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瓦底江河口海軍陸戰隊第一團第一營兩個連正沿着大河兩岸向上遊搜索,自從李秋直下令船隊進入伊洛瓦底江以來,已經三天了。開始兩天河面寬闊一望無際,蒲甘伏兵根本無處躲藏,有一隻投石部隊試圖用巨石攻擊船隊結果被船上的艦炮收拾得一幹二淨。
李秋直終于稍稍放下心來,船隊已經走了400多裏,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還有900裏就到達蒲甘。這三天鐵船破浪而行在數百米寬的江面上特意擺成一字型前進遠離河岸兩邊的叢林。但是越往上遊走河道變得越來越窄,前面出現了狹窄到隻有100多米寬的河道,李秋直不得不命令船隊停止前進,派出兩支搜索隊沿着河岸往上遊搜索。
這裏不但河道狹窄而且彎曲,在下遊船隊看不到的地方,很多蒲甘軍隊的小船埋伏在河岸旁的小樹叢裏,船上裝滿易燃的材料,覆蓋着青綠的樹枝。數不清的士兵埋伏在河岸兩邊的樹林裏,有的埋伏在地下的落下底下,有的爬上高大的樹木上,穿着樹枝僞裝的服裝。河裏每隔幾十米橫着一道攔江鐵索,河裏釘着很多木樁,木樁是暗樁,樁頭離水面有三、四尺,在遠處的河面上根本看不到。根據鎮南王給他的情報,李秋直知道前面有鐵索橫江,但是他并不知道河裏有水下障礙物的事情,鎮南王也有查不到的地方。
搜索分隊進入了伏兵的埋伏圈,正在這時江面上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幾艘小快船沿着河岸快速往上遊開去距離岸邊僅十幾米。很快埋伏的小船被發現了,“有小船!”快船上的宋兵指着那些小船道,“别聲張,我們的任務是配合岸上炸斷鐵索”帶隊的班長道。正在這時岸上突然想起了槍聲!“打上了,注意準備!”班長喊道,幾艘快艇的士兵緊張地端起槍向岸上瞄準着。
“砰砰砰砰砰砰”“嗖嗖嗖嗖嗖”樹林裏打成一團。槍林彈雨,箭雨橫飛,打得落葉紛飛。不斷有宋兵中箭倒下和蒲甘兵中彈從高空摔下,種種砸在地面上。中伏的宋軍不斷向樹上射擊,還得提防腳下不時躍起的偷襲者。不時有宋兵被砍得頭破血流,和躍起的蒲甘兵中槍倒地,一時間喊聲大作,慘叫聲不斷。但被槍聲掩蓋。“向河邊撤退!向河邊撤退!帶上所有槍支!”連長、排長喊道,跟着所有的班長也喊了起來。宋兵開始想河岸撤退,河邊的快船,帶隊的排長發出了攻擊的命令,開始向埋伏的小船射擊,并開始靠岸準備接應。
岸邊也接上火了,快船在運動中撞翻了好幾艘小木船和木筏。有個蒲甘兵腦子一熱把船給點了,旁邊軍官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混蛋,你想少誰?這是燒大船用的!”搜索連隊傷亡慘重!雖然離河岸不到百米,這個撤退距離讓他們損失了一半多的兵力,一路上伏兵和陷阱、機關,竹簽,增加了他們的傷亡,當剩餘的六、七十人終于撤到了快船上飛快地向大船飛馳時,岸上留下了一百多士兵,多數已經成爲了屍體。槍支也有二三十支被蒲甘兵獲得,蒲甘兵舉着繳獲的槍,在河岸上得意的大叫着,呼呼呼“轟隆轟隆”幾發炮彈呼嘯而至,在人群裏爆炸,幾個人體或殘肢飛向半空。蒲甘兵吓得鑽入林子裏,河岸邊跑得一幹二淨。
在快船上搜索隊連長擦着手上的鮮血,安撫着哭泣的傷兵,看着留下兄弟們的地方。排長班長們都在清點人數,詢問某某某怎麽樣了,士兵們回答着。一個傷兵抓着紮在身上的箭,一個士兵腳下紮了竹簽,鮮血流下染紅了甲闆。有的士兵哭了,有的默默無語,垂頭喪氣。鐵索沒炸成,死了好些弟兄,好幾個傷兵留下了,好多兄弟不見了,生死未知,大家神情黯然。李秋直看着敗兵上船,他上前攙扶傷兵安慰着,詢問兩個連長傷亡情況。
“對蒲甘的進攻應該開始了吧?”他心裏想道。狹窄河道處和河邊的密林成爲南海艦隊的理想阻擊地點。李秋直不時用巨炮轟擊河岸密林沒有再派出搜索小隊。他似乎也不着急,他在等待着什麽。
三天前載着空軍的大船沿着海岸往西北開,飛了兩天後,找了個合适的地點靠岸。半天後無數的大熱氣球升空,還有一隻巨大的飛艇。當李秋直的搜索隊中埋伏時,宋朝艦載空軍也抵達了蒲甘。當看到蒲甘在伊洛瓦底江岸的高大城牆時,空軍團長容啓元嗓門一陣發幹。實在是太雄偉了,數丈高的城牆,每邊都有十裏長,好大一座城。“升高,升高,包圍過去!”“注意保持在床弩射程高度之外”各個營長命令道“注意包圍内城别讓國王跑了!”
蒲甘國王阿拿翁薛胡就沒有想跑,每天收到宋軍船隊的情況,他沒有想到宋軍會用船載空軍。他一直以爲空軍會從東北方向的大理飛過來,那得兩三天時間吧?他想。可是宋軍的空軍卻出其不意地從西邊飛了過來!“好吧,就你有空軍?看清楚了嗎?傻了吧?”隻見幾十隻熱氣球浮在蒲甘城的上空,“我靠,真要和我玩空戰?”容啓元一聲令下,之間飛艇下的炮塔吐出火舌。拇指大的子彈如雨點般飛向蒲甘的熱氣球。與此同時那些宋軍的熱氣球也圍了上去。在蒲甘空軍弓箭的射程外,舉槍射擊蒲甘的熱氣球。
閉着眼也能打中啊。一時間所有熱氣球紛紛被子彈洞穿,熱空氣“吱吱”地冒出。幾個蒲甘兵絕望地射出幾箭後,熱氣球開始慢慢向地面降落。也有幾個蒲甘熱氣球下的籃子被飛艇射出的機槍子彈打中,幾個士兵身體被子彈撕爛,當場橫死。内城城牆被宋軍飛艇落下的炸彈地毯式掃了一遍,每個十米扔一個。很快兩公裏周長的内城上沒有東西了。
空軍對内城扔着炸彈,一遍喊話威脅,如果有人敢逃跑就被炸彈炸爛。并喊着:“阿拿翁薛胡趕緊投降,否則格殺不留情!”阿拿翁薛胡看到自己引以爲傲的空軍竟然被消滅了,内城上布置的床弩也被高空中的飛艇炸得一幹二淨。他親眼看到幾個逃跑的内臣被炸彈炸的血肉橫飛吓得臉色慘白。“陛下,進地道吧!”一旁的衛隊隊長道,“對對對,進密道!”阿拿翁薛胡的寶座下機關打開,一個狹小的洞口露出,十幾個護衛先進去,接着國王、太子、皇後公主等十幾個也轉了進去,然後幾十個警衛跟着進入關上了機關。大殿裏空空如也。
喊了半天沒反應,幾個熱氣球慢慢降落,幾十個士兵落地向大殿包圍過去。很快士兵跑出來向空中大喊:“不好了,****的跑掉了”,密道裏七拐八拐,前面派去追擊的一個班的士兵沒有再回到地面,他們死在了機關或埋伏的士兵刀下。“混蛋,誰讓你派人去追的?”容啓元着陸後狠狠教訓了那個排長:“拿自己的兄弟的命不當回事是嗎?”
當阿拿翁薛胡等人從地道出口爬出來,這裏竟然是在城外的一個廟中,距離蒲甘足有五裏。人們走出房間走到院子裏,精疲力盡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這時院門突然被踢開,一群人沖了進來,是宋兵!人有人大喊着從地上跳了起來“砰砰砰”幾聲槍響然後是大喝:“不許動,都不許動,誰動殺誰!”幾個護衛中槍倒下,其餘所有人抱着腦袋不敢動彈。帶隊的營長對團長佩服得五體投地,殊不知容啓元也是按照黃顯章給他密道圖紙做的安排。沒有什麽東西能逃過鬼魅般的李律中靈魂的偵查。
同樣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故事在洞裏薩湖邊的吳哥上演了,所不同的是吳哥王朝的阇耶跋摩六世玩的不是密道逃脫,他玩得是原野狂奔。幾十輛車子沖出皇宮分散多路,向遠處的森林奔去,讓宋朝空軍不知所措,不知道那一對是國王的隊伍。不得已空軍團長下令所有空軍開火,一時間如同暴雨冰雹,子彈和炸彈鋪天蓋地而下,所有的馬車被掀翻在地。
阇耶跋摩六世也成宋朝空軍的階下囚。兩個國王被押往南海艦隊的船上,由船隊押運回中國。接着按原先的方案,原來聯絡的當地貴族被扶持登上王位,兩位新國王都下诏書尊大宋爲宗主國,并下令派出的軍隊班師。蒲甘軍隊順利撤回,然而百萬天竺軍隊已經越過國境百裏,卻拒絕停止進軍,于是宋蒲聯軍開始揮師西進。
真臘人統治的吳哥王朝的東路大軍由阇耶跋摩六世的太子阇耶跋摩七世率領,他拒絕投降但回師直撲京城。占婆國王此時跳出來支援阇耶跋摩七世,他深深後悔沒有早點和吳哥王朝聯合,此刻唇亡齒寒貪戀權力的占婆國王拟最後一搏。現在已經是1138年7月底,東南半島一時半會不消停,吐蕃人出兵的日子卻一天天逼近,鎮南王開始發愁了。
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和天竺阿三聯盟真是敗筆。如果不把阿三打服,一旦吐蕃發兵西南地區将面臨兩線作戰,同時對抗兩個西邊大國!而吳哥王國受到兩支大軍攻擊,未來的兩線作戰還未形成,現在中南半島已經在兩線作戰!一時間兩個新屬國危機重重,新國王上周折火速請求加兵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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