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告别雪千夜的魔女主動的來到了教會。
“身爲Servant,你是帶着自己禦主的意志而來嗎?”神父依舊溫和的站點那裏。
“不,我想要聖杯。”
“聖杯?隻要七個英靈的戰鬥完成,那麽聖杯自然會出現,你來此,卻是找錯了地方。”神父有些意外,身爲英靈,眼前的這位魔女應該比他更加的清楚聖杯這個東西,那麽她就沒有來到這裏的理由。
“是嗎!那是大的吧!身爲聖杯戰争的監督者,小聖杯應該在你的手中,不是嗎?”魔女這樣說道。
聖杯戰争中,七個英靈死亡之後,召喚出來的是大聖杯,但爲了打開大聖杯,首先需要小聖杯作爲鑰匙,也就是盛放那些魔力的器皿。
“原來如此,連這個都知道了嗎。”神父已經明白了魔女的來意,如果說有小聖杯的話,那麽教會的确是放置它的最好地點。
“聖杯隻不過是一個魔力的集合體,而爲了讓這樣的聖杯現世,就必需爲它準備一個可以承載它本身的器皿,那個就是小聖杯。所以,你的回答呢。”憑借着自己的魔術知識,魔女輕易的推測出了這個聖杯戰争的系統結構。也就是從這裏,魔女知道了小聖杯的存在。
“對此,我隻能說抱歉。”可惜,神父現在隻能這樣的回答她。
“真的不想給我?”魔女的話語中已經充滿了危險的色彩。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辦法,聖杯戰争的起始是禦三家,艾因茲貝倫、遠坂、間桐,他們三家合力創造了聖杯。從最開始的時候,小聖杯器皿就一直由艾因茲貝倫提供。這次也一樣,對了,說起來,這次的器皿你也應該見到過了。”對此,神父隻能無奈的說道。
并不是不想給她,而是他也沒有那個東西。
“見過!?”
“那個BERSERKER的禦主,那個小女孩的姓氏就是艾因茲貝倫。”神父無視了魔女的危險氣息,他說出了小聖杯的所在。
“她就是這小聖杯!”
“沒錯,所以我無法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是嗎!是不是真的,我之後會去驗證一下,現在,既然你沒有小聖杯,那你也沒有價值了。”當魔女的話語完畢,她額外的意圖也非常明顯了,魔術已經發動,魔力形成的魔物開始現形。
“對監督者出手可是違反規則。”神父瞥見了四周出現的魔物,但臉上依舊看不到任何的慌亂。
“隻要沒有人知道就好。”在魔女的心中,監督者這種東西從未存在過,也從未有過意義。
魔女的魔物---龍牙兵,以飛快的速度沖向看似毫無防備的神父。
距離已經接近,隻要再有幾步,神父也許就會被它們撕成碎片。
“我們以火,降神于世。”
無數的火焰從神父的身邊燃起,而那些龍牙兵也被燒成了灰燼。片刻之後,火焰再度消失在了空氣之中,隻有周圍的溫度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
“這個時代也有如此傑出的魔術師!看來,我還是有些小看這個時代了。”魔女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
單純的火焰魔術她也可以做到,但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中,升起這樣能夠燃燼她的魔物的火焰,然後又瞬間自己熄滅火焰,這就非常的需要知識。這位神父的美術水平幾乎能夠媲美她的水平了,這不是這個時代的平常水準。
“你的行爲可是已經嚴重的違反了規則。”
“通常來說,是那樣沒錯,但隻要沒有人知道這一點,我就不算違反規則。”魔物再次形成,數量也更加的龐大。
“真是魔女味道十足的發言。”火焰也再次燃起。
一陣猛烈的火焰暴發之後,玻璃上火光顯現,教堂的一半已經被炸飛。
當視線再度出現在教堂之内時,那裏已經失去了神父的蹤影。
不過,神父并沒有死亡,而是趁機逃離了那個地方,這其中應該故意的成分居多,不然的話,以這個神父的能力,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中逃走。
不久之後,找到凜的神父得到了一壞消息,那就是凜的英靈已經背叛了她,那個紅色的Archer背叛到了不久之前才襲擊過他的魔女的手下。
大小姐和衛宮兩位不甘于失去自己英靈的禦主,準備以自己的能力去向魔女找回自己的英靈。
但是,在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行爲怎麽看都像是在送死。
所以,現在的他才會在這裏極力的勸阻凜。在場的不單單隻有少年、少女和神父,還有一位紅發的禦姐,她也是此次戰争的參加者之一,其名爲巴澤特。
“凜,現在已經失去了Servant的你,應該要接受教會的保護。”
驕傲的大小姐心中無法原諒自己Servant的背叛,現在正是火大的時候,而神父此時的行爲無異于火上澆油。
“什麽!你這個假神父不是失去了教堂嗎,現在的你不能算是監督者。”
監督者的身份與教堂無關,她的話顯然是正強詞奪理。但是,現在的她也隻能把心中的負面感情向神父發洩了。
“監督者的資格與教堂無關,那個禦主就是第十祖,現在他還擁有了Saber、Archer兩位英靈,你們過去就是送死。”神父絲毫沒有被她的惡劣所影響,他就這樣公正的述說着現在的形式。
“我也知道,但就這樣放着他們兩位不管的話,我做不到。”
“作爲你的老師,我不會讓你去的。”既然道理無法說服她,那麽便隻能尋求個人大義的支持。他企圖使用老師的權威來讓眼前的這位任性的大小姐屈服。雖然在他的心中,這樣的手段可能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果然,凜大小姐并沒有因爲這層關系而放棄自己的堅持。
“我早就已經出師了,而且,即使你是我的老師,在這一點上,你也沒有權力去限制我的行動。”
神父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
“看來你真的決定了。”
“沒錯,不論你說什麽,我一定要去。”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向我證明一下你有那個能力。這樣,我也沒有阻止你的理由。”神父放棄了從言語上說服這位大小姐,他改用武力的手段了。
既然使用言語說服不了她,那麽就讓她回想起曾經被他教導的恐懼。即使可能會讓她留下心理陰影,但他還是必需去做。
聽到這些後,一直表情驕傲的大小姐第一次縮了縮頭,臉上也開始出現驚慌。
“你是說...”她試探着說道。
雖然後面的沒有說出來,但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明确的答案。
“比試。你赢了,我就放你離開,你輸了,就乖乖跟我回去。”神父如她所想的那樣說出了她最不希望聽到的話語。
對于神父能力最爲清楚的凜明白,如果與她曾經的老師交手,不論她使用什麽樣的手段,她都不可能赢過眼前這位看似與學者無二的神父。
“哈!你在開玩笑嗎?我怎麽可能赢得過你,這種比試我不接受。”所以,她拒絕了。
“當然,我沒有說讓你打敗我。那樣對你來說太過勉強了。”祖父當然推測到了大小姐的反應,所以,他在心中作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法。
“雖然你說的沒錯,但卻讓人意外的火大。那你的方法是什麽?”
“全力攻擊我,隻要讓我身上的衣服有那麽一絲的損傷,就算你赢了。這個條件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就乖乖的接受我的保護。”神父帶着絕對的自信說出了這樣的話,對于他的對手來說,這樣的話語可能比起侮辱更加的讓人受傷。
但,正是因爲明白眼前這位大小姐的能力,他才會作出這樣的選擇。如果,要大小姐勝過他,那是強人所難,凜一定不會接受,但這個方法卻讓她可以看到赢的可能,那麽她就可能會接受,重要的是,已經到了這裏,神父不太可能繼續讓步了。
大小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思考着神父給出的條件。
這個看似對大小姐非常有利的條件卻讓她再三的猶豫起來,她曾經在這位神父的手下接受了八年的訓練,正因如此,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神父體内有着多麽強大的力量。
在她那遙遠的記憶中,不論她使用怎麽樣的手段,她都無法打倒面前這個人,甚至在無數次的練習中,她都以能夠傷到他作爲勝利的标準,但就是這樣微小的條件,也隻有那麽幾次成功。大多數情況下,她碰都沒有碰到神父就已經被擊倒。
也正是利益于此,她才會作出慎重的考慮。擺脫了腦海中失敗的思緒後,她作出了決定。
“好吧,我接受。”
如果連這一點也無法做到,那麽她也沒有去那裏的意義了。
雖然時間跨過許久,但師徒之間的戰鬥再次開始了。
數量衆多的魔彈飛向了神父,但神父卻一步都沒有移動,一個印有十字架的結界完美的擋下了它們。不論怎麽攻擊,神父的防守都沒有一點破綻,凜家傳的寶石魔術在他的面前仿佛失去了作用。
既然魔術不行,那麽就使用體術,用神父教導的體術對他拳腳相加。
可是,她的體術也沒有起到她想要的效果,即使她傾盡全力,對方還是從容的應對着,她的全力甚至觸碰不到對手的衣角。這不得不讓人心生沮喪。
随着時間的流逝,她的心中越發的焦急,她開始懷疑着自己提前布置下的魔彈能不能夠直到必殺的作用。但是,不論如何,她隻有把一切賭在那個上面了。
最後,三個魔彈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飛向了神父的後背,由于凜的幹涉,無法使用魔術防守,隻能使用躲避,而戰鬥以來就非常敏捷的神父在躲避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一絲的遲緩。
然後,結果已經出現,他神父袍一角的傷痕,證明凜赢了。
“這次,我赢了。”大小姐幾乎高興得跳了起來。
“沒錯,你赢了。”神父轉身,背對着她平靜的說道。
“走吧!衛宮君。”
當兩位都已經消失之後,現在隻剩下兩位成年人相互對視着。
“剛剛,那最後一次的進攻,是你故意放水吧!不然,以那個大小姐的能力,赢不了你。”被神父邀請到這裏的巴澤特首先開口問道。
她是一位武鬥派的魔術師,長年都會與各種危險份子戰鬥,同時也是近身戰鬥方面的專家。在她的眼中,以這位身手,他明顯可以躲過最後那一個被當作必殺的魔彈,但,最後的那一刻,他的動作忽然變慢了。這不合邏輯,如果不是他的身體突然出現什麽問題,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位外表看上去非常誠實的神父在放水。
面對着她的問題,神父坦然的說出了自己被擊中的實情。實際上,他相信這位魔術師雖然這樣的問,但其實在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明确的答案,所以,不論他說還是不說,對于這位小姐而言,結果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但對他這個人,她卻會因此有着不同的評價。
“嗯!那個孩子,即使我現在抓住她,她也一定會偷偷逃出去的。可是,她的心中還仍在着恐懼,以那樣的心态走向戰場,一定會死的。現在,至少她的恐懼已經消失了。”神父以長者的目光注視着遠方,那裏是大小姐消失的方向。
在戰鬥開始之前,他就已經看到了凜隐藏于内心深處的恐懼,那是對于自己可能會失敗甚至死亡的恐懼,如果仔細思考的話,在她這個階段的魔術師以人類之身面對相當于五個英靈的敵人,沒有恐懼這種東西才會顯得不正常吧!可是,以一個戰士的眼光來看,在即将奔赴戰場之前,這種心态是絕對不行的,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多此一舉,現在,做到了一直以來都非常難以做到的事情後,她心中的恐懼之感已經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名爲勝利的勇氣,雖然不知道她的勇氣有多麽的強大,但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夠爲這位學生做的東西了。
“看來,你還真是關心那個大小姐呢。”
“算是吧!對了,巴澤特小姐,你應該是魔術協會的雇傭類的魔術師吧!”話語中,神父突然問出了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
“是的,怎麽了?”
“那麽,你接受委托嗎?”
當神父的話語說出之後,魔術師小姐就瞬間猜到了他的想法。
“哦!你是想讓我去幫助那個大小姐?”
“沒錯。”承認了。
“監督者都開始徇私了?”他們算是舊識,所以她的話語中更多的是一種調侃。
“在教堂中我是監督者,現在的我隻是一個爲了奪回教堂而努力的窮困神父罷了。”神父再一次露出了他狡猾的一面。明明剛剛自己才說過,監督者與教堂無關,現在卻公然雇傭參戰的魔術師來奪回教堂。
“狡猾的神父,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她對他的性格也有一定的了解,但就是這樣,有着一定騎士精神的她才無法對他升起好感。
“那麽,你的回答是?”說着,神父的手中多出了一張卡片,那是銀行的貴賓信用卡,隻有主人的存儲金額達到一定的數值時才能擁有的卡片。卡片上面還貼着一個數字,五千萬。
“我接受,現在有這麽高報酬的業務不多了。”她走到了神父的面前,幹脆的拿走了他手中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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