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1124年遼國滅亡,二等國民的北方漢人失去了國民身份成了亡國奴。在金國建立前期,作爲國家統治者的女真人還處于奴隸制階段,很多女真貴族都擁有幾百名以至成千上萬名的奴隸。很多漢人被金兵抓去當奴隸,用鐵索鎖住,耳朵刺上“官”字,标價出售,金國靠近大宋的地方甚至專設買賣奴隸的市場。金國朝廷也往往以成百上千名的奴隸,賞賜給女真貴族。由于奴隸數量很大,在社會成員中占有相當的比例,金國進行戶口排查時,規定必須“驗土地、牛具、奴婢之數”,奴婢和土地、牛具一樣,成爲各戶财産登記的重要項目。
金國女真奴隸主們把奴婢和金、銀、羊、馬同等看待,用作博戲時的賭注。女真貴人們死後,還有“生焚所寵奴婢”殉葬的殘酷陋習。田秀齊和朱清不堪奴隸主的孽待,決定帶着女兒倩兒一起逃回宋地。這天晚上田秀齊看着睡着的女兒掉淚,朱清剛剛陪侍過金族老婆娘,此刻在一旁默默無語。“這個日子沒法過了,主婆這樣肆無忌憚,主人遲早會被發現!”田秀齊說道“到時候我們的關系就會暴露,甚至會連累倩兒!”田秀齊與朱秀才耳語着,又哭了起來!“逃吧!”朱秀才捏緊了拳頭!兩人一下子沉默了!
漢奴逃跑是常有的事情,去年也有一家奴隸四口人逃走,被主人抓了回來殘忍地當衆處死!連兩個孩子都沒放過,一個才十一二,另外一個才七八歲。夫妻兩被吊在樹上,活活吊死,在此之前他們親眼看着兒女被殺死!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一直到死。兩人想起去年的這一幕慘劇,害怕得相互抱緊,可當他們看到熟睡的女兒,一股更深的恐懼湧起:如果主人知道女兒是他們偷情所生,女兒必然受到孽殺!不行,必須逃!
中國古代的漢人,包括男子,遵照“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古訓,長期保留蓄發的習俗。金國女真統治者卻按照女真族的習俗,強迫漢人男子“剃頭辯發”,“禁民漢服”,“削發不如法者死”。這對廣大漢人當然是極大的民族侮辱。金國女真統治者還強征中原漢人當兵,時稱“剃頭簽軍”。漢人簽軍在金軍中的地位最低賤,充當苦力,“沖冒矢石,枉遭殺戮”。在金國的幾百萬漢人、契丹人在一百多萬的女真人統治下水深火熱。
在金國隻有幾十萬漢人是自由人,而簽軍和奴隸都被迫剃頭辮發,此時的朱清也是如此。逃跑必須得有合适的機會才行。而1138年底,這個機會來了!金國悍然集結軍隊要進攻宋朝,聽說還聯合了蒙古人!主人還帶走了精壯的奴隸和多半的護院家丁。
1138年年底,感覺到強大的中華帝國威脅的鄰國竟然聯合起來對中原王國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妄圖通過群狼戰術來撕碎強大的獅子。其中最強大的力量當屬金朝和吐蕃。當得知這一消息時,黃顯章、黃松、趙雲寶、馬奎、阮韬、李忠、張覺、種師道、張孝純、姚仲平,以及李忠的十大弟子張寶、郭明志、方一平等齊聚汴京,還有黃顯章大力提拔的嶽飛、韓世忠、張俊、吳階等将領。趙子蘊看着殿堂中的上百位将領,頓覺信心滿滿。
“衆位愛卿,此次我國四面受敵,該如何化解危機呢?”趙子蘊問道。張覺蹭地站了出來“我主張先拿金國開刀,狠狠打擊屠滅金狗!與此同時其他各個方向守住要害關卡不讓敵進,在滅了金國後殺雞駭猴讓其他各國知道厲害,自然會退去。”
“張征讨所言有一定道理,但臣還有補充”黃松說道“縱觀八國,蒙古身在塞外苦寒之地,一直垂涎中原的繁華,吐蕃亦是如此,我認爲除了金朝,這兩個國家不會輕易罷手。西域兩國回鹘、花刺子模及海外小國扶桑自從唐朝以來,一直仰慕我國,這次也是想趁火打劫,他們遠兵而來必不能持久。”
嶽飛站出來說“西南邊陲的真臘和薄幹也是遠隔千山萬水,隻要守好西南他們也進不來。我也主張狠狠打擊金國、蒙古和吐蕃,不滅不休!”
“我認爲扶桑最難防,他們從海上而來,不知道會從哪裏登陸!東南萬裏海岸,防不勝防啊”韓世忠說道。“這個十年前鎮南王早有遠見,濟南到杭州,泉州到欽州、升龍的鐵路難道是擺設,我們建立的通信情報網是擺設嗎?鎮南王強大的情報能力你們忘了嗎?”張寶說道。
李忠贊許地看了看弟子,他出列說道:“我建議海軍分出三路,一路繞道印度洋進攻真臘和薄幹的海岸、一路尋找扶桑海軍決戰,一路在黃海尋找機會攻擊扶桑本土!我們的海軍是當世最強大的軍隊,可以随便分兵!”
“SC和SXGS和河套是必須好好謀劃,該如何守如何打?這裏将收到強大的吐蕃、花刺子模和回鹘及蒙古的夾擊!将是最艱苦的地方,也沒有海軍支援!”種師道說道。吳階、姚仲平等人紛紛點頭,神色凝重。川西蜀道和黃土高原交通不便,軍隊打的就是糧草,運輸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啊。如川的鐵路修了兩年了還沒有修通。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啊。
“回鹘和花刺子模與我朝沒多大冤仇,能否派出使者遊說其退兵呢?”來自交趾路的阮韬說道。十多年了他高度認可宋朝這個祖國,這次國有危難,他出了大力,首先是說服藩國占婆到時候配合宋朝海軍牽制真臘。然後更是受皇帝召集到京城議事。
看到阮韬發言,趙子蘊立即說道“阮相所言極是,我們首先要發揮各藩國的作用,确保藩國與我們協調動作,然後再分化敵人陣營,即使開始不能說服在開打後根據形勢或許能說動敵人退去!”于是,皇帝就統一戰線的工作做了一番安排。然後議題再次回歸如何迎戰強敵上來。鎮南王作爲南方統帥對付真臘和薄幹,以及扶桑。指揮所有海軍和南方陸軍。
李忠作爲北方統帥,張覺爲其副帥。帶領十大弟子、嶽飛、韓世忠、張俊等名将抵禦金國和蒙古鐵騎。種師道作爲西北軍統帥,姚仲平爲其副手。張孝純到SC協助吳階防守SC對吐蕃和西域軍隊,他們的任務是防守,組織好SC盆地的交通運輸就成功了一半。
十月,金朝三十萬鐵騎開始攻擊遼西走廊和幽雲十六州、蒙古大軍二十萬鐵騎撲向河套地區,最恐怖的是西線,吐蕃和兩個西域國家一共八十萬軍隊對SC陝GS和YN北部發起攻擊,這些在雪域、在沙漠戈壁,在東北老林長大的武士蠻人氣勢洶洶,眼睛裏閃爍着餓狼一樣的光亮,他們在秋天發起進攻,此時馬肥糧足。可是一旦兵敗,他們将是退回寒冬中的故土荒野,迎接他們的将是寒冷和饑餓!
數萬扶桑海盜乘着數千艘船起航,而西南的叢林山谷中幾十萬大軍在向東北行進。與此同時宋朝各地也在集結調動軍隊,看着這些喝牛奶,在溫室幼兒園裏長大的孩子,李律中感到一陣擔憂,他們能打得過那些苦寒之地來的孩子嗎?那些和虎豹才狼大都長大的蠻人,那些見慣了鮮血和死亡的野人,他們能抵抗得住,能保衛家園和繁華的城市嗎?
他們身後是美麗富庶的大地,遍地金銀。無數美麗的女子送别她們的英雄上前線,而這些英雄大多是在溫室裏長大的蘭花,連激烈的風雨都未曾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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