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争論的黑騎士和安翰斯一直注視着這邊的情況,在他們發現愛爾奎特的行動後,他們第一時間放下了自己的成見,開始追擊。死徒的肉體強大肉體在這一刻體現着淋漓盡緻,他們在戒備着雪千夜同時,開始快速追擊着愛爾奎特。
“不懼、金剛、蛇蠍、轉輪、涅槃。”五個相應的咒文從雪千夜的嘴中吟唱而出。
一瞬間五道圓形的結界從雪千夜腳下開始飛速擴散,如同在水中的波紋。最外層的結界擴散成爲一個直徑幾百米的圓形後停了下來。他身處其中,仿佛站立于整個世界之上。
這個結界也把想要繞開雪千夜三位祖納入了結界之中。在他完成的所有能力中,他隻能找到爲數不多的幾個應對策略,相比于直死魔眼,他選擇了魔術結界。與死徒之祖的強大肉體不同,雪千夜隻是一個平常的人類。面對三位祖,如果用直死魔眼,他不說是拖延時間,就連自保都難,他不太可能砍到對方的死線,而對方卻非常容易一擊潰他的防守。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的沉重,應該說全部空間的空氣都變得非常的沉重。地面上的圓形結界中同時生長出了數量巨在白色的光柱,像矛頭一樣攻擊着他們。空氣中也傳過來刀刃特有的氣息。
“這是?”黑騎士非常驚訝。
“什麽?”安翰斯也感到不可思議。
這樣一場不可思議的戰鬥就這樣發生了,三位祖開始頻繁的應付着來自于結界的進攻。即使想到逃到結界之外,也會馬上被擋回來,雖然他們沒有受到什麽過大的傷害,但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他們也不敢無視這些攻擊。雖然被蟲子咬到并不會太痛,但如果這隻蟲子有劇毒的話,那就另當别論了。
雪千夜也終于看清了祖的戰鬥方式,他們手中的劍可以輕易撕裂大地,空氣中那不規則的魔力湧動,超越人類的行動力,漫長時間中積累的戰鬥經驗,這些無一不在述說着他們的恐怖。
可是,要維持如此大型的結界,雪千夜身體中的魔術回路在急速的轉動中開始變得炙熱,在這绯紅的血液之内瘋狂的灼燒着他身體。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痛苦的哀鳴,眼角也開始流出鮮血,身體細微之處的皮膚開始破裂,并流出鮮血,但他卻絲毫沒有理會,這是意料之内的後果。
随着時間的流逝,祖們也從最開始的情況中漸漸的恢複過來,适應了這樣的攻擊方式,結界的外圍也開始的幾百米不斷的收縮,不出意外的話,不久之後,魔力消耗盡,也許等待着雪千夜的就隻有敗亡的結局。
短短的十幾分鍾,愛爾奎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那三位祖也已經失去了追擊的可能,這短短的十幾分鍾,對戰鬥的雙方而言就向是過了幾個世紀那樣難過。
“在以人力維持如此規模結界的同時,還能對我們進行攻擊?喂!喂!作爲一個人類,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終于從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中緩了過來的安翰斯有了開玩笑的力氣。
“這個是!我明白了,你的在這個結界中,你手中的刀可以砍到任何地方對吧!可是,因爲受制于你揮刀的方向,你的刀一次隻能砍到一邊。”被空氣中不知名的刀刃砍到幾次後,以細小的傷痕爲代價,黑騎士終于發現了這種攻擊的秘密。不過,他不有些奇怪,爲什麽這個人類不在攻擊上附加那種死亡的力量。
而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現在的雪千夜無法在使用如此龐大而精細的結界的同時仍然完成直死魔眼的構造。
“這麽快就分析清楚了,身爲最古老的祖之一,這就是所謂的經驗優勢嗎?”雪千夜沒有否認,也絲毫沒有自己能力被看穿的荒亂。或者說這個結果本來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他們連這點都看不透,那麽他也不用以自己的生命做出這樣的應對。
“現在分析這些有用嗎?看來這位,并不單單隻是一位刺客。怎麽辦呢?”安翰斯的表情依舊,讓人聽不出他的任何想法。
“真是讓人驚訝!這樣的技巧,看來你之所以能殺死尼祿,也許不隻是靠的運氣。”另一邊的黑騎士也認同了這樣的說法,但卻不會因此而對身邊這位祖放松戒心。
隻有黑姬仍然沉默不語。
“現在還這樣和我交談,真的好嗎?”當結界已經縮短到不足百米時,雪千夜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那是任務完成的釋然,也是久違的安心。
這樣就沒有問題了,我最後的任務也完成了。
雪千夜的攻擊開始停止,他也沒有了多餘的魔力。
“在你成功拖延的這十幾分鍾裏,白姬已經逃遠了,我們也不可能追上。比起已經走遠的白姬,我更加在意現在的你。”黑騎士明白他話中包含的意思。
現在的他已經退到了結界之外。雖然之前那個結界太大,不怎麽可能直到外面,但現在卻非常容易。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不用妄自菲薄,你當得起。”外表相當嚴肅的黑騎士的這句話沒有絲毫的其他的意思,他隻是表達着自己的看法。
“所以才想和我聊聊。”
“當然,我還有另一個目的。”
“你知道全力維持這個結界的我撐不了多長的時間,爲了不付出沒有必要的代價,所以才想用這種方式消耗我的魔力吧!你們不會讓我也逃走,而我魔力用盡的那一刻,我就死定了。”雪千夜說出了黑騎士沒有說出的目的。就你是他話中所說的,做到這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現在的雪千夜隻是用自己的意志在支撐着。
“被看出來了嗎?也對,你如果看不出來才顯得不正常。尼祿·卡奧斯的實力即使在所有的祖中,也算是排在前列的,但他卻被你一擊毀滅了自己的固有結界,即使偷襲的成分占大多數,你也絕對是個危險人物。和你戰鬥的話,一不小心發生意外,就太不劃算。而且,你的那雙眼睛,太過麻煩了。”這就是的黑騎士的顧慮。結合以前得到的情報,他很容易推測出雪千夜的眼睛應該是直死魔眼之類的危險魔眼。
“你們不擔心我主動進攻嗎?”
“你不會,爲了讓白姬逃走,你做了最壞的打算。剛開始的時候,我非常不理解,爲什麽你會使用如此規模的結界,但現在我明白了。你不但是爲了給我們一個不殺死你就無法追擊她的印象,更是爲了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否則以人類的肉體,你連拖延都做不到。所以,最終的結論就是,你動不了。這也是你在被攻擊時,隻會用‘王顯’這個咒文來防守而不避開的原因。”此時的黑騎士已經分析出了雪千夜的意圖,甚至包含具體的戰術,甚至連他的基本能力也分析得絲毫不差。可惜,時間上已經太遲了。
“沒錯!”雪千夜沒有再說什麽。
真是利害啊!果然,凡是擁有理智的祖沒有一個是好應付的。這麽短的時間,就把我的能力分析得如此到位,而且沒有使用使用特别的能力,單單隻依靠經驗就做到了這一點,我絕對做不到。
“這樣等下去真的好嗎?”安翰斯的臉上開始出現不耐煩的表情。
沒有想到,他所設想的祖的死亡的結果一個都沒有出現,所以這隻能算是在白白的浪費時間。
“你想,你可以去試試。”黑騎士對安翰斯沒什麽好感,所以,他建議安翰斯再去試試。雖然他沒有安什麽好心。
“那還是算了!我想狩獵的吸血鬼,人類不在這個範圍之内。這樣的話,我還是去那邊看看好了。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個結果,還真是有夠無聊的。”說完,安翰斯離開了這個地方。
“時間快到了!”黑騎士感受着面前結界的魔力波動,他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好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黑姬在這一刻毫無征兆的動手。
随着她話語的落下,一道巨大的魔力洪流化爲了一個魔炮射向了不動有所動作的雪千夜。
“王顯!”雪千夜無法移動,他隻能用自己唯一的防守結界來阻擋來自黑姬的魔炮。
攻擊引發了大型的爆炸,已經是強弩這末的雪千夜無法阻擋這種程度的攻擊。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已經疲憊不堪的大腦也進入了當機的态度,當煙霧快速的散盡後,雪千夜失去了支撐的能力,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中。
“姬君殿下,這是?”黑騎士驚訝于黑姬的行動。
一直以來就表現得過于平靜的黑姬卻在這樣的時候行動了,剛剛的魔力進攻雖然巨大,但他可以看出她有所保留,不然的話,現在的雪千夜已經連屍體也看不到,而不應該是暈迷。
“好了,斯圖盧特!你去回那邊去,我擔心奧騰羅榭會使用些小手段。”可惜黑姬沒有解釋的想法,身爲君主,她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那您...”斯圖盧特還是有所疑問。
“你對我的命令有疑問嗎?”這次她已經帶上的君主的威嚴,‘我不想讓其他人在場。’她的話中清晰的表達着這種意思。
黑騎士微微的後退了一步,向黑姬行了一個離别之禮,然後慢慢的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不,您的意志!雖然這裏大概沒有了危險,但請小心。”這是斯圖盧特臨走時留下的話語。
“去吧!”說完,黑姬露出了一絲動人微笑。“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情況下再次見面呢,...!”接下來的話語因爲太過輕柔,也隻有她自己才能夠聽到。
等到現場隻剩下他們兩位時,這裏再次被一個鮮血的結界所籠罩,這個結界阻斷了外面的視線,隻有愛爾特璐琪的魔力在四圍湧動着。
那種仿佛心髒跳動一般的旋律,碰咚!碰呼!碰咚!碰咚!,一聲聲的聲響在這片寂靜的土地上顯得格外的明顯,這是生命的回音,也帶來了雪千夜的新生。
不久之後,結界如同濃霧一般慢慢散去,終于可以看到結界之内的情景。雪千夜和黑姬面對面的站立着,一點看不出他們在不久之前還是敵對的雙方。
“這個是?”雪千夜的目光注視着眼前,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手,那種感覺讓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仍然是屬于自己。如果不是他眼中閃動着的鮮紅,他幾乎與之前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種感覺!身體完全恢複了。這個是,契約?來自于愛爾特璐琪的契約,這種形式的契約爲什麽會出現我身上。我不認爲自己有什麽價值值得她看重,她也不可能突然對一個剛剛見面的人類産生那種不可能的情緒,那麽,爲什麽?要直接問問她嗎?
“誓約哦!”愛爾特璐琪笑着回答了雪千夜。她口中意義不明白‘誓約’也是契約的一種。
雪千夜用自己的起源确定了植根于他靈魂中的誓約。按照常理來說,這種神秘度非常高級别的契約,他應該不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确定。可是,他的契約是本身的契約,所以他可以明白它,正是因爲他明白了這個契約的功能,他才奇怪爲什麽會有這個契約。這個契約的本質能夠讓雪千夜成爲死徒,不是那種徒有虛名的死徒之名,而是他的本身成了死徒,擁有了與其他死徒相等甚至更高的身體素質,而代價卻幾乎沒有,命運全相互影響這樣的結果根本算不上代價。
“誓約?”疑問,不是對誓約本身的疑問,更多的是對她爲什麽這麽做的疑問。
“沒錯,和我的誓約。有了這個誓約,你也應該能夠行動了。”面對雪千夜的疑問,黑姬沒有回答。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對現在的雪千夜解釋。
“嗯!力量非但恢複了,這種全身都仿佛要溢出的充沛的魔力之感,比以前更強了。爲什麽要這麽做呢?”雪千夜直接問了,因爲黑姬的回避,他隻有直接問出這個疑問。他不喜歡這種不明白的感覺,他的确定隻能确定過去,确定不了别人的思想,也無法确定未來。
“現在的你沒有必要知道。”她繼續用自己高傲的語氣說道,這也算是在回避着他的問題。她此時并不想讓雪千夜知道她這麽做的理由,也許說出來後,雪千夜能夠理解,但卻沒有意義,面前之人仍舊是那位現在之人,但同時卻也不是她遇到的那個人。
“現在?那麽現在有什麽可以爲你效勞的嗎?”他把這個疑問暫時放在了自己的心中,轉向了另一個問題。雖然這樣也許起不到什麽作用,但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因爲他無法接受别人莫名的好意。
“你還是那樣啊!既然如此,爲了讓你安心,也爲了讓你心中好過一點。去幫我解決奧騰羅榭怎麽樣?”黑姬像是在感慨着什麽,又像是随意的說着。她的話語像是不相信雪千夜能夠做到,卻又仿佛是深深的相信着雪千夜一定可以完成。
“你對我這麽有信心?”雪千夜仍然不解其意。
尼祿·卡奧斯是死在了他的手中,但因此要說他能解決白翼公的話,是不是太過于相信他了,又或者說這隻她的一個玩笑。這些隻是雪千夜的推測。但不論如何,愛爾特璐琪說出了這個任務,那麽他爲了自己就一定要完成。
“現在那邊的戰鬥還在繼續,而我讓斯圖盧特先回去,就是爲了讓那個家夥以爲我要留下來和愛爾奎特單獨解決一下私人問題。由于賭約的關系,我們這一邊的四個祖無法在這個時候與他交戰,但是,也因爲這個原因,他現在的戒心應該下降了不少,這是個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一個殺死他的機會。最重要的是,你不屬于我們這一邊。”
“所以,我也就不在賭約限制的範圍之内。”一瞬間,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雖然還不足以讓他說服自己這會是誓約的原因,但這也足夠了。
魔術師與死徒不同,在雪千夜的眼中,如果說死徒是一群依靠魔力和肉體在戰鬥中不給對喘息機會的野獸,那麽魔術師就是通過智慧來對對手布下殺局的策士。
兩種職業都有着明顯的優點,但弱點也同樣明顯。對于雪千夜而言,沒有理智的野獸不論多少,他都有信心面對,因爲他們沒有理智;同樣的,過度相信魔術的魔術師(不是魔法使),不論級别有多高,他也有能力刺殺,因爲他太過相信魔術。他即将面對的白翼公是一位有些死徒身份的魔術師,但他仍舊是魔術師。相比之下,有些理智,同時是魔術師的死徒對他來說也許更棘手。魔術師通常都有一個緻使的弱點,那便是由傲慢而産生的大意。因爲魔術代表着神秘,他們相信對于已經掌握了魔術的他們而言,能夠傷害他們的除了神以外,也隻有同等級的魔術師。所以當他們面臨戰鬥時,隻會留意各類魔術,并且深深相信着各種魔術。
“你說呢?”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明白了。”說完,雪千夜已經使用術式飛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雪千夜已經消失的地方,一句特别的話語飄蕩在了空氣中。那是來自于愛爾特璐琪内心的聲音。
“雖然我已經記起了你,但你還沒有遇到我呢!”
可惜,雪千夜已經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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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初的戰場,那裏的戰鬥仍然沒有結束。除了有些個人恩怨的那一對以外,其他的祖都沒有拼死一搏的想法。所以像是白翼公和黑翼公這樣的戰鬥,雖然看上去激烈,但卻隻能算得上是切磋技藝。
“還要打下去嗎,葛蘭索格·布拉克莫?”被五重堅固的結界所包裹着的白翼公還心情和對方聊着天。那些結界各有各的功能,有的是探查,有的是防禦,有的是加固,有的是聯合,有的是拟态。
“你準備撤退?”黑翼公仍舊是那麽的少言,從他那岩石一樣的臉上也看不出他心中會有什麽樣的想法。
“從剛剛開始,你就應該已經看到了吧!黑騎士已經回來了。”
“那又怎麽樣?”
“黑騎士獨自回來了,而愛樂特璐琪沒有回來,這說明她現在正和你們的主公在一起,說不定你們的公主正在和她進行着友好的‘交流’。”說到這裏,他臉上的那種幸災樂禍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那樣的話,你不是更應該把我拖住?”
“我也想那樣,但對手是你的話,我可是有些力不從心,畢竟你的固有結界NeverMore(永不複還),對我們死徒來說還是太過棘手。”
他們之間的戰鬥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爲他們太過熟悉彼此,因此都忌憚着對方的能力。
“這種小手段就不要用了,我們的生命都超過了千年。”這種使用語言來讓對手動搖的方法,對于他們這樣已經活過千年的怪物而言不會起任何的用。
“沒用嗎?哈哈!哈哈!也是。”白翼公完全沒有在意,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這些會讓他動搖,他隻是單單想要表達浮現于自己心中的那股愉悅的感覺。
雖然無法自己動手解決那位公主,但以黑姬對公主的仇恨,現在的公主即使沒有死亡也應該離死不遠了。至于黑姬加上黑騎士會讓那麽虛弱的白姬和那位弱小的人類逃走,那就像是有人在說自己馬上就會殺死一樣的荒謬。所以他有愉悅的理由,也想開心的大笑。
但是還不等他笑出第三聲,他的笑聲就戛然而止。白翼公從自己的視線中看到了熟悉的半截身體,那是自己的下半身體,與自己上半身體已經分離。他幾乎不敢相信有人或者祖能夠穿過他的五重結界,在他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攻擊到他,而且一擊就斬斷了他經過魔術強化後的肉體。不可能!這是他此時唯一的想法。
“什麽?”撕裂身體的巨大的痛苦從他的感官中傳過來,血液擠壓着他的喉嚨,他幾乎是掙紮着說出了這句話。
還不等他多說,第二道攻擊就接踵而來。白翼公的反應非常的迅速,魔力爆發性的沖擊,五重結界瞬間收縮,他發誓要把這隻老鼠碎屍萬段。
可惜,對方在他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從容的退出了他引以爲傲的結界。自覺沒有機會的雪千夜退出了那個結界,同時收回了手中的刀刃。
實際上他的失敗并不能全歸功于雪千夜,更多的原因在于他的大意。擁有力量的人會相信這種力量,一旦開始沉溺于這種力量,那麽他便會失去原來的方向。擁有【魔力中合】的雪千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被稱之爲‘魔術師克星’。
“做的不錯!”雖然隻有短短的時間,但黑翼公從頭到尾的看到了雪千夜的到來。他沒有提醒面前這們同爲敵人的祖。
而結果就是白翼公被斬爲了兩段。讓白翼公痛苦的事情不單單是自己被腰斬,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無法用自己的肉體能力把身體結合起來。實際上,白翼公的傷口部位已經死亡了,不是肉體上的死亡,而是概念上的死亡,這種死亡自然無法恢複。
“你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該死的鼠輩,該死的愛爾特璐琪。”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相信這個鼠輩能夠來到這裏,更不要說穿過他的結界。
但,隻是片刻,他就從最初的慌亂中恢複了過來。
雪千夜身上散發的那種令他厭惡的氣息,那種氣息在黑姬的身上也感受到過,他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可能。黑姬利用自己契約收下了這位刺客,并讓他來刺殺自己。從這個方面去推測,說不定黑姬從最初就想到了這個計劃。就在他使用策略讓黑姬放下戒心的同時,黑姬也在做着與他相同的事情。兩位祖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樣的方法。
時間不容他多想,想到這裏,他馬上使用了自己的秘術,無數的羽毛從天空中散落,迅速的覆蓋在他的身體上,當羽毛消散時,他帶着自己的身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逃走了嗎?你出現在了這裏,那麽公主已經離開了?”黑翼公就這樣看着特梵姆·奧騰羅榭離開,沒有絲毫的動作,他可能有留下對方的能力,但他沒有留下特梵姆·奧騰羅榭的理由。
“嗯!她已經安全了,不問一下爲我出現的原因嗎?”雪千夜雖然有殺死特梵姆·奧騰羅榭的理由,卻沒有留下特梵姆·奧騰羅榭的能力。
“沒有必要,我也不感興趣,既然公主已經離開了,那我也要離開了。”葛蘭索格·布拉克莫搖了搖頭,随後也消失在了雪千夜的眼中。
白騎士和梵·斐姆的戰鬥在環境的變化下,也有結果。在黑姬的授意下,白騎士與梵·斐姆得到了一個平手的結果。
“切!平手?”雖然有些私人恩怨,但并沒有盡力戰鬥的雙方最後得到了這個結果。實際上,死徒都是非常愛惜自己羽毛的生物,在沒有特别的原因時,他們大多都不會以命相殺。白騎士和梵·斐姆的私人恩怨顯然沒有達到這個地步。所以,梵·斐姆從容的逃走了。
相對于他們,另外的兩位,就輕松得多了。
“看來我們這邊也可以結束了。再見了,人類!”梅漣對着雪千夜說完這句後,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乘坐着自己的幻想之獸消失在了天際。
梅漣·所羅門離開後,靈長目殺手也從戰鬥中解放了出來。它乖巧的回到了随後出現的黑姬的腳邊。
“我們也走吧!現在特梵姆·奧騰羅榭已經受了重傷,我們也追上去繼續給他最後一擊。”黑姬發出了自己的命令。剛剛決鬥的結果,是平手,所以他們雙方都沒有遵從那份契約的必要。比起那份不确定時限爲多少的契約,還是死去的特梵姆·奧騰羅榭更值得信任。
“是,姬君殿下!”
“是,姬君殿下!”
“那麽,我也告辭了。”這裏已經沒有了雪千夜存在的餘地,所以也向黑姬告辭了。
“你...”這一刻,白騎士也注意到了雪千夜身上的不同之處。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什麽,黑姬已經打斷了他的問話。從來到這裏以後,愛爾特璐琪沒有再關注他一眼。
“不要看了,我們走吧!”
“是!”
“是!”
離開之後,雪千夜從未想過這場旅程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雖然他的心中還有太多的疑惑,但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愛爾特璐琪的行爲到底代表了什麽?我仍然想不通。不過,愛樂奎特使用那顆深紅果實後會沉睡一段時間,那麽,我也是時候去解決一下手背上的這個問題了。
此時,雪千夜手背上的令咒在陽光下顯得相當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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