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爾奎特恢複了一些自己的力量之後,她便又開始要求外出,雖然雪千夜也理解她的想法,但有了上次的襲擊,他不同意她白天外出,最多就是晚上出去。而這個決定的結果就是她在被愛爾奎特幹擾着。
“我們外出吧!”這已經不是愛爾奎特第一次說出這種提議了,當然,她現在還在說着這樣的話就是以前她提出的結果。
“我說,你不剛剛才答應了我要好好休息嗎?”雪千夜坐在一邊,放下了自己手中正在看着的書籍,再一次拒絕了愛爾奎特的提議。
“這樣果然還是太無聊了。”
“...”雪千夜用非常具有壓迫力的目光盯着眼前的愛爾奎特。
“對了,我們是要外出找羅阿的蹤迹,在這裏什麽也做不到。”或許是爲了避開他的目光,愛爾奎特說出了一個可以勉強接受的理由。
“在這裏找到大概位置。然後我們會省下很多時間。”這也是他幾天以來一直在做的事。
“你已經這樣說了好幾次了。”
“你生氣了。”
“對,我生氣了。”愛爾奎特把頭轉向另一邊,表現出自己非常生氣的樣子,心中想着這樣也許就能讓雪千夜放她外出。
雖然在戰鬥能力方面,她可能甩出雪千夜一大節;但是,在這個方面,也許一百個愛爾奎特比不上雪千夜。因爲他的下一句話就把她打下了名爲絕望的地獄。
“所以我才讓你晚上外出,不是嗎?”雪千夜微笑的注視着面前的愛爾奎特,說出了這句話。
也許雪千夜自己看不到,但他的這個笑容在愛爾奎特的眼中有一種非常嚴重的成分,那種成分叫做欠扁。
“可是...”愛爾奎特開始詞窮了,所以她半天沒有‘可是’出一個結果。就在她想着是不是要再想一個其他的方法時,雪千夜又說出了另一句話。
“不過,你确定羅阿在這個城市嗎?”
“當然,隻有這一點絕對不可能出錯。”隻有這一點,她非常的确定。
“那麽,你知道羅阿轉身的其他情況嗎?”此時,雪千夜已經走入了認真的狀态,他的确非常想知道有關于羅阿的情況。心中也開始回憶着以前看過的相關資料。
米切爾?羅阿?法但楊:無限轉生者,阿卡夏之蛇,死徒中的異端。冷酷徹底的利己主義者,對永恒懷有可怕的固執。直屬于最後的真祖愛爾奎德的死徒,有進入二十七祖的實力但卻不被教會和其他的“祖”們所承認。持有固有結界?Overload。原爲教會的神官,埋葬機關原型的創始人。在八百年前代表教會與真祖的處刑者愛爾奎德交涉過程中,設法誘騙愛爾奎德吸了自己的血,利用愛爾奎德的力量完成了轉生之法(無限轉身)。其後沾染到人類之血的愛爾奎德暴走,将羅阿與城内的真祖們悉數屠殺殆盡。之後羅阿每一次的轉世皆爲愛爾奎德所殺,直至他出現在三咲町爲止,轉生共進行了十七次。初代的羅阿是一位天才的魔術師,但在其轉生過程中獲得的肉體質量皆劣于初代,造成他的實力不斷減弱,但其中十七代的肉體卻異常優秀,相當接近初代。雖然有這些資料,但對于羅阿的能力和轉身,我還是一無所知,所以現在才找不到頭緒。目前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這一次羅阿選擇的身體在身體素質上應該非常優秀。你應該會知道更多的東西吧,愛爾奎特!
“其他情況?”愛爾奎特有些疑惑。
“比如說他轉身的時間,會出現的特征,選擇身體的喜好,等等...”他羅列出了出了一系列可能。
“這個,啊!我知道了,他每次複活都會有一個一樣的選擇,選擇...”在雪千夜提示下,愛爾奎特好像真的想到了什麽。
“選擇?”
“對。選擇一個人類的身體複活。”愛爾奎特非常确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算了,對你抱有期待,我還真是個笨蛋。”雪千夜揉了揉自己有些漲痛的大腦,說出了這句話,語氣中盡顯着一種名爲痛苦的東西。
“是你說要他的特點嘛。現在又這樣說。”
“好了,看來要去找一個專業人士了。”
“嗯!”聽到這句話後,愛爾奎特的興緻明顯來了。
果然,雪千夜接着就說出了她想聽到的話,雖然這些話在她的耳中有些不完全。
“我單獨出去一下。”
“我也要去。”愛爾奎特馬上跳了起來。
“不行!”
“...”
“不行就是不行,我要去見的是之前見過的希耶爾。如果你們兩個見面,就不定又會像上次一樣變成一場災難。”這就是雪千夜想獨自外出的原因。相比與愛爾奎特,希耶爾對那位羅阿的執念絲毫不少,從理論上來說,她也應該有着一些特别的情報。
“這樣啊!好吧!”愛爾奎特眼睛一亮,答應了雪千夜。
本來雪千夜應該高興愛爾奎特的同意,但她這麽幹脆的同意,反而讓雪千夜開始猶豫這是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這麽爽快的答應了?總覺得不怎麽可靠,你該不會偷偷的跑出去吧?”所以他試探了一下對面的愛爾奎特。
“怎麽會!”這次,愛爾奎特轉頭,而是直視着雪千夜。
“那我出去了。”
“走好!”最後,她還揮了揮手。
等到确定雪千夜完全離開後,愛爾奎特如同小孩子在惡作劇時那樣的笑了笑。
“那麽,跟蹤計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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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雪千夜已經知道了希耶爾的所在,他所做的隻是去到那個地方,然後靜靜的等待。
這是一所中學的所在地,現在是上課的時間,門口往來的人并不多。而雪千夜就在這所學校的大門旁邊等待着希耶爾的的放學。
随着鍾聲的敲響,學校上午的課程也進入了完結。學生們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從校門内走出。有些在談論着今天的見聞,有的在獨自行走,有的...
“希耶爾!有空嗎?”看到希耶爾後,雪千夜走上前去,主動上前和她打着招呼。
“有什麽發現嗎?”此時,雪千夜來找自己,希耶爾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這個。
“嗯!我們去那邊說吧!”有些事不适合在這樣的場合就說出來。
“好的!”希耶爾點了點頭。
經過短暫的漫步,他們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地方,這裏人數稀少,也很少有人過來,正是理想的談話地點。他們邊走邊說着。
“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你知道羅阿選擇轉身的特點嗎?”雪千夜在想起曾經看過的那些資料(尤其是第十八代的羅阿身體接近代)後,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所以他需要希耶爾的判定。
“你是說?”希耶爾很快就明白了雪千夜的意思。
“你也想到了吧!羅阿依靠自己的固有結界理論上可以進行無限轉身,但每次轉身,他的實力都不一樣,有強,有弱。那麽,在這其中起着決定性作用的是什麽呢?隻能是身體。”
“這一點我也知道。爲此我還特别的查了一下當地擁有優秀肉體的人。剛開始,我以爲遠野家最有可能,可是,我調查才發現,現在還在養傷的遠野家長子不是羅阿的轉身體,那個人也沒有特别的才能。可是這樣就會進入一個矛盾,與之前的推測不符。”雪千夜的猜想,希耶爾已經有過驗證,可是她卻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說的是遠野志貴嗎?”雪千夜說出了一個名字。此時的他終于得到了他所尋找的那一塊拼圖。
“看來你也調查過他。”
“可以這麽說吧!不過你不要小看那個人,他并非像你想的那樣弱小。”
“...”希耶爾停了下來,疑惑的看着雪千夜。
“那個人應該有着雙重人格,一個就是你看到的弱小外表,另一個可是非常危險的家夥。我剛來的時候就與那個家夥交手過,那種極限的人體暗殺術,配合着他的直死魔眼,對一般人來說就是天災吧!最讓人不解的是,明明其中一個人格非常柔弱,但另一個人格是一個殺人鬼。”沒錯,這正是雪千夜不解的地方,如果說一個人長期受了壓迫,那麽他最有可能産生的人格并非是殺人鬼,而是他相反的極端。殺人鬼這樣的人格需要特别的培養。但遠野家明顯不擅長這個方面。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從那個人身上看到的七夜這個姓氏。
“所以他還是有很大的嫌疑嗎?”的确,雙重人格,如果是這樣說說得通了,希耶爾在心中這樣的想着。
“不,在和他交手時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是遠野家的嫡子,而是被收養的。遠野家的長子另有其人。所以,如果你的判斷是正确的。那麽,那個真正的遠野長子就最有可能是我們的目标。”結合着希耶爾結出的線索,雪千夜作出了自己的推測。
這樣就沒有錯了!根我的推測基本相同。羅阿需要良好的身體,而希耶爾也按自己的方式确定了大緻的範圍,結合我的這部份情報,那麽那個被稱爲遠野長子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存在。
“這樣嗎!那麽晚上就有必要看看了。”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以希耶爾的性格,她一定會選擇強行攻入。
“實際上我有更好的辦法。”爲了減少不必要的沖突,雪千夜說出了另一種可能。
雪千夜的話讓她回想起了上一次他們解決另一個吸血鬼的記憶,所以她放棄自己的方法。
“你還是那樣呢!看來,我隻要晚上在那裏等你就好了,是吧?”希耶爾如此說道。
“你要這麽說的話,也沒錯。”
“你還真是利害。”
“隻是我的情報多一點而已,沒有什麽值得稱贊的地方。”
這個時候,希耶爾在心中已經默認尋找這個過程已經被解決了,也沒有必要再去操心。她也可以用多餘的時間問出她的心中的疑惑,同時也夾雜着擔心。
“那麽,這個就可以先放下了。我想問你一個其他的問題?”她嚴肅的說道。
“愛爾奎特。”雪千夜看似随意的話語,卻直接指明了她的中心。
“嗯,就是關于那個吸血鬼的事。”沒有否認,這是她本來就想問的事。
“你問吧!”
“爲什麽要跟那個吸血鬼走在一起呢?你應該知道的,那個吸血鬼在很久之前因爲嗜血的沖動殺光了自己的同類,力量也非常強大,教會甚至專門爲了********的她預留了一個27祖的位置。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是個十分危險的生物。說不定哪一天,她就會發狂,然後大開殺戒。”在希耶爾的心中,雪千夜不可能不知道這位真祖公主的危險,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去說出來。但她仍然說了,她說出這些話,從一開始就不是對他的說明,她更多的是想傳達自己的意志。
“也許是那樣吧!”如此強烈的話語,雪千夜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即使如此,他仍這樣回答。
“不是也許,是一定會。”希耶爾的用語更加激烈了。
“希耶爾,前幾天公園的那場戰鬥你應該通過相關的方面知道了吧!”這一次雪千夜沒有直接回應她,他也問了她一個與此無關的問題。有關于幾天前公園的那場戰鬥。
那場戰鬥也許結束得非常快,但戰鬥的方式卻非常激烈。希耶爾通過自己的使魔觀察到了那位公主和尼祿?卡奧的戰鬥方式,也從另一個方面見證了尼祿?卡奧斯的死亡。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她才會擔心眼前的雪千夜。
“你是說,你殺死了第十祖的事。”所以,她也理所當然的知道雪千夜說的是什麽。
“你果然知道,那麽你可以放心了吧!”并非炫耀,隻求能讓她安心。
“第十祖是死在了你的手上,但恕我直言,那是你通過計算和暗殺的結果。如果正面戰鬥的話,你甚至比不上現在的我。”希耶爾看到了,在那場戰鬥中,雪千夜在最後一刻使用了特殊的術式在一瞬間破壞了尼祿?卡奧斯的固有結界,但她所看到的也隻有突襲的那一個部份,之前發生了什麽她并不了解。就如同大多數人一樣,她也把自己注視的焦點放在了第十祖和公主身上,等到她趕到現場時,戰鬥也已經結束了。這也是她爲什麽會說出這些話的原因。
“還真是直白的表達。不過,我沒有必要戰鬥啊!”雪千夜看似有些無奈,卻沒有反駁。
“但是,你和她住在一起,你就沒有選擇的可能。”
“不會哦!目前的愛爾奎特不會發狂的。”
“你有什麽根據嗎?”
“如果硬要說的話,是信任。”雪千夜說出了一個讓以前的自己都不怎麽會相信的話。
“真是讓人難以相信這是從你口中說出的話,那個一切以理智爲主的你。”果然,希耶爾也這樣認爲。
“那麽,你也相信一下我的判斷怎麽樣?”聽到這裏,雪千夜停了下來,他用認真的眼神注視着面前的希耶爾,然後慢慢說道。語氣的意志讓人無法動搖。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好了。”希耶爾歎息了一下。此時的她選擇了相信雪千夜的判斷。
“謝謝!那麽,我們晚上在遠野家再見好了。”他笑了笑。
“嗯!晚上見。”說完,希耶爾也離開這個地方。因爲她也有着自己的事情。
等到希耶爾已經消失不見,雪千夜輕輕歎了口氣,接着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
“都聽到了吧,愛爾奎特!”
“嗯!聽到了。”愛爾奎特從自己隐藏的角落慢慢的走了出來。從她的表情上看去,她好像一點都沒有自覺。但是事實怎麽樣隻有她心裏清楚。雖說她和雪千夜隻有一周不到的認識時間,她對他的判斷大緻和希耶爾口中的雪千夜一樣,一個以理智爲主的存在,她很難想象他會說出那樣的話。
“那晚上一起來吧,這也許是他最後的輪回了!”雪千夜的眼睛看着遠方,用着預言的方式說着仿佛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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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光的亮度并不強烈,大地陷入了黑暗之中,除了少數被燈光點亮的地方,大多數的範圍都在黑色的籠罩之下。
對普通人而言,這不是一個行動的好時間。但此時的在這裏的三位明顯不在普通的範圍之列。他們一位是真祖公主,一位是魔術師,一位是埋葬機關的第七位。雖然因爲共同的敵人,他們走到了一起,但要說他們之間的情況,還遠遠達不到和睦共處的地步,不,不要說和睦共處,甚至連一般和平也達不到。
“爲什麽這個女人會在這裏?”果然,看到一直與自己不對路的希耶爾後,愛爾奎特開口了。
“我還想說呢!爲什麽她會在這裏?”顯然,希耶爾也沒有想到真祖公主會來到這裏。不過,她在面對這位傳說中的公主時,卻沒有任何畏懼。
“羅阿對你而言都是一定要殺死的存在吧!那麽,隻有這一次好了,放下對立如何。我明白,你們都有着自己的自信,能夠單獨殺死羅阿,但他對于他們而言都有些特别的意義,不是嗎?而且,這次會成爲他最後一次的輪回。”雪千夜并沒有一味的讓他們放下自己成見,反而說出了一個讓她們都心知肚明的事實。是的,她們都與羅阿有些宿命一般的糾結,姑且不論能力,在她們心中一定都想要親手‘徹底’殺死這名爲羅阿的這個存在,這也是存在于她們心中的執念。
“徹底?你是說!”有了尼祿?卡奧斯的前車之鑒,希耶爾想到了一種可能。那是一種可以完全擺脫自身不死之身,和重複輪回的宿命的可能性。
他們的說話方式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如他們本人一樣心有靈犀的想到,比如現場的第三位。
“你們在說什麽?不要背着我說悄悄話。”愛爾奎特就沒有明白他們話中的意思。
“這個都想不到嗎?”此時的希耶爾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着問出這個問題的愛爾奎特。
“你這個讨厭的女人,想打架嗎?”真祖公主顯然對來自他人的惡意非常的敏感,她第一時間用自己的直覺發現了惡意的來源,雖然這個情況下,她不用直覺也能直接看到,那種赤裸裸的‘惡意’。
随着語言的升級,眼前的争論也許在不久之後就會演化爲一場戰鬥前的熱身,而且還是非常強烈的熱身。
“之前我們與尼祿?卡奧斯戰鬥的事,你還記得嗎,愛爾奎特?”所以,雪千夜站了出來。
又是這樣,我總感覺這樣下去,不等羅阿出現,這裏就會成爲戰場。希望這招還有用吧!
“當然,才幾天而已,我的記憶可是非常好的。”愛爾奎特停下了,注意也被吸引到了雪千夜所說的方向。而這也正是雪千夜想要看到的結果。
“那你應該明白了吧!羅阿的固有結界與尼祿的相似,他之所以可以在被你殺死後,還一直轉身下去,就是因爲他的固有結界---無限轉身。而我,親手毀掉了尼祿的獸王之巢,所以,這一次,我會破壞他的無限轉身,讓這次的死亡成爲羅阿最後的結局。”雪千夜的口中述說着事實,那是以第十祖的生命爲代價寫下的事實。
曾經被人認爲幾乎不可消滅的尼祿?卡奧斯死在了這片不爲多數人所知的地方,而殺死他的人也是一位在之前一直名不見經傳的魔術師,這就是雪千夜把握,或者說自信。
當然,話雖如此,此時的雪千夜卻沒有絲毫小看羅阿的意思。這位埋葬機關的創始人擁有着領先于這個時代數個世紀的知識,而且得到愛爾奎特的部份力量,這些東西在數個世紀的時間的沉澱下,會發揮出怎樣的力量,這一點也放隻有羅阿自己清楚。
“嗯!這麽說的話,這就是最後一次了。”此時,愛爾奎特的話語中透露中一種别樣的感情。那是一種對于宿命終将完結的釋然,也包含着對于未來的迷茫。
幾個世紀以來,她都是以追殺羅阿作爲自己的一個目标,這個剛剛開始隻是一個單純的目标,也許早已升華成爲了她生活的一部份。在未能找到新的希望時,她就能夠結束這個目标,對她而言是何種感覺我們不得而知。但她想要終結這段宿命的決心不會因此而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嗯!一直以來你都在爲他重複着這個相似的宿命,即使殺死他一次,還有下一次,下次之後還有下下次,無盡轉身,無限輪回,這樣的宿命對于大家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吧!所以這次,我會讓它成爲最後一次宿命的輪回”雪千夜的這番話不知說給愛爾奎特聽,或者是希耶爾,亦或是兩者都有,從中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意志。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怎麽明白我的目的?爲什麽會幫助她到如此地步?真的隻是對羅阿感興趣嗎?不過,不論那個答案是什麽?在這場戰鬥完結之後,我就能夠得到吧!
“最後一次嗎!”愛爾奎特看着遠方喃喃道。
“要結束了嗎!”修女小姐也似乎深入了回憶。
她們都在爲這個看似即将到來的結果思考着,回憶着。同時也在迷惑着,迷惑着這個結果馬上就會到來。直到雪千夜的話打斷了她們。
“看!我們的目标出現了。”雪千夜用目光注視着遠處,那裏有一個黑影在黑暗中快速的移動着。
那個黑影把自己的身形完全溶入了黑暗,希望有機會可以逃出這個死地。但等待多時的獵人卻不會讓自己的獵物輕易溜走。
“就是他嗎!”愛爾奎特也看到了那個身影,但仍有些不确定。
“怎麽會?他爲什麽會直接出現。”而希耶爾則驚訝于對方的直接出現。
“如果還有所懷疑的話,直接動手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随着這句話的落下,雪千夜身邊的兩位也有了行動。她們沒有隐藏的想法,而過于明顯的行動也被對方察覺到了,所以對方逃得更快了。
直到一個無人的地域,追上了獵物的兩人終于開始了和對手的戰鬥,這一刻她們也确定了對方就是她們一直找尋的目标。這場宿命的戰鬥,雙方都沒有過多言語的交鋒,直接開始了正題的部份。
所以,戰鬥也越發的激烈了,如果不是雪千夜在周圍布下了【驅散閑人】的魔術咒文,恐怕會有其他無關人員過來圍觀。
而此時的雪千夜,并沒有直接的加入戰鬥,他選擇了在隐藏在暗處,等待着時機。爲了結束這場戰鬥,這是他心中最爲有用的方式。
刺客隐匿于暗處,爲了一擊必殺而等待時機,他雙手的雙劍已經握緊,眼睛也全力注視對方的結界的破綻,那七個若隐若現的死線,隻爲了能夠在一瞬間解決這位難纏的對手。
終于,在激烈的戰鬥之中,名爲羅阿的死徒還是露出了破綻,雪千夜的雙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内切開了那七個點,随之,戰鬥也進入了尾聲。她們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眼前已經拿下的羅阿和站在他面前的雪千夜。
繼尼祿?卡奧斯後,第二位死徒倒在了雪千夜的手中。不過,此時的雪千夜沒有高興和喜悅,反而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
“爲什麽不躲開呢?你應該有能力避開要害的。”雪千夜如此問道。
“你以爲我不想嗎?明明之前就已經知道你一定用刺客的方式出現,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在你出現之後,身體就不聽使喚,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對我說這樣也許是個不錯的結局。”身體已經四分五裂的羅阿這樣的說道。
“被這個身體原來的人格影響了嗎?”
“也許吧!在利用那個魔術師的生命收集到信息中,我就知道你喜歡抓住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找到自己想要尋找的信息。所以在發現你來這個地方并和愛爾奎特在一起後,我就停止了食屍鬼的攻擊,爲了不讓你找到破綻。咳!咳!”即使身體已經變得四分五裂,靈魂已經破敗不堪,但他心中的火焰仍沒有熄滅。可惜他的身體已經漸漸失去了那個功能。
“可是,在殺死了第十祖之後,我還是找到了你的真實身份。”雪千夜平靜的話語仿佛在嘲笑着他的無能。
“是啊!尤其是在我看過你殺死尼祿?卡奧斯的過程之後,我就明白,如果不想辦法除掉你,這可能會成爲我最後一次的輪回。最後,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雖然如此,他仍想知道心中那個問題的答案。那是他從監視雪千夜使魔那裏得到的情報。也是他今晚之所以會出逃的原因。
“可以!”
“勝利者的從容,還真是讓人讨厭的東西啊!不過,我的确失敗了。那麽,如果我今晚沒有外逃,你真的會在遠野家布置那個結界,繼而把那裏所有的人都殺光嗎?”是的,他就是因爲得到了個情報才選擇逃走。
情報顯示,雪千夜會在遠野家布置下名爲奉衲殿的結界,從羅阿自己的知識中,他可以明白那個結界的可怕,雖然隻是固定的結界,但是,一旦它完成,那麽整個結界的範圍内就會進入如同異世界一樣的區域,而結界的發動者在結界之内幾乎可以算得上不敗的存在。因爲身份的原因,他在遠野家屬于危險人物,他的話語不會有人聽,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他隻能選擇逃走。而且,他的心中也有一個聲音一直讓他逃走。
“會,材料在來這裏之前我就已經準備好了,隻不過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可以用到。一旦我完成了布置,在那個結界裏,你沒有絲毫的勝算,那些會阻擋我的人,我會一并殺光。”情報是雪千夜故意洩露給他的,爲的就是讓他外逃。當然,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他也做好了他話語的第二種準備,那就是格殺勿論。
“咳!咳!看來那個家夥好像沒有說錯!無數次的輪回中,我殺死的人類已經數不清了,沒有想到,生命的最後,我的行爲居然能救人。這真是令人諷刺啊!”此時的他,仿佛在等待着什麽,臉上那種瘋狂的笑容終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名爲平靜的情緒。他的話已經說完,但仍沒有閉眼。他口中的那個家夥也就是他身體中的另一個自己,也是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也許直到最後他仍沒有消去對方影響。
話畢,雪千夜已經退到了一邊,他把這最後的時間留給了愛爾奎特。這可能是從幾百年前就寫好的,他們共同的願望。愛爾奎特想親手拿回自己失去的力量,而此時的羅阿,他的心願則從永生變成了另外一個。既然無法作爲吸血種和你同行,那麽這最後的一刻,至少要死在你的手中。
當希耶爾也準備上前時,雪千夜的手臂橫在了她的面前,搖了搖頭,他攔下了她,不想她上前去打擾。
“停下吧!這一切由她開始,那麽也應該由她終結。”雪千夜用着深沉的語氣說道。
希耶爾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她壓制了内心那種強烈的想要殺死羅阿的沖動,認同了這個理由。
愛爾奎特來到他面前後,沒有說任何的話,她甚至沒有帶着過多的情緒多看眼前的羅阿一眼。
即使被無視,他仍舊瘋狂的大笑着。
“動手吧!”這句話也成爲了羅阿最後的遺言。
随着愛爾奎特的行動,羅阿的身體也被徹底摧毀,不同于前幾次,這一次,被毀滅了固有結界的他連自己輪回的機會也早已失去。
雪千夜的眼睛一注視着那裏,從愛爾奎特的身上到羅阿,再從羅阿回到愛爾奎特身上,直到最後的最後,他仍然不明白,也沒有找到一個答案,他的内心也不停的思索着。
這位在最初的時候,最接近愛爾奎特的魔術師到底是怎麽想的呢?誘使公主吸食自己的血液,這也造成了她的暴走,殺光了其他真祖,并且有了堕落的可能。對那樣的愛爾奎特做了這麽多,真的隻是爲了永生?也許永生隻是附帶吧!他最初可能就看到了自己與公主的巨大隔閡吧!那是人類這種短生種與真祖這種永生種之間的距離---時間。如果以人類的身份無法永遠站在你的的身邊,那麽就算化身爲吸血種也再所不惜。本來可以有其他的方法,爲了徹底把自己與公主聯系在一起,爲了徹底的靠近她甚至成爲她的一部分,他最終才選擇了愛爾奎特。可惜,錯誤的方法終究無法得到正确的結果,在那次之後,他也應該發現了這一點吧!但他已經沒有時間了,也沒有辦法去糾正這個錯誤。歲月的流逝,四季的輪轉,他最終還是沒有敵過時間,一步一步的走向腐朽,在那一次次的轉身中,名爲羅阿的存在遺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隻是像一隻老鼠一樣四處的逃竄。在這最後的時候,他僅有的願望也許就是死在愛爾奎特手中吧!這一切也許就是這樣,或許它僅僅隻是我推測,不過,不論是那一點,都已經不重要了,這段漫長的宿命,在這一刻終于走向了終點。那麽我的目的呢?我的終點呢?
深沉的思考完畢終究會結束,不知什麽時候,愛爾奎特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走吧!”她的笑容非常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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