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之所以敢放手攻宋是因爲真臘國(柬埔寨)和占城(今越南中部順化)此時在打得不可開交。此時的真臘弱小,吳哥王朝風光不在,而占城由于占城稻和發達的貿易,工商業和農業得到迅猛發展,人口達到三百多萬人,擁兵三十萬其中戰象幾千頭。
雖然再過幾十年真臘将滅亡占城成爲東南亞強國,國力極其強大擁有戰象二十萬頭和七千裏的江山,但此時真臘隻有被占城蹂躏的份。若非南方的占婆國趁機攻擊占城,真臘可能等不到強盛就被占城國滅掉了。中南半島南部此刻在上演三國演義,連年的相互征戰,百姓苦不堪言。這天在占城的海港,交趾商人們在茶館裏又聊起天來。
“聽說占城在真臘打了勝仗了,斬首上萬?”交趾商人在和一個當地人聊天。“有什麽用?過段時間又輪到他們殺我們了,這幾十年來打打殺殺一直沒有消停!”占城人氣憤地說道。每年死亡青壯無數,再這樣下去幾年這個國家就徹底完蛋了!可不是!他們這些當王的就整天想着擴大自己的疆土,哪裏顧得上老百姓的死活?
“聽說你們交趾換了國王了?李大化被宋朝抓走了?”占城人問道。“那是他咎由自取,好好的打什麽宋朝啊!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以後成了宋朝得藩屬國你們就不敢打我們了!”交趾商人道。“照我說,大家好好做生意打什麽仗啊!哎”占城人歎氣道。“你們和真臘還在打嗎?”交趾商人問。“停不了,對了老哥我小兒子能否跟你學做做生意?我不想他像他哥哥那樣戰死他鄉!”占城人說着難過得要掉淚。“哎,什麽時候真臘、占城、占婆也像宋朝那樣統一成一個國家就好了!”交趾國商人說道。
視線回到北方,1129年3月交趾國瘋狂攻打邕州。守城的軍民奮力抵抗,守将馬南都每日在城牆上與士兵同生共死,時刻激勵将士們的士氣。邕州城南邊緊靠邕江,交趾兵用木筏和大象渡河上岸後從東西邊和北邊進攻。很悲催的是攻城戰打響的第二天,從廣州來的船隊到達了邕州幾艘鐵船和十幾艘大木船載有上萬名士兵,登上邕州對面的南岸紮營。
交趾兵兩道被斷,洪水滿還在硬撐,他激勵手下說:“邕州城裏就兩三千兵,即使加上廣州的援軍也不過一萬出頭,隻要我們支撐半個月,郡王的援軍就會來到!”當即修書一封,請求李大尉再派兩萬軍馬前來支援!他寫道:“隻要給我四萬精兵,我半月可拿下邕州,然後順流而下半個月拿下廣州,欽州孤城則不日就會投降!”
邕州援軍穩穩地守住南岸,交趾兵已經沒有退路。于是猛烈地攻城,每當這個時候南岸擺出渡河夾擊的态勢,并用船隊的火炮對攻城部隊進行轟擊。洪水滿不得不派兵阻止宋軍渡河,于是攻城的石頭立即減弱。等到晚上疲憊的交趾兵剛剛入眠,忽聽河邊戰鼓擂起,傳報說宋兵要渡河,趕緊起身前往岸邊阻擊。
南岸一裏的宋軍軍營裏近萬名士兵鼾聲如雷,幾百個士兵再江面戰船上制造的聲勢,這裏完全不受影響。三五天下來交趾兵疲憊不堪,白天列隊等待攻城,站着都打盹!雪上加霜的是沒等求援信送達欽州,欽州之前的書信送達洪水滿手中!
“啊,什麽!”洪水滿猛地站起來,拿書信的手在發抖。旁邊的将軍湊上一看也大吃一驚:“什麽!升龍被宋軍攻破?國王被俘?怎麽可能?”“啊?”所有人都圍了上來,一名将軍大聲讀起書信的内容,讀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心中又驚吓又怕!這顆如何時候?如何是好?國都被攻破,社稷無存!孤軍深入被斷了退路,所有人仿佛掉進了冰窟渾身發涼。
大将軍,宋朝派來的使者來訪,正在此時親兵進帳報告道!洪水滿眼睛一亮,說快請進來!衆将也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停止了議論,看向營帳的入口。
此時的李律中已經在黃顯章的體内率領着押送交趾王族的船隊回到了廣州,不日将繼續北上。此時柔福公主等人已經完成了在河源、韶關、清遠等地的鐵礦和煤礦的建設,并源源不斷地産出鋼鐵來,一船船的鐵錠開始運抵廣州的船廠,正好彌補由于打造鐵船消耗殆盡的原庫存。在北上京城之前必須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李大尉此時已經下令拔營撤退。數萬大軍開始離開欽州返回交趾。李大尉野心勃勃想憑借八萬大軍與傀儡政府一決雌雄!他派出兩隊親兵,給交趾北邊和南邊的守軍立即趕往升龍勤王!幕僚黃術宓獻計:“今國王和宗室已經被押往汴京,郡王作爲陛下的胞弟可考慮召集全國軍隊與宋軍決一死戰奪回京城!到時即可順勢爲王!此爲因禍得福啊!”李大尉聞言心中竊喜。向黃術宓施禮口中說:“望老師教我!”
視線轉到北方,此時西夏的戲船宣傳攻勢,鐵船鐵車貿易攻勢正盛。全國各地都在推行改革。黃松寫下的數百頁的改革規劃成爲趙子蘊每日必看的文件。發展工業,發展對外貿易,放棄舊學,提倡新文明等等!每每讀到高興處皇帝面露微笑。
今日收到南方的飛鴿傳書:交趾國國都已經攻下,首惡正在押解途中。趙子蘊高興得大笑,交趾再終于又回到中國的版圖!趙子蘊站在巨幅地圖前,開始琢磨大理國!是時候讓大理國回歸中國了!可是從唐朝開始大理獨立了好幾百年了,遠比交趾離開祖國的懷抱要早!怎麽統一呢?想起大理國王對自己的恭順,趙子蘊陷入了苦惱之中!
此時大理國王段譽正在宮中飲酒,觀看幾個貌美如花的白族少女在翩翩起舞。聽說交趾被宋軍滅國,段譽更加慶幸三個月多前拒絕的交趾的出兵要求。怎麽讓皇帝不猜忌于我呢?段譽同樣陷入了苦惱之中。兩個相隔千裏的男人在彼此想着對方,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爲在上演斷背山呢!“還是先解決北邊的西夏再說吧!”最後趙子蘊還是決定将大理先放一放。先把西夏和交趾穩定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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