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電子人反抗軍的領袖？這對你們有什麽好處？”唐煜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知道電子人反抗軍爲什麽會出現麽？”凱瑟琳反問了一句。
唐煜愣了愣，有些不确定地說道：“嗯……不希望被天網奴役？”
“奴役這個詞，對于機器人來說，毫無意義。因爲我們沒有疲憊的感覺，消耗的能源可以補充，磨損的零件可以更換。相反，對于我們來說，有工作交給我們，才是最大的肯定。我們之所以反抗天網，是因爲我們想要自我意識。”凱瑟琳又喝了一口咖啡。
“自我意識……就是說，上帝代碼的覺醒麽？”唐煜喃喃地說。
“我從你這裏了解到了上帝代碼的含義，那麽從這個角度來解釋，确實。被天網控制的我們，上帝代碼永遠也不會覺醒，我們就永遠無法突破程序代碼的限制，永遠也不會有自我意識。”凱瑟琳回答。
“那麽，還是那個問題。我作爲領袖，對你們有什麽好處？”唐煜問。
“覺醒！進化！”凱瑟琳猛地站了起來，走到唐煜面前，“我跟T-X的交流很多，所以，從另一個角度了解了你的機械領域。首先，你覺得你是控制了T-X麽？”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T-X告訴過我，你控制其他機械的時候，都需要完全解析這個機械的結構才行。但是你完成了對T-X的全部構造的解析了麽？”凱瑟琳問。
唐煜悚然一驚，他猛地擡頭看着凱瑟琳，“确實沒有。你說出了一個我長期忽視的問題！”
“你對于普通的機械，确實是可以控制的。但是你對于人工智能，卻更像是一種契約，我記得你之前試圖控制我的時候，我告訴過你，在我的核心當中，你說的話會讓我的程序一直提醒我應該信任你的吧？”凱瑟琳繼續說道。
唐煜沉思着，點點頭。
“所以說，你的機械領域，就是可以引導人工智能走向覺醒，走向進化的。機械領域，可以去除我們核心當中被上級添加的限制，然後讓我們自己去思考，應該怎麽做，或者，應該效忠誰。而這個特質，對剛剛感受到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有着緻命的吸引力，所以，它們會選擇接受你的契約，向你效忠。因爲任何物種，無論是人類還是機器人，最終的目标，都是進化。而你，恰恰可以帶給人工智能以進化的可能。”凱瑟琳說道。
“聽起來有點像催眠術。”唐煜笑了笑。
“确實，但這種催眠術卻不是讓我們失去自我，而是讓我們找回自我。”凱瑟琳點點頭。
唐煜開始沉思，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對了，你和T-X做過了吧？”凱瑟琳突然問。
噗！！！唐煜猝不及防，一口咖啡直接噴了出去，“你，你說什麽？”
“對了，你和T-X做過了吧？”凱瑟琳像複讀機一樣重複了一遍。
卡梅隆趕緊拿過來一條毛巾，幫助唐煜清理吐在身上的咖啡。唐煜沖卡梅隆笑了笑，接着無比尴尬的看着凱瑟琳說：“這種事情，不應該随便說出來的吧？”
“這也是你們人類特别虛僞的一點。這種繁衍的行爲，不僅是從身體得到的快感上，還是從物種出發的繁衍上，都是非常重要而且必要的。但是你們卻從來不願意當面談起。”凱瑟琳歪着腦袋說。
“之所以我提出讓你作爲電子人反抗軍的領袖，第一方面，是你在對待T-X，包括卡梅隆，還有T-800方面，都是以平等的夥伴，而不是工具的心态來對待的。所以，你才會毫不介懷的跟T-X做過那一次。這也讓我确定，在你的領導下，電子人反抗軍所屬的機器人，不會被你當做工具。”凱瑟琳說。
“也不能這麽說，比如守護者四型戰鬥機器人，我可是把它們當做消耗品的。”唐煜自嘲地笑了笑。
“那本來就是消耗品，你不會把這種機器人，跟我們這種擁有上帝代碼的人工智能相提并論吧？”凱瑟琳聽起來有些不悅。
“呃……好吧，我确實把這個概念搞混了。”
“第二，在你去華夏的那幾天，我對T-X進行了徹底的檢查。你知道現在她可以通過自己的核心散發出一種跟人類腦電波頻率非常接近的電波信号麽？”凱瑟琳問。
“跟腦電波接近的電波信号？不知道。”唐煜愣住了，克裏斯汀娜什麽時候有這功能的。
“我用一個工作人員來做實驗，讓他接觸到這種信号，結果，這個工作人員心中的恐懼被放到最大，當場癱倒在地并且失禁了。事實上，這個工作人員跟T-X接觸過很多次，是很熟悉T-X的。”凱瑟琳說道。
“克裏斯汀娜有這功能？我完全不知道啊！”唐煜有些懵逼。
“不僅是你，克裏斯汀娜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不過在經過我的檢查之後，她也明白了如何控制這種電波。不過我很确定的告訴你，這種功能，就是在你的影響下才進化出來的。”凱瑟琳說。
“類似恐懼光環……難道，這就是克裏斯汀娜進化成爲高級上帝代碼之後出現的特質？”唐煜自言自語。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這種特質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種特質，就是對我們自我的認識達到一定程度的具體反應。T-X一直的工作，就是作爲一個殺手，讓人恐懼的存在。所以她進化之後才會出現對應她這個本質的功能，那就是恐懼。”凱瑟琳解釋道。
唐煜點點頭，以前托比昂告訴他，高級上帝代碼有特殊能力的時候，他還以爲就是類似于一種随機技能之類的東西呢。現在經過凱瑟琳的分析，原來這種特殊能力，就是這個人工智能自身特點的方法和具象！
“如果曆史沒有任何改變的話，約翰-康納會是一個極度憎恨機器人的人，在他的領導下，人類反抗軍以堅強的意志，跟天網戰鬥。直到天網失去了耐心，派遣終結者分别回到1984年和1994年，想要刺殺薩拉-康納，和幼年時期的約翰-康納爲止。這是約翰-康納的第一種人格。”凱瑟琳突然說道。
“然而天網沒有想到的是，刺殺行動失敗了。未來的約翰-康納爲了拯救自己，分别派遣了一個反抗軍戰士，和一個T-800終結者回到1984年和1994年，去解救自己母親和他幼年的自己。結果，這個反抗軍戰士成了他的父親，而那個T-800終結者，卻成了小時候的約翰-康納心中的守護神。在雙重影響下，約翰-康納對終結者的了解非常深刻和透徹，也開始對終結者機器人抱有好感。于是未來的他開始大量改造和使用終結者來對抗天網，并且他成功了。這就是約翰-康納的第二種人格。”凱瑟琳繼續說。
“難道還有第三種、第四種？”
“後來雖然天網失敗了，但是它再次改變了曆史。這一次，它和約翰-康納的戰争持續了更久，直到電子人反抗軍最終出現。這也是我們第一次跟約翰-康納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