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又有人從遠道來了”,8歲的女兒秀枝蹦跳着進來,向正在爲鄉親們診療的李忠報告。這幾天在尋找李律中的路上,隻要遇到病人無論是醫館斷定必死的還是當街的乞丐,他都會給人診治并留下地址。由于醫術精湛,藥到病除。現在名聲在外。現在李忠家院裏院門外都是求醫的人。這不有有從燕京的來人,這是之前治好的病人來謝醫同時帶來新的前來求醫的人。
“李神醫,謝謝您,孩子快來給恩人磕頭”一個八九歲的男孩立即趴下給李忠磕起響頭來。李忠連忙阻止将小孩扶起來才認出這個孩子:幾天前李忠在燕京尋找李律中,路過一個醫館的門口,當時這孩子病的奄奄一息,當時醫館的郎中已看要死了,催趕着家人正往外擡人呢。李忠攔了下來,經過仔細檢查把脈後,他準确診斷出病因後,對症下藥,把孩子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一家人登門謝恩,小孩的父親捧着兩匹綢緞和一些銀兩非要塞給李忠。
“使不得大哥,我不能要你的銀子”李忠謝絕人們給他的銀兩“你們要想感謝就李大仙,是他傳給我醫術,神仙的名諱律中,你們有誰知道他消息就來告訴我”。李忠治病的很大一個原因是爲了尋找李律中。這是一個号辦法,比自己不顧家到處亂串尋找好。
每天行醫前李忠會對李律中畫像上香跪拜,然後才開始行醫治病。而他虔誠的信仰感染了很多人。人們在崇拜醫術超凡的李忠的同時,也開始對他膜拜的那位神仙紛紛傳頌,很快神醫李忠和神仙李律中的名聲在燕雲十六州流傳開來。
“有錢沒錢先來看病開方子,看完有的給點沒有沒有就别給,留在銀兩抓藥去。是在沒錢抓藥跟我說,我來想辦法”李忠道。聞言,人們贊歎不已,均言李忠是大善人,現場有一家人爲治病已經山窮水盡,一直在爲診費擔憂,聽說可以免費治病跪倒李忠面前,千恩萬謝。
十裏八鄉,甚至檀州、順州、燕京的人都來轉山子看病,每天絡繹不絕。李忠也極力宣傳金人的威脅,爲将來做準備。當垂死的病人恢複健康,向李忠告别時。
李忠說:“唉,救得了病,救不了命啊”病人大爲惶恐,跪問何意?李忠将人扶起,安慰說:“你的病已經好了,不過現今大家面臨一場滅頂之災”接着跟他們說了金人的動向。不用說人們都知道金人不會對大宋的臣民留情,畢竟對漢人和契丹人的屠殺并不少見。
人們紛紛請李忠指條明路,李忠趁機在病人中發展起很多李律中的信徒,也爲将來的兵亂做好了人員準備。李忠這人極其精明,他開始以李律中的名義光收信徒。自稱李律中是天帝下凡,自己是天帝之子,還别說鬼話就是有人信。李忠出色的醫術使得他名聲遠播,同時遠播宗教教義。李忠收了10個有能力的人作爲他的親傳弟子,宗教組織建立了起來。“信律中,得保全,練民團,保家園”。當時宋朝官府并不反對邊境存在這樣的民間武裝力量。
受李律中給他灌輸的湘軍、遊擊戰武裝割據的理念,李忠建立了鄉間民團,建立有小孩半大小夥子組成的兒童團,兒童團消息樹雞毛信提前出現了,加上更厲害的李忠本人的靈魂出竅神技,軍事情報已經讓他們的隊伍立于不敗之地。
但是金國的軍隊太強大了,曆史上金國借口宋朝多次不遵守協議,從東西兩路像宋朝發起進攻。很快就将滅遼後分給宋朝的幽雲十六州拿下,腐敗的官府軍隊不堪一擊。雪上加霜的是擁兵數萬的宋将郭藥師投金倒戈。如果曆史按以上情節重演,這個遊擊戰怎麽打?!
古語:“女真不過萬,過萬不可敵”,此時的女真金族豈止過萬?由于大遼被滅。遼國的女真族和渤海灣的漢人的歸附,金國現在已經強大到可怕。部落以猛安謀克制按軍事編制組織起來。各民族組成的金國人口已經超過百萬!此時李忠所在地區被遼國女真族和原金朝的精銳軍隊一左一右夾在中間。燕京檀州是金國最精銳的東路軍南下首當其沖的地區。
1125年金朝的軍事力量在檀州等地邊境附近集結并開始襲擾宋朝邊境。這些熟女真和遼東漢人組成的主力開始對宋朝的漢人進行襲擊屠殺。在上一世李忠一家就這樣被這些匪兵殘忍殺害。李忠以便治病救人,宣傳拜律中教教義,聲稱末世就要來到,拜律中可得救,組織護教武裝抓緊制造武器,練兵,同時密切注意金兵的動向。
本來遼國滅亡後1123年,金國将燕京和薊、景、檀、順、涿、易六州歸還宋朝,但是這幾乎是六座空城,城中守軍也有很多是原遼國的漢人降軍。這些人久在遼國契丹人的統治之下,不是很在意皇帝有誰來做,從石敬瑭到郭藥師開始這裏就是盛産漢奸。
燕雲十六州的漢人(包括李忠)與黃河以南的漢人也不一樣,他們沒有那麽忠于宋朝的思想。但是金人的種族清洗似的打谷草行動,他們不抱團就肯定完蛋。但是抱團就能躲開一個國家軍隊的打擊?李忠一籌莫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時候一籌莫展的還有在桂明州的老虎李律中,如何北上呢?此時的宋朝人口已經超過1億,一隻野生老虎要穿過整個宋朝疆域到達北方邊境,這不是老鼠過大街嘛。還不知道李忠是死是活,真是愁殺人。正在這時一個偶然的事件幫了李律中大忙。
老虎在桂明山上轉了幾天後,機會終于來了。
這天桂明州的土司的兒子黃顯章和幾個男孩跑到河邊撐竹筏,正玩得高興竹筏翻了。這時候還是早春,穿的衣服多了點,土司兒子不會遊泳,抱着一個男孩在水裏撲騰,離竹筏越來越遠了,吓得男孩們大叫,岸邊的跟班趕緊趕過去,可是距離太遠了。眼看兩個男孩要沉下去了。突然對岸撲通有東西跳下河往男孩們遊了過來。大家仔細一看,媽呀,一隻大老虎!
一時間河裏雞飛狗跳的,原來趴在竹筏上喊救命的男孩,拼命棄筏逃命。看到這情景,正拼命趕去救人的保镖也掉頭往岸邊遊回。一邊遊一邊扭頭看,瞥見老虎咬住了兩個男孩。
完了,完了,回去不被土司老爺殺才怪!保镖阿佐絕望了,無力地爬上岸。趴在地上。
一會兒聽到後面有水聲,回頭一看兩個男孩哭着爬了上來。而老虎溫順地跟在男孩後面也上了岸。阿佐迎上去,抱着小主人上下看,沒有發現有傷口。忙乎半天才想起老虎還在呢!一大一小兩人扭頭看過去,老虎在地上乖乖地趴着呢。黃顯章慢慢地走過去,輕輕地碰了一下老虎,老虎睜眼看了一下他,沒别的反應。男孩高興極了,撫摸起老虎來。
這天土司府發生一件奇事,土司兒子騎着一隻大老虎回來了。小鎮的大部分人都彙集到土司院子裏來看熱鬧。大家議論紛紛,土司老爺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院子裏的老虎。
阿佐跪在地上,一起跪着的還有那幾個男孩及他們父母。男孩吩咐下人殺了兩隻雞給老虎,老虎三兩下吃光了,然後恰意的躺下來接受男孩的抓撓。土司的師爺說:“恭喜老爺,少主人真是天生大貴之命,竟然有老虎來救危難。以後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啊!”土司原來陰沉沉地臉才放晴,說道:“阿佐你以後負責給老虎找食,沒有吃的找這幾家要,都起來吧!”
“不嫲,不嘛,阿巴讓我喂養老虎吧,讓我喂養老虎”好在這幾家也是富足的家庭,聽到土司饒恕都松了口氣,但是看着這大老虎也不知道飯量多大。“以後每家輪流給老虎提供肉食!”土司吩咐道。“是,老爺!”衆位家長應道。李律中聞言,閉目養神,享受撫摸抓撓。不遠處林子裏,一隻黃猄和田鼠躲在灌木中,天上一隻老鷹在盤旋。
李律中壓制着老虎想品嘗男孩的小嫩手的念頭,有我在門都沒有!畜生。心理琢磨着,怎麽能北上呢?怎麽才去開封府呢?怎麽才能見識大東京的繁華呢?李律中趴着一籌莫展。阿飄,啊飄快去拿兩隻雞來,看老虎如此,黃顯章吩咐道。他怎麽知道老虎想的并不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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