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的流逝,黃昏漸漸被黑夜所代替,而在場的戰局仍在持續着,目前的情況是,無數的冰錐正在壓制刺客的行動,但是隻有艾米莉娅和帕克知道,随着時間的推移,勝利會距離他們越來越遠。目前,這位刺客沒有顯露出頹勢,也就是說,她在等待着反擊的機會。
一旦等到天黑,那麽她們就可能失去勝利的機會,不單單是如此,以這個女人的兇殘度來說,可能連能不能保命都是問題。身爲精靈,帕克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計劃着自己的可能。忽然,它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裏不隻有他一個精靈。那邊還有一位英靈。
“喂,英靈!”帕克在進攻之餘,它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英靈,它看到的是認真注視地上菜月昂的雪千夜。
這個發現也讓它稍稍的明白了一些事,最初的時候,那個英靈沒有加入戰鬥,它還以爲是因爲能力不足,現在看來,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不論這個英靈的能力怎麽樣,隻能讓他來試試了。
“怎麽了,帕克?”雪千夜直接回應着。
不過,他有些奇怪的是,這隻小貓爲什麽會突然提到他。在他看來,以這個小貓剛剛的能力來看,隻要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壓制,那麽那位刺客在不停的逃命中,就一定會露出破綻,也就是說,勝利對他們而言隻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他才不明白這個小貓叫自己的原因,因爲要叫他善後的話,時間還太早了。
“我呢,是一位精靈,所以在天黑之後就沒有辦法使用能力了。現在馬上天黑的時間就要到了,你有什麽辦法應付一下現在的情況嗎?”帕克一邊輔助自己的主人進攻,一邊還在與雪千夜解釋着。簡單來說就是,它在天黑之後會進入睡眠狀态,而在這個狀态下,它就無法幫助艾米莉娅。而如果讓艾米莉娅獨自面對這個女刺客,她大概很快就死亡。所以必需在這之前想出辦法。
“辦法?你是想讓我直接解決掉她?還是帶着你和艾米莉娅逃走?”雪千夜平靜的提出了兩個方案。
原來如此,這個精靈還有這樣的弱點嗎?這一點要好好的記錄下來,也許以後可以用得着。
“嗯!解決她,你能夠做到嗎?”面對着連騎士也擺不平的雪千夜,本來帕克是想讓雪千夜想辦法逃走的,但現在卻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所以,它試探的問出了前一種可能。如果能夠解決這個女人,就可以一勞永逸,那樣就最好不過了。
“可以。對于我而言,這并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那你怎麽不早做啊?”此時的帕克已經無力吐槽。
“你也沒有讓我動手吧!而且,看你們戰鬥得非常盡興,我還以爲你們本身就樂在其中,不想讓我插手了。”雖然是謊言,但卻也讓人無法反駁。
“...”帕克無言以對。想想也是,從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沒有想過讓這個英靈插手,也沒有說過讓他介入的話。自己從最開始就把在場其他的,人想成了與倒在地上那位兩位相似的類型,所以在雪千夜沒有動手時,它下意識認爲這個英靈應該不怎麽樣。現在看來,自己好像搞錯了。
另一邊。
“在戰鬥中還敢分心,你們真是大膽啊!”說話的同時,獵腸者抓住了艾米莉娅與帕克的一個破綻,用力揮出了志在必得的一刀。
而她這志在必得的一刀,卻被雪千夜用八房輕易的擋了下來。
“那是因爲我們準備換人。”與此同時,雪千夜淡淡的說道。這個時候,雪千夜已經把艾米莉娅與帕克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然後,接力之後的戰鬥再次開始了。不同于之前的劍與魔法的對抗,這一次,是劍與劍的交鋒,黑暗中,艾米莉娅在救人的同時看到了在黑色的背景中閃爍着的火光,那如同流星一般轉瞬即逝的美。他們之間的戰鬥雖然沒有之前那樣動靜大,但卻更加的危險,因爲每一次的交鋒都可能意味着勝負,而勝負則代表着生與死。
作爲雪千夜的對手,名爲艾爾莎的刺客在這個方面感覺尤爲明顯。雖然交手的時間非常的短,但她的身上已經多出了幾道傷痕,面對着這樣滴水不漏的劍,她現在想不到解決的方法,這短短的戰鬥比之前的戰鬥更加的兇險,也更加的費神。如果說之前與那位少女的戰鬥是優劣相克,那麽與這位英靈的對決就是在自己優勢的方面被打得擡不起頭。而她所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位對手并沒有展現自己的全力。
一刀逼退雪千夜後,她得到了一個短暫的歎息機會。
“看來,你還不明白你保護的這個人的身份吧!”趁着這個機會,獵腸者并沒有再次進攻,反而說起了話。她想要以此得到休息的時間,以緩和自己被打亂的節奏。當然,如果能夠用語言讓這個人退卻就更好。
面對着這樣的問題。
“我的确不知道。但她的身份也并不是太難猜測。”雪千夜看了一眼正在治療的艾米莉娅,然後繼續說道。雖然他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也有了一個大緻的猜測。
“哦!猜測,你是說你能夠猜測得到嗎?”在艾爾莎深深的戒備着雪千夜的同時,她也接下了之前的話題。
既然對方也喜歡使用語言的方式,那雪千夜也不怎麽着急去戰鬥。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艾米莉娅丢失一枚徽章開始。雖然艾米莉娅沒有說那個東西有什麽用,但卻說它非常的重要。一個重要的徽章通常是用來做什麽的?”他把手中的劍尖垂向了地面。然後看似随意的說道,雖說是随意,但他的語氣中卻分明透露着胸有成竹。
“...”
“證明。身份的證明。”這是雪千夜所推測出的可能。在推測的同時,他還在觀察這位刺客臉上的神色,以此來确保自己推測的正确性。
在看到刺客臉上稍縱即逝的震驚後,雪千作繼續淡淡的述說着。
“從你的樣子來看,應該沒錯了。可是如果艾米莉娅的身份已經固定,那麽那個證明對于她而言便不再重要。就像是國王即使沒有王冠,他仍舊是國王。需要證明就意味着她的身份還沒有确定,也就是說,她最有可能是一位重要的繼承人,而且還有其他的繼承人存在。一旦丢掉證明就可能被認爲是無能,從而失去繼承人的資格。而引來你這樣的人行動,本身就證明她的身份不低。身份不低的繼承人在這個國家有許多,其中最多的就是貴族。那麽現在,就又有一個問題出現了。這是一個什麽樣的貴族?如果是一個中小家族,有一位艾米莉娅這樣的繼承人,根本不用因爲繼承人而猶豫。如果有兩位的話,就意味着這個中小家族要崛起了。如果有三位,就意味着這個中小家族可能成爲王國的頂級豪門。在家族強大之前,内部不會有這樣愚蠢的争鬥。所以,不是中小貴族。隻有位列這個王國頂峰的貴族才有可能因爲利益而殺死這樣一位繼承人,因爲那個利益太過誘人,太過不想讓人放棄。在這個國家,這樣的頂級的貴族并不多,可是,我卻沒有聽說有那個家族的家主已經死了,或者馬上就要死了。”在一層層的推進中,他的話語中透露着的信息距離真相仿佛隻有一步之遙。可是,話語的最後,雪千夜仿佛得到了一個自相矛盾的結論。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不,不是,如果說這個矛盾真的存在,那麽雪千夜一開始就不會說出它。既然他說出來了,就代表自己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
“這樣看來,是你猜錯了。”在艾爾莎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她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哦!真的是這樣嗎?”他平靜的反問着。
此時在他的臉上看不到自己推測失誤的表情。
“不是嗎?你剛剛的猜測産生了自我的矛盾,這不就是猜錯了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在這個國家中,還有一個,貴族中的貴族。”說話的同時,雪千夜豎起了自己的食指。
是的,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唯一,即爲不是貴族的貴族,比貴族更加尊貴的貴族。
“嗯!”
發出這個聲音的同時,她就已經明白,這個人已經猜測到了少女的身份。
“沒錯,看來你已經想到了,那就是國王。”
“...”沉默,無言。如果說這些東西都是他推測而來,那麽這個人都過于的危險。
沒有理會這個刺客的無言沉默,雪千夜繼續的打擊着這個人的信心。
“我聽說這個國家的王死了,而新王卻沒有出現,這本身就意味着王還沒有被選出。結合我剛剛所說的,艾米莉娅的身份不就一目了然了嗎。王選者,有資格成爲這個國家王的候選人之一。如果是以一個國家來作爲勝利者的獎品,那麽一個艾米莉娅這樣的繼承者倒也不算什麽。我說的對嗎?”話語的最後,雪千夜還反問了一句。但實際上,這一句問與不問已經沒有了意義。
“真是個可怕的人。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已經推測出這麽多。看來再打下去,我的身份你也差不多知道了。”退意開始從她的心中升起,并且慢慢的擴散。但。
“你的身份并不難推測。與其說你的身份,不如說你背後之人的身份。”
“有趣,能夠說說看嗎。我可是非常的好奇你能夠猜測到什麽。”此時,刺客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是在她感覺到興奮才會出現的小動作。是的,雖然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非常的危險,但卻也讓自己的心中感覺到異常的興奮。
太棒了,這個人真是在太棒了。好想好想看看這個人的身體,看看他的腸子與其他人的有什麽不同。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一定會有所不同吧!如果他能夠猜測到我身後的家夥的話,啊!光是想想就覺得興奮啊!快點,快點讓我聽聽吧!你的猜測。
沒有感覺到刺客心中的極度興奮,雪千夜仍舊平靜的繼續着自己如同史詩一般的述說。
“以王選者爲目标,首先讓人想到的就同爲王選者的其他人。可是,這樣就有一個小小的矛盾。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利用徽章引艾米莉娅出來,然後在偷襲中殺死她。如果是王選者下達的命令,這應該才是最合理的解決方式。可是你沒有。你讓那個小鬼去偷徽章,然後想要在交易殺死所有見過交易的人滅口。這本身就說明你沒有殺死艾米莉娅的想法。如果不是艾米莉娅找到這個小鬼的藏身之處,你與她從一開始就不會見面。”
是的,如果你身後的人是其他王選者,那麽殺死艾米莉娅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你卻并不怎麽那樣做。反而是讓那個小鬼去偷走徽章,之後也沒有想用徽章作爲誘餌的想法。以其他王選者的情況來說,這本身就不合理。所以,你身後的家夥絕對不是王選者,而是其他人。
面對着這樣的推測,刺客再一次快速的舔動着嘴唇,而後說道。
“是嗎?可是,我剛剛還差點殺了她。”
“你後面的人應該知道你的性格,所以他下達的命令大概是,‘如果艾米莉娅不小心發現了,那就一起殺掉。’這樣的命令。”
“沒錯,完全正确。”沒有否定,不,應該說,此時已經沒有了否定的必要,因爲即使自己否定,眼前這個人也不怎麽會相信。
“所以,你背後的家夥不是王選者。而是想要挑起王選者之間的戰争,以此來獲利的人。通常情況下,如果一位王選者因爲這樣的事情失去了成爲王的機會,怎麽看他都不會甘心。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複仇。一個已經失去候選資格,卻有着成爲王的強大勢力的複仇。而目标最有可能被指向其他的王選者。一旦其他的王選者其中一個被盯上,剩下的王選者看到兩位王選者的戰争就會覺得有利可圖。然後,順理成章的,所有王選者都會主動或者被動的加入其中,你或者說你們的目的也就因此而達到了。不得不說,這是一步好棋,還是相當好的棋。”雖然這一步棋,在雪千夜看來有些小兒科,但如果考慮到戰利品是一個國家的話,它卻也算是一手好棋。在這樣巨大的利益驅使下,大概很少會有人看清實事的真相,不,應該說即使有人看穿,他們也借着這個名義來爲自己奪取利益。此時的理智已經貪婪所取代。人們會化身爲野獸,瘋狂的強奪着食物。
“你就真的那麽确定我背後的人不是王選者嗎?”再一次的确定。
不過,這一次她得到的卻是。
“不,我不完全确定。”雪千夜這樣的回答。
“啊!”雪千夜的這句話如同一桶冰水一樣,把她心中炙熱的火焰澆滅了大半,一時間,她的興奮回到了冰點。
但雪千夜之後的話卻又讓這位的興奮感突破了頂點。因爲他說出了一個非常合理,但她卻從未想過的答案。
“我剛剛隻是說王選者的可能性非常的小,但卻并非沒有可能。不過,如果那個幕後的家夥真的是王選者。那麽,我隻能說,他是個可怕家夥。他清楚的知道艾米莉娅這一邊有可以不被表象迷惑而且可以左右她決策的人,如果那個人也想到了我剛剛的推測,那麽他就會勸說艾米莉娅冷靜下來思考對策。這樣的話,他的雙重陷阱也就成功了。”如果真的是雙重陷阱,那麽相比于之前的小手段,那位王選者無疑會是一個相當利害的人。
“現在你不就推測出來了!那個不就是你嗎?”
“我是今天才與艾米莉娅偶然相遇的,那個幕後的人不可能提前知道我的存在,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清楚的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你的說法從一開始就不成立。”雪千夜搖了搖頭,否定了她的說法。
在他的心中,自己是從其他世界過來的,來到這裏才三天,如果說那個人連他這個極端意外的角色也可以推測到,那麽那個家夥是身份隻有一個,就是型月世界的阿賴耶。但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雪千夜口中的那個人并不是指的自己,而是其他人。
“說了這麽多,你好像還沒有解決目前的問題。”刺客再次舔動着自己的嘴唇。不論眼前這個人說了什麽,說得有多麽的精辟,但他也隻是在分析,而沒有解決問題。雖說沒有解決眼前的問題,但是,如果再這樣下去,被這個猜測到的東西就會更多,如果,現在能夠解決他是最好的,可問題在于,我赢不了這個家夥,單論劍術而言,這個人說不遠在劍聖之上。果然,要撤退嗎?
在獵腸者的注視下,雪千夜平靜的說出了這個女人心中剛剛萌生的想法。
“不,我已經解決一些。至少,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跟我繼續打下去的想法了。你現在大概在想,如果你落到的我的手中,你背後的秘密就藏不住。所以在沒有把握殺死我情況下,最好選擇撤退。”打到現在,如果還抱着繼續打下去的打算,有着這種想法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成爲刺客,而是戰士。刺客會在情況對自己不利時,選擇逃走,而戰士卻不怎麽會。
“原來是這樣,這才是你的目的。”現在,刺客才終于明白這個男人的目的。
是的,就像他說的,如果不能成功的解決他的話,那麽繼續打下去,與這個相交的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被看穿自己的秘密。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信息沒有大量外洩的時候選擇撤退。但是,還有一點疑問,從實力上來看,這個人并不弱于自己,不,應該說強過自己,那麽這樣動搖人心的手段真的有必要嗎?還是說,這個人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沒錯。所以,做個交易吧!我饒你一命,但是作爲交換,你永遠的放棄對艾米莉娅的行動。”緊接着,雪千夜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現在這樣的情況,表面上看上去是雙方勢均力敵,但隻是交手的雙方才知道,結果其實從一開始就注定。不過,不論怎麽看,在這樣的情況下,提出這樣的交易都顯得不正常。
不,應該說太過異常。所以刺客的眼神開始變得銳利。
“你就這麽相信我會遵守約定嗎,還是說你迷上我呢,好男人?”她話語的最後,還出現了公然的調戲。
在這樣的調戲之下,雪千夜臉上神色甚至動都沒有動,在他的過去中,有過太多比這更加不堪入目的調戲或者誘惑,但無一例外的,那些人全部都失敗了。所以,現在這位也一樣。雪千夜把八房插回了它的劍鞘,之後,他推了推自己用于掩飾瞳孔異常的眼鏡,然後攤開一隻手,說道。
“看來你有什麽地方搞錯了。這不是勸說,而是命令。對于我而言,是在這裏用語言讓你直接放棄,或者等你下次襲擊再把你殺掉,讓你不得不永遠的放棄。對我而言,這兩個選擇之間,并沒有太大的區别。但是對于你而言卻有着天壤之别,你明白吧。”這是一種無可懷疑的語氣,他平靜的話語中卻透露着一味極度的壓迫感,不,應該說,不單單是話語,而是這個說話的人本身散發着一種極大壓迫感。那是一種仿佛能夠站在屍山血海中,用鮮血把大地染紅的霸者之氣,不要說是刺客即使是英雄也很難面對這樣的氣勢不動搖。
是的,要在這裏殺死這個人并不困難,不過,關鍵在于,這位刺客也不過隻是一位‘小兵’而已。殺死一位,還會有下一位代替者,殺死下一位,還會有下下一位,隻要幕後的那個人沒有放手的打算,這樣的棋子便始終能夠找到。在這一次時間問題,雪千夜可不認爲自己有那麽多的時間。所以,他準備使用一個更好的方法。
“還真是有自信呢!但,隻是以你剛剛的實力來看,你的話可是沒有什麽威懾力哦!”即使拿着刀的已經開始顫動,但刺客仍舊在嘴上說出了強硬的話。她所說的隻是剛剛的實力,在剛剛的接觸中,她明白自己也許赢不過這個人,但也不會完敗,至少逃走就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她不怎麽确定。
就在她話語完畢的一瞬間,她的意識仿佛停頓了一秒,又仿佛重新回到了自己腦海,然後,她就發現自己的背後多出了一個身影,而那個身影在一秒之前還在自己的全力注視下,站在自己的面前。
然後,她的耳邊就傳來了雪千夜氣息,話語之間,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些字句的溫度。
“哦!到底是什麽讓你産生了,我剛剛已經使用了全力的錯覺呢?呐,可以告訴我嗎?”輕聲的細語,雪千夜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肩膀後,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什...麽!”驚訝,愕然。
“剛剛的問題,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當雪千夜的話語再次出現時,她根本來不及多想,身體的本能反應已經給出了她的最佳答案。雙手手中的刀刃直接身後揮動,目标是自己曾經訓練過無數次的默認要害。然而,她的一隻手在揮動的瞬間就停止了,停止它是雪千夜的手掌,他的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在巨大力量的推動下,她被抓住的手腕與自己另外一隻手的手腕接觸了。
就這樣,她的雙手被雪千夜用一隻手抓在了手中,用力吊起。在雪千夜換過自己的一隻手後,雙手無法觸及地面的她也,由背對着雪千夜轉變成爲了面對雪千夜。
此時,他們近距離的面對面,隻要說話就能夠感覺到彼此的溫度。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第一看清楚了這位對手的雙瞳,那雙眼睛中所隐藏着的是漠視一切的冰冷,那種冰冷也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在這樣的對視中,她已經被這樣個人所常常的吸引。所以。
“大姐姐我現在迷上你了,好男人。”她的舌尖在嘴唇邊滑動一圈後,真假不明的說着。
然後利用此時雪千夜絕對沒有防備她的一個部位。她發動了‘攻擊’,她迅速的伸頭,刹那間,她的嘴唇已經貼在了雪千夜的口上。
“嗯!”雪千夜發出了不名所以的聲音,這個意外的‘攻擊’讓雪千夜失神了短暫的片刻,但隻是一秒後,他就回過神來。
這個時候,迅速反應過來的他,直接把手中的刺客如同扔大型垃圾一樣的扔到了牆邊。
刺客這個發自内心的舉動卻意外的幫助她脫離了雪千夜的束縛。
此時,還未接觸到牆面的她在空中就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姿态,以保證自己可以安全着陸。幾個流利的翻滾後,她終于在牆邊保持了蹲守的姿勢。
“明明剛剛那一下就可以直接殺掉我的,結果卻對我手下留情,大姐姐我可是非常的感動呢。”一隻的刀撐着地面,她再一次****着自己的嘴角,仿佛在回味剛剛的味道。
此時的她已經明白,雖然自己利用這個破綻稍稍的脫離了他的束縛,但自己的情況仍舊沒有改變,因爲以剛剛的情況來看,他還是可以在一瞬間抓到自己。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情況并沒有發生什麽改變。但是,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她也發現這個人的本質和一個不算破綻的破綻。
此時的雪千夜,并沒有被剛剛的舉動所影響,他就仿佛剛剛那一幕沒有發生過一樣,既沒有回味,也沒有厭惡,隻是在平靜的話語中帶着那麽絲絲的威脅。
“别自作多情了。本來你的命在之前就已經不存在,我之所以留下你,是因爲我有些事想讓你傳達給你背後的人。”這就是他的目的,爲了盡量在此時就解決後面可能出現的麻煩。如果順利的話,可以一勞永逸,如果不順的話,也不過是放走了一位不合格的刺客而已。
而他的話語卻讓這位刺客異常的驚訝。
“隻有這樣!?”
“隻有這樣。”
“看來我的命好像還真是廉價啊!”無奈,而且更加的無力。
隻是因爲想讓她帶回一句話,就這樣的放過她。單從這一點來看,她的命也許真的非常的廉價。
而更加讓自信的她無法接受的是雪千夜接下來的回應。
“你的命在我的眼中,也隻值這個價錢。”作爲曾經的刺客,雖然現在已經‘退休’,但他卻還是會把敵人之類的家夥用不同價值來衡量。
“好吧,好男人!什麽話,你說吧!看在你剛剛的情分上,我會對那些人說的。不過,大姐姐我可不敢保證那些人會聽我的話。也不敢保證那個人就是主謀。”不過轉眼間,她又已經收拾好了心情。
是的,廉價就廉價,現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讓這個人放自己離開,如果自己如果主動逃走的話,很可能直接被做掉。既然對方有這個想法,那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沒關系!不論是中介人還是幕後黑手都沒有關系。如果他在聽過我的話後還有繼續找麻煩的話,我就隻能在這裏先說一聲遺憾了。”
遺憾,遺憾什麽呢?不用言明,刺客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遺憾的是下一次刺殺的刺客會變成自殺。這個人的身上散發着強大而絕對的自信。
“...”沉默。但面對着這樣強者的發言,她越發的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第一,如果你就是其他的王選者之一,那麽記住一句。爲王者,如果不折服天下其他雄主,那麽這樣的王不過隻是個漂亮一點人偶而已。我們可不會有承認一個人偶作爲國王的想法。”而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變态盯上,接着,雪千作繼續以一種異常強勢的姿态說道。
“第一!看來還有嗎?”
“第二,如果你不是其他的王選者,隻不過想利用這種小兒科的方式挑起王選者的戰争,那麽就放棄以艾米莉娅爲目标,把你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用在其他王選者身上。記住,這不是商量,而是警告。”雪千夜的第二點,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威脅來得更加的貼切。
他展示過這樣的力量之後,是不是還要讓其他的刺客來到,這一點,那位幕後之人應該會考慮清楚。畢竟,如果棋子達不到目标,反而顯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那麽他就再一次衡量是不是要把目标繼續放在艾米莉娅。如果繼續是不是劃算。
“還真是強者的發言啊,大姐姐我可是越來越迷上你了。你的腸子會是什麽顔色呢,我可是非常的想知道。不過,你就這麽确定,給我下命令的人會是幕後的黑手?”此時的她拼命的壓抑着自己的沖動,那種想要現在就把雪千夜身體切開的沖動。
“給你的命令的大概是個代言人。這樣的話,一旦任務失敗,真正的幕後之人也可以把你們兩個一起做掉,以保證萬無一失。不過,即使是代言人也可以,你隻要傳達給他就行。如果知道輕重的話,他應該會給他身後的人彙報。”
“雖然我還想跟你多談談心,但好像又有人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好男人。對了,我的名字是艾爾莎,記住哦!”感覺到有人到來的刺客,飛速的跳上了窗戶,而在離開的最後,她還熱情的自報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很想和他再來一發,但是果然還是等到下次好了。
此時,已經是黑夜,雪千夜并沒有再做什麽,就這樣的看着那位刺客的離開。而另外一邊,艾米莉娅對已經受傷的兩位也差不多完成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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