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森林茂密,在這衆多的樹木之間,有着一條可供行人行走的大道。而在這條道路上,有着外形各異的幾位人正騎在馬上趕路,雖說是趕路,但他們顯然走得并不是很急,反而有些郊遊的感覺。不過這也是當然,因爲這個隊伍的領隊是艾斯德斯,目前被譽帝國最強的艾斯德斯。知道她兇名的人不會有找她麻煩的想法,而不知道的人則已經消失在了她的帝具之下,而她本人最近好像也有些心情不好,所以這樣的‘郊遊’也就不讓人奇怪了。
“那個,艾斯德斯将軍這是怎麽了?你們知道嗎?”或許是因爲無聊,或許是因爲看到自己的上司情況有些不對,所以騎在馬上的威爾悄悄的開口了,向他旁邊有着俊美容貌的蘭問道。
“那個,怎麽說呢!簡單來說就是,在你們外出的那段時間,艾斯德斯将軍在消滅危險種的任務中又見到了塔茲米。不過到最後,塔茲米好像又消失了。”蘭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措辭,然後小聲的說了出來。同時他的目光也向前面的将軍看了看,在确定對方沒什麽反應後,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這樣啊!那我們不在的時間還有什麽事情發生嗎?”聽到這裏,威爾也沒有再繼續下去了。他強行的轉移了話題。
“還有...”蘭也接下了他的話題。
而剛剛被他們談論的艾斯德斯似乎沒有聽到自己下屬的話,仍毫無反應的行進着。不過,也不能說她完全沒有觸動,下一次一定要用鐵鏈把你栓起來,艾斯德斯默默的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醫生!你們那次的任務還有什麽有趣的事嗎?就隻有被那個殺手耍嗎?”另一邊的黑瞳則輕快的問着雪千夜,語氣中戲弄的味道很濃。
“雖然說我們沒有抓到那個神秘的殺手的确是事實,但總覺得你現在是在幸災樂禍啊!不,你就是在幸災樂禍吧!”對此,雪千夜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仿佛想以此來緩解自己的尴尬。
“怎麽會呢?在我心中,醫生可是很能幹的,從各方面來講都是這樣。所以,這樣的醫生還是第一次見到啊!”黑瞳語氣中幸災樂禍的意味更重了。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的确被那個未知的人耍了。”
“所以我才說應該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原來你還在在意那件事啊!我說過當時你的身體必須好好休整,沒有做那種長距離的任務的必要。而且之後不是已經帶了你最喜歡的零食了嗎?當時你也說不在意了,對吧!”
“嗯!我有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黑瞳忽然把頭轉了過去,不去對着雪千夜。
“明明都說過不會丢下我一個人的”接着她又用着幾乎隻有自己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細語着。
“放心吧!當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出現的。這是我們的約定。”這一刻,雪千夜釋然的笑了。
“......”
“快點,小比!我們要趕不上前輩他們了。”
“果然,大家都很有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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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與狩人此時的悠閑,夜襲可以說已經進入了一級戰備。在趕路的間隙,他們仍在想着如何去進行接下來的行動。一個夜襲的臨時據點,他們正在全力以赴的思考着。
“BOSS這次的任務是不是我去更好。”切爾茜邊說邊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支棒棒糖放入自己的口中。
“你的帝具不适合戰鬥,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還是計劃好,然後大家一起上吧!”羅甯星反駁了她的話,因爲不想切爾茜一個人去。
“這次的任務隻是去刺殺那個副教主吧!對我而言,這就像是之前的任務一樣,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不用那麽擔心!”
“可是你也說過,上次差點就被抓到了。而且,雪千夜已經知道了你帝具的大概能力,萬一這次遇到他,你一定會被看穿的。”羅甯星第一次反駁了切爾茜的話,這次的反駁來自于他對切爾茜的關心,不論她是否想接受。在聽到過陳平的‘戰績’後,他就知道陳平會是一個棘手的存在,但就是這樣可以以弱小身姿坑死資深者的陳平,在對付雪千夜時卻還想要與他聯手,這也說明雪千夜這位他隻見過一面的人是一位更加可怕的人。
“但他也隻知道我可以變成另的人,不知道我可以變成動物。所以不會有問題的。這樣也可以減小與狩人的正面交鋒,不是很好嗎?”切爾茜笑了笑。不是不明白他的擔心,隻不過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
“不要小看雪千夜,我們以前是朋友,所以我很清楚,他很聰明。現在,他也許已經推測出你可以變成動物了。我說的沒錯吧,陳平!”這時的羅甯星明白也許單單隻是自己的話,可能會有些說服力不足,他轉向了自己的另一位隊友,另一位在這裏有些更高地位的陳平。
說些什麽啊,陳平!再這樣下去,她會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來行動的。
“好啦!你們小倆口不要這樣啦!關于羅甯星問的問題,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們,你們的能力應該都已經被知曉得差不多了,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在之後的戰鬥中想着去使用自己的帝具去投機。這次的戰鬥我們有人數的優勢,沒心要以已之短攻敵之長。”陳平看了看雙方,最終站了出來。說話的時候他笑得很意味深長。
現在就讓我來賣個人情給你好了,之後我的計劃也好完成。
陳平的話起了作用,争論的雙方終于從各自的狀态回到了平靜。
陳平沒有讓羅甯星失望。雖然,他不怎麽喜歡陳平,仍然對他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陳平說得沒錯!我們隻要想辦法解決一下艾斯德斯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就得上是優勢明顯。切爾茜,你還是等到混亂中做些什麽吧!”BOSS也贊成陳平的話,頓了頓,她又說。
“而且,關于艾斯德斯這個問題,相信陳平你已經有了辦法吧!”明明應該是疑問的句子,卻被使用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
“沒錯,這次的戰鬥,如果計劃得好的話,我們可以讓狩人元氣大傷。至于另一位讓人棘手的雪千夜,我們可是早就準備了秘密武器的。”陳平的話語依舊是那麽的自信。
說完,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向了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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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悠閑的來到了安甯道,狩人的各位終于見到了這次的保護目标---安甯道的副教主,他是大臣安插在這裏的棋子,也是夜襲進攻的主要對象。
在與大臣手下的羅刹四鬼小小的交手之後,雙方也劃定了自己的底線。雖然因爲艾斯德斯的存在,壓制了他們在場的爆發,但極度自信的兩邊也決定了各自單獨完成任務的想法。
晚間,星月在空中閃爍,沒有絲毫的模糊,獨自走在室外的雪千夜不經意間看到了這片天空,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些。
也許隻有這片天空至始至終都是這麽的甯靜吧!這幾天以來,心中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到目前爲止,形勢還是我比較有優勢,但這種感覺是怎麽回事?還是說單純的因爲獨自來到這個世界,所以現在穿越之後的後遺症來了。怎麽可能,不論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一直以來我不都是獨自一人在行走嗎?
走着走着,雪千夜也來到了他這次想要來到的地方,這是一座在充滿宗教意味的建築,也是他們這次要保護的副教主休息的地方。
“所以來吧!向我展現你的信仰吧!”坐在大殿高台之上的副教主用充滿神棍氣息的語氣對着台下的女性信徒說着。
當他說完後,下面的女性信徒仿佛被催眠了一般,放下了心中的一切。她身上唯一的一件可以被看作衣服的粗糙長袍也落在了地上,不着片縷。而坐在高位之上的副主教也笑了,笑得非常的開心,也讓人感到扭曲。他們兩人之間的表情的對比顯得那麽的讓人刺眼。
在這個痛苦的世界,早已因爲生活而失去自我的女信徒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她心中的神。在這位名爲神之代行者的副主教面前,所有卑劣的行爲都被視爲神的榮光。所以這也是理所當然。
“副主教大人還真是好興緻啊!”完整的看到了這一幕的雪千夜也從副主教的側面帷幕中走了出來,他必需現在走出來,因爲如果等一下的話,可能就會走入限制級的劇情,那樣的話,他的出現隻會被人厭惡。此時的他,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觸動,這樣類似的情景,他在過去的生涯中已經見過了不少。他之所以現在出現,也不是爲了看他們做這些事情而來,他有着更重要的事,自己的事。
“嗯!哦!原來是你啊!我記得你是狩人的那位吧!你來這裏做什麽?我現在不需要你的保護。你應該明白吧!”從最初的驚訝恢複過來的副主教也開始語氣不善的質問了突然出現的雪千夜。這也是當然的吧!不光是自己的興緻被打擾了,同時在他的心中,雪千夜也許會是一位刺客,雖然雪千夜本人是狩人的一員。
“抱歉,打擾了您的雅興。我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爲心中有些疑問想請教一下。”雪千夜停下了,顯然是在等對方的表态。‘我是不是可以問’,他就是這麽表達的。這也是爲了讓對方放下他的戒心。
“什麽事?”現在明顯已經對下面那個女人興趣不大的副主教回答了。
“我是想問一下,當一個人因爲相信你和他是擁有相同的信仰的同行者,可你本身卻不一定贊同這個信仰時,怎麽讓他爲你所用呢?您在這個方面是專家,所以我想你一定可以給我想要的答案。”雪千夜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在很久之前他就想知道的答案。在當時安慰賽硫,他用了正義之名,也讓賽硫相信他也相信着正義,所以才可以讓賽硫和自己站在一起。但之後賽硫的表現讓他漸漸的覺得自己也許用錯了方法。
“哦!我還以爲是什麽問題。就這個?這太簡單了,隻要讓自己成爲他心中的信仰就行了。神愛世人,而我是神在此世的代行者,所以在這裏我就是神。”說到這裏,副主教的語氣中明顯充斥着不可一世的狂傲。是的,就像是他的話中所說的一樣,他認爲自己就是神,并且深深堅信着。
“在開始通過信仰來影響,之後用自己來代替他心中的信仰,這樣不論我們做什麽,那個人也會認爲這是他所認同的‘信仰’嗎?謝謝!受教了。那麽請副主教繼續吧!我先告辭了。”說完,雪千夜單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向他行了一個禮。
“等等!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爲我工作呢?”可是,對方卻不想他這麽快的離開。
“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在下隻不過是狩人中的墊底而已,不值得大人親自邀請。”雪千夜的态度越發的謙卑。
“墊底?不盡然吧!在早上,狩人的其他人和羅刹四鬼的交手我見過,也算不錯。但是,你是個例外,我現在的安全可是由羅刹四鬼來負責,他們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你能夠來到我面前就意味着你避開了他們在外面的布置。這可不是其他幾位狩人可以輕易做到的。所以再說一次,來爲我工作吧!跟着大臣,以你的能力,權力、财富、女人,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面前就有一個,怎麽樣?這個女人雖然隻是個鄉下人,但也是這裏難得的貨色。”爲了打動雪千夜,副主教指向了台下那位不着片縷的女人,用贈送禮物的語氣對他說着。而那個被他所指的女人此時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仿佛對她而言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心靈已經麻木了嗎?看着面前的女人,雪千夜心中平靜的評價着。他的眼神中完全沒有波動,同時盡量表現得自己在考慮他的提議。
而此時的副主教也顯得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雪千夜的回答。在他看來,人生于此世,本來就是遵循着自己的欲望的而活,追求着物質上的享受,雪千夜也不例外,所以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副主教如此的确信着。
就如同意料之中的那樣,片刻之後,雪千夜開口了。
“既然大人都如此的邀請了,如果我還不接受,是不是就顯得我很不知好歹。我答應。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大人需要去說服艾斯德斯将軍。我想這對大人來說應該很簡單吧!至于這位嘛!大人的玩物我又怎麽能奪人所愛呢?”雪千夜說到這裏,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沒問題!明天我就去和大臣聯絡。那你先下去吧!”看着眼中佞臣氣息十足的雪千夜,副主教心中更加的滿意了。最後,雪千夜還沒有成爲他的下屬,他就開始用指揮手下的态度去命雪千夜了。
“祝您玩的愉快!”說完,雪千夜已經離開了,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迹。
如果不是剛剛的對話,甚至會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來過這裏。
大殿外的院子,離開後的雪千夜停在了這裏,這個時候的他表現得與剛才完全不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獨自回憶着剛剛的對話。
把自己信仰化嗎?看上去很簡單的問題,我卻完全沒有想到。人心,人的感情,雖然可以從書中得到相應的知識,但在現實的應對中就會出現不一樣結果。果然,以前爲了活命而放棄的東西現在成爲了我的缺點嗎?就是不知道這個缺點會不會要了我的命。
可惜現在的賽硫已經病入膏肓了,這樣的方法隻适合在那個葬禮上用,也就是說隻有放棄她了嗎?雖然這枚棋子很好用,但明顯已經不适合現在的局勢了,當她知道我本人和所說的一切都隻是虛假時,她心中的炸彈就會炸到我。不過,也不是太過嚴重,備用棋子早就已經有。那麽,有機會就讓她退場吧?
那個副主教。還真是有趣啊!不去思考我爲什麽在艾斯德斯的狩人中不那麽顯眼,也沒有去查一下我的相應資料,就這樣去招攬一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的人,這是無知無畏,還是枭雄本色呢?算了,你給了我問題的答案,所以我就多少爲你祈禱一下好了。希望你能在夜襲的刺殺下多活幾天吧!
回過神來,雪千夜擡了擡頭,看向那片純淨的天空。忽然,星空之中一道白光掠過,轉瞬之間就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聽說流星是一種預兆,那麽這次你帶來的是吉祥的白鳥,還是災厄的黑翼呢?”寂靜的夜裏,隻有他的自語在空中飄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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