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安,在一個被清理出來的核心區域當中。
墨菲斯、議長、哈曼議員、洛克,還有尼奧等人正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的嘴巴張的老大,因爲他們看到的東西已經完完全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之外!
隻看到唐煜站在那裏,前方漂浮着數不清的機械零件,而且這些零件正在相互拼接,組合起來。幾個焊槍也漂浮在空中,對那些結合完畢的部件進行焊接工作。而且唐煜雙手的機械臂已經變得非常巨大,甚至有十多米的長度,從中分出了數十個分支,每個分支上都安裝着各種各樣的加工器具。
這些機械手不停的在加工那些零件,所有加工完成的組件,也自動飛過去,組裝到一個漸漸成型的反應堆機組當中。
洛克、議長,甚至包括看過唐煜機械領域威能的墨菲斯和尼奧,他們心目中的情況,不外就是唐煜擔任總指揮,然後拿着圖紙指揮大量技術人員來建造這個反應堆,所以他們覺得幾天時間建成一個反應堆完全就是扯淡。但是哪裏知道,唐煜根本就是自己一個人來建造!!
不僅如此,唐煜雙手在忙碌,嘴上也不閑着。他一直在跟一些工程師交流,指導他們建造氫同位素分離裝置。這類分離裝置已目前錫安的科技水平來說并不複雜,因爲在這個地下的環境裏面,他們的空氣淨化裝置裏面本身就包含了這樣的功能,隻要進行一些改造,就可以分離出足堪使用的氫同位素了。
在他周圍的科學家絡繹不絕,還包括他拿出來的線圈電磁炮的藍圖和高能激光槍的藍圖,也有很多科學家在詢問。此外,還有一種自動炮塔的設計,這是他用來取代G-1工程機器人,交給錫安的一個科技。既然他們的價值觀不認可機器人,那麽自動炮塔總可以了吧。
這樣看來,唐煜已經不僅僅是一心兩用、三用的狀态了,他甚至是在一心百用!!正常人可以做到這樣的麽?在場所有人心目中都突然想到了一個讓他們無比恐懼的詞彙——機器人!
“墨菲斯,這個人,你是從哪兒找到的?他的這個能力,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了吧!除了機器人,我想不到有任何物種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議長沉聲說道。
墨菲斯低聲說道:“他是我從母體裏面解救出來的,如假包換,而且之前他和其他母體裏面的人類完全沒有區别,除了一點……”
“除了什麽?”洛克問道。
“在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在母體裏面設計了一款非常接近人工智能的無人駕駛汽車,從而受到了母體特工的關注。而且似乎搞了些什麽事情,讓那些特工非常緊張,想要抓住他。”墨菲斯說道。
“母體的世界裏面,是20世紀末,21世紀初的科技水平,他就可以基于這樣的技術水平制造出人工智能?”洛克有些驚訝。
墨菲斯點點頭說道:“不過在我救出他之後,他仿佛就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整個人的氣質沉穩了不少,而且還知道很多母體裏面的秘辛。給我的感覺,他應該原本就知道這些東西,但是這些記憶被母體抹去了一樣。”
“這樣聽起來,想說他不是母體那邊過來的卧底都很難那……”哈曼議員呵呵笑了笑說道,不過看他的神态,卻完全沒有擔心的意思。
洛克扭過頭,看着正在忙碌的唐煜,沉聲說道:“但是我們必須得賭!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對他進行擔保!”
“是什麽讓你的态度180度轉彎的?洛克。這可不像你啊。”墨菲斯嘲諷了一句。
“我們的科學家看過他提供的藍圖了,千真萬确!所以,我隻相信看得見摸得着的東西,而不會像你一樣,寄希望于虛無缥缈的救世主!而且最重要的是,機器人的軍團确實已經開始行動了!具體數量還不清楚,但根據報告來說,絕對是鋪天蓋地,到處都是機械烏賊!我們在前線巡邏的懸浮飛船,已經損失了十艘了!”洛克壓低聲音說道。
“我們沒有時間了。”墨菲斯點點頭。
“所以,我們等于是在把整個錫安,以及這裏數十萬民衆的生命放到唐煜手中來進行一場豪賭?”議長緩緩地說道。
“必須得賭,因爲根據這一次機器人動員的兵力來看,我們是守不住的。既然唐煜給我們帶來了希望,那麽我們就要牢牢抓住!”洛克嚴肅地說道。
“還有救世主!”墨菲斯突然說道。
“你還沒放棄救世主這個惡心的謊言麽?墨菲斯!”洛克猛然回頭對他怒目而視。
“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到唐煜真正的目的嗎?他是在爲尼奧争取時間。不管唐煜爲我們做多少工作,錫安終究是守不住的。如果機械烏賊鑽洞進來,我們哪怕守住這一波攻勢,接下來還能堵住那些洞口嗎?還能保證沒有下一波攻勢嗎?所以,解決問題的關鍵,仍然是在母體那邊,是在尼奧身上!”墨菲斯沉聲說道。
“是什麽讓你變得如此悲觀呢?墨菲斯。”哈曼議員說道。
墨菲斯的眼神看向遠方,漸漸堅定起來,“在我遇到唐煜之後,我知道了太多東西!太多的,真相!我認識到了我們和機器人之間真實的實力差距,但是我也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方向!”
“那麽,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議長看向唐煜那邊,還有那個漸漸成型的核聚變反應堆,表情也漸漸肅穆起來。
……
七天之後,母體世界當中。
墨菲斯、崔尼蒂、尼奧、唐煜和簡-康納出現在一處繁雜的華人街當中,他們相互對視一眼,越過人流朝着前方走去。
根據之前他們得到的信息,走進了一間不太起眼的面館當中。和繁華的街道形成鮮明對比的,在面館裏面卻并沒有什麽人。或者準确來說,隻有一個人坐在裏面。
這個人應該是一個華人,留着闆寸頭,戴着一副老式圓形墨鏡,身穿民國時期的武者服裝,靜靜地坐在那兒,仿佛在等待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