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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暴雨之前的平靜


清晨,小草葉尖的晨露還未徹底消失,遠方看去,還可以看到從露珠中映身出的七色光芒。經過兩天激烈的戰鬥之後,九校戰在許多的項目也已經有了結果。

碑文解秘這一項雖然還沒有出現結果,但在大衆已經對進入決賽的隊伍并不意外了,因爲在兩場比試之後,沒有人會懷疑那四個隊伍的能力。兩次一共八場的比賽中,加起來一共24名參賽者已經失去了生命,其中那四支隊伍以完勝的姿态統治着這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它們就會是進入決賽的四支,這個結果在第一次比賽的時候就已經決定。甚至有傳言說,剩下的比賽其他的學校好像準備直接棄權。

由于今天的比賽是下午開始,所以雪千夜難得有了一些悠閑的時間。可是,本來對比賽沒有興趣的雪千夜此時站在比賽會場上,在壬生沙耶香去爲自己的前輩加油的時候,雪千夜就帶着紫,被會長強行拉到了自己的比試之地,一個如同網球場一樣的地方。

此時比賽還沒有開始,選手也在做着比賽之前的熱身運動。七草真由美準備開始的是一種由網球變化而來的運動,不過在這個運動中放棄了球拍,而改用CAD發球。利益于此,雪千夜與紫難得的看到了她清爽的裝着。

“來了嗎,千夜,八雲!”正在舒展肋骨的七草真由美看到雪千夜和紫後,立即小跑了過來。

“嗯!既然會長都發出了邀請,而且我們又非常閑,來看看也很好。至少在下午的比賽之前,我可以放松一下心情。”雪千夜微笑的回應着。

與此同時,紫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就不是爲了放松心情了。我隻想看看七草的比賽而已。”

“也是呢!畢竟比賽的話,隻要千夜一個人就足夠了。”回想着前再次的比賽,會長說道。

那再次的比賽中,完全沒有他們出手的機會,就好像是雪千夜一個人的唱着獨角戲一樣。所以,她對于雪千夜所說的放松心情也隻當作是一個玩笑。比賽前的放松是因爲緊張,而眼前的雪千夜顯然不會存在什麽緊張之類的感覺。

“沒錯!我和小沙耶就在坐在特等席上的觀衆。”紫繼續說道,此時的她倒是與自己的身材相符合,像是一位小孩子。

“八雲也對我的比賽有興趣嗎?”

“嗯!對于沒有見到過的東西,我會抱有一種好奇的态度。”

對于未知産生好奇,但真正讓紫保持興趣的東西卻非常的少。

聽到紫的話,再看看她身邊一臉平靜的雪千夜,七草真由美不知道爲什麽突然産生了一種奇特的感歎。

“好奇嗎?可是在看過千夜他們的比賽之後,我就有一種感覺。與他們新生的碑文解密相比,我們這些二年級的比賽好像是小孩子的過家家酒一樣,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這兩天的比賽已經徹底的刷新了人們的三觀,那種仿佛超越了人類的戰鬥方式,讓雪千夜他們得到了非常高的評價。而在所有的評價中,自然也會理所當然的一種,也就是比較。把雪千夜他們與高年級生作爲比較。

在比較之後,幾乎所有界内與界外人士都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新生比賽要比老生比賽強。當這種言論被流傳到第一高校時,那樣輿論的壓力就可想而知了。因爲第一高校中參加解密的都是二科生。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流傳下,甚至有人說第一高校的一科生與二科生中有黑幕,不然的話,像雪千夜這樣的人被分到二科生就不合理了。

如果不是雪千夜的身上還挂着一個風紀委員的身份,現在的流言說不定會更加強烈。

“我記得會長你并參加碑文解密,按理來說,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才是。要有這種失敗感,也是十文字會頭他們。畢竟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說,高年級的碑文戰根本比不上新生。”雪千夜說出了七草真由美會如此的原因。

這兩天,他也或多或少的聽說了這些事情,不過他并不在意。但他與紫不在的意的時候,卻有着其他人在意。

“正是因爲沒有參加,所以才感覺得更強烈。身邊學生會長,我現在的評價甚至比不上一個新生,如果不是認識千夜,我想我現在大概會更加挫敗。”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出現在他的心中。

“我個人認爲這倒是沒有必要。”

說着,雪千夜放開了紫,腳步開始移動着。

“...”

慢步走過會長身邊,雪千夜來到了一席鐵網之前。網的那邊是正式比賽的場地,視線再往前,那邊其他學校的參賽者也準備者。看着眼前的和平景象,與他們之前的殺戮完全不同。仿佛戰争中難得的和平。

對方參賽者仍在準備着,雪千夜卻已經回頭,他看着眼前有些失落的會長,臉上顯露着淡然的笑容。随之,他這樣問道。

“會長應該還記得我之前你過你們一個問題,即魔法到底是爲什麽而存在。而那個時候,會長的回答是。”

“爲了造福人類。”一如那個時候的答案。

“沒錯!我的魔法是爲更快殺死人類而存在的東西,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與我相提并論。也沒有必要産生挫敗。因爲,那是爲了殺人而存在的技術與爲了造福人類的魔法之間的道路。從一開始,我們所求的就不相同。”

“總覺得千夜安慰人的方式有些奇怪,但你的好意我還是收下了。”會長目光閃動的看着網邊的雪千夜。從最初相遇的時候開始,她就感覺到了雪千夜身上一些不同的東西,現在看來,那并并不是她的錯覺。

“加油!如果感覺失敗的話,就把它當作自己的激勵就好。在你的比賽中,讓我看看你如同妖精一般完美的演繹吧!”話語中,雪千夜再次回到了紫的身邊。

如果愛爾蘭的神話傳說一樣,會長曾經在這樣的比賽中被稱爲射擊的妖精。

“嗯!我的比賽要開始了。”

眼前,對方學校的參賽者已經到來。進入會場,一張網格之間,那裏是屬于她一個人的舞台。

此刻,她仿佛已經丢掉了那些包袱。從流言中恢複過來的她,再次成爲了那個位臨第一高校頂點的會長。陽光從天空映照而下,在急速的閃動中,空氣仿佛也可以看到彩虹的彩色,而随風起舞于其中的白色人影,真的如同神話傳說中的妖精。

一旁的雪千夜會心一笑,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紫。

“感覺怎麽樣,紫!”

“如果以人類的角度而言,非常完美呢!不得不說,這位七草會長真心很利害。她有着現在成就的因素中,不單單是因爲家族,她的個人也占有相當的比重。”

人通常會被外物所左右,也無法忽視流言,越是聲名遠揚的人,也就越會爲聲名所累。名是一把雙刃劍,在傷人的同時也可能傷到自己。從剛剛到現在,在這短短的時間,會長已經從失落中走了出來,這才是讓紫另眼相看的原因。

“嗯!剛剛心中還有些失落,現在卻已經把心中的阻礙化爲前進的動力,這種能力确實很利害。”

“利害的人是千夜你吧!不過千夜,你應該沒有忘記什麽吧。”說到這裏,紫認爲自己有必要給眼前這個人提一個醒,爲了不再發生如同之前的‘妹妹事情’。

“當然沒有。我可是紫的前輩,這一點紫你要明白。”

雪千夜的手中放到了紫的頭上,輕柔的撫拭着,這一幕一如他們最初相遇時那樣。雖然之前有些問題,但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紫的擔心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再好不過了。千夜,你的熟人好像又來這裏了。”閉上雙眼,紫享受着來現在的時光。在目光無法看到的時間中,紫卻說出了不速之客的到來。

與此同時,一位男性的美人也從一邊的通道中走了出來。

“BOY,有時間嗎?”揮動的手掌上,粉色的指甲依稀可見,千凝玉如同一位老朋友一樣來到了雪千夜身邊。

“有!走吧!我們去那邊談談。”雪千夜沒有拒絕。

“好!”

沿着通道一直行走着,直到他們完全離開比賽會場之後,他們仍舊向着遠方走了很長一段距離。直到确定周圍沒有過多刺眼的視線後,他們才放慢了自己的速度,開始如同平常人一樣的漫步着。

“說吧!有什麽事?”随之,雪千夜首先說道。在雪千夜的映像中,眼前的這個人是無利不起早的類似,現在他再一次主動來找自己的原因,值得思慮。

“我等了你那麽久,你都沒有來找我。而現在,才見面就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讓我傷心啊,BOY!”在面對雪千夜時,千凝玉的風格依舊。

這也是雪千夜爲什麽會選擇人少地方的原因,如果現在周圍有一群不明真象的群衆,那麽這位舉止就太過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了。

“現在是比賽時期,從本質上來說,我們還是敵人。所以,如果你一直這樣胡扯的話,我想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好吧!Boy還是毫不留情。我現在就直說了,我想加入你的隊伍。”千凝玉直接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得到了一個悲觀的結論,他們赢不了魏武,也赢不了雪千夜。但他這次前來并不是爲了投誠,而是别有目的,這次的交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他隊長的授意。

“這麽快就認輸了?”此時的雪千夜并不怎麽相信他的話。

“沒錯!我對自己這邊沒有信心,所以如果還想完成任務的話,就隻有加入你的隊伍。”

在團戰的中途加入其他人的隊伍,如果那個隊伍勝利,那麽加入者也會随之勝利,這是可以算是規則上的漏洞,但也可能其本身就是規則,爲了背叛而存在的規則。現在,千凝玉就想利用這個規則。

“我記得在這裏加入其他人的隊伍,需要道具的幫助。雖然那種東西并不是特殊稀有的存在,但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得到的。你身上有那種東西嗎?”

“剛好,我有!一張名爲‘背叛者的契約’。但是,這個契約要使用的話,就必需得到目标隊長,也就你的同意。當然,作爲收留我的代價,我會給你其他魏武的情報。隻要渡過了這一場,我就會離開你的隊伍。你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反而會少一個敵人。”

事實上而言,隻要雪千夜同意,他就可以加入,雪千夜并不會損失什麽,反而會得到一個幫助和一筆好處,也許沒有人會拒絕。

而然。

“這個交易雖然聽上去不錯。但我卻并沒有什麽興趣。”雪千夜直接拒絕了。魏武的情報,他不需要。而且,他不能保證這邊的這位不是在玩無間道。如果他是雙重背叛的話,自己這邊說不定會出問題。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不過,這個交易在任何時候都有效。希望你可以用心考慮一下。”

“我會的。”

“那再見了。”

短暫的話語中,曾經相識的雙方沒有達到共識,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友誼的人們,自然也不會相互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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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無人的高樓之頂,剛剛與雪千夜離開的千凝玉陷入了沉思中。第一次的交易失敗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第一次如果成功當然好,但失敗的話也可以當作試探情報。

現在看來,雪千夜雖然拒絕了千凝玉,但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反感,留有餘地,這就意味着他們之間還有繼續談條件的可能。

“單純的交易失敗了,看來要其他辦法了嗎?是加大砝碼,還是...”看着遠方的比賽會場,千凝玉喃喃道。

突然,如同傳說中的靈異事件一樣,他的背後出現了一道裂縫,聲音也從其中傳出。

“這位‘小姐’,你有什麽煩惱嗎?”

話語落地,紫嬌小的身體已經落在了千凝玉的身後。

“你是!”

回過頭,千凝玉發現了這位意外之客。

“千夜對你的交易不感興趣,但也沒有明确表示反感。如果是讓千夜回心轉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哦!”

“boy身邊的小鬼。”

“那麽,要聽聽我的交易内容嗎?”沒有給千凝玉繼續思考的時間,紫如同一位商人一樣,馬上說道。

“當然!”聽到交易的瞬間,千凝玉笑得非常的燦爛。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走錯了方向,既然雪千夜那邊不同意,也許這邊的小鬼會是個不錯的選擇。能夠被那個人帶在身邊,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個實事。

在一陣隐藏的交談之後,紫身邊的間隙再度被打開,臨走之前,她微笑着說道。

“那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千凝玉也做着相同的回應。

與此同時,在郊外廢棄的地域中。

雪千葉看着眼前的小貓,思緒卻已經飄到了遠方。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是時候去與哥哥做一個了斷了。隊長,人妖,對不起!如果說現在的我還有什麽可以爲你們做的話,那就是這樣了。”

說完,把手中用來逗弄小貓的草丢到一邊,雪千葉漠然的離開了這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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