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兵大部隊來到遼西走廊上第三個堡壘城市瑞州時已經是十月下旬,再過一個月就是冬天了。完顔宗弼覺得必須要攻下瑞洲,否則遼西走廊糧道根本無法保證。古代打仗大的就是糧草,時刻得保證後勤糧道暢通,糧草會源源不斷從後方運來。糧道就好比一個身體的血管,如果血管斷了身體就會死亡。之前在糧道上圍了兩座城池,就像血管包紮了起來。這第三個城市無論如何不能再包紮血管,一定要拿下來!完顔宗弼下死令,必須拿下瑞洲否則大軍不敢再繼續南進。瑞洲在六股河邊,三十五裏外的六股河出海口就是遼東灣的西海岸上。
近十萬大軍将城池圍得水洩不通,周圍數裏連營是在邊攻城邊建立起來的。城市不大,守軍僅有八千人,面對着如狼似虎悍不畏死的金人武士。金人發型怪異環剃去頂上一彎頭發,留當前發,剪短散垂,兩旁發給兩髻結成辮子。漢人簽軍也被迫穿女真服飾,剃發結辮。
攻城号角聲起,戰鼓擂得震天響。石矢齊飛如雨,大炮齊鳴。金人(大部分是漢人簽軍)舉着盾牌,擡着攻城工具高喊着沖向城牆,不時有人被箭射中倒地。慘叫聲被淹沒在攻城将士的呐喊聲中。城中的守軍大多是年輕的新兵,沒見過鮮血和死亡,這才一開始就有人吓得臉色慘白。金人的精銳都在遠處觀望這些炮灰前去攻城送死,等待着城中氣竭的時候。金人推來十幾門的大炮就近擊中轟擊城門,雖然不是爆炸彈,但也漸漸奏效。大門被轟出了幾個洞,金軍大喊:“城門要破了,城門要破了”。這時隻聽見幾聲的呼嘯聲,幾發炮彈落在了金人的大炮周圍“轟轟轟!”打得金人人飛炮掀,血肉橫飛。
但緊接着金人下達了總攻命令,所有軍隊大喊着向城池沖去。各種攻城器具派上用場,金人的箭弩密集射擊下,城上的宋軍中箭很多。由于守軍太少,僅有一個候補士兵,當一個地方連續有人中箭後,防護的缺口出現了。漸漸地攻城杆,雲梯上的人有人登上了城牆!近身肉搏戰發生了,宋軍的劣勢立現,根本就不是那些在野獸群裏搏殺長大的金人的對手。城上的宋軍不斷被砍翻,人數在減少,然後開始向城樓方向狂奔。
金人發出勝利的叫喊聲舉着刀追了上去,眼看就快城門樓了。忽然兩旁炮樓上冒出幾十個舉槍的士兵。“砰砰砰”如同放排炮一般,正高喊着沖鋒的金兵中槍倒地,一時間四處城門和四角的炮樓都響起了這樣密集的槍聲。埋伏在十多個炮樓裏的三百步槍兵把登上城牆的金兵打死無數,城牆很快被屍體鋪滿。但是金人源源不斷爬上城牆,開始了新一輪的沖鋒,同時有人從城上向城裏垂下繩索,開始往下爬。宋軍槍兵也開始邊打邊退,掩護着其他士兵向内城撤退,很快外城城門也被撞倒了。在喊殺聲中金兵從城上和地上城門處湧了過來,不少槍兵在撤退中中箭倒地。外城丢了,撤回内城的也僅剩四千人,而金兵損失上萬人。
這些稚嫩的宋軍新兵在老兵帶領下利用城牆和火槍取得了損一殺二的戰果。但是很遺憾的是開戰才一個時辰外城就丢了。這個結果使得城裏士氣低落,而完顔宗弼則非常滿意,畢竟死的大部分是炮灰簽軍。而照這樣的速度,很快就能拿下這座城。這時已經臨近黃昏,完顔宗弼下令城外軍隊造飯,城内軍隊警戒和挨家挨戶搜查民居。
李律中看到了這一幕,當他回到鎮南王體内後,鎮南王黃顯章急令渤海海軍和三千海軍陸戰隊前往支援,務必在城破之前趕到六股河。“金兵打到瑞洲了?錦州和甯遠沒事吧,畢竟我們把精銳都布在前兩個城市了!”“是啊,誰想到完顔宗弼的主力會繞開開這兩城找第三座城池下手呢?”“這不成了田忌賽馬了嗎?”黃松苦笑着說。同時下令北方空軍做好作戰準備做好對任何方向出現缺口時的補漏作戰方案。一時間細心的人們發現天空中有些從沒見過的東西,有人說是神仙,有知道的人則說“噓!可不能外傳,這是我們大宋的天兵!”
田秀齊、朱清和一百多奴隸小心翼翼地在山林田野溝渠間逃命。基本上是白天躲在遠離官道的林子裏,晚上走路。幾天後總算到了朵顔山,衆人又累又餓,但都慶幸能安全到達沒有在半路丢命。朵顔山地處沈州(沈陽)東北七八十裏的山裏,往北走五六十裏就是銀州(鐵嶺)的義軍首領是漢人龍泊志,二首領是契丹人耶律萬石,手下有一千人馬,和一千多婦孺老弱。朱清作爲隊伍的帶頭人加入朵顔山後與衆位頭領結義被封爲八頭領,參與議事。現在就不是一家三口逃奔了,由于要回漢地需要穿過整個遼中平原,這對兩千多人的隊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如果不趁着金兵南下的時間逃跑,則以後就更不可能了,朱清發愁了。
東海海軍司令丁俊偉收到扶桑人在朝鮮南部登陸的情報,鎮南王下令東海海軍和所屬三千海軍陸戰隊攻擊扶桑本土,圍魏救趙。丁俊偉是個扶桑通,在任東海司令之前曾任琉球國大使武官,他熟讀扶桑遣唐使和唐朝及扶桑僧人留下的關于扶桑的作品。丁俊偉也曾經在九州在生活過一年也去過高麗。這是他被皇帝封爲東海海軍司令的原因之一。
當東海海軍的在乘風破浪東進時候,朝鮮半島一半的國土陷入扶桑武士的占領中。八萬多軍隊已經是扶桑國的全部兵力,有一小半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這些昨天還是農民的扶桑人此刻正在享受着不勞而獲的快感,當強盜除了不勞而獲,還能肆意殺人和***女。這些扶桑男人在本國是被武士欺壓的對象,當他們學會了扶桑的“武”的真谛,用暴力使人順從,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的快樂。倭寇喝着酒吃着肉在篝火旁唱歌跳舞,高女女人流着恥辱的淚水在一旁陪侍着。高層的武士們在商議着明天的進軍目标,到現在爲止沒有遇到高麗軍隊的抵抗讓他們摸不着頭腦。
此刻的開城城内,集聚了從朝鮮半島各地逃難而來的貴族富商們,他們還紛紛找門路想繼續逃往宋朝。一時間大宋駐高麗的大使趙令波整日忙着接見這些高麗人。武官唐一鶴正在和高麗大元帥商議如何調集人馬保護開城的事情。各地細作傳來的軍事情報每天在更新。扶桑人距離開城已經不到兩百裏了,估計三、四天就能到達,大家在讨論國王是否要前往江華島避險。唐一鶴也不能将東海海軍的動向暴露,隻推說扶桑與金軍不一樣,逃往海島正合扶桑國的意,因爲他們艦船衆多,可以很容易攻擊或圍困江華島。大元帥聞言眉頭緊鎖。
趙令波的妻子是高麗公主李英之,正是前幾年高麗送往大宋的美女之一。此刻正在家裏與親人淚臉相對,剛剛得知她的外婆在從南邊逃來開城的路上病死了,舅舅一家的産業都被倭寇洗劫。李英之的母親是高麗國王的側室,娘家是高麗有名的織造世家,極其富有,在半島南部,上次逃過了金人的洗劫,這次卻首當其沖被扶桑人洗劫一空。很多美豔的丫鬟小妾都被搶走,淪爲扶桑武士的****。“等夫君回來我就和他一起去吊唁外婆,我必向大使進言,一定讓他向他的侄兒,大宋皇帝派兵前來幫助我們趕走倭寇!”李英之勸慰着落淚的舅舅。連她都不知道大宋的鋼鐵船隊已經經過四國島,直指大阪軍隊将在此登陸進軍扶桑京都。在扶桑軍隊到達開城之前他們将收到京城受到攻擊的消息。
此時的扶桑是上皇掌握實權,天皇并沒有什麽權力,這次決定出兵的是源氏和平氏。是上皇代表的武士集團。大部分的武士都派出入侵高麗,天皇一派的勢力有點蠢蠢欲動。隻要遠征高麗的行動失敗,武士大軍大敗,天皇的勢力就會起來奪權,恢複天皇的權力!此刻的京都平靜安甯,秋天的京都并不是很寒冷,島國濕潤的空氣。崇德天皇在皇宮裏舉辦詩歌大會,俊男美女雲集。由于權力一直被父親鳥羽法皇的把持,崇德樂的清閑。
說到這個天皇,丁俊偉很是頭大,他很想對天皇一家說:“貴家太亂了!”崇德天皇是白河天皇與待賢門院**所生,因白河天皇當時已是太上皇,而待賢門院是其孫鳥羽天皇的妻子,崇德從一出生便要稱自己的侄子爲父親。如果丁俊偉知道後面的曆史,估計他會更加抓狂。
崇德天皇5歲登基,23歲時父兄将其廢黜,另立新君(既近衛天皇)。1156年鳥羽上皇去世,崇德上皇與後白河天皇之間爲争奪政權發生沖突,二人各自與藤原氏、源氏、平氏等諸家族勢力集團結成同盟并爆發戰争,史稱“保元之亂”。同年7月11日淩晨後白河天皇突襲白川殿,崇德上皇戰敗被俘。藤原賴長在逃亡奈亮途中箭傷發作而死,死後被掘墳抛棺。崇德的追随者被全部斬首,這是RB350年間首次恢複死刑。
崇德被流放到讃岐(今香川縣),曆時三年血書五部大乘佛經,希望借此贖罪,并懇求朝廷将佛經送往京都納于寺中,可這個要求也遭到拒絕,天皇還說他“活着已沒有意義”。崇德終于在被流放八年之後精神徹底崩潰,從此不理發不剪指甲,“變成天狗的模樣”。崇德在自己血書的經文上寫道:我抄寫佛經是爲了積累善業而贖罪,既然不被寬恕,就讓那些業力投入三惡道,助我成爲RB的大魔緣,“爲君戮民,爲民弑君。寫罷将經文沉入海底,咬舌自盡,享年四十六歲。
崇德死後RB災禍不斷,朝野上下無甯日,朝廷畏于其願力而修廟宇供奉,甚至在永萬元年(1165)将崇德上皇靈位與大物主神合祀,但這似乎并未平息崇德的怨氣,于是一場朝廷的滅頂之災----“平氏專權”降臨了。RB從此陷入了長達七百年的戰亂中,直到明治天皇在即位前派特使去白峰禦陵将崇德靈位接到京都的白峰神宮裏供奉,RB才算迎來短暫的和平。人們畏懼崇德的咒怨,稱其爲“RB國大魔緣”和“禍崇神”,傳說中崇德上皇的形象是金色的大鸢,酷似佛教中的護法神,手執鋼杵,身插雙翅,率衆天狗鎮守白峰。
這片土地上太多的怨恨和極端似乎就是開始于這個天皇!這是萬魔的起源。如果李律中本尊探求這一切的根源,或許他的“通靈”之眼能發現這些邪惡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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