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獵人考試的最後一個會場後,那位會長直接把所有的考生都叫到了一處比試同的道場。
不過,在正式的比試之前,會長首先讓每個考生與自己獨處了一會,而其目的就是問出每一個考生最爲關注的對手和最不想與之戰鬥的對手。然後根據這樣資料,他就可以排列出一個心目中的對陣表,讓考生進入一對一的對決。
當會長公布這個表時,他同時說道,這個表格是由敗者晉級的表格,簡單來說就是,最後一個一直失敗的人就會失去這次成爲獵人的資格。也就是說,在這十二個人中,隻有一個人會失敗。
然而,令人更加介意的并不是這個對陣的表,而是會長接下來述說的規則。他宣布,勝利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對方認輸,而且,在這期間不能夠殺人。如果有人殺人,那麽那個人則會失去資格,而其他人則是無條件晉級。這個規則的本身就意味着,考生隻能在不傷害對方生命時,讓他們的對手認輸。
而在經曆了一、兩場劇情人物的戰鬥之後。雪千夜也迎來了他自己的第一個對手。而且,這個對手在這之前還與自己有過交手。雖然那一次的交手算是平局,但卻也讓交手的雙方了解到了彼此的一鱗半爪。
所以。
“這一次的對手是你嗎!沒有想到我們以這樣的方式又一次對決了,古陵!”雪千夜發出了這樣的感慨。雖然這隻是會長的安排,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所謂的‘命運’。
不過,就像這位古陵曾經說過的,如果沒有必要我不想與你交手,現在的雪千夜也是一樣。在這種隻有一個人失敗的戰鬥中,雪千夜不認爲他們有一定要赢下這一場的理由,他相信對方也一定想到了這一點。
而事實也正如雪千夜所想的那樣。
“在下也是!不過,這隻是一場考試而已,我并不認爲我們之間有戰鬥的必要。”古陵很有氣度的回應着雪千夜,并說出了不想戰鬥的話語。
并非是對自己沒有自信,隻不過,在這裏,以這樣的方式,爲了這個理由來戰鬥,古陵認爲不劃算。因爲,一旦戰鬥開始,他們不單單是會暴露自己的底牌,甚至可能因此而結仇。相比之下,随便去找一個劇情人物打一場會是更好的選擇。
“正好!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你不願意主動讓步,我也沒有那個想法。所以,爲了讓我們之間有一個可以心甘情願的去下一場,我覺得我們還是來玩一個遊戲比較好。”微笑中,雪千夜給出了自己的提議,比起真正的戰鬥,這種方式顯然更加的合适。
而且,由于那位會長說過,隻要其中一方認輸就好,那麽這也就是說比試的内容沒有被限定。想怎麽比,是考生自己的選擇。
在雪千夜的心中,如果不是爲了驗證一些東西,現在的他大概會直接認輸。從本質上來說,他對于這樣的勝負沒有太多的執念,如果是與自己内心相關,他也許會堅持,但現在卻不會。此時他所追求的是結果,是答案。而現在,之所以提出這個提議,除了看看這位古陵的應對之處,還是爲了一個遊戲結束那一瞬間,人們不防之下會出現的破綻。
“遊戲嗎!不用真正的戰鬥,隻要把勝負用一種和平的方式來解決,閣下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既然你也這麽想。那麽我們就用這個來解決好了。”
見到對方也領悟很快,雪千夜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看似非常普通的硬币,放在手中,而他的手攤開,正面對着那位古陵。
“硬币!?”
“嗯!就是硬币。”
“等一下,我把這枚硬币丢到空中,然後我們來猜測一下它的正反。這個遊戲怎麽樣?”
“我拒絕!”而在雪千夜微笑的提議中,古陵毫不猶豫的說出了拒絕的話語。
這個人,不會以爲我是白癡吧!這麽低劣的騙子伎倆也拿出來用?不,這個人絕對不是白癡,那也就是說,他是在試探我的應對方式嗎?可是,這又有什麽必要,我已經說過不想與之爲敵,爲什麽還要試探?難道說,他感覺到了我那一刻稍縱即逝的惡意。
“嗯!爲什麽?這個簡單易懂的遊戲,不是正好嗎?”
雪千夜把手中的硬币抛了抛,不一會兒,空中的硬币又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中。
果然沒有這麽容易就同意嗎?也是,接下來才會是重點。
“雖然這個遊戲簡單,但也正是由于它過于簡單,才會有許多被人爲介入可能。如果你的動态能力非常的優秀,能夠看到硬币下落的軌迹。那麽在丢出硬币後,你就等同于已經赢得了勝利。而且,如果那枚硬币本身就有問題,我還沒有看出來的話,則我還是會輸。綜合結論就是,我沒有勝算。所以,我拒絕。”古陵淡然的說出了這個看似簡單的遊戲,在他們這些人眼中的不簡單之處。
他口中的兩個問題,不論哪一個都相當的緻命。而且,這些在一般人看來絕對無法達到的條件,在這個神之國度中,卻并不稀有。雖然古陵自己沒有那樣的能力,但卻不妨礙他做出這樣的假設。
就在他提出假設的同時,雪千夜那邊仿佛早就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漏洞一樣。
“你說的這個問題比較好解決,隻要我們讓在場的其他人來丢自己口袋中的硬币,你就不用擔心了。”他直接說出了補救的方法。
“那動态視力呢?”
“這個也沒有問題,隻要我們在他抛出硬币之前就先說出自己的答案就可以避免。當然,爲了防止你說在場的其他人别有用心,我們可以讓會長來抛。”
“否決,會長的實力過于老練。他應該可以控制硬币的正反。故而不能讓他來。”又是否定。不過,在否定的同時,古陵的心中卻并不平靜。
停都沒有停,就直接說出了補救的方法。也就意味着,這個人早就已經看到了這個遊戲可能存在的漏洞,卻故意沒有說。這樣費盡心思的試探,看來我那一刻的惡意确實被他感覺到了。以他現在的表現來看,雖然他不知道我的惡意是什麽,但也對我有了戒心,看來情況應該改變一下了。不過,雖說如此,但也至少知道了這個人的一絲絲能力,銳利的感知,配合着驚人的劍術,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劍士,而且至少應該是大師級别的劍士強化。不過,不論如何,我都不想輸。
“那麽,人選就由你來決定好了。硬币也由那個人身上自己帶的。這樣的話,我們就等于把一切的場外因素都排除了。也就是說,這是一場單純賭運氣的遊戲。”雪千夜在說出這些的同時,也在安然的思考着。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襲擊我的人呢?等到勝負的瞬間,我就可以得到答案。人們在得意的時候總會忘形,很少有人會例外,隻不過是這個忘形的多少而已。而失敗的瞬間,人也容易露出破綻。所以,在這場比試中,不論我是輸是赢,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之後。
即使雪千夜已經這樣的說了,古陵仍舊不放心。
“還是否決。”第三次否決。
“哦!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嗎?”
“如果說你擁有預言那樣的能力,不論把場的因素排得多麽的幹淨,結果也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所以,如果真的要像你說的那樣來進行比試。那麽就必須讓我先選擇正反。”既然已經說出那麽多的漏洞,古陵仍舊在這個遊戲中看到了破綻。
預言,這對于這世界的人來說非常的稀有,但對于空間之中的人來說卻不存在稀少這個詞。隻要通過強化就能夠得到的東西,算不上稀少。區别隻在于你願不願意去付出那個代價。
“可以,沒有問題。我都說了賭運氣,既然你無法相信,那麽還可以多說一下這個遊戲的漏洞。比方說,一旦遊戲開始,我們就不能夠做出任何幹涉之類的。”而對于這樣近乎于無理的要求,雪千夜也泰然的接受了。
這麽說的話,你也有可能是預言的能力者。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對于我而言就更好。在雙方費盡心機中,你通過自己的引導讓自已赢得了勝利,在結果出現的瞬間,不論你多麽的表情淡定,心中也一定會高興不已,而我,就是需要那麽一瞬間。
既然雙方都已經接受,那麽比試便可以開始,以這樣的方式開始。
“沒有了,我的話語就隻有這麽多。”
“那麽,開始吧!你來選擇在場的一位考生,讓他來作爲抛币人。”
就在雪千夜就出讓在場的一位考生來進行抛硬币時,古陵卻做出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決定。
“我的選擇就是你,黑衣的先生。”他指着站在四周維護現場的黑衣人說道。
這些黑衣人人數比較多,也不是考生,但也算是現場之人。而且實力也不算高,更加不可能有偏袒之心。他們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那個黑夜人愣住了。
“沒錯,剛剛我們的話你應該聽清楚了吧!所以,可不可以請你幫助一下呢?”
黑衣人看向了會長那邊,畢竟他才是他們的老大,自己沒有資格擅自作主。那一邊,會長隻是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說什麽。
“沒有問題!”在請示會長後,黑衣人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與此同時,古陵和雪千夜一先一後的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正面。”
由于古陵先選,所以雪千夜隻能選擇剩下的那一個。
“反面。”
看着那邊已經選擇好了自己的結果,黑衣人再一次的問了一問。
“那我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請便。”古陵作出了請的手勢。
那枚銅币由黑衣人的手中飛出,在空氣中不斷的上升着,然後在它到達自己的最高點時,緩緩的下落。這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會非常快的過程,在當事人的眼中,卻仿佛被放緩了十數倍。這一刻,時間,不,應該說是人類的感覺在相對的作用下,被延長了。直到硬币掉落在地面轉動的時刻,古陵的視線仍舊沒有離開過這枚小小的硬币。
然後,硬币在轉動了無數周之後,終于還是停止了下來,此時,硬币雖然還在搖動着自己的身體,但卻也無力回天。因爲,結果已經出現。它是。
“正面!看來是古陵赢了。”不在爲人知的角落中,古陵心中松了一口氣。表面上氣定神閑的說道。
而在他說出這些話的瞬間,雪千夜就明白,自己等待的時機已經到來。
“沒錯!你赢了!最後,我想問你一句,你曾經派人襲擊過我嗎?”祝福的背後,卻是一個用心險惡的問題。
你現在的狀态,你的表情,你的心跳,讓我看看吧!
“沒有。”古陵的話語雖然有那麽一絲絲的停頓,但卻并非是因爲心跳加速,而是源于疑惑。
而也正是這絲絲的疑惑和平靜的心跳,讓雪千夜明白這個人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個人。所以。
“好的,我認輸!”他非常幹脆的說出了古陵想到聽到的話。
而這也意味着雪千夜的第一場比試的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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