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聖城,全然不似趙雲那兒,巍峨壯觀,人來人往,甚至天空都是藍藍的。煉金高塔高聳入雲,這裏就是煉金協會總部,那陳深不過是煉金協會的一個長老。
“白曼青那傻子,應該将負面情緒收集的差不多了,你去把那收集情緒的陣盤拿回來。”煉金高塔内,一個紫色頭發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
“是,會長。造神計劃要開始了嗎?”一個同樣是紫色頭發的男子一臉興奮的說道。
“别問那麽多。還有,聽說那陳深說,第九聖城有一個叫錢飛的人,十分特殊,你順便去把他抓回來。”
紫發男子傳送到趙雲府内,然後迅速向青山鎮飛去。
雖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錢飛感覺到自己已經沒有恐慌之類的情緒。短短的一個小時,如果他救不了兩個美少女,那麽她們甚至還有他,一輩子都将沉浸在快樂中。他應該有些擔心害怕,但是卻始終産生不了這樣的情緒。
必須馬上找到罪魁禍首,也就是那個鎮長白曼青!
錢飛開始行動,憑着記憶找到白曼青的房間,然後推開房門,猛地沖進去。白曼青正坐在椅子上,一臉笑容的看着錢飛。
錢飛沒有說話,徑直沖到白曼青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冷冷的說道:“說,怎麽讓我的同伴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白曼青沒有反抗,隻是笑着看着錢飛,眼神有些瘋狂的說道:“她們步入快樂的殿堂,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爲什麽要恢複到原來那痛苦的世界中去呢?”
沒有時間磨蹭,隻有一個小時,不,現在已經過去幾分鍾了。
錢飛隻是手上使勁,直到白曼青臉色變紅,才冷冷的說道:“快讓我的同伴恢複原狀,不然我就不客氣!”
“哈哈哈!快樂就是我的信仰,快樂就是我的歸宿,我現在也很快樂。”白曼青依舊哈哈大笑,渾然不顧脖子上越來越緊的手。
這就是一個瘋子。錢飛心中想要焦急,卻産生不了焦急的情緒。這是怎樣一個難受!
錢飛緩緩的松開手,又溫和的說道:“白鎮長,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我的同伴。”
“這一切都是快樂的指引,沒有人能夠逃脫。”白曼青軟硬不吃,隻是依舊笑着。
怎麽辦?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鍾,現在還沒有一絲頭緒。錢飛看着漫天的紅光,喃喃自語:“這是煉金法陣,破壞掉它,是不是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呢?”
管他的,先試試吧。錢飛運起内勁,在鎮長府内橫沖直撞,就像一個人體坦克,摧毀着房屋。
“停下來!”
錢飛停了下來,他的面前是白頤路,但是已經被他撞飛,好像快不行了。他的口中吐着鮮血,臉上卻滿是笑容,甚至眼神中也露出笑容。
“終于要解脫了,真是高興啊。”白頤路咳了口血,笑着說道。
錢飛呆呆的看着白頤路,死亡就是解脫嗎?
白曼青走到白頤路面前,笑着說道:“哈啊哈,弟弟,你這是要去快樂的天堂了啊。”
錢飛想憤怒,卻産生不了憤怒的情緒,他隻是重重的說道:“對你弟弟來說,死亡隻是一種解脫!他厭倦這種沒理由的快樂,他厭惡這樣的生活。”
白曼青依舊笑着,但是眼神中已經有了一絲疑惑。快樂,難道不是人人都喜歡的嗎?
錢飛看到白曼青眼神中的疑惑,他心思一轉,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文章。他淡淡的說到:“其實你不知道什麽是快樂。快樂是什麽,快樂有一個對照物,如憤怒,憤怒過後,十分難受;如悲哀,悲哀過後,是心痛;如恐懼,恐懼過後,是心慌。有了難受,有了心痛,有了心慌,這才知道什麽是快樂。”
白曼青從衣服中取出陣盤,依舊笑着,但是眼神已經充滿深深的疑惑。
錢飛看見有些效果,就繼續說道:“單純的快樂,開始還可以,但是如果一直如此,甚至是‘快樂’控制着人強迫快樂起來,那帶給人的不是快樂,而是麻木,最後是厭煩。”
“真是搞笑,‘快樂’最終帶給人的竟然不是快樂。”
白曼青依舊笑着,但是眼神帶着沉重,沒有了話語。
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中,短短的一個小時,已經過去四分之一。這白曼青爲什麽還不告訴自己如何找回失去的情緒?錢飛想着急,卻着急不起來。
“這樣的快樂是你想要的嗎?你想要什麽樣的快樂!”錢飛大喝道。
白曼青沒有說話,他彎下腰,看着吐血的弟弟那充滿解脫的眼神,他又望向遠方,回想着那些居民麻木的神情,他搖搖頭,後退幾步,臉上竟然沒有了笑容,他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難道我做錯了嗎?我是真心想讓所有的人快樂,他們是在騙我嗎?”
“哈哈哈,蠢貨,當然是在騙你。”
一個黑袍的男子,紫色的頭發,紅色的臉,漂浮在上空,一臉的倨傲,像看傻子一樣看着白曼青。隻見他落下來,站在白曼青身旁,一把搶過白曼青的陣盤,然後有些好奇的說道:“這煉金法陣會對自己産生影響,所以就隻有忽悠你這個傻子。不過,我很奇怪,你怎麽還能清醒的控制自己。”
“這真是騙人的?那我的父親也是騙我的?他教我做人無論如何也要快樂,難道也隻是在利用我?”白曼青臉上露出悲痛的神情,喃喃說道:“我能控制自己,因爲我是發自内心的快樂。”
發自内心的快樂,這什麽意思。錢飛一點都不明白。難道隻要真心快樂,就可以控制自己?這也太扯了吧。
“白曼青,現在可以讓我的同伴恢複過來了吧。”錢飛哼了一聲。
白曼青伸手去拿那黑袍男子搶過的陣盤,卻被他躲過。
那黑袍男子輕蔑的說道:“傻子,想要陣盤,沒門,你收集的情緒都在這裏面吧。現在正是計劃的關鍵時刻,這陣盤我就笑納了。哈哈哈。”
笑着,黑袍男子向空中飄去,準備離開。
“喂,那啥,快阻止他離開。恢複你的同伴,必須要那陣盤。”白曼青焦急的說道。
隻剩下四十分鍾了。錢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吐血的白頤路,然後看着空中的男子,淡淡的想到。
想跑,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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