰陣地上的才旦看着山腳下河谷道路上部落聯盟軍,士兵們騎着馬,牦牛背着牛肉幹,隊伍連綿不絕,十幾裏外拐彎看不見了。此時五十裏外的大非川黃河出口處,戰争已經進行了兩天。第一天是弓箭和火槍對射。火槍團隻有兩個連在正面阻擊敵人,卻打得吐蕃軍寸步難進。越來越多的吐蕃軍從河谷爬上兩邊的高山,攻擊的面在逐漸擴大。火槍營的600人隻好将陣線拉長。然後不斷後撤,保持在吐蕃人弓箭射程之外,接着宋軍騎兵參加了戰鬥。
第三天拂曉,天空放晴,微風。吐蕃人的軍隊已經突入河谷幾裏地。火槍營退到了第三條拒馬和阻馬石牆線後面,可是這裏已經開闊到吐蕃騎兵可以繞道石牆兩側去發起攻擊了。他們也在組織人馬這麽幹。隻見方圓近十裏兩團黑壓壓的人馬,向石牆後的火槍營包圍過去。在這危急時刻,這時空軍出現了。
站在山頂的吐蕃首領,看着山谷裏源源不斷的軍隊,不斷催促快點快點。二十萬大軍,大部分還在河谷裏行軍,根據探子的報告大非川宋軍不到兩萬人。現在雖然已經出來了四、五萬人,但這兩天的戰鬥吐蕃武士竟然戰死了一萬多人!恐怖的是傳說中的空軍還沒出現!火槍軍的兵力似乎也太少了。第三天午時,當空軍遮天蔽日飛過來時,後方的河谷傳來了槍炮聲。火槍團其餘六個連在河谷兩邊的伏擊處出擊了。
很多年以後,參加伏擊的士兵回憶起這場戰鬥。印象最深刻的是最後一天的幾十裏奔襲,是在是太艱苦了,但從山谷兩邊沖向山谷,将敵軍分割成幾十段後,就是痛快淋漓的屠殺,直至敵人全部跪地求饒。犧牲的士兵是那些中槍不死的吐蕃兵發起偷襲所緻。
由于戰前做了詳細的布置,各排長班長都控制好與敵軍的距離,确保士兵在敵軍的弓箭設計範圍之外。每連配給的一個炮兵班兩門山炮也發揮了不少作用,把敵軍的辎重端掉。空軍團一共有三百個熱氣球,分成兩隊很快就把地面上的吐蕃騎兵炸的人仰馬翻,潰不成軍。除了午時未進河谷的幾千人能掉頭逃回吐蕃。二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除了被殺的,被俘虜了十二萬人。所有被俘的吐蕃人都跪地拜服。大非川唐朝薛仁貴在此慘敗,成了宋人的雪恥之地。宋軍陣亡僅僅幾十人。消息傳來,HN河谷地區一片歡騰,索朗高吸地殺羊殺鹿****。得趕緊把好消息告訴家人。在高原上逃命的幾個部落首領打探到大非川戰戰況後也心想:“趕緊通知兄弟部落,别再進攻成都和柴達木了!那是菩薩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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