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當光明再次歸入這艘飛艇的時候,大多數的考生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透過玻璃的窗子,看向窗外。不遠處,有一座相當高的圓柱形高塔正聳立在一片孤丘之上,它的四周全部都是森林。而這個,也就是他們需要進入的下一場考試的場地。
飛艇慢慢的靠近高塔。最終在平滑的高塔頂部停了下來。
船艙的艙門打開,剩下的考生陸續的從船艙中走。當所有的考生都走出那裏後,飛艇再次起飛,離開了這坐高塔之頂。臨走時,考官已經公布了這次考試的規則,簡單來說就是安全的下到塔底。
其中一位考生用攀岩的方式想從外面下塔,可是,他還沒有爬下十幾米,就被一群飛行的魔獸當作了午餐。
在這之後,其他的劇情人物就放棄了從外面下去的想法。
雪千夜默默的走到塔頂的邊緣,他低頭向下看了看。從目測上來看,從塔頂到塔低至少有一百多米,再加上魔獸的襲擊,正常人以個人能力幾乎不可能直接下去。
不過,雪千夜相信,在剩下輪回者中,應該有人可以突破這兩個困難直接從這裏下去,隻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這麽做。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有人直接跳下去了,獵人協會的人會不會承認他合格。再想到這座陷阱塔中的測試。雖然有那個能力,但雪千夜還是放棄直接跳下去的想法。
在地面上仔細的搜索後,不一會兒,雪千夜就找到了一個暗門。他輕松的跳入了那裏。
但跳入暗門後的情況卻讓雪千夜有些無奈。因爲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而在在房間的一個桌子上,還有三支白色的手表。
看到這裏,雪千夜已經明白,這一關應該需要三個人才能通關。随意的拿起一支手表帶上後,雪千夜就在這個房間的一角開始了自己的等待。
雖說這個房間說是需要三個人才能開啓,但如果等待的時間過長的話,雪千夜也有許多其他的方式來通關。比如說直接使用暴力打破這個地方,或者做出兩個人偶等等。雖然這些方式會暴露出自己的能力,但相比于任務失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在些之前,還是等等爲好。
如果隻是10小時之内的話,雪千夜還是有那個耐心去等待的。這麽思考着,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本書籍,然後他就坐在那裏,安靜的等待着自己隊友的到來。
在這片安靜的空間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而雪千夜手中翻動書頁的聲音成爲了這個空間中唯一的律動。
不久,頭頂的門再次被打開。這一次,是兩道門同時被打開。掉落而下的是兩位女性。其中一位還是雪千夜的熟人,諾艾爾。而另外一位則是有着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身上穿着一種露出腋下的白色巫女服。雖然她的身上沒有什麽武器,但應該也是一位輪回者。
她們注意力桌子上的手表所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隐藏在陰影中的雪千夜。當她們帶上剩下的兩支手表後。
等待了片刻。
“奇怪了。我們已經帶上這裏的手表了,爲什麽這裏的門還沒有打開,難道說還要我們自己去找?”那位巫女奇怪的說道,她的音色異常的親和而且富有磁性。
“我也不太清楚。要找找看嗎?”諾艾爾也四處看了看後這樣的提議着。
“看來也隻能這樣做了。”
在看清楚下來的人到,隐藏在陰影中的雪千夜收起了自己的書本。
“不用了,門就在我的身後,隻要你們帶上手表過來就好。”他站了起來,走出了陰影。然後對着眼前的兩位輪回者說道。
“你是.!?”巫女發出了驚訝的音色,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原來是千夜你啊!”不同于巫女,諾艾爾卻顯得很高興。在這裏,以這樣的方式相遇,她認爲這是一種所謂的緣份。
“嗯,我也沒有想到下來的人會是你。”
“認識?”巫女的看着一邊的諾艾爾,目光中充滿着詢問。
“嗯,哥哥的朋友。”
“你是什麽時候在那裏的?”她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對諾艾爾說什麽,反而問着眼前的雪千夜。
“大概2個小時前。現在,三個人都到齊了。走吧!”雪千夜并沒有過多介紹自己的意思。
話畢,雪千夜推開了身後那扇一直打不開的門。在此之前,用常規手法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的門,在這一刻卻被輕易的推開了。
随着門被打開,雪千夜首先踏入了那片未知的黑暗。
在那條單一的走道中,他們選擇了用各自胸前的編号來稱呼自己。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位輪回者終于見到了他們第一個考驗。
原來單一的道路在這裏有了變化,它被一分爲三。左,中,右,三個一模一樣的門在這裏出現。
那麽這裏的考驗就非常的明顯了,從這三個門中選擇一個進入。可是,問題在于選擇哪一個,怎麽選擇。是分開走,還是繼續在一起。
“怎麽辦?一人進入一個嗎?”巫女掃視了四周後,回頭試問着雪千夜和諾艾爾的意見。
就在她在觀察着四周的同時,雪千夜也在觀察着這三個門的意義。但他在這些門上面看不到任何特殊的提示,自然也沒有推測的可能。
“不,一人進入一個門應該不太可能。否則,從一開始就沒有必要讓我們等待三個人。”在聽到巫女的話語後,雪千夜如此的回應着。
如果真的像巫女說的那樣,那麽從一開始就沒有讓他們等到三個才能行動。直接分開,或者是一個一個進入也完全沒有問題。既然選擇了要三個一起行動的方案,那麽也就意味着不怎麽可能讓他們再分開。不然的話,前面的選擇就是一個笑話。
與自己的兩位隊友相同,諾艾爾也在觀察着這三道門的不同,可是,不論自己怎麽看,都看不出這三道門有什麽不同,也看不到什麽提示。
所以,她下意識的問了與自己哥哥相似的雪千夜。
“千夜,你覺得我們應該進入那一邊。”
“随意選擇一個就行。”在諾艾爾的注視下,雪千夜平靜的說道。雖然雪千夜的話看似有些開玩笑意味,但此時的他卻是認真。
三岔口嗎?既然完全沒有線索,這本身就意味着線索。從過去曆年的考試來推測,獵人考試從未把運氣當作考題。既然無法推測,那麽就隻能選擇看運氣,可是運氣不是考題。這也就是說,我們選擇哪一個都沒有問題。
“随意選擇?你不是在開玩笑嗎?”巫女的眉頭皺了一下,她的語氣中也透露着對于對于雪千夜這樣随意的不滿。
既然這個人能夠與安東尼成爲朋友,那就說明他本身有着相當的能力。不然的話,那個看似平和,實則高傲的安東尼絕對不會與他成爲朋友。可是,現在這個輕浮的表現又是怎麽回事。僞裝?不可能,在諾艾爾的面前僞裝沒有意義。這麽說,是他在說謊嗎?
“不是。單單從這三個門上找不到絲毫的線索,它們之間沒有差别。可是我們是在進行獵人考試,所以我們可以換一想法。”雪千夜看到了這位巫女的不滿,但他本人并不怎麽在意。他隻是平靜的解釋着,不過,相對于巫女,他話的對象更多的是對諾艾爾。
“什麽意思?”巫女下意識問道。
“獵人考試所考的并不是運氣,而這裏卻要我們選擇三個同樣的門,那麽我們可以換一種思維方式。既然沒有指明哪一個門才是正确的門,那麽就意味着三個門都行,隻要不分開就好。”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麽要用三個門呢?”此時,諾艾爾也加入了他們談論。
如果真的如同雪千夜說的,那麽真的有必要使用三個門嗎?因爲隻要他們不分開,那麽三個門和一個門就沒有區别。
“因爲我們有三個人,不是嗎?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都不怎麽會信任一個陌生人,所以,在這裏三個的方向就會給我們一個下意識的暗示。各走各的。在這樣的暗示下,你想走你的,我想走我的,相互不服三個人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各分東西。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從一開始就沒有必要讓我等待三個人。”
這就是雪千夜想到的可能,從一開始這三道門就是不爲了所謂的選擇而存在。它們之所以會存在于此,其目的隻是爲了分化三位考生,所以門的數量才是三個。想像一下,獵人考試的考生很少會有三個人相互信任,在這樣的情況下,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自己的思考,而由于三個門沒有任何的不同,所以他們也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彼此,那麽最終的結果就可能是分道揚镳。所以,這一關要測試的應該是考生之間的基本信任。
“你的意思是,這三條路都可以通過考試。所以選擇哪一條都沒有關系。對嗎?”巫女在反複的思考後,也明白了雪千夜的意思。
沒有選擇的本身就意味着可以選擇所有的選項。所以,問題的關鍵并不是選擇結果,而是怎麽去選擇。相通這一點到,巫女的臉上也浮現出了自信的笑容。
原來如此,這一關要測試是東西是信任嗎?這麽一想,爲什麽要三個人,爲什麽有三道門就可以說得通了。不過,還真是利害啊,這位444号的千夜!從一開始就看穿了考試的主題。應該說,真不愧是那個安東尼朋友嗎?
就在巫女思考的同時,雪千夜繼續的說着自己的推測。
“嗯。不過,這三條路後面等待着我們的可能是三個不同測試結果。但不論哪個結果,都可以通過考試。”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選擇的必要,也可以說,從一開始他們就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要分開。
“千夜說的有道理。那我們應該選擇哪一個呢?”諾艾爾主動的走到了三個門的中間,她指了一下那三道仿佛隐藏着黑暗的大門。
“就選擇中間吧!”巫女也走到了中間那道門的前面。單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位看似幽靜的巫女其實相當的有主見。
“可以。我沒有意見。”現在最重要就是盡量的避免分歧,所以雪千夜同意了。反正對于他而言,走哪一條路都沒有區别。
“我也同意。”随之,諾艾爾也同意了。
三隻手,來自于三位不同的人,卻同時推開了中間的那一道門。
當他們走入那道門後不久,那道門就再次被關上。而這一次,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那三道門已經同時被鐵栅欄加固,這也仿佛在說,選擇隻有一次,進入了就沒有回頭的路。
他們繼續的行走了一段時間後,在他們的面前再一次出現了一道門。不過,這一次門旁邊有着明顯的提示,簡單來說就是,隻要把三支手表放在上面就可以打開這道門。
雪千夜他們用這樣的方式打開門後,在門後的是一個無盡的矩形深淵,從上向下看隻有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深淵的底部,好在在門與深淵的邊緣有十幾平米足以站人的地方。沒有猶豫,他們乖乖的走上了那個平台。而在他們的對面,也有三位披着麻布鬥篷的身影站在那裏。
看到這一幕,這一次的測試主題也漸漸的在雪千夜他們三位的心中形成。對面有三位,自己這一邊也有三人,所以這是一場三對三的比試。
在雪千夜他們左邊的一面牆壁的高處上,有着一個攝像頭和一個播音用的喇叭。此時,那個喇叭中正發出着聲音。
“來到這裏的三位考生,這一關,你們要跟你們對面的三位進行比試。如果你們赢了,就過關,相反,你們就會失去繼續前進的資格。要提醒你們一點的是,你們對面的這三個家夥都是原本被關在這裏的罪犯,每阻止你們一次,他們就可以得到相應減刑。所以,爲了減刑,他們會使用自己的全力。你們也不用手下留情,因爲他們都是一些死不足惜的人渣。現在,我要告訴一下你們這次比試的規則。規則就是:雙方每一次各派一個人來到中央的比試場進行一對一的比試,比試的條件由犯人提出。赢的那個人可以繼續比賽也可以休息一下再上場,而失敗的那一位就永遠的失去了比賽的資格。這樣不斷的進行一對一的對決,直到最後有一隊伍中全部都是失敗者,那個隊伍就算是輸。這樣的話,你們明白了吧!”
從這個聲音的内容來看,它的主人應該是這場考試的考官。
靜靜的聽完他的解說後,雪千夜對着那個‘眼’的地方說道。
“我可以稍稍的問一個問題嗎?”
在仔細的思考了他所說的規則後,雪千夜對這次的比試有了一個大體的認識。這次的比試規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像是他以前玩過的格鬥遊戲,不過,不同的于那個遊戲中戰鬥勝利的人,隻能用疲憊的身體繼續與對手的下一位人物繼續戰鬥。現在雪千夜他們面對的規則要靈活得多,他們可以在勝一場後休息一下,然後再讓勝利者繼續下一場。而不是直接面對對方的下一個人。但是在剛剛的規則中,他也看到了一個明顯的漏洞。他之所以提問,就是爲了看看那個漏洞是不是陷阱。
“請問。”
“如果我們在比試中直接殺死了他們,應該怎麽算。”
是的,這就是那個漏洞。如果雪千夜他們在輸掉後直接殺死那個勝利者。那麽,理論上來說是對方赢了,可是,他們赢的那個人也失去了繼續比試下去的資格。如果使用這個漏洞的話,即使輸了,也可以直接殺掉對方的那個勝者。
“如果說比試的内容就是殺死他們,那麽就算你赢了。可是,如果比試的内容不是的話,就算是你輸了,可是由于那個人也死了,所以他也輸了,你們兩位會同時失去繼續比試的資格。當然,如果是在已經确定了你們輸後,你們還那樣做,那麽你們就算直接失去一位可以參賽的人選。”
“是嗎!那麽最後雙方都沒有可以繼續比賽的人,也就是說,雙方都隻有失敗者的話。又應該怎麽算。”雪千夜繼續問着。
果然,那個看似的漏洞是陷阱嗎?那麽,如果雙方都沒有勝利者,隻有失敗者的話,那又會怎麽樣呢?是不是算平局?
“我不是說了嗎。如果那樣的話,就等于說你們雙方都輸了,你們失去前進的資格,而他們失去自己的命,很公平,對吧!好了,還有疑問嗎?”可惜,那邊的考官顯然已經想過自己設計的規則。所以他直接封死了雪千夜想要在極端情況下尋求平局的可能。
“沒有。”
“那麽可以開始了。第一場,由誰上。”
随着考官的聲音再度響起,輪回的三人也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合作。
而這個看似無盡的深淵中也升起了一個正方形的比試舞台。舞台距離兩邊的站台還各有着10米左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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