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華一家來了到州後，厲真把李律中安排在了軍區的幼兒園，考慮到梁瑞英的病安排她給幼兒園看大門。這樣李律中就能整天見到媽媽了。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孩抱着一個布娃娃走到李律中面前，小女孩含着指頭歪着腦袋好奇地看着李律中，也許是覺得這是個新來的沒見過。李律中懶得理會，同樣地他不能忍受幼兒園阿姨跟他說話的表情和語氣。

幼兒園的生活太枯燥了，除了唱歌跳舞和做丢手絹的遊戲，開火車的遊戲基本沒有什麽娛樂。于是乎李律中就喜歡睡覺但凡小朋友喜歡的那些活動都沒有他參與的影子，當他睡覺的時候其實他在神州大地上到處遊逛。李律中沒有搭理那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他眯着眼睛又睡了過去，在夢裏他跑到父親的車隊，東看看，西看看。

晚上吃飯時李昌華楞楞地看着2歲多的孩子，李律中在父親面前絮絮叨叨說車隊的司機。那個羅廣生喜歡在路上讓女人搭順風車，還喜歡動手動腳！湯浩這個人開車最不注意保養唐要年最不守時，總是遲到章實秋這個人可跑不了長途，開車最容易打瞌睡。看車隊油庫的老孫頭你趕緊換了吧，這個人煙瘾大，找個不抽煙的！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李昌華問道。幼兒園的老師和食堂裏的叔叔伯伯們說的！李律中搪塞道。爸爸，媽媽的病能治嗎？會不會加重？李律中問道，然後哭得稀裏嘩啦：我不要媽媽死，人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就什麽也沒有了！李律中岔開了話題。

看到爸爸低頭不語，李律中知道他也沒有什麽想法，于是啓發他到：要不到廣州醫院去問問，有沒有做心髒手術特别厲害的醫生？。李昌華眼睛一亮，明天我就去，我還要去省院。李律中知道明天父親不會得到醫生們的肯定答複，但是能了解一些前沿消息。

雖然1953年人類成功進行了心髒手術，二十多年後在中國大陸，掌握心髒手術技術的醫生卻很少。由于第一代體外循環（心肺機）的鼻祖蘇鴻熙教授的傑出貢獻，中國1965年有過一次心髒手術的高峰完成了300例。很遺憾那個傻子大革命開始了，愚民政策的結果是教授們被打倒了，1967年全國心髒手術不到10例。70年代中國大陸的心髒手術才開始恢複。

低溫麻醉加心肺機很關鍵，沒有麻醉師和體外循環醫療保障，心髒手術室無法進行的！1974年上海電表廠和上海新華醫院合作研制了心肺機。不到兩年國内心髒手術做了200例。大陸最牛最好的心髒手術醫院在上海！但是全球最牛的醫生和醫療儀器還是在德美日等資本主義國家。媽媽的希望還是在香江對岸。李律中穿越到香港查閱了很多醫療資料。

香港美力時醫療器材廠就有最先進的心肺機，售價達到驚人的20萬美元。這還讓人活嗎？李昌華的工資才50多元人民币。以這時的彙率才40多美金。偷渡嗎？媽媽這個心髒病人行嗎？走私器材嗎？20萬美金哪裏找？誰去走私？兩歲多的李律中嗎？李律中陷入了絕境。現在是1976年，即使8年後大陸的心髒手術也不多，媽媽就是那時候病逝的。

偷渡香港！！然後去發達國家求醫，這一條路。另外一條路就是攢錢去上海。這條路相對容易得多，但是手術成功率讓人心裏打鼓。都******愚民的結果！李律中無論如何不能相信剛剛誕生畝産萬斤神話的土地上的醫生。要讓他們在母親心尖上動刀子，啊！李律中一想到就抓狂！

剛剛參加完越南的統一慶典，去了北京彙報回來，厲真還在想在河内和北京的事情。今天讓秘書通知李昌華一家過來吃飯。厲真想起那個敬禮的小不點，有兩個多月不見了。這小子跟他伯伯長得還挺像。

厲真想起在河内的見聞，黎筍接見的時候表達了對柬埔寨當局的不滿。說他們太左了，搞斯大林那套。厲真想起在北京和老首長韋藩蘭的一席談話，老首長說越南那些人開始有走遠的預兆了。厲真想起沒有見到**。想起周總理和朱老總的去世，心裏一緊，是不是**病重了？

李律中一進客廳就掙脫父親下地。他看到厲真坐在沙發上對着一個小黑白電視發呆。李昌華和梁瑞英沒有見過電視很是稀奇。李律中卻看出了厲真的心事重重。對于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便宜大伯，李律中還是很有好感的。曆史的軌迹是由于親越支持越南打柬埔寨，他一直********，一直在軍分區副司令的位置上坐了幾十年，年輕将軍變成了老将軍。

等到90年代與越南關系正常化後，已經超過65歲的他才被高層想起。能不能對他施加影響呢？李律中想着脆聲叫了聲厲伯伯！哈哈，我的小兵來了。厲真站起來搶上前去把李律中舉到頭頂上，李律中驚叫然後大笑起來。看我給你從北京帶了什麽回來？北京水蜜桃。李律中父母沒見過，大二鮮紅多汁的水蜜桃，李律中卻不稀罕。

有了！李律中想起在厲真記憶裏的一件事。說道：搓桃子的糯米飯呢？，有被你吃掉了？大個子？那是他們年輕時到西貢，李昌平帶厲真拜訪親戚。那是個很講究的華人富商。上了幾個桃子和兩小碗糯米飯，結果厲真把香噴噴的糯米飯兩三口就吃掉了。

旁邊的使妹（丫鬟）目瞪口呆，半響才拿起個桃子用糯米飯在桃子表面揉搓起來。很快桃子表面的細小絨毛都搓掉了，桃子表面青翠可人，粉紅的桃肉透皮可見。用糯米飯處理過的桃子香味更加豐富了，使妹把桃子遞給面紅耳赤的厲真。

這件事後來李昌平沒少笑厲真沒見過世面。厲真愣愣地看着與李昌平有幾分神似的李律中。李律中知道如何把握尺度，他就是要讓厲真有他是李昌平轉世投胎的錯覺。但是又不能太露骨。一些不爲人知的蛛絲馬迹在适當的時候顯露，讓精明的厲真不知不覺自己入套。

李昌華不知道爲什麽兒子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厲真會傻掉。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李律中說了一句話太驚世駭俗的話：厲伯伯，你見到老主席了嗎？你再不見他過幾天就見不到啦厲真趕緊捂住李律中的嘴，李昌華更是接過兒子狠狠打起屁股來：讓你胡說，什麽都敢亂說！看你還敢亂說不？想害死你厲伯伯是嗎？。

屁股上傳來的劇痛讓李律中張口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他後悔剛才說了這番話。這不是讨打嘛我，厲真阻止了李昌華，然後看着李律中的眼睛，認真地說：律中，記住了剛才那些話不許再說了，誰也不許說！知道嗎？李律中看着他的眼睛，重重點了點頭。剛過兩天，9月9日全國哀聲一片，李律中的話應驗了！

當天晚上厲真打電話讓李昌華帶着兒子又來到家中。厲真給了李律中幾塊糖果後，厲真開始跟小孩聊天他指着電視裏的**問：律中啊，你看你認識這個人嗎？這不是**嗎李律中答道。是啊，她怎麽樣？不好，女人沒女人樣，像男人！

律中不喜歡他啊

不喜歡！我也不喜歡**，那發型像紮了兩個咎咎，沒有華主席好看李律中雙手在太陽穴往後比劃，繼續說：我喜歡華主席，臉紅紅方方的好看！

你喜歡他嗎厲真指着和自己及韋藩蘭合影的葉峰雄老帥。喜歡，喜歡，臉大大眼睛大大，好威風。他和華主席把老妖婆抓起來，帶大手表！你說什麽？厲真湊到李律中面前急問。他們兩把**抓起來帶上大手表！李律中把雙手腕并在一起比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