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州城外的那些營寨是用來防止象兵直接沖擊城門的,這些設施關鍵時刻救了貿然出擊的士兵一命。“還竄不竄?”趙雲寶看着這些氣喘籲籲的士兵問道。“****的,那些大象沖得太快了”放煙花的士兵說道,他們死傷最慘重,回來的十有一二而已。“要不是跑回來的你們卵仔擋着,我們早把那些大象鼻子砍下來了”那些拿長柄砍刀的不服氣地說。
“還不醒悟!不聽号令擅自出擊,我都安排了炸藥包在大拒馬後阻擋這群瘋象的,你們還帶士兵去送死!”趙雲寶下令:“給我把帶隊的都給我綁了!”看到長官們被綁這群天不怕地不怕愣頭青面面相觑。阿佐站出來宣布:“号令不從,死兵無數,大亂統一部署,校尉以上,斬!校尉以下杖五十,戴罪立功!軍令如山,有違者斬!”
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大聲呼喊救命、求饒的。有喊冤枉的,十多個軍官很快人頭落地,在一旁更多的軍官被退了褲子,噼裏啪啦地打起了闆子。不知道是否有意安排,被打屁股的面朝被砍腦袋的,看着滿地的腦袋和鮮血,不知道是被吓着還是慶幸,沒有一個人發出慘叫聲。和他們同樣吓着臉色慘白。“軍令如山,有違者斬!”聲音響徹欽州城及附近營寨。
在包圍圈外,欽州北邊的一個村子。人們在忙碌地往山裏運糧食和被褥等物,在十幾裏的山上有人在放哨,看着欽州方向的大道。這些天運量的同時,保長還組織精壯收集武器,有模有樣地開始訓練。更遠的上思州湧進了很多外地人,各土司州接納臨近州難民。由于交趾國與土司州有約在先必不會輕易進攻。
各州召集精壯都在修城池,制造弓弩、和各種武器,尤其是火藥做的炸藥包和地雷,這是襲擾象群的好東西。這些事情一個月前就開始了。廣西路各文官武官頻繁在各地跑動巡視,考核着下級的官員,登記個人表現。附近各路在往廣西運送糧草,一支龐大的船隊帶着一萬士兵和軍械糧草從廣州出發前往邕州。不打無準備的仗,一切未雨綢缪。
1129年1月20日,交趾軍隊再次對欽州城發起猛攻。欽州城小牆矮,大象靠近的話交趾兵可以直接從象背跳到城上。所以在城池的周圍都擺放了很多拒馬,這些在開始發揮了作用,但昨日拒馬木頭漸幹,交趾兵發起了火攻,拒馬均被焚毀。欽州城牆暴露在巨象前面。天亮之後每頭背上載着士兵大象出現在陣前,号角吹響後發起了攻城戰。
欽州城東邊環河,交趾的大船也從海上進入河道攻擊。雙方弓弩齊發,投石器,火炮互射。除了大象身上的攻城士兵,還有無數帶着攻城器械的步兵部隊,交趾兵嚎叫着向城門和城池沖去。密密麻麻的宋兵從城垛間不停地射箭,想遏制敵人攻擊的步伐,可如潮水般湧來的軍隊勢不可擋,前赴後繼。很快軍隊就攻到了城下,“轟轟轟轟”隻聽爆炸聲響成一片,卻是城下昨晚埋下的地雷爆炸了。在硝煙中有殘肢破體飛起,有大象龐大的身軀倒地。
同時炸藥包也從城上往大象身上扔,十幾頭大象被炸斷了腿,躺在地上悲鳴和呻吟。卻成爲阻擋攻城部隊的障礙物。剩餘的扭頭就跑,好在這次交趾軍聰明了隻安排了幾十頭大象參與攻城。攻擊被阻,停滞一陣後攻城軍隊再次發起猛烈進攻。城中軍隊奮起反擊,用頂木、石塊、弓箭狠狠地打擊着城下的敵人。
城東這邊情況則樂觀些,交趾船與炮火對攻,在城上的比在船上的占優勢。但是形勢很快被扭轉了過來,交趾海軍指揮船隊排起一字長蛇陣,運動了起來。但是當船隊運動起來打的時候宋軍就很難打中敵船了。經過一個上午無數的炮擊後,城上的大炮都被啞了。交趾兵幾艘大船靠了過去,竟然想直接跳幫上城。
“啪啪啪啪”每個船伸出幾塊跳闆搭到了城牆上,幾十個士兵們背着刀開始爬過梯闆,快速向城上爬去。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城上出現了大量的宋兵,大部分拿着弓箭嗖嗖嗖,正在爬動交趾兵慘叫着像落餃子一樣接連掉到了河裏。第二波弓箭手射得是火箭,朝離得很近的木船射出了火箭,更有幾組拿着長長的噴火器直接把幾艘大船點燃了。船上的交趾兵紛紛跳水逃命,很快幾艘大船就燒成了一片火海,火焰黑煙沖天而起,十裏之内看得清清楚楚。
船隊救人後撤退不表,西邊的陸地進攻進入了膠着狀态,雙方均有傷亡。但攻城一方傷亡慘重,守城一方多是中箭受傷和炮擊身亡。轉眼到了三月初,李大尉沒想到進攻中國的第一個州城就受阻,眼看軍中糧草日漸減少,他開始焦躁不安,第二天他開始派出小股部隊到附近小鎮和村莊征糧竟然無功而返,說是所到之處百姓都人去屋空。
“大王莫急!我們缺糧城中那麽多兵難道不缺嗎?”軍師阮仲平說道,我估摸着再過半月城中必鬧饑荒引起兵變。“是嗎?果然是這樣到時候我們擺大鍋待降兵就可以了。”交趾兵不知道的是,每到夜晚,欽江就極其忙碌,一個個“水鬼”帶着綁有百多斤糧食的木頭,沿江而下消無聲息泅水到了欽州城下,城上幾十個士兵不停地用繩索往上拉糧食。一切都是在夜幕掩護下進行,消無聲息幾十米外的交趾船上的哨兵竟然豪不覺察。
上遊兩裏處幾隻小船上人們忙碌地往木頭上固定糧袋,久不久就有的水兵返回綁好把空木頭交出,拿走綁好糧食的。
再往上幾裏處,兩個軍官模樣的宋兵在交談“怎麽樣,今晚送多少?”軍官甲
“不多,來回4趟送了兩萬斤”軍官乙。
“剛好夠城中一天的軍糧?”軍官甲問道。
“這個你最好别瞎打聽,誰知道現在城裏還能剩多少人?”軍官乙
“我巡查崗哨去了,給你們當看路的一個多月了沒請我喝過一頓酒,你們這些糧草軍需也太小氣了!”軍官甲說着離開了。軍官乙沒搭理他,心裏正琢磨着如果水面被封,如何潛水利用城裏的排水溝往城裏送糧。隻要保證軍糧供應守住了欽州你是首功!他想起了大将軍趙雲寶對他說的話。
第二天李大化對之前作戰勝利的封賞送到了軍中,交趾軍上下喜氣洋洋。李大尉很高興王兄送來了十船軍糧,這足夠十二萬大軍兩個月的消耗。不對現在隻有十一萬了,能多幾天,最近攻城傷亡太大了。不行現在就得派出船隊籌集下一階段糧草。
有王兄和幾百萬草民在後方,糧草會源源不斷征集運來!想到着李大尉長出了一口氣。看着接受封賞的軍士興高采烈的的樣子,李大尉說道:“衆将士,宋兵重兵在此,邕州必然空虛,現今糧草充足,我預分兵三萬,誰願前往攻取邕州?”“我願意前往!”大将軍洪水滿站了出來“再來一次血洗邕州”他殺氣騰騰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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