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雪千夜和愛爾奎特決定要去找那個第七位之後,已經過去幾天了。這期間,愛爾奎特在那座對他們來說意義深刻的城市中,瘋狂的玩樂着,她的玩樂讓幾乎讓雪千夜以爲她已經忘記了那個目的。最後,苦苦勸說無果的雪千夜沒有了辦法,他選擇了一個粗暴的方式,他強行拉走了正在興緻頂上的公主。
當然,這其中也有着公主的默許吧!不然的話,單單是依靠蠻力,一百個雪千夜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公主的對手。
就這樣,他們經過了幾天的休息和旅行,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也就是目前正出現在他們眼中的黑色森林。
奇形怪狀的枝葉胡亂的生長着,古樸的外表,經過歲月打磨的樹木,在它們的表皮上,一眼望去,一道道都是時間留下的痕迹。如果,隻是站在它的外界,用普通的人的視角去看着這座黑森林的話,那麽人們可能隻會把它當作一座古老的森林。可是,就是這座古老的森林,在前幾天中親手毀滅了幾個人類的村子,但凡它所緻之外可以說,凡過之處,不留餘地。
“就是這個嗎?”森林邊界,愛爾奎特在注視了良久之後,對着身邊的雪千夜問道。
“嗯!應該就是這個。”通過自己的起源,他确定了這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标。他的眼中,所裝下的不隻有這座古老的森林,還有隐藏在森林之中的外來之客。
“那我們快點進去吧!”愛爾奎特已經蓄勢待發,準備走入這片黑色的樹林中。
可是,她還沒有走出兩步,就感到自己手臂被人拉住了,那個是雪千夜的手臂。
“等等!不要那麽着急啊!”雪千夜有些無奈。
“可是,它已經在我們眼前了。”
“你急躁的習慣還是那樣啊!”
他沒有想到,他的話才說了出來,愛爾奎特就有了強烈的反應。
“什麽叫我急躁的習慣。我怎麽聽到你這句話中滿滿的惡意了。”聽到這句話,愛爾奎特利用自己的直覺察覺到了他話中的意義,同時瞬間回想起了自己和雪千夜之前相處的時光。
“你這樣的行爲難道不是急躁嗎?”
小孩子在感到自己犯錯後,通常會下意識的把責任推給别人。就像她現在做的。
“可是,我也是聽你說的那個果實有用才這樣的,那麽硬要說的話,你也有錯。”愛爾奎特低下了自己的頭,在她那不長的金色頭發的遮擋下,讓人看不到她的臉。
通常來說,這個時候,旁邊的人應該會去安慰那個孩子,尤其是像愛爾奎特這樣美麗動人的孩子。可是,雪千夜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已經了解了眼前這位的個性。
“呐,愛爾奎特!果然,你之前一直是在僞裝吧!”他的目光仍注視着眼前這位看上去仿佛非常柔弱的麗人。
“僞裝?”果然,不到一秒,她就回過了神,面容呆萌的看着雪千夜。
“好了!不要再這樣了,馬上我們就要進入了。事實上,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對你而言,隻要找準方向,那麽剩下也就是時間的問題。可是,現在的情況不怎麽正常。”
“嗯?”疑惑。
“一路上你應該感覺到了吧!畢竟這一路上,那些多餘的家夥可是無處不在。”雪千夜雲淡風輕的說着。雖然他的證據中聽不到任何的情感,但他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睛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那些人根本不用在意,他們要是真的想來,直接捏死就行了。”愛爾奎特完全沒有在意雪千夜口中的那些人,她也有着這樣的能力。
以雪千夜的推測,那些人大多都是爲了情報而來,要說他們真的敢過來作出攻擊的行動,對他們來說,那也有些不切實際。
“那些人的确不用在意,重要的是已經走入這個森林中的家夥和那些人背後的人,那些是需要在意的存在。”
“...”
“哦!也對,你一直是使用感知來探測的,現在,這個大家夥幹擾了你的探測,所以你才會感覺到疑惑吧!”頓了頓,他又接着說。“這座森林裏可不隻是有教會和魔術協會以及他們雇傭的那些獵人,這裏還有些其他的祖,而且它們的數量還不在少數。”
沒錯,通過他的【确定】,雪千夜确定了第七祖的體内已經發生了戰鬥。那些戰鬥的成員,也一起被寫入了第七祖目前的記錄,并進入了雪千夜的大腦。
“是這樣嗎?有那些呢?”愛爾奎特的臉上終于浮現了淡淡的嚴肅。如果說,隻是一位祖的話,她有信心能夠在雪千夜的配合下赢過,但是雪千夜口中的祖,數量明顯不隻有一位。即使雪千夜已經盡力隐藏自己的情緒,但他心中的擔憂,還是被感覺敏銳的愛爾奎特察覺到了。那種情緒是愛爾奎特在之前和雪千夜一起生活時,從未感到的,擔憂、緊張以及不安。即使在面對尼祿時,他也沒有這樣。
“目前,我已經觀察到的有第一祖---靈長目殺手、第六祖---瑞佐****?斯圖盧特、第八祖---費納?布拉德?斯菲爾丁、第九祖---愛爾特璐琪?布朗奈斯塔德、第十四祖---梵?斐姆、第十六祖---葛蘭索格?布拉克莫、第十七祖---特梵姆?奧騰羅榭、第十八祖---複誓騎安翰斯以及第二十祖---梅連?所羅門。這麽多的祖,還不算他們手下的其他吸血鬼。你确定現在的你能赢過他們所有嗎?不,不說所有,就說他們其中的大部分,你有必勝的把握嗎?最重要的是,你和他們大多數都或多或少有着仇恨吧!”雪千夜的話猶如一份末日的宣告,每當他每說出一個名字,他的心情就沉重了一分。這麽多的祖。他們中的每一個都可以說得上聲名遠揚,單單是一個已經是讓普通人絕望的存在,更不要說,這麽多的祖在一起。即使他們本身大多都是各自爲戰,但各自爲戰的他們會同時出現在這裏的本身就說明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相信沒有人會認爲他們是突然集體心血來潮,來到這裏集會,順便聯絡感情。
“...”愛爾奎特沉默了。就像是雪千夜說的,這些祖大多都與她有些新仇或者舊怨。如此多的祖,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能力。
“不過,真的很難讓人理解!爲什麽這麽多的祖的會出現在這裏?身爲祖的他們并不需要那個東西來長生不老,所以沒有來到這裏的理由。如果說個人原因,不可能有如此多的祖都同時來到這裏。這其中隐藏着什麽特别的原因嗎?”他的心中滿是疑惑,但仍輕聲的述說着自己的分析,似乎是在說給愛爾奎特聽,也像是對自己說着。
這些家夥到底是爲什麽會出現集體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朱月,或者是黑暗六王權要複活了。不,這不可能。那麽,到底爲什麽?
“是不是那個果實還有什麽其他的用途?”愛爾奎特也給出了一個看似可能的答案。
“其他的用途?增強力量,不,那個東西沒有那種功能。那麽所謂其他的原因會是什麽呢?”正是因爲太過明白那個東西的作用,所以他才會疑惑,所以他才會否決愛爾奎特的答案。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不論答案是什麽都不重要,我們都要進去。”這個回應非常有愛爾奎特的風格。
思考片刻之後,他看着眼前的愛爾奎特想到了一個可能,而且這個可能的機率非常的大,也是目标唯一的可能。
“原來如此。”他這樣說着。
“想到了嗎!”雖然是雪千夜想到的,但愛爾奎特卻顯得比他本人還要高興。
接着,他說。
“嗯!抱歉,愛爾奎特!我的私心可能把事情變得複雜了。”
“...”不解。
“他們中大多數是爲了你而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他們本不可能都來到這裏,如果要殺死第七祖,他們在過去的幾百年中有非常多的機會,完全沒有必要等到現在,那麽現在,他們出現的唯一理由就隻有你了。因爲你和我和到來,讓他們明白了那個果實對你有用,所以他們其中的幾位才會來到這裏,而那幾位的到來也吸引了其他的祖到來。所以說抱歉,我把事情搞砸了。明明最好的方法應該是我一個人來到這裏的。”
事實上雪千夜想的這個可能也正是祖來到裏的原因,他們就是爲了愛爾奎特而來。在公主力量衰弱的現在,正是殺死她的最好機會,在這之前已經有了一位先驅者,那就是已經死去的尼祿,雖然他在其他祖的眼中是個可笑的失敗,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才不會認爲和公主的戰鬥會是個危險。
“沒有關系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是嗎?接下來,隻要像我們以前的那樣就好了。”愛爾奎特絲毫沒有受到雪千夜失落的影響,依舊自信滿滿。
“沒想到會被你安慰。沒錯,是要像以前做的那樣就好了。”仿佛是被愛爾奎特的語氣所感染,他也恢複了過來。
他們踏入了這片在遙遠的過去就被人稱爲惡魔之獄的土地。進入森林的那一刻,他們仿佛走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那道界線就像是一堵牆,分隔了黑白兩界。
雖然現在的時間是白天,太陽正在高挂于天空,但他們身處的森林中看不到明顯的光亮,樹木隐藏于幽暗之中,讓人分不清楚白天與黑夜的區别。又或者說,這裏本就沒有白天與黑夜的劃分,因爲兩者的差别隻是暗色深淺的分層。
樹木的根部像是生物的腸子一樣,它們蠕動着,伸縮着,而在其中咚咚咚咚流動着的是鮮紅色的液體,那是血液的顔色。這片方圓五十公裏的森林中,四處流動着的并不是什麽紅色的樹液,而是真正的鮮血,那些被它主動殺害,或者被動吸引到它内部之人的鮮血。
“還真是慘烈的景象啊?”雪千夜看似平淡的話語卻說出了一個殘忍的事實。
因爲,在他面前四處躺着的是千奇百怪的人類屍體,不,也許用人類的屍體不怎麽合适。因爲它們有的像是被從腰部直接壓斷,有的身體仍舊完整,但卻隻剩下半個頭部,有的直接被樹枝從身下刺穿,有的幹脆被身體從中間壓出了一道深溝...。不能以人類方式死去的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算不上人類,死得如此扭曲的他們現在隻能算是一堆碎肉罷了。
“這些是?”早已比這更慘烈的景象,愛爾奎特對此沒有絲毫的不适。
“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的人,這裏不單單有魔術師還有武僧。不,不單單是這兩個勢力的人,還有一些被雇傭賞金獵人。”雪千夜慢慢的回答了愛爾奎特。
“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好看的了。”
“也是,不過進入這座森林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應該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了,爲了最快的到達那裏,我們要盡量加快速度了,那個心髒我們一定要拿到。我們已經比他們來晚了一步,再不快點就會有太多的變數了。”說完,雪千夜已經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就要靠你喏。”她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嗯!快點!”
“好的!”
随着這句話說完,他們已經消失在了這個地方。如果不是地上印在地上的那些深紅的腳印,也許不會有人想到這片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會有人來過。
一路上,可能是因爲愛爾奎特的真祖之血,也可能是因爲目前他體内的真祖有些多,所以他們并沒有受到多少攻擊。他們正在高速前進時。
“這個是?這邊!”雪千夜突然改變了方向。
“怎麽了?”雖然不明白雪千夜爲什麽改變前進的方向,但愛爾奎特仍跟了過去。
“跟我來。果然,找到了。”雪千夜來到了一位已經受傷的修女旁邊,說道“沒事吧!希耶爾。”
“你是,千夜!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正在恢複着自己體力的希耶爾驚訝的看着面前之人。來者是雪千夜,就在前幾天,他們還在遙遠東方的島國城市說着道别的話語,她從未想過幾天過去後,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在這種地方再次相遇。此時的她太過狼狽,她并不想讓對方看到她的慘淡之景。
雪千夜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希耶爾的身體狀态,在确定了她沒有太大的問題後。
“我是專門來救的。雖然我想這麽說,但真實的情況是,我隻不過是順路過來的。”他如此說道。雖然他的臉上是一本正經,但語氣中玩笑的意味卻怎麽也掩飾不了。
“順路?”
還不等雪千夜回答她的問題,另一個聲音就先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你這個女人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嗎?”愛爾奎特臉上的笑容,在這個時候也許可以被稱爲幸災樂禍。
“原來你是爲了公主過來的嗎?”希耶爾的語氣突然改變,一開始的熱情變爲了冷淡。
“千夜,你特地的轉道都來就是爲了這個女人嗎?”愛爾奎特見到對方沒有理會自己,她又轉向了雪千夜,問道。這個時候,她終于明白了雪千夜爲什麽忽然改變自己的前進方向。最初是,她以爲是前面有什麽阻礙,但,現在她明白了是因爲雪千夜發現了這位修女。
“轉道?”
“沒錯,本來我們是要直接去那裏的,可是中途千夜突然轉向了這裏,就是爲了你。”說着,愛爾奎特把自己的手指向了另一個方向,那是他們原來應該繼續的方向。
面對愛爾奎特指向性非常強烈的說明。
“是嗎?”希耶爾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你...”
“走吧,愛爾奎特!已經有祖快要接近那個地方了,我們也要加快速度了。如果可以的話,希耶爾也請一起來吧!”愛爾奎特的話還沒有說完,雪千夜就打斷了她,此時的雪千夜明白,自己和愛爾奎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讓果實落入其他的祖的手中,那麽要拿回來就比從獨自的第七祖手中拿回來更别困難。話語的最後,他向希耶爾發出了邀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他關心的一種體現吧!
“我?可以嗎?”希耶爾心中非常的清楚,與他們,主要是與愛爾奎特在一起的話,會更加的安全,但,她仍然有所顧慮。或者說,是她心中那小小的自尊心在作祟,如果在這裏同意了的話,就等于對愛爾奎特低頭了,以後她也就不再能有直面愛爾奎特的堅定,她不願意在這裏低頭,更不想在他的面前低頭。可是,在她的心中,另一個聲音卻讓她想要一起走,也許是因爲安全,也許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你的任務不也是第七祖嗎?我們此行的目标也是它,準确的說是它的心髒。”雪千夜聽出了她心中的猶豫,如果就這樣的話,也許最終她還是會跟上,但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所以,他給了她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讓她放下自己内心猶豫的理由。
“這麽說的話,我們的目的就是一緻了。”希耶爾高興的笑了。
“所以,一起來吧?”
“好的!”此時的她已經不再猶豫。
“那麽我們要快點了,沒有太多的時間了。”說完,雪千夜已經繼續開始了中斷的路途。
經過了不長不短的時間後,他們三位終于第一時間來到了這片森林的心髒地帶,不應該說是中樞比較合适,同時,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了名了第七祖的這個怪物的真實面目。
無數如同生物腸子一樣的肉管從那顆深紅的果實中漫延出來,管子一段一段的蠕動着,把體内的鮮血不斷送入那顆心髒中,那些東西組成了結構會讓人聯想到一些科幻電影中的特殊裝置,就像是一邪惡組織正在進行着生物改造。它也算是在改造,不過它是以自己本能的方式在進行着最原始的改造。
他們的到來顯然已經被第七祖所察覺,那麽之所以會讓他們沒有什麽阻礙的來到這裏,隻會因爲一些特别的理由。比如說,它的生物本能讓它想要獨自吸收名爲愛爾奎特的真祖。還有可能是,它的心髒地帶擁有着可以解決他們三人的能力。
戰鬥一觸即發,無數的肉管襲向了愛爾奎特和希耶爾,但這些東西卻對雪千夜視而不見。是它想對雪千夜手下留情,還是它認爲雪千夜根本沒有威脅。真實的答案是:兩者都不是。
在經過了之前和祖的戰鬥後,雪千夜利用自己的【完成】改進了他名爲【魔力中合】和【身形融入】的術式,名爲【魔力中合】的術式可以中合對手的魔力,所以它可以在不破壞魔術結界的情況下在那個結界上打開一道門,從而靜靜的進入那個結界,不觸發結界的警報。【身形融入】則能讓他融入環境,化爲環境的一部分。雖然說這兩個術式非常好用,但它們卻有一個共同的緻使缺點,那就是它們能夠被視覺輕易的看到,是的,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發現使用術式的人。這缺點在對魔術師時,卻被經常被他們所忽略。現在他也在使用着它們,所以,此時沒有眼睛以本能來行動的腑海林?阿納修自然的把他當作了自己的一部分,而這做的結果,就是它的生命。
戰鬥的結果已經不用過多的綴述,雪千夜利用直死魔眼的能力拿下了那顆果實,這也宣告了這片長達數個世紀的惡魔森林的消亡。那些如同生物一般的森林在片刻間便走向了枯萎。
“結束了嗎?”從短暫的高強度戰鬥中恢複過來後,希耶爾得到了休息的時間。
站在她面前的是手中握着心髒的雪千夜,從他的外表上來看,他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不與其說是傷害,不如說他沒有什麽消耗才更加準确。這與他和尼祿戰鬥時有着明顯的區别。
“嗯!第七祖已經消失了。”看着手中的果實,他平靜的說道。片刻後,他把手中的果實輕輕的放在了愛爾奎特的手中。
“就是這個嗎?要怎麽用呢?直接吸收它嗎?”愛爾奎特像個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樣,仔細的看着手中的深紅果實。如果不是雪千夜先前已經告訴過她這個東西的作用,她也很難想像這個像是心髒一樣的果實會有着那樣的作用。
“先拿着吧!直接吸收的話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适應期,這個環境可不怎麽合适。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是怎麽撤退,更準确的說,應該是全身而退。”就在公主高興的時候,雪千夜卻說出了完全相反的話。正是因爲他對目前的處境,他才沒有被勝利的喜悅,并且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
如果不快點撤退,他們就可能沒有離開的機關,也許不能說可能,應該說他們已經沒有了撤退的機會。
就在他想着怎麽撤退才能夠全身而退時,一個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現在才想着怎麽全身而退?是不是有些太遲了,公主的騎士!”說話之人的音色仿佛是一位天真的孩童,但他的話語卻讓人感到深深的不安,仿佛是末日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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