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冬木市的一座高校,這座學校是冬木市比較有名的一所,也是故事發生的場所。
此時已經是夜晚,學生們大多數已經早早離開了學校,之所以說是大多數,是因爲這裏明顯能夠聽到校園的操場中,正在奏響着劍與槍的音符,那是戰鬥的旋律。武器交錯的瞬間,那閃亮的火花在這寂靜的黑暗中一閃而逝,宛若天空中華麗的流星。
流星雖然華麗,但如果靠得太近,就會被它的熱度所灼傷。他們之間的戰鬥明顯超越了人類的級别,高速的移動,讓人眼花缭亂的武器交鋒,僅僅隻是戰鬥的餘波就在腳下的大地上印下了深深爪痕,從此也能稍微看到這場戰鬥的一鱗半爪。最可怕的是,即使戰鬥如此的激烈,但從他們的表面上來看,他們明顯沒有使用全力,而且完全沒有流露出疲憊的神色。
操場之上,有兩個身影在戰鬥着。其中一位身上穿着以藍色爲主的皮甲,隻有肩部有些金屬的防護。手中握着一支深紅色的長槍,槍身上了充滿神秘感的花紋,那些紋路的本身就不會讓人想到它們隻是用于裝飾的飾品。槍身超過2米,這種在一般人手中如同累贅的長度,在這位手中卻顯露了它的兇狠。在戰鬥中,它的主人能輕易的用它擊飛敵人手中的武器。
另一位與之戰鬥的,是一位身着布衣的紅色身影,雖說材料上隻是布衣,但他身上的布衣卻是傳說中的聖骸布,聖骸布是傳說中的用于包裹聖人遺體的布料,正因如此,由它構成的防具,才會擁有出人意料的防禦力。他的武器是手中的黑白雙刃,雖然手中的雙刃不知道被打飛了多少次,但他在武器被擊飛的瞬間,就會在手中重新出現同樣的武器,這不禁讓人聯想到他手中武器或者他本人的能力。
在兩位戰士的旁邊,還有一位女性站在那裏,黑色的雙馬尾,清秀的面容,配合着她身上紅色的外衣,給人一種大小姐的感覺。而且這位大小姐還是一位魔術師。
如今的冬木市,由于聖杯戰争的緣故,這裏早已成爲魔術師和英靈的戰場。
這個時候,他們以這樣的姿态戰鬥着,答案也就非常明顯了。他們是英靈,借由名爲聖杯的奇迹,存在于遠古的過去,複活于此刻的當代,曾經在人類曆史上留下英名的人們,死後靈魂升格爲了精靈,超脫于時間之外。現在他們回應了魔術師的召喚,拾起了過去的真名,從那個沒有時間的英靈殿堂中再次現身于此世,爲了唯一的許願而拼死一戰。
就在地上的兩位英靈在激烈戰鬥時,在他們遠處的高樓之上,有兩位身影正觀察着他們的戰鬥,不隻是觀察,應該說他們還在饒有興趣的評論着他們。
“Master對他們感興趣嗎?”其中一位是不久之前還差點第一位出局的魔女。
“嗯!”魔女身前的是她的Master,雪千夜沒有回頭,依然注視着地上的兩位,眼中的圓軌開始高速轉動着。他在使用着自己的【确定】觀測着他們的基本資料和相應的能力。
“他們應該是LANCER和ARCHER吧!”對Master能力熟知的魔女沒有打擾雪千夜觀測,隻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在她的眼中,那兩位正在戰鬥的英靈,一位使用的是長槍,另一位在魔女使魔的探測中大方的說出了自己的職介。那麽,在七個職介中,他們的位置也就出現了。
“LANCER也就算了,爲什麽會認爲另一位是ARCHER呢?”雪千夜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他笑了笑,稍微回頭問了問身後的魔女。
“那位紅色的ARCHER不是自己說了嗎?在這場戰鬥中,隻有七個職介,沒有說謊的必要,因爲太容易被人拆穿了。相比于隐藏職介,真名才是作爲Servant應該隐藏的東西。所以,他的話應該沒有錯。”魔女有些意外自己的Master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就像她說的,身爲英靈的他們,需要隐藏的是自己的真名。因爲被召喚而來的英靈曾經無一例外的都是在曆史上留下了自己英名的人類,所以,如果知道對方的真名,那麽便能夠了解對方的曆史,甚至從中找到其相應的弱點。相比于真名,職介卻隻有那麽七個,而且每一個的特點都相當鮮明,根本沒有隐藏的可能,也沒有隐藏的必要。
“說得不錯,與其隐藏職介這樣固定的東西,不如想辦法隐藏真名。”
“不過,那個Archer還真是誇張啊!那樣的近身戰鬥的方式,完全看不出會是Archer了,說自己是Saber也有人會相信吧!會無限回歸到手中的雙刃,近戰的能力,曆史上有這樣一位弓兵(Archer)嗎?”魔女清脆的笑聲從她的喉嚨中傳出,那個笑聲中仿佛帶着一般魔力,讓人不自己想繼續聽下去。
“不要被眼睛看到的東西所迷惑,那不是會無限回歸手中的雙刃。他隻不過是讓雙刃重複出現在手中罷了。”他們的能力雖然不明顯,但在雪千夜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秘密。所以他能清楚的說出美狄娅所不知道的東西。
“重複出現在手中?可是,英靈的寶具一但具現,那麽被打飛的話也不應該會消失才對。”沒錯,這是一個疑點,也是讓美狄娅更偏向于它是寶具的原因。
“那并不是屬于他的寶具,而是他投影出來的寶具。”他說出了那個能力的真相。
“投影?有人會用這麽沒有效率的魔術嗎?比起投影,不如直接去買真品。”魔女有些詫異。
投影,想象實在的物體,再以魔力再現複制品的魔術。施術者的想象需要知識與真物相近,才能作出完美的複制品。因爲投影的是複制品,所以施術者的想象必需沒有破綻。有瑕疵的話,投影終究是幻想,會因跟現實有差距而失去存在的強度、消失。在身體外部以魔力構成,會馬上變薄、汽化、消失。投影就是這樣,而且因爲作出的是幻想會受到世界的修正、消失。因爲會馬上消失的緣故,所以在普通的儀式上複制出來作爲準備不足的材料的代替品來使用,隻有幾分鍾而已。爲其強化的高級技巧,在這個系統的魔術中屬于最高難度。
本來,用規範材料制作複制品比用投影制作複制品簡單得多,也耐用得多,所以投影的效率很差。另一方面,比起用投影來制作倒不如利用現有的材料強化,不論是魔力消耗還是效果都比投影好。同樣是使用十魔力量,投影大概隻能發揮出3到4的攻擊力,而強化的攻擊力可以增強到20,所以說投影是吃力不讨好。這也是魔女會産生詫異的原因。
“他的投影非常特别,通常情況下,投影的武器最多隻能達到真品的3到4層的實力,但他的投影達到6到7層,如果隻是單單從外表上看,甚至看不出投影物品與真品的區别。”如果不是他的起源中所反映的東西,他也許會與自己的Servant産生一樣的想法。
“這就是他作爲英靈的能力嗎?”聽到雪千夜的解釋後,魔女慢慢的理解了。
“也許吧!”
“這樣看來,他應該是曆史上有名的魔術師才對。”說着,美狄娅已經開始在腦中思考,曆史上有哪一位魔術師會擁有如此傑出的投影能力。
“或者說是,鐵匠!”雪千夜也說出了一個略帶玩笑色彩的答案。
“鐵匠!呵!呵!沒錯,這也是一個可能。那麽另一位呢?”魔女笑得認可了這個答案。
“另一位?”
“另一位的職介應該是Lancer,不過他的真名卻不知道,這對之後的戰略應該有影響吧?”相比與Archer,Lancer的真名卻還一無所知。這也是她需要顧慮的地方,對此後的戰鬥也許會有影響。
“我不是說過嗎?Caster,你按自己想法去做就好。不用問我太顧慮我的想法。”雪千夜聽出了她話語中的不安和遲疑。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卻讓魔女此時的不安回歸于了平靜,不單單是他話語的内容,更多的是他對她的支持。自從雨夜中,她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她就沒有了畏懼的理由。所以。
“Master,還是這樣說呢!可是,如果說魔術方面的話,我自認爲沒有問題,但,戰鬥布置的話,還是Master比較擅長。還是說,Master仍心有芥蒂。”她調笑着自己的Master,即使知道他不會是那樣的人。
“這種玩笑就不要開了。不過,既然你都如此的誇我了,如果我不做的什麽,那也太對不起你了。”面對這樣沒有惡意的調笑,雪千夜到是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
倒不如說,正是因爲魔女知道自己的Master不會在意這些,她才會這樣的說出來。作爲她的Master,雪千夜也開始了自己的責任。
“Caster,你認爲在這樣的聖杯戰争中什麽樣的戰術比較好呢?”
“戰術?應該是優先集中多數的Servant去攻擊單數的Servant吧!這樣就有足夠優勢。”面對Master的提問,魔女斟酌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利用自己的寶具,把其他的Servant收入自己的麾下,然後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在人類占優的情況下,隻要其他的Servant不聯合,那麽就很容易被個個擊破,最後隻要讓自己手下其他的Servant自殺就行了。
“并弱圖強。不錯的戰術,不過,一場戰鬥中,如果其中一方太過強勢,那麽,你認爲其他方會怎麽想呢?”雪千夜一眼就看穿了魔女的計劃。
計劃的本身的确不錯,不過,魔女顯然忽視了其他的可能。而雪千夜正在做的,就是揭開這個她沒有看到的可能性。
一瞬間,魔女就想到自己計劃的漏洞。
“會怎麽想?結盟,因爲其中一方太過強大,單個方面無法應對,所以不想失敗的其他方一定會選擇結盟。”她有些懊惱的說道。
“通常情況下,不論他們的戰力如何,如果不先解決那個最強的家夥,那麽勝利就基本與自己無緣。不論是爲了自保,或是爲了勝利的可能,他們都會選擇結盟。以此達成合衆勢以攻一強的局勢,既而消滅那個最強者。”雪千夜接着說出了那個局面下,可能出現的的結果。
是的,如果他們還想要那個勝利,并且頭腦還足夠清醒的話,他們一定會這樣做。可惜,事實上,這樣的情況太難達成了,先不提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和不同,還有英靈所擁有的意志。所以,雖然有着這樣的可能性,但這個可能性卻幾乎爲零。
“那麽特殊情況呢?”魔女有些好奇一般中的特殊。
“特殊情況之一就是,Servant太過有個性,不論是自認爲自己是天下第一,還是看不清自己的能力,又或者因爲各自的信念無法聯合,這個結盟就不會存在。之二是Master,Master之間彼此有仇,無法達到和解的目标,相互之間不信任,害怕被盟友暗算,這些都會讓結盟告破。”雪千夜慢慢說出了幾種特殊的情況。在他的述說中,不論是哪一種,都會讓所謂的結盟成爲鏡花水月。可是,在這場以英靈爲主的戰争中,第一種可能卻有着非常大的可能發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要看Master是否能夠有足夠的魄力卻和其他的Master結盟。
“那麽,Master你認爲我的計劃這次有成功的可能性嗎?”魔女并沒有因爲雪千夜的話語就輕易的放下自己心中的那個計劃,而是試着詢問了雪千夜這個計劃的可能性。
魔女雖然是魔女,但她也是英靈,能夠被選爲英靈的人類,生前大多數或是名留青史,或是遺臭萬年,所以他們都有些自己的執着。話說,如果身爲英靈卻這麽容易就改變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樣才會讓人感到不切實吧!
“計劃本身并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要看看所有的Master之後才好說。”雪千夜也沒有反對的說法。他之前之所以那麽說,隻是在爲她分析着局勢,不論他說了什麽,都隻會成爲參考,最後做出決定的仍是名爲美狄娅的魔女。
“也是,我還是太心急了。”魔女思考着,片刻之後,她自嘲的說着。在沒有觀察到全部的Servant時,就想着行動,這不是明智的選擇。Master從一開始就猜到了我的想法吧!所以才會這樣說。魔女搖了搖頭,然後欣慰的笑了。
“在此之前,你應該先去找到一個合适的地方,然後發揮自己職介的能力。Caster的固有能力是【陣地構造】,所以先去選好陣地怎麽樣?”雪千夜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每個Servant都有着其固有的能力,Caster的【陣地構造】,Archer的【單獨行動】等等。戰鬥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以已之長,攻彼之短。
“遵命,Master!那麽,Master你呢?”魔女答應後,又問出了一個問題。這一次,她的目的并非出于試探,而是擔心着自己的Master。雖然她非常清楚,自己的Master有着不弱于Servant的實力,但她仍擔心着他,這與能力無關,隻在于個人的内心。
“我?我去觀察一下他們。”雪千夜話語中透露着不可動搖的堅定。
魔女明白自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也許自己一開始的擔心就沒有必要,那種感覺是不過是膽小的自己所産生的一種錯覺。
即使自己的Master遇到了敵對的Master和Servant,他也能夠使用自己的令咒讓魔女瞬間回到自己的身邊,這也是令咒使用的方法之一。
片刻之後,魔女消失在了雪千夜身邊。她遵從了自己Master的命令,去尋找自己的陣地。
當魔女消失後,雪千夜仍看着兩位英靈的戰鬥。突然,藍色Servant擺出了一個特别的姿勢,手中的長槍被豎擺在身前,槍身之上開始湧動着如同旋風一樣的魔力。他身上散發的氣勢讓周圍的大氣都四處退散。很明顯,他準備使用絕招了。在英靈的對決中,不單單隻看中各自的基本參數,更爲重要的是他們隐藏的寶具,寶具在某種意義上代表着他們的榮耀,也是被當作必殺一樣的東西。英靈解放寶具的刹那,就是他們釋放必殺技的時候,勝敗可能就會被也一瞬間決定。
而現在,藍色的Servant正在準備解放自己的寶具。可惜,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他的動作突然停止了。開始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沿着他跑動的方向,雪千夜使用遠視看到了一個地方,那裏有一個紅色頭發的中學生。中學生似乎是因爲自己看到了什麽不能接受的東西,颠覆自己常識的東西,所以呆呆的站在那裏,等到他發現自己已經被藍色的Servant注視到時,他開始拼命的逃走,正常人看到殺人犯之類的人都會選擇逃走。
藍色的Servant之所以放棄戰鬥,去追殺那位學生,是因爲聖杯戰争的默認規則,規則中明确的表示了當戰鬥被無關人員看到後,要選擇殺人滅口,這樣才能保證聖杯戰争的保密性,這也是所有Master的共識。
作爲一位沒有超過人類極限的中學生,他顯然跑不過英靈,在逃進一個學校的走廊後,他被一那枝深紅的長槍貫穿了他的心髒。然後,他被那位兇手像甩垃圾一樣的甩開,落在地上成爲了一具屍體。如果不出意外,那麽他的屍體也許會被相關人員處理掉。
可是,我們生活的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着不同的事,它們互不相交,卻又各自影響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就是生活在這個由偶然和必然所組成的奇迹中。
那位雙馬尾少女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雖然她也是一位魔術師,但她不是一位合格的魔術師,所以她選擇去拯救這位紅發的同學。
家傳的寶石在她的手中閃亮,由魔力形成的洪流從她懸浮于空中的手上開始流向地上同學,紅色的魔力仿佛血液一樣,流入了他心髒上的傷口。
随着時間的流逝,她手中的寶石開始變得暗淡,而地上之人的傷口也慢慢的閉合。
在她的治愈下,那位學生不久便恢複了正常。
不久,紅發的學生醒來,但救他的人卻已經失去了蹤影。隻有自己血色的校服提醒着他,剛剛的那一幕并非他的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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