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天因爲戰争規則而克制自己的各位Master,在夜晚有了一個非常理想的戰鬥時間。
夜晚有着黑暗的掩護,普通人大多也會回到自己的家中,這就降低了被人發現的可能。而且這個時候即使被發現了,要滅口的人類數量也會減少。
所以兩位年青的Master選擇了這個時間來進攻柳洞寺。
原本他們就沒有什麽計劃,在見到柳洞寺的結界後,隻能選擇正面進攻。
這個結界讓入侵者隻能從正面的山路上山,然後到達山寺的大門,而在那裏,有魔女特别準備的東西。除非破除結界,否則沒有辦法。
所以,少年和少女就在寺院門前見到他們意料之外的英靈。
一位背着長劍的劍士,從這位的裝飾上來看,他明顯不是Caster,那麽自然也不會他們的目标。可是劍士卻實實在在的擋在了他們面前,此時,他們隻能想到的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們Caster的Master也像他們一樣,選擇了與其他的魔術師結盟。
這也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情況。所以。
“你是?”Archer首先開口了,他對着自己上方的劍士這樣問道。
“在下不過是寺院的一介守門人。”輕風吹起,這一刻的劍士顯得格外的潇灑。
雖然他這樣說着,但沒有人會小看他。
“你是說如果要進入寺院就要打倒你。”Archer聽到了劍士話語中的深意。
“不,在下雖然是守門人,但也隻有一個人,所以當在下揮劍時,便無法阻止其他人。”雖然是守門人,但劍士也沒有自大到能夠以一對二的地步,所以他狡猾的讓步了。
這個時候讓步明顯違背了自己Master的意思,但他卻絲毫不在意,他有着自己的意志,而其目的也隻是同強者揮劍,其他的東西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内。而且,在前幾天的比試中,劍士見到了傳說中超越自己的劍技,秘劍·六花。見過那種驚豔的一劍後,他不認爲單單一位Servant可以赢過自己Master的Master,所以他可以放心讓另一位進入寺院。
“兩位中,隻能走入一位,你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所以,你們誰來當我的對手。”說完,劍士撥出了自己背後的長劍。
劍名爲備中青江,全長兩米左右,劍身細長,它是日本古代時期的名劍。
既然對方已經發出了挑戰的宣言,身爲騎士的自己就不能繼續沉默下去了。所以,名爲阿爾托利娅的騎士回應了劍士的戰書。
“那就我來,Archer,你和士郎先進去,等我打倒他,我也會跟上來的。”魔力湧動,她已經具現出了自己的武裝。銀白的铠甲浮現在她嬌小的身軀之上,手中也握緊了被風王結界所掩蓋的聖劍。
“明白了。”衛宮士郎點頭同意了,沒有再猶豫下去。
他對自己的Servant有着自信,畢竟,她是可以與那個鋼鐵怪物交戰而不落下風的英雄。而眼前這位劍士的外貌雖然英俊,但卻不會讓人一眼感到有壓迫力。兩者相比之下,單從外貌上來看,誰強誰弱也很容易分辨。
“看來你們已經決定好了。”劍士好像完全不在意是誰留下來,對于他而言,隻要有一個英靈留下來就行。這樣他也算是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當他說完後,紅色的Archer已經和衛宮擦肩而過。
“不阻止嗎?”大小姐這樣問道。
“沒有必要,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決定,我隻要與留下的那個戰鬥就好。對了,那邊的兩位,小心一點哦!進入那裏,可能會在見到Master的一瞬間就被殺了。”當兩位移動到大門之前時,劍士突然這樣的提醒着他們。
那是見到過那種魔劍之後,自然而然的提醒,至于他們會不會領悟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了。
不過。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Archer皺了皺眉頭,貌似不怎麽領情。
“不,隻是好意的提醒。”
“那就謝謝了。”雖然口中說着謝謝,但他的語氣中完全聽不到謝謝的意思。畢竟對方是自己的敵人,而且他的話語怎麽聽都不像是提醒。
說完,他們仍然走進了那道大門。
此時,便隻剩下劍士和Saber仍然對峙着。
“完全不在意對手!你對自己還真是自信呢,既然如此報上姓名如何。”出于禮節,Saber這樣問道。
“在下職介爲Assassin,隻是一位無名的劍士。”
“Saber!”Saber握緊了手中的無形之劍,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原來如此,Saber作爲對手,也是個不錯選擇。”從始至終,劍士都隻那種淡然的表情,不過他的淡然在别人的眼中卻成爲了一種輕視。
“真是讓人火大的語氣。等我打倒你之後,看你是不是還是那樣的從容。”
“抱歉!如果前幾天的話,對戰Saber,我可能會更加的高興。不過,在見到那種劍術之後,就有些興趣缺失了。”縱然是道歉,劍士依舊淡然。
“你是看不起我嗎?”這種表情在Saber的眼中就成爲了欠扁。
在Saber的心中,隻有對待自己不需要認真的對手時,戰士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而劍士現在的表現等于在說他不怎麽看得起Saber。不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這都是不可原諒的行爲。
“嗯!如此凜冽的氣勢,看來你也是個不錯的對手,那麽讓我看看,你的劍是不是能夠配得你的職介。”劍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會用自己的劍讓你收回自己的話。”
“我拭目以待。”劍士的話發自自己的内心,他真心的期待着對方手中的劍能夠讓他感到高興。
可惜,他選擇的時機不怎麽對,現在,他對敵人說着這樣的話,更像是一種輕視敵人的嘲諷。
所以,理所當然,感受到自己被輕視的Saber發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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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獨自走在路上的雪千夜,正準備回到柳洞寺。
不過,在他回去的途中,一個人煙稀少的地帶,他的前方站着兩位不速之客,一男一女。不論是從他們所在的地點,怪異的外表,還是現在的時間來看,他們都不會是迷路的旅行者,反而像是黑暗中的犯罪份子。
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但有一點雪千夜可以推測出來,他們是在專門等待着他的到來。
“嗯!你們是?”他停下了腳步。
“Servant和Master,很明顯吧!”說話的是那位身穿着藍色皮甲男人,他的手中還握着超過兩米的深紅色長槍。
“在下是魔術協會的一員,現在是Lancer的Master,巴澤特!”另一位身穿男仕西服,有着紅色頭發的女性也開口了,她說明了自己的身份,此次戰争的參戰都之一,同時也是魔術協會的一員。
這也是讓雪千夜疑惑的地方,聖杯對于一般的魔術師而言,的确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迹,以人類的手段召喚英靈爲其所用,這是一個可以被稱之爲奇迹的魔術。可是,魔術協會的家夥雖然對這裏發生的聖杯戰争評價不錯,但因爲這片土地距離英國過遠,同時他們也不讓爲這個聖杯可以幫助他們到達根源,所以一直對它缺少興趣。
偶爾有協會的魔術師來參加戰争,也是以個人的名義。但這次卻明顯不同,大概是第四次戰争中發生了什麽,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過于重視,否則來到這裏的就不會是巴澤特這樣的魔術師了。
“魔術協會!魔術協會也對聖杯感興趣了嗎!還是說,這是你的個人決定。”雪千夜開始試探着。
面對着他的試探,巴澤特完全沒有隐藏的意思,或許在她的心中也沒有隐藏的必要。
“我是魔術協會的一員,受他們的委托來回收聖杯。”
但她的話卻讓雪千夜更加的奇怪。在魔術協會那裏,有艾因茲貝倫這樣的貴族豪門,這種傳承了千年以上的家族在那裏的地位非比尋常,他們有着相當的話語權,不過就是這樣的他們卻讓這位女性來到了這裏,如果不是受到了同等的壓力,那麽就是他們對這次戰争的勢在必得。
“委托!要是被艾因茲貝倫知道了的話,他們的表情大概會非常精彩。等等,那裏的情況不怎麽可能逃出艾因茲貝倫他們的情報網,也就是說他們默許了嗎?”相通了這些的雪千夜,瞬間已經得到了一個可能的答案。他的話語也從一開始的嘻笑變爲了嚴肅。
“大緻如此。”她認同了雪千夜的推測。
此時,雪千夜想到了那個夜晚,那位有着萬夫莫敵之能的Servant,赫拉克勒斯。他也是艾因茲貝倫的英靈,通常情況下,那種狂戰士消耗魔力的量會極爲驚人,一般的魔術師可能會被他瞬間吸幹,即使是像遠坂家的大小姐那樣優秀的魔術師也支持不了多久。
但這次作爲他禦主的卻是那位小聖杯,作爲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從她在母親的胎盤中,就已經接受了大量不人道的魔術改造,這也讓她擁有了遠遠超過一般魔術師的魔力量,但作爲代價,現在已經18歲的伊利娅卻仍舊像是一位不到10歲的小女孩。
而且,不光是魔力的量,作爲小聖杯的她,隻要站在這片土地上,就能夠從大地的靈脈中吸收魔力。所以也不會擔心消耗的問題,如果沒有雪千夜這位例外,她在所有的Master中應該是如同bug一樣的存在。
“也是,這一次他們抽到了那樣的王牌,正常情況下,想輸都很困難。那麽,你又是爲什麽而來?”想到那位赫拉克勒斯,再想想他的禦主伊利娅,雪千夜覺得艾因茲貝倫的從容也不是那麽難以理解了。
巴澤特此時顯得非常的恭敬,她緩緩的道明了自己的來意。事實上,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想法,在看到那個BERSERKER之後,她就已經放下了自己的任務。而且,這片土地上還多了一位二十七祖的第十位,她就更沒有過多的幻想了。現在的她隻是希望看到自己從小就憧憬着的英雄的身姿。
“我的Servant聽說閣下是能夠與英靈匹敵甚至超越英靈的第十祖,所以想要挑戰一下。”她口中的話語更像是一封戰書,用來挑戰雪千夜的戰書。
“看來最近我的運氣不怎麽好,一直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雪千夜本身并非那種以戰鬥爲樂的人,他的戰鬥是必要的殺人,所以他對這種挑戰的興趣就不難想像了。
還沒有等雪千夜開口,另一邊的Lancer就已經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了。
“喂!你的回答呢?”他把手中的長槍狠狠的插向了地面,槍尾接觸地面的瞬間,地上出現了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面對這樣的家夥語言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這樣的戰鬥狂不會理會其他人的看法,也不會爲他人的語言所動搖,他們隻會執着的追求着自己内心的渴望。這種看似不懂變通的方式,一旦盯上其他人,也會成爲最爲麻煩的存在。很不幸的是,雪千夜現在就被人盯上了。
“我怎麽回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準備動手了,不是嗎?”他平靜而又客觀的述說着這樣的事實。
是的,被這樣的獵犬盯上,除了一戰卻是沒有其他的方法。
“沒錯,但我的Master說過,現在是聖杯戰争期間,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與你結仇比較好。所以,這隻是一次切磋。話雖如此,在我的戰鬥中可沒有手下留情這個說法,你最好真的如Master所說的那樣,有些真材實料。”雖然已經從自己的Master那裏知道了面前這位Master的大概水平,但他還是有所懷疑,比起從别人口中說出了東西,他更相信自己親身體會的一切。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不準備留手,雖然生前也是一位騎士,但在他的信條中,既然戰鬥就要抱着殺死對手的覺悟,即使這場戰鬥隻是所謂的切磋。
“看來不打一場就無法離開了。”最後的交涉也以失敗告終,雪千夜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無奈。
“明白最好。”
“算了,就當作是鍛煉好了。”
“想明白了!”聽到同意的回應,庫丘林顯得很高興。
“嗯!對了,有一點我也要提醒你一下,就像你沒有手下留情的說法,我也不懂得怎麽留手,所以不想死的話,就最好做好解放寶具的準備。”雪千夜‘善意’的提醒着這位Lancer,雖然他的話語中聽不到一絲一毫的善意,在别人的耳中,那隻不過是無盡的嘲諷。以Servant之身對戰一位魔術師Master還要使用寶具,這也許用惡意才更加的合适。
嘲諷也是他使用的小手段之一,在遇到更強的對手時,要學會隐藏自己的方方面面,但在遇到比自己弱一些或者同等的對手而又無法避開時,如此一些的小手段有可能會讓對手的心态變壞,這樣戰鬥也會變得輕松。不過,這樣的手段在面對庫丘林這樣身經百戰的戰士時,能夠起到多大的效果也就不得而知了。
“還真是狂妄的發言,我會記住的。”至少從獵犬的話語中可以聽到,他還是或多或少被影響到了。他無法接受這種相當于貶低他榮耀的話語。
然後,收到一絲效果的雪千夜開始了。
“你們兩個可以一起上。”加強嘲諷。
“閣下誤會了,這次是Lancer的戰鬥,我不會插手,而且,我可能也無法插手。”認真的巴澤特到是沒有覺得什麽。
但是,另外一邊可就不這樣想了。
“小子,你的說法還真是欠揍啊!”庫丘林幾乎想要現在就上去捅死這個說大話的家夥,看看他不是真有這個能力,還是說他隻有嘴上利害。
不論如何,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雪千夜小手段有些作用了。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有那個能力。構成,具現,強化。”說完,雪千夜的右手上出現了魔力的湧動。
無數的粒子彙聚在了他的手中,它們慢慢結合形成了一柄2米左右的長太刀,刀身細長而光亮,它甚至可以作爲鏡子反射出人類的雙眼。這是雪千夜使用與Archer相似的投影魔術制造出來的長刀。
投影本身并不是什麽特别深奧的秘術,它易于學習,卻難于走遠。因爲要了解投影之物的構成太過困難,而且投影出來的東西也隻是赝品,所以大多的魔術師都會使用,但卻鮮有人能夠使用得如那位Archer一樣好。
但在雪千夜起源的作用下,這些都不是什麽大的問題。他此時投影的長刀就是他在小次郎手中見到過的備中青江,然後由他的魔力加以強化。
“我是不是有那個能力,會讓你知道的。”話畢,Lancer以一種非人的速度沖向了雪千夜。
戰鬥在黑夜中開始,Lancer的槍兇猛而迅捷,上面帶有的猛烈氣息仿佛下一刻就會刺穿對手的身體。
相比之下,雪千夜學習自小次郎的劍術就顯得從容而優雅,不論Lancer的槍如何的狂風驟雨,身處其中的雪千夜依舊紋絲不動,滴水不漏也許更加适合形容現在的他。
現在的情況,就像巴澤特之前所說的那樣,已經沒有了她插手的餘地,而且她現在插手也隻會引起自己Lancer的不反感。
戰鬥到現在,Lancer的心中已經收起了之前的輕視,升起了相當的贊歎,同時他也開始有了使用寶具的想法。
寶具作爲他的戰鬥能力之一,對這位魔術師使用,他的心中沒有那種無聊的不公平之類的想法,而且,他相信對方之前的話并不是虛言,也就是說,對方有些能夠抵擋他寶具的底牌。
稍稍後退幾步之後,他作出了解放寶具的準備姿态。深色長槍的槍身之上開始湧動着不規則的魔力,其數量非常的驚人。然後,逆轉因果的寶具發動了。
“刺穿·死棘之槍。”
長槍以不可思議的軌迹刺向了雪千夜,他的劍完全無法阻止那支長槍。
“王顯!”就在長槍來到雪千夜的胸前之時,他的口中吟唱出了這段咒文。
一道圓形的結界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長槍移動到結界上後便無法前進,槍頭與結界的表面撞擊産生了巨大的反應,那就如同是在焊接兩個大型的鋼鐵而産生的巨大火花,刺得人眼不敢直視。
最終,槍還是沒有刺穿結界,它停了下來。
還不等它的主人後退幾步,Lancer就聽到了一個意外的聲音。
“秘劍·燕返。”
刹那間,出現了三道如同風扇葉一般的劍光,它們同時前進,甚至造成了空間疊加的效果,退無可退,避無可避,這就是小次郎的成名絕技,有着魔劍之名的燕返。
這一刻,Lancer隻能憑借着自己的本能來防守着這種驚人的劍術。他橫放了手中的長槍。
交錯而過,背對背,雖然無人陣亡,但勝負以分。
Lancer擋下了三劍中的一劍,然後依靠自己的高敏捷避開了另一劍,但他側身的傷口似乎在嘲笑着他的無力,他沒有逃過第三劍。
傷口在開始的時候血流如注,但在他的Master有支援下,已經慢慢愈合。隻有地上的血液仍能夠證明它存在過。
已經沒有戰鬥下去的必要了,在一對一的戰鬥中,被Master支援本身就說明他已經輸了,不論這個支援有多少。
雪千夜默默的離開了,臨走之前也沒有留下什麽話語。
這樣就足夠了,你應該不會再追過來了吧!如果再糾纏不休的話,我就隻有殺了你這個選擇了。你這樣家夥已經不多了,希望你能讓我看到更多...
雪千夜走後不久,沉默的Lancer似乎才從剛剛的那一幕中恢複過來,然後,他看着自己曾經受傷,現在卻完好無損的地方。
“哈!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久久的飄蕩在這片夜空中。
在這個笑聲中聽不到戰敗的苦惱,有的隻是心悅誠服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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