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中現在陷入了兩個極端中，當他閉上眼睛睡覺他靈魂出竅能自由飛翔，兒當他回到身體2歲多幼兒的身體小胳膊小腿的哪裏也去不了。幼兒李律中比别的時空中的靈魂分得多點能量和信量，這使得他靈魂狀态的速度能達到每秒近萬公裏，還能入夢探知記憶思維。爲了幫母親找到真正的名醫高手他沒少往上海飛。

此時的上海與日本美國聯系緊密，上海時裝上海手表上海小家電，這些都是全國人民夢寐以求的東西。上海外灘美女如雲啊，那時的國人向往的是純潔而含蓄的感情。李律中看着一個個隔着半米并肩散步的青年男女，知道他們這是在壓馬路談對象。這些在城市裏的青年是幸福的，更多的青年在鄉下山間和田野艱辛勞作，接受着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厲真在李律中的啓發下早早選擇了正确的站隊，專門跑北京與葉雄峰老帥表态積極擁護。老帥真不是一般人啊，回顧曆史每次都站隊陣營必然有律中這樣能預知未來的高人指點吧？10月6日晚厲真收到了北京的消息，大事定矣！第二天高興萬分的厲真跑去了李律中家，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厲真高興地喝了酒，在酒席上和李昌華一家說了很多他和李昌平在越南的往事。他有太多的越南朋友，其中還有一起戰鬥的生死弟兄。

看到厲真流露出傷感，李昌華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世事無常誰能知道明天會怎麽呢？他想起自己當年在部隊寫稿子，當教員，當排長帶兵。想起回鄉當農民，在一個滿口粗話的文盲大隊長手裏幹活。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中國越南李律中突然拍手說道。厲真心裏一動，注目看像李律中若有所思。

由于在打擊******問題上支持中央行動有功，厲真很快在職位上提升了一級，他現在是軍分區的司令員了。他開始意識到正确選擇的重要性，他更喜歡把李律中接到家裏來玩了。這天李律中在他的書房裏看到一個越南美女的照片，她是厲真年輕時的越南情人。

這個漂亮的阿姨是誰啊。呵呵，很漂亮嗎？李律中看着孟梅那多情的雙眼皮鳳眼，婀娜動人的身材曲線，飽滿迷人的雙唇。越南人浪漫多情，很多越南男女在中國都有相好。越南國父胡志明就有一個中國情人，奈何有越南不統一他不結婚的誓言到死沒結婚。

很漂亮啊，可惜她是越南人李律中指着女孩帶着的越南獨特的帽子說。爲什麽是越南人不行呢？不是同志加兄弟嗎？厲真心裏掙紮着，口裏不自覺地問道。因爲越南中國要打仗啊。李律中假裝無意識地回答道，手指撫摸着照片中孟梅白皙的圓臉。

你說什麽？厲真着急地抓住李律中問道啊，我沒說什麽啊李律中縮回手委屈地看着厲真：我說阿姨很漂亮啊，難道不是嗎？。從此厲真開始思考兩個國家的關系，他開始發現兩國的領導人在很多問題上有分歧，比如在柬埔寨問題上有根本的觀點沖突。比如越南人在統一後開始排華，他們會不會像印尼人那樣屠殺中國人？厲真心裏一緊。

真的是沒有不散的宴席嗎？厲真開始苦惱了，真的要和他們刀兵相見？他想起和孟梅纏綿美好感情，陷入了苦惱中。孟梅是厲真在另外一個時空中反對對越作戰的原因之一。他也因此被高層邊緣化，終生不得志。

而這一生他有了長達兩年的思考和權衡。民族利益高于一切不能出現印尼那樣的慘劇！在後來表決的時候，他沒有因爲感情而顯得政治幼稚，沒有再不顧一切地表達反對動武的堅決态度。他開始縷清了私人感情和國家利益之間的關系。當看到首長看着他露出贊許的眼神，當會後領導握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容易，不容易。

他心裏難過而感激，老李啊，好戰友！你死了還附身到你侄子身材來提醒我！你要我怎麽回報？怎麽回報啊！通過考驗的厲真在80年代初調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再提了一級。在抗美援越的人中沒有人比他走得更遠的了。

李律中不喜歡政治，他隻是不想他喜歡的厲大伯一生不得志。原來的曆史軌迹是厲真後來離開了他心愛的部隊，專業到地方一輩子沒再提級，喜歡喝酒。鬧了不少绯聞。70多歲郁郁而終時，李律中的姑父從他的追悼會上回來，不無羨慕地說享受付省級待遇。殊不知人家是平級到死。

李律中是看到厲真美麗的情人孟梅的時候想起表姑，她們長得太像了。于是李律中開始鼓動厲真和李昌華去越南，厲真真想孟梅了，他說帶你們一起順便去西貢看看律中的表姑吧。看來厲真也是一想起孟梅就容易想起項麗嬌。

厲真的面前是個成熟富家少婦的女人，這位當年他到訪時才幾歲小女孩現在已經是李維光家族的掌門人。嬌姑厲真叫她的小名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生意難做了？共産嘛，當然會不一樣啦，現在和香港的生意都中斷了項麗嬌說道。

表姑，表姑，你去過香港嗎？李律中插話道。去過啊表姑随口答道。

厲真繼續說：有沒有想過離開越南？

去哪裏啊？我們家族在西貢都一百年了項麗嬌道。

去香港啊，鬼佬花花世界李律中說道。這小鬼頭真有意思，大人講話你也插嘴。項麗嬌轉頭對厲真說不過香港做生意倒是比較自由，就是政府太黑了！進貢太多了

這時候香港的廉政公署剛成立兩年多，香港此時确實暗無天日。當時流行這樣的比喻：貪污就像一輛巴士，你可以上車跟大夥兒同流合污，否則隻能夠站在路旁默不作聲，若有人試圖擋在巴士前面，隻會被巴士撞倒。

厲真跟項麗嬌咬起了耳朵應該是關于李律中神奇的事的。真的嗎？真的！項麗嬌轉頭看李律中依稀覺得有點像昌平表哥。和李律中聊了幾句後，項麗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小表侄。她也開始相信厲真關于昌平轉世的說法了。

當年李昌華的爺爺和弟弟出來闖世界時，哥哥走到暖店就停下了，弟弟卻一直往南。後來弟弟在西貢闖出了一片天地。20多年前當李昌平和厲真去拜訪這個叔公的時候他已經是西貢有名的富商，娶了好幾房老婆，其中還有一個法國小婆。

曆史上李律中的小姑婆是在79年排華時被沉船死在海裏的。表姑後來哭着說好幾擔的金子都用來買命了，最後姑婆還是死在了海上。一起死的還有表姑的公婆和一個孩子。後世表姑在北海被李昌華接回來的時候衣不蔽體，凄慘至極。半條街叔公祖幾代人辛苦置辦的店鋪變成了政府的财産。現在成了越南權貴們揮霍的本錢，成了他們的自留地，atm機。

但是誰相信一年多後西貢的華人全部被驅逐出境，華僑的财産全部充公！現在走在西貢的大街上滿街都是講粵語的人，包括路邊擺攤的黑人都講一口流利的白話。這是一座華人建立起來的城市，至少是因有華人而如此繁華。故土難離啊，項麗嬌無比糾結！項麗嬌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着繁花似錦的院子，看着假山和魚池以及外公維光公親手種下的白果樹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