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位少年,他夢想着成爲正義的夥伴,雖然這個夢想不是他自己找到的,隻是從他的養父那裏借來的,但這對少年而言并沒有多大的關系。就像他的養父在大火中拯救了無助的他一樣,因爲憧憬,他也想成爲與自己養父一樣的人。所以,在養父生命結束的那一刻,他自豪接過了養父的理想。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明白這個理想的意義,以及它所包含的沉重。
少年隻是單純的以爲養父隻是沒有力量完成了而已,這樣的話,自己接過來就好,他這樣的想着。那個時候,他不曾想到,就像是詛咒一樣,這個沉重的理想最終會化爲十年前的大火,把他燃燒殆盡。
之後的日子裏,少年一直用這個理想激勵着自己,他也因此克服了無數的困難,在被稱爲奇迹的戰争中活了下來,并與另一位優秀的魔術師結合在了一起,他們還有了女兒。最讓他感到高興的是,即使他的理想在别人太過愚蠢,妻子一直支持着他。每當他外出之時,妻子總會溫和在家中照顧着他們的孩子,然後等待着他的回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們也許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可惜,隐藏于少年時代的詛咒終于還是爆發了。
少年想要成爲正義的夥伴,爲此,他不斷無條件的拯救着他人,不論被拯救者是感激,還是唾罵,他都沒有放在心中,因爲對他而言,救人本身就是對自己的最好的回報。日複一日,他就這樣不斷的拯救着他人,可是,他救的人越多,就還有更多的人等待被拯救,那個數字太過龐大,他無論如何都救不過來,最終,已經把這個當成習慣的他也無法停止了。當妻子病重垂危時,他都沒有回家,因爲另一面有更多的人在等待着他的拯救,一條生命與幾十條生命,這根本不用猶豫應該怎麽選擇,就這樣,他錯過了見到妻子最後一面的機會。即使如此,他也将其視爲理想的代價接受了。
終于,這一天,他的理想走到了盡頭,因爲他一直無私的拯救着他人,所以他的行動被人有意的扭曲了,‘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人。’,‘人怎麽可能會無私幫助他人。’,‘他一定是一個騙子。’如此之類的話充斥在他的耳邊,然後,在他結束了一場将要爆發的戰争之後,他被推上了斷頭台,罪名是‘引發戰争’。不得不說,這真是諷刺,本應該被人歌頌的英雄卻被人送上了斷頭台,成爲了受世人所唾棄的戰争犯。
那些曾經被拯救過的人,在這一刻,給予他的隻有嘲笑、唾棄和最爲惡毒的詛咒,沒有一個爲他站出來,甚至連同情和憐憫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即使如此,他也認爲自己的理想是正确的,沒有動搖。
本來應該是無人接待的刑場之上,出現了一個弱小的身影,她隻穿着破舊的衣物,全身都髒兮兮,像是一個乞丐,僅有的幹淨物品是她手中的飯盒。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那是他唯一的女兒,本應該享受着高人一等生活的她,此時卻成爲了乞丐。這一幕如同一個鐵錘,深深的撞擊着他的心。
女兒來到他的面前,對他打開了飯盒。他曾經拯救過無數的人,但最後卻隻有他的女兒一個人來爲他作最後的送刑。他默默的流下了悲痛的淚水,一瞬間,他回想起了妻子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連自己都救不了的人,又怎麽能夠拯救他人呢!’,現在回想起來,他的妻子也許早就看穿了他的本質,所以才會這樣的說。
這一刻,他甚至想要後悔,可,他還是忍住了。
原本他以爲自己的人生會就此結束,但抑制力找上了他,讓他成爲守護者。他答應了,他想這樣也許就能夠繼續拯救他人了,這也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的對他妻女的交待,因爲,如果放棄了,就等于否定這樣支持着自己的她們。
最終,他成爲了守護者。
拯救他人也成爲了他唯一的寄托。
可是,就連這樣渺小到近乎于卑微的願望,他仍然做不到。
成爲守護者後,他沒有迎來拯救他人的結局,反而成爲了清道夫,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原本想要成爲拯救他人的正義夥伴,成爲了不斷殺死同類的屠夫。就這樣,連他最後的願望,也在這樣的詛咒中被燒成了灰燼。
他迎來了如同他養父一樣的結局,成爲了一個一生都‘一事無成’的人。更加痛苦的是,已經成爲守護者的他無法像養父一樣得到自己的結束,所以他隻能在時間之外,孤坐于劍丘之上,不斷的重複着自己的輪回。
這個時候,他終于後悔了。
如果可以的話,不論付出什麽,他都想要糾正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誤。當召喚英靈的魔法陣亮起時,他毫不猶豫的踏入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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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紅A把自己腦海中的回憶甩了出去,當他從岩石上跳下之時,他看了看身後遠方的小屋,那裏是他放置凜的地方。
而眼前,他等待的人已經來了。
衛宮士郎以及第十祖,還有一位意料之外的英靈,Saber。
他沒有從衛宮的手中看到令咒,也就是說,這個Saber成爲了第十祖的從者。
這樣也好,等一下就不會有人來幹擾他們了。他如此的想到。
“你終于來了,我本來還以爲你會逃走。”
“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你最清楚,不是嗎?因爲,我就是你。”
“是啊!”
這一刻,現在的自己和未來的自己,理想與現實開始了劇烈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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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相遇之時,另外一位正在走入森林的組合卻遇到麻煩。
擋在藍色的Lancer和他的Master面前的是如同山峰一般雄偉的英靈。
強烈的氣息,岩石一樣的身體,充斥着詛咒的雙眼。他是赫拉克勒斯,現在的BERSERKER,。站在他身邊的是他的Master,伊利娅斯菲爾·馮·愛因滋貝倫。
“大姐姐想去那裏啊!”伊利娅斯菲爾·馮·愛因滋貝倫如同一位優雅的淑女一樣對他們說道。
“切!麻煩了。”而巴澤特隻是暗自咋舌。
“不願意說嗎?算了,BERSERKER,殺了他們。”少女用天真的表情下達了這個殘忍的命令。
而随着她的命令,站在她身邊的怪物也動了。
他飛速的沖向了那邊,而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因爲他加速時的反作用力,地面已經深深的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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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一個方面,除去他們的第三方也在行動着。
昨天,通過探查,得到相關情報的Rider正在森林中待命,她是聽從自己禦主的命令才來到這裏。但,老實說,她完全不知道來此的意義。
戰争進行到現在,隻有一個Caster退場了,也就是說這場戰争應該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那麽,這個時候來到這裏,就顯得非常的不明智,因爲這裏明顯會爆發一場大的混戰,此時來到這裏,一不小心就會被卷入其中,成爲犧牲者。相比之下,在外面等到大戰結束之後再看看能不能坐收漁利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她的Master并不如同她所想的那樣,她不會去對Master說,而Master也不會聽她的話。
就在她還在思考是不是有什麽她沒有考慮到時,她的腦海中傳來Master的話音,她的Master不在這裏,但她卻仿佛能夠聽到Master的話,這也是間桐的一種魔術。
“現在的你,一直非常好奇我爲什麽會讓你到那裏吧!”語氣依舊自信,或者說自大。
“...”
“那是因爲這場戰争馬上就要結束了。”
“...”沉默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期望自己的Rider能夠回應,他也不需要工具的回應,工具隻要乖乖聽話就好。
“不明白嗎!也是,那我就告訴你好了,由于那個紅色Archer蠢材一樣的舉動,現在的第十祖好像已經失去了遊戲的欲望。看到那個Saber了嗎?那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他想要在今天把其他所有的參戰者全部踢出局。否則的話,他就會讓那個Saber成爲其他人的英靈,畢竟這樣戰争才會更加的有趣,可惜,他沒有。”
“...”此時的美杜莎也想通了自己Master的話。那個第十祖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存在,現在還有了一個比之前更強的Saber,戰争似乎已經失去了懸念。
他繼續着自己的自言自語。
“就因爲那個蠢材無知的行動,我才要你過來這裏。等那蠢材戰勝衛宮之後,他一定會殺了他,連我可愛的凜也會被一并殺掉的。所以我才會去和那個愛因滋貝倫的小女孩結盟,雖然她沒有同意,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告訴了她今天這裏會發生的事。所以,從一開始我就不是爲了結盟而去,她一定會來的。因爲,那個小女孩對自己的BERSERKER太有自信了。”
即使他的性格如何的有問題,他仍舊精密的布置着自己的計劃,以讓局面走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如果沒有這麽多的意外出現,他自信自己即使使用這個Rider,也有能力把其他人殺掉,從而赢得戰争和凜。
“...”
“現在,你隻要等待我的命令就好,馬上,機會就會來臨。”
說完,Rider的腦海中再次陷入了沉默。此時的Rider也仔細的盯着那裏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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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在雪千夜和Saber的目光注視下,紅A似乎被現在的衛宮士郎的信念所動搖,劍已經出現破綻的他使用了自己最後的底牌,固有結界---無限劍制。
刹那間,世界被侵蝕,天空被改變,空氣中開始出現鐵與血的味道,魔力無限的延伸,所緻之處,地面也開始變化,最終,世界形成。
天空燃燒着火焰色的雲彩,巨大的齒輪互相咬合着仿佛被挂在了雲層之上,地面上,無數的劍被深深的插入大地,曆史上絕大多數有名的名劍在這裏都能看到,不過,它們都是赝品。
這就是一無所有的他,最後映照于内心的風景,也是他爲數不多僅存的東西。其名爲無限,其質爲劍,所構成的無限劍制。
不論被打倒多少次,衛宮士郎還是站了起來。
紅A曾經對衛宮說過,讓他溺死在自己的理想中,面對着這樣的紅A,衛宮曾經一度認同了他的話,但在最後,衛宮終于說出了不同的話語,雖然最初是因爲憧憬,所以才走上那條路,但在行走的過程中,他已經将它化爲了自己真正的理想。
他們揮動着各自手中的劍,砍向彼此,最後的一瞬間,現在的衛宮士郎刺穿了紅A的身體,紅A手中的劍在手中高高舉起,他能夠同樣刺穿衛宮士郎的身體,但他卻終究還是停手了,沒有落下。看着這個一次次被自己打倒,又一次次重新站起的少年,在身體被穿過的前一刻,他終于明白了一個事實,他是衛宮,但現在的士郎卻不是他。(PS:他們兩個人心靈上的對決太過精彩,我寫不出來,所以,如果覺得這裏有些别扭的讀者,可以在動漫中去看看衛宮和士郎的對決。)
結界被解除,他們回到了現實的世界,陽光穿過枝葉映照在他們身上,時間仿佛被停止在了這一刻。
“BERSERKER”
這個時候,一個惡魔一般的聲音突然響起。
紅A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他果斷的推開了眼前的衛宮士郎,然後,他自己本人被一個石刀砍成了兩段,甚至來不及多看一眼襲擊自己的人,化爲了魔力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動手的是BERKERSER,因爲他的禦主,已經不想繼續把這場鬧劇看下去了,所以她用嬌小的聲音發出了命令,準備把那兩個人一起解決。
如果沒有剛剛紅A的推開他,現在的衛宮士郎可能已經如同紅A一樣,成爲了兩節。
“退後!”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Saber已經上前迎敵,衛宮曾經是她的禦主,所以她無法置之不理,而且,這個狂戰士也是她發誓要打倒的敵人。
王與英雄的第二次戰鬥開始了。而這一次,王要比上一次更加的強大。
另一邊,看着衛宮士郎似乎有些相對去幫忙的沖動,雪千夜提前開口了。
“你先去找那個大小姐吧!”
“可是!”衛宮士郎猶豫着。
畢竟,戰鬥中的Saber曾經是他的Servant,而且,這位BERSERKER剛剛還在他的面前殺死了紅A,不論從那一個方面來說,他都不想這樣離開。
雪千夜繼續說着,這一次,他直接命中了他關心的地方。
“那個大小姐應該才是你來這裏的目的吧!放心,他們赢不我們。”
雪千夜不會在意這個人的去向,因爲他有些這樣的實力,不論這其他的禦主去哪裏,他都有自信可以解決他們。倒不如說,如果他把那個大小姐一起帶來也正合他的心意,因爲他可以省下一些時間。
“明白了。”
在衡量了雙方的戰力之後,在覺得這裏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助之後,他選擇了去找那個大小姐。
而這一邊,王與英雄的戰鬥仍在繼續着。
在思考了騎士王的性格之後,雪千夜沒有去與她一起進攻BERSERKER,甚至沒有去攻擊伊利娅。他就這樣的等待着,等待着戰鬥的結果,如果Saber赢了,他就沒有必要出手,反之,他就會自己動手。
劇烈的震動在周圍傳開,Saber的戰鬥仍然不樂觀,面對有些十二試練的赫拉克勒斯,阿爾托利娅仍舊處于下風,雖然隻用了不到幾分鍾,但對于他們而言卻猶如漫長的幾年。
在一邊觀察着的雪千夜在思考着怎麽用她可以接受的方式來支援她。
如果直接參戰,我以直死之魔眼和現在的身體素質以及戰鬥技巧,我可以在短時間内分出勝負。從第一見到這個怪物,直到今天,已經過去了許久,我已經确定了十二試練的基本構成,同時也看到了這個寶具的十二個弱點,隻要利用直死魔眼,在那個寶具的弱點上加以攻擊。那麽,我可以一瞬間讓這個看似堅不可摧的怪物死掉十二次,可惜,現在卻不能使用這樣的方式了。
她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幻想,但仍是一個騎士,如果現在撥劍,雖然騎士王也會勉強接受,但她的心中卻一定不會原諒雪千夜這樣的做法。
本來最好的方法是讓雪千夜本人去對戰那個英靈,但既然已經被搶先了,那就沒有辦法了。
猶豫片刻,雪千夜說出了。
“沒有辦法,看來隻能試試這個了。”
說完,他的右手筆直的向前伸展,手掌張開,手心對着前方。然後。
“投影,開始。成分解析,結構排列,實體具現。”他想要投影出一樣東西來幫助她,那個東西是她原來遺失,現在卻在某個少年體内的東西,阿瓦隆。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從少年的身體中看到了它的構成。
手掌心中,魔力彙聚,一個特殊的輪廓開始若隐若現,那時實物出現的前兆。
不久,魔力開始出現不穩的波動,在平衡被打破之後,魔力激烈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他的魔術失敗了。
“果然,現在就想投影出實體的阿瓦隆還是太過勉強了嗎!不過,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親眼看到自己手中的魔術失敗,雪千夜并沒有産生過多的失望,或者說,這本身就是他的一次嘗試。
有許多事情,在失敗的嘗試之後,我們才會了解成功的方法,現在的他就是這樣嘗試着。
片刻之後,他又開始吟唱着另外的一段咒文,這一次,他在其中加入了令咒的奇迹之力。
“以吾之魔力爲載體,吾以令咒之力通道,隔絕了時間的幻想之鄉,于吾之手中以奇迹之名再現。”
他手中剩下的十字架其中的一橫已經消失,隻餘下一豎如同劍一樣依舊印在他的皮膚之上。
然後,風開始躁動,大地也開始顫抖,巨大的魔力再次開始湧動,在他的手中彙聚,他的手中又一次出現了劍鞘的輪廓,并且沒有再次消失。
亞瑟王的劍鞘在魔術師的世界中,也被稱爲概念武裝,是已經超脫了物質,以概念存在的武裝,所以也不會因爲時間而消逝,是一種神秘度極高的武裝。
但在這樣的武裝,也在雪千夜使用令咒連接聖杯的部分之後,再經由這片聖杯戰争地脈的魔力加以具現了出來。
這就是雪千夜想到的方法。
如果有了第三法,他也許可以更加輕松的做到現在的事情,但現在,他也隻想到了這樣的方法。
“Saber,接着。”
雪千夜手中的劍鞘化爲了金色的粒子,在流向了騎士王的腰間,然後,它們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華麗的劍鞘。
刹那時,Saber仿佛解開了束縛,她的魔力再次增加了一段。
抓住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劍,她的一劍就殺死了英雄剩下全部的生命。直到最後一刻,英雄也隻說出了‘這就是你的劍嗎?沒想到可以一劍殺死了剩下的生命。’這樣的話。
終于結束了戰鬥之後,此時的她,再次看向了自己腰間的劍鞘。
雖然外形與自己以前的劍鞘非常的相似,但它卻不是自己以劍鞘。因爲它的紋路有有些些許的不同,原本金色與藍色相交的鞘身,也出現了些許鮮紅的顔色。從魔力的感覺上,它也不隻獨有自己一個人魔力波動,在劍鞘的體内有些兩種相融的魔力,它們沒有沖突的流動着。
這個時候,她用着更加複雜的眼神看着雪千夜。
即使這個劍鞘不是自己原來的東西,但是,毫無疑問,它已經成爲了少女的一部份,這就等于她擁有了一個新的寶具,正是因爲如此,她才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眼前之人。
“不用使用那麽複雜的眼神看着我,作爲一個Master,我隻是選擇了最适合,也最有可能讓自己獲勝的方法。”雪千夜轉過了身體,沒有面對她。
說謊!少女在心中深刻的明白着這是一個謊言,以個爲了顧及她自尊的謊言。如同真的想要使用最合适的方式獲勝,那麽他應該會與騎士一起攻擊BERSERKER,而不是消耗令咒來支援她。
此時的他們什麽也沒有說,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不久,沉默被打破了。
一個白色的身影如同流星一樣,帶走了他們所忽視伊利娅,而另外一邊也傳來了衛宮士郎急切的聲音。
“這裏怎麽找,凜都沒有找到。”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數秒之内,甚至讓人感覺不它們的發生。
Saber和雪千夜都沒有那種速度,所以無法追擊。但雪千夜卻可以推測出這個英靈的動向,向那個方向移動,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原本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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