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同類之血


“在這裏使用魔術真的好嗎,魔術師?”一個聲音從正在練習魔術的雪千夜身後傳來。

這裏是城市的郊外,荒蕪人煙,行人很少來到這片廢棄的地區。

“你是,蒼畸橙子!”看清聲音的主人後,雪千夜停下了手中的魔術,他面前的小河中,激流的水也恢複了平靜。

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爲了讓普通人忽視而設下的驅散閑人的魔術反而對她更顯眼了嗎?這次麻煩了。

“哦!知道我嗎!”正面看上去,蒼畸橙子有着一頭與之相符的橙色頭發,高挑的身形配合着帶着眼鏡平靜的臉龐,身上穿着白色的襯衫,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對方的兇名,可能會把她當作一位溫和的大姐姐。

“那當然,蒼畸小姐可是在時鍾塔裏擁有着三原色稱号的大魔術師啊!沒有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您,真是榮幸之至。”雪千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單手放在胸前,稍稍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向面前之人微微了鞠躬。

“收起你那虛僞的假笑吧!讓人覺得惡心。”看到雪千夜眼鏡之後正在轉動的雙眼時,蒼畸橙子摘下了自己的眼鏡,她的語言直接劃破了他的僞裝。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她是第二個一眼就看穿雪千夜僞裝的人。

“好吧!那麽蒼畸小姐是路過嗎?”他隻用了一秒就恢複了平靜的臉色。

“表情變化得如此之快,連說話的方式也一同改變。你确定自己是魔術師,而不是刺客嗎?”蒼畸橙子并沒有馬上動手,而是一副對他感興趣的樣了。爲了适應各種不同情況而存在的才能,這是刺客才會培養的能力。

“在我們生活過的地方,不帶着面具就活不下去。”雪千夜的話語中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在空洞的念着台詞。

沒有急着動手。胸有成竹?是對于未知的我有所顧忌?不論是那個都好,現在的我需要時間來進行确定。

“看來你曾經生活在一個令人悲傷的地方。”雖然是同情的話語,但從她口中說出,卻會讓人感到她是在幸災樂禍,這也可能激起對方的強烈反應。

“也許吧!”沒有反應。

“沒有感覺嗎?”

“對我而言那隻是一個生活的地方,如果一定要帶上面具才能活下去,我們隻有遵守規則。無力便隻能順從,抱怨則會招至災禍。”雪千夜平靜的述說着自己的事,那種語氣讓人覺得他是在說着小說中的故事,而不是他本人。

“看來你對那個地方沒什麽怨恨。吃飯,喝水,那些是由人定下的生活規則的一種。對你來說它們就是這樣的東西吧!”蒼畸橙子的眼神頓時變得非常的銳利。此時的她終于知道自己在一開始就感到的那種不協調感覺是怎麽回事了。眼前這個人會把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都視爲理所當然,沒有驚訝,也不會意外,自然也會産生抱怨和不甘。說不定他意外的适合魔術師這個職業。

“沒錯!”他坦然承認了。

“真實的你話還真是少。那麽後來呢?現在的你站在這裏,所以應該有後續才對。”不知什麽時候,蒼畸橙子已經點燃了一支香煙。煙霧缭繞,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眼神。

“後來,後來我引入了外敵,并且親手結果訓練我們的最高教官。所以整個組織也随之灰飛煙滅。”

“哦!明明沒有怨恨,卻仍然毀掉了整個組織。心血來潮?”這到是讓蒼畸橙子非常意外。

“因爲我在看到很多之後想要選擇另一種生活方式。但是,如果去和他說這些想法,或者裝死的話。多半會被發現後被處死。所以我選擇了一個永絕後患的方法。”他所說的正是他當時的想法,也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實。

既然你想聽,我就告訴你事實好了。畢竟事實是不會讓人看出破綻的。

“還真是一辦永逸的辦法。看來,比起說,你更喜歡直接去做。”

“語言和僞裝一樣,隻不過是爲了達到目的的工具,當它們不是有效的途徑時,我們可以換一種方法。”

“語言的确是工具。你拖延了這麽久的時間,還不動手?”蒼畸橙子丢掉了手中的香煙,直視着面前這們不知名的魔術師,心中已經升起了十分警戒。她明白,雙方相互之間用自己的手段觀察了彼此許久,此時,雙方應該都已經得到自己的情報,但自己對于對方的了解卻還是太過于少。

在魔術師的世界中,即使是大魔術師也可能因爲一個細節上的問題被一位名不見經傳的魔術師殺死。所以對決之中的了解和情報才顯得尤爲重要,這也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雖然有人說先下手爲強,但在不确定對方情況時,這也會先暴露自己。而且,如果可能的話,我不想和你動手。”雪千夜扔掉了自己的眼鏡。現在所謂的掩飾已經沒有了必要。

你應該早就注意到了吧!不過,如果沒有必要,我真的不想和你交手。

“明明是自己先來到别人的地方,見到主人後又是探測魔術,又是口頭拖延,最後擺出架勢說不打。你的思維還真是讓人難以想像。”蒼畸橙子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然後放聲大笑。

“那是因爲魔術師通常對進入自己領地的外人不怎麽友好。更何況,蒼畸小姐你可是封印指定的魔術師。”雪千夜說出了魔術師這類人的可能全出現的動作。

在這個特别的世界,魔術師大多都有些自己的領地,對出現自己地方的外人也多數視爲敵人。封印指定的魔術師更是會将大多數同類當作敵人。

“就因爲這個原因?你以前到底過的什麽生活啊!算了,來這裏本來就是因爲一時好奇,現在,我要走了。”蒼畸橙子再次帶回了自己的眼鏡。她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必要。

“這段時間可能要打擾了。”

“我雖然在這裏,但這裏不是我的領地。”這就是蒼畸橙子的回答。

這個在現在看來隻不過是個小小插曲的相遇會在日後産生什麽樣的後果,也許相遇的雙方都沒會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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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雪千夜和蒼畸橙子雖然偶爾會見到,但卻沒有了過多的接觸。兩位魔術師如果不是太熟悉,還是不要有過多的接觸比較好。

就像水流在河中的流動人們無法預測,命運這種東西,有時也沒人能說得清楚。所以有些時候并不是人們不想和對方見到就沒有接觸的可能,就像是現在。

“一邊殺人一邊露出那樣的表現,看來你真的很享受這樣的方式吧!淺上藤乃。”一位有些短發的麗人從一個貨櫃的陰影下走了出來。

深夜的這個時候,這個堆滿貨櫃的碼頭,通常來說沒有什麽普通人會來。當然,這一條對心懷不軌之人和異常之人并不适用。

“你是?”在燈光的照明下,淺上藤乃看清了來者,對方在這個時候還身穿和服,外面披着一件紅色的夾克。

“式,兩儀式。”來者如此回答。

“你也是和我一樣的異類吧!”看清對方後,淺上藤乃的注意力被她的雙眼所吸引。那雙流動着青色光芒的眼睛即使在這個黑夜也顯得非常耀眼。

“異類嗎?要說的話也沒錯。”名爲兩儀式的少女沒有直接動手,反而和對方聊了起來。這對她來說是個非常不錯的機會,剛剛從兩年的沉睡中醒過來的她還沒有機會接觸自己的同類,相互吸引也是理所當然吧!

“爲什麽要爲它們可惜呢?這些不是我們的同類,最多隻是讓我們愉悅的東西。”

“東西嗎?的确,以如此非人姿态死去的他們,連進入輪回的能力也沒有,自然也稱不上人類,說是東西了沒錯。”

“你也能理解嗎?這種感覺。”站在血液之中的淺上藤乃笑了,那是一種發自真心的,得到同類理解的笑容,

“如此魔性,你果然有殺的價值。”兩儀式撥出了腰後的小刀,把它筆直的對着面前的魔女。

“要動手嗎?”淺上藤乃正在做着非常危險的發言,話中有可惜,也有興奮,但卻沒有膽怯。“剛好,因爲千夜的關系我也沒有殺過同類。現在有一個頭上門來了。”

“就是這種發言。”從兩儀式的語氣中可以聽到,她明顯也開始興奮了。身體的血液如同發動機的汽油般在名爲心髒的引擎中瘋狂的燃燒着,這也讓這台名爲兩儀式的機器開始咆哮。

“這樣表情,真是不錯了。”淺上藤乃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退入了黑暗的範圍。“氣息隐匿,身形融入,音響消除。。”随着這個聲音的出現,她也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即使學習這些技巧的時間并不算長,但她顯然已經可以把它們用得非常的好了。雖然比不上雪千夜,但可以說,她已經超過了大多數人。

“切!不是一般的怪物嗎?”在兩儀式的面前,她的對手借着和她說話的時間已經融入了周圍的黑暗。沒有氣息,失去了存在,甚至連聲音都消失。此時,這裏也隻剩下了她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困境,她反而露出了笑容。“這樣才有趣。”

她知道,對方絕對不會這樣逃走,而是等着攻擊的機會,這是同類的直覺。

“這裏嗎?”兩儀式避開了對方的一次攻擊後,迅速的向對方的隐藏之所襲去,那是人類最爲原始的戰鬥方式。

她原來所在地的貨櫃已經被打得破碎,那是像被野獸的爪子撕裂的痕迹。

“還真是跟野獸一樣粗鄙啊!你的戰鬥方式。”随着淺上藤乃聲音的若隐若現,她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狀态。

“又要躲回陰影中了嗎,老鼠!”又一次失去對方身影的兩儀式開始了口頭的嘲諷,并非爲了發洩心中的不滿,她隻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對方現身。想要戰鬥,想要接觸,想要在這些中填滿自己的珈藍之洞。

“你就盡情的在這裏逞強吧!當你那個堅強而剛毅的臉上遇到扭曲,會出現什麽樣的表情呢?光是想想就讓人陶醉。”明明本人是一位美人的淺上藤乃此時說出了如同變态那樣會讓人誤會的話。想殺死對方,想要蹂躏對方,想要看到同類的鮮血,想看看對方的臉在自己的扭曲下所流露的表情,想要見到那張堅毅的臉龐浮現的懦弱,想要更多的更多,如果是那樣的話,心靈的深處也一定會更加的愉悅吧!

就在她們兩人都把注意力放到各自的身上時,在另一個不爲人知的高處,也有着兩個人在那裏注視着她們。

“沒想到可以在這裏看到你!下面那個是你的學徒嗎?”沉默片刻後,雪千夜開口了。面對着眼前的蒼畸橙子,雪千夜隻能想到這個理由。

“下面那個雖然不是我的學徒,但好歹也是個幫手。要知道,現在好的幫手不怎麽好找”

“魔術師的幫手通常就是試驗體吧!但現在看你的表情不怎麽像。”

“那是因爲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說着,她已經丢掉了手中吸到一半的香煙。

“要動手嗎?”對于一直關注着她動作的雪千夜而言,這是她想要動手的一個信号。

“哦!完全不在意的表情。看來最近一段時間你應該進步很大吧!不過,沒有必要,那個孩子可比你想的要更加的堅強。”出乎雪千夜意料的是,蒼畸橙子沒有動手。

“也許吧!算了,還是我來吧!第一次見到如此相似的同類,她們應該很愉快。不過,發洩得也差不多了就應該收手,這是我們責任。”雖然蒼畸橙子沒有動手的意思,但他也不想下面的戰鬥繼續下去。既然下面的兩個不懂得适可而止,那麽就隻有他們出手去阻止。

我想錯了嗎?不過,時間也夠長了,再打下去就不好收手了,萬一又讓另一個怪物出現,那就不好解決了。

“要親自下去?”

“你說呢?”他這樣反問。

“小心陰溝翻船。”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說完,他跳下了貨櫃。

在逼開兩儀式後,他站到了淺上藤乃的面前。

“嗯!又來了一個嗎?”面對着兩人,名爲兩儀式的少女非但沒有膽怯,反而更加的高興,她可以感覺得到新來的這位比正在和她戰鬥的人更加讓人想要殺掉。

“玩得開心嗎?”雪千夜如此的問着身後的淺上藤乃。

“第一次這麽開心,比起之前,這些才更讓人迷醉。”淺上藤乃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臉龐,臉上盡是愉悅的表情。

“那就好,恢複平常,回家。”

“嗯!”她恢複了平常的大小姐形象。

“喂!那邊的,我可...,算了,現在的你已經沒有了殺的價值。”話說到一半,見到已經恢複的淺上,兩儀式又轉變了方向。雖然眼前之人仍然是淺上藤乃沒錯,但這種狀态的她已經讓兩儀式提不起殺的欲望的了。

“抱歉!打斷了你的興緻,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陪你運動一下。”并非心血來潮,雪千夜認爲自己有必要确認一下兩儀式的能力。說完,他把自己腰間的八房交給了一旁的淺上藤乃,從空間裝備中拿出了另一把古樸的劍。

剛剛才與藤乃相殺過,興緻被打斷,我也沒有展現過多的異常。現在的時機很好,雖然可能會受傷,但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來更好!”對方顯明也對這位新出現的異常有興趣。看到雪千夜放下了腰間的劍,她有些不解。“不用自己手中的劍嗎?”

通常來說,一個人腰間的劍會是自己的熟悉之物。現在他放下了熟悉的東西,而用未曾使用的劍,這可以說是自損。

“這個可是一位重要之人的遺物。所以還是用這個好。”不想黑瞳留給他的八房被破壞,所以他選擇另一把劍。

“喂!喂!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手中的東西應該是從哪個佛寺中拿出來的文物吧!”不知何時,橙子也出現在了這個現場。

“是我買的。”

“現在的人已經缺錢到這種地步了嗎?”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僧人也會爲了錢出賣自己寺院中的聖物嗎?

雪千夜沒有回答橙子的話,因爲面前的兩儀式已經攻了過來。

劍光不時的在這片黑暗中顯現,鐵器碰撞的聲音也開始回響。這是兩儀式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論自己怎麽攻擊,對方總會在關鍵的時刻避開自己的小刀切斷他手中之劍的死線。那把劍上的死線本來就不多,每次在自己快要切斷時,他都會把劍上下移動那麽幾厘米,她也因此失去了破壞的機會,幾厘米對大多數人而言都不到一步,但對于現在的兩儀式來說,那卻仿若千裏。

“很奇怪吧!爲什麽一直斬不斷我手中的劍。上面的死線明明清晰可見。你的眼睛,幾乎可以說讓你擁有了此世最強之矛,但不論你的矛有多麽的尖銳,如果擊不中人,那便等同于無。而且,你眼中的死線,我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在消耗了對方不少的體力後,雪千夜終于不用再面對那樣緊密的攻擊,于是,他也終于有了自由說話的空閑。

“...”兩儀式沒有反駁,實際上她仍處于體力恢複中,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去反駁他。

“還要繼續嗎?”他繼續問了一句。

“不用了。”

“嗯!看來你也不是那麽輕松吧!”就像是蒼畸橙子現在所說的,雪千夜此時的狀态算不上輕松。

“你的眼睛。”淺上藤乃也發現了雪千夜左眼的異常,它正在流血。她用手輕輕的接觸着他的眼角,仿佛害怕用力過大會弄痛他。

“這是,流血了嗎?”雪千夜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問題。

“要去我那裏看看嗎?”橙子随意開口,雖然她是這麽說,但其中應該是調笑的話語居多。

“打擾了。”雪千夜完全沒有客氣的想法。

“你還真是不客氣。”

随着橙子他們來到了一棟巨大的廢棄大廈,在這個經濟衰退的年代,很多大樓都因爲個人問題在建到一半時進入了永遠的停工期,這裏是橙子的私人魔術工坊。通常來說,一位魔術師不會輕易走入另一位魔術師的工坊,這不但危險,有時候更意味着挑釁和戰争。

現在的雪千夜似乎沒有這個顧慮,已經躺在了橙子的手術台上。

“從機能上來看,你的這隻左眼已經完全壞死了。不過你的能力是概念上的東西,即使眼睛完全瞎了,也不會影響你的能力。”站在手術台旁邊的橙子,經過檢查後,她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是的,雪千夜的雙眼隻不過是他能力的顯示載體,也就是說,即使雪千夜的雙眼瞎了,他仍舊能夠使用自己的起源。不過。

“但我的日常活動的能力會受到影響,對吧!”雪千夜說出了另一個後果。雖然起源之力不會受到影響,但在日常生活中,他的眼睛卻會看不到東西,起源之力無法代替視力。

“是那樣。要我幫你換一個義眼嗎?保證和真的一樣。”

“代價?”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會得到橙子沒有理由的幫助,所以進入門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準備。陌生人之間的接觸是帶有目的性的,從很早以前他就明白。

這麽優待我,你的目的是什麽?對我的能力感興趣嗎?不是單純對我這個人感興趣?

“告訴我你剛剛的能力。能和直死魔眼對抗那麽久,即使你的戰鬥技術超人,也不可能。那麽就是你的眼睛也有什麽特别的能力。”名爲蒼畸橙子的女狐狸露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确定!确定是我起源。隻要是此世存在的事和物,我都可以确定,就如同傳說中的記錄者一樣。在戰鬥時,我可以從她的眼中确定她眼中所看到的死線。”這便是他能力的真相。隻要是存在于世上的事物,被他眼睛所看到的,就能被他确定,不論結構材料,還是文字思想,亦或其他。

他的起源能夠【确定】,但神秘度越高的事物,了解越少的事物,他确定起來就越困難,所需要的時間也越長,同時産生的副作用也越大。

如果現在讓他去确定ORT這個水星的UO,也許在确定的過程中,他就會肉體死亡。

“如果隻是那樣,你的眼睛應該不至于在最後過載吧!還是說你最後确定了一些你不應該确定的東西。”是的,如果隻是用兩儀式的眼睛去看,然後再确定她眼中看到的東西,對那種【确定】的能力而言,應該并非難事,也不會在最後出現反常的情況。所以他一定在最後确定了什麽不應該确定的東西。橙子這樣的堅信着。

“就如你所想的那樣,我想确定直死魔眼這雙眼睛本身的存在。結果,我在受傷的同時,也看到了自己現在的局限。對了,如果隻可以的話,幫我把這個做成義眼裝上。”無需隐瞞,雪千夜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然後他拿出了自己的帝具五視萬能,遞給了橙子。

以你的能力,你應該已經推測出我會出問題的原因了吧!之所以多此一舉,也不過是爲了确定。告訴你也沒問題,理智爲主的魔術師不會因爲個人喜好做出決定。

“這個是?設計這東西的人口味還真是不怎麽樣,放心,顧客的要求我一定照辦。”拿到帝具的第一眼,橙子沒有去觀察它的用途,而惡意的評價着設計者的品味。

然後,她開始了自己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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