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顔希尹爲帥完顔昂爲先鋒的金國西路軍于1138年10月南侵,一路進軍雲州(張家口XH區儒州(延慶),一路和蒙古部落聯盟進軍雲州、朔州、寰州。合不勒這幾年利用金國的支持逐漸擺脫了西遼耶律大石的控制,建立起蒙古部落聯盟。十多年前金國南侵宋朝在被宋朝打敗後,金太宗完顔吳買乞就開始扶植蒙古部落,甚至出兵幫他們打跑了西遼的軍隊。到金熙宗完顔亶時,合不勒建立了蒙兀國—實際上是部落聯盟。
金國也無意坐看蒙古強大,部落聯盟是他們最樂意看到的。俺巴孩率領部落精壯兩萬多人參加部落聯軍,他是合不勒汗的堅定支持者。他和合不勒的軍隊加起來就有近七萬人,占了全部部落聯軍的三分之一。合不勒親率領十萬騎兵進攻河套,其餘的部落聯軍和金軍一起進攻雲州等地。兩國的兵力加起來有三十五萬!大部分是機動能力超群的騎兵。
在冷兵器時代,在原野中遭遇騎兵是步兵的噩夢。當騎兵跑動起來,千軍萬馬大地震動就宛如一輛輛坦克,瞬間将步兵陣沖得七零八落。這是騎兵喜歡野戰的原因,他們千方百計想與宋軍在郊外決戰,因爲攻城實在太痛苦了!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宋軍更加喜歡在開闊的地方決戰!既然雙方都喜歡,一場大決戰就不可避免了。
根據李忠的偵察,趙子蘊給北路宋軍分配和更多的火器和軍隊,這裏的軍隊和火槍隊是遼西走廊守軍的一倍多達到九萬人,其中有一萬多火槍兵!更有五百門山炮。張孝純根據收到攻擊兵力多少分配這些火槍手和山炮。于是每一支進軍的蒙古軍或金兵,在到達進攻城市前,在開闊平原上看到了宋軍整齊的營寨,他們已等候多時。
朔州西北的PL區盆地,東西10多裏寬,南北20裏長。此時已過秋收季節,田裏的麥子已經收走,田野裏一望無垠。當完顔昂到達遠遠就能看到平原南邊錦旗飄揚,花了半天時間五萬金兵和三萬蒙古聯軍完全進入盆地,占據了盆地北端。
宋軍一字排開擺了個很奇怪的陣。韓世忠将三千火槍兵和一萬二騎兵并排站成一排,騎兵作爲兩翼,步兵在中間站成兩排。雙方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起進攻,宋軍似乎等金兵列隊完畢。完顔昂輕蔑地笑了,就這麽點兵力想抵擋我八萬鐵騎?做夢吧。完顔昂下令騎兵列成三個方隊,分别進攻宋軍的步兵和左右兩翼的騎兵。“将軍!不安營紮寨了嗎?”副官問到。“不用,打完再說吧!”根據之前的探子的報告宋軍也是剛到不久。
完顔昂一聲下令,五千騎兵列陣發起了進攻,隻見騎兵排成兩排展開完全看不到首尾,馬隊開始緩步向前,齊頭并進,在号角聲起,戰鼓聲聲,錦旗飄揚。盔甲和刀槍閃着寒光,金兵額頭閃亮,蒙古人纏着頭巾,走了約一裏地,騎兵開始跑起了碎步,這時完顔昂再次揮手,第二隊騎兵出發,前面的騎兵開始分出明顯的三隊,速度也逐漸加快。第三隊出擊!第四隊出擊!大地震動,轟隆隆的聲音如同滾雷一般從遠處逼近。
韓世忠幾乎能看到金人眼睛閃露的兇光,看到金人拿出了弓箭,“端槍”韓世忠下令,幾秒種後他下令射擊。在宋軍這邊千槍齊發的聲音蓋過了轟隆隆的馬蹄聲,但是在三、四千米外的完顔昂這邊卻隻能聽到震耳欲聾的奔馬聲!他仍估計着各隊騎兵間的距離繼續下令第五隊、第六隊騎兵出擊!第二批騎兵看到前面的騎兵紛紛落馬,不少還是連人帶馬倒地。
沒有中槍倒地的馬匹在宋軍步兵的間隙中沖了過去。但是此時他們的速度已經起來,還不等他們搞清楚狀況,就沖到了之前騎兵中槍的地方。他們看到百米外一片火光,排成看不到邊,火光穿透煙塵,然後金兵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當他從馬上摔向地面的時候,聽到了一片打雷一樣的聲音。三千火槍兵站成兩排,前排蹲着後排站立一起射擊。金蒙聯軍第一隊騎兵從槍響到被完全撂倒每個士兵隻發射了五六發子彈。
冷兵器時代的騎兵沖鋒與火器時代太不一樣了,隊伍密集的程度使得宋軍閉着眼睛都能打中!究其原因是他們沒有經曆過現代遠程兵器的打擊。一個個金國勇士,蒙古大漢在未來得及張開大弓就栽倒了,多數被馬匹拖拽着,很快變得滿臉不成人形。三批騎兵一萬五千人很快在原野上留下大量的屍體,鋪成了十裏長三四十米寬的恐怖地帶。人們和戰馬在地上掙紮、蠕動着,呻吟聲,慘叫聲不絕于耳,有人想站起來卻被子彈或奔馬撞上再次狠摔在地。
前方的将士在經曆地獄怒火的打擊,後面的完顔昂仍在繼續下令騎兵出擊。當他第八次下令時,他感到不對勁了!,前面第四隊馬隊似乎被東西絆着,速度變慢,大量連人帶馬摔倒,緊接着第五隊也沖到了那個位置,周圍的人紛紛指着遠處喊!“撞上了,撞上了。”
宋軍看到敵軍的第四批、第五隊被腳下密集的屍體和傷馬絆住,隊形紛亂,前面的馬和後面的馬撞在了一起。摔倒的人和馬被後面快速而至的馬無情地踩踏。馬的悲鳴聲,人的慘叫聲響成一片,整得宋軍的槍兵射擊都開始猶豫起來。第六隊也撞上了!原定四萬騎兵的沖鋒下令完畢,完顔昂才發現,前面六組旌旗都倒下了!幾個将領的将旗都看不見!
第七隊騎兵終于看出了苗頭,在馬隊速度起來後開始大喝着,後排開始拉緊了缰繩。很不幸前排的拉缰繩的時間慢了半拍,大多數前排的人馬沖進了血肉沼澤地帶!後排的拉住馬匹,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修羅地獄場!被馬匹踩爛的腦袋和内髒到處都是。傷兵在号角在呻吟,在爬行者,舉起手臂呼救。正在這時,宋軍的子彈呼嘯而至,很多第七隊騎兵中彈倒地。看到身邊的人從馬上栽倒,鮮血直流,沒有中槍的後排騎兵調轉馬頭就跑。這時第八隊已經跑到兩三百米的地方,見狀趕緊調轉馬頭逃跑。
“轟轟轟”宋軍的山炮此時發出了怒吼,炮彈在後面數萬列隊整齊的騎兵中炸開。如同一朵朵怒放的鮮花,基本上每發炮彈落下都有十多人死傷。一百多門大炮不停發射,不到一分鍾,數萬人馬陷入巨大的恐懼,一片混亂中,有人調轉馬頭有人搞不清楚方向,混亂中發生碰撞和踩踏。韓世忠下令騎兵沖鋒,直接向那一片人頭攢動的混亂之地沖去。
後世僧格林新的兩萬騎兵被洋人的槍炮屠殺,正是這麽一個場景,馬跑得再快能快過子彈嗎?第二天完顔昂在狂奔八十裏後終于停了下來!在數十裏的逃跑路上無數的騎兵垂頭喪氣。金兵将領和蒙古各部落首領收攏着着自己的人。還沒收攏完就聽到遠處跑着的騎兵喊宋軍來了!于是又是一陣狂奔。追殺潰兵的好戲在各路上演,雲州和河套更是出動了空軍。打得金兵和蒙古兵慌不擇路跳到了河裏!淹死着衆多其餘的都當了俘虜!
完顔宗幹和銀術可并不知道,十月底的西路和北路的戰争輸的如此徹底和凄慘。合不勒逃回草原,他悲傷地發現自己七個兒子隻回來了三個,他原來選定的接班人俺巴孩也在戰争中隕落了。對于他的失去合不勒比失去四個兒子還傷心!他實際上也是他的兒子啊,是當年他留下的種!悔不該聽金人的煽動去招惹大宋!連強悍黨項人都臣服了!我爲什麽瞎了眼跟着愚蠢的完顔合剌去招惹猛虎?這一戰真是十人出征一人回!二十萬蒙古勇士之回來了兩萬零!元氣大傷,沒有十年時間是無法恢複往日的榮光!
完顔希尹戰敗自盡,他無論如何沒想到從完顔阿骨打騎兵到金國的敗亡會是如此迅速!臨死前長歎道:“太祖(完顔阿骨打)何等英明,終其一生不進攻宋朝!他的慧眼早就看出宋朝的強大!吳買乞和合剌這兩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斷送了我大金!連遇昏君,奈何!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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