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物複蘇的時刻,帝都也早早的開始了呼吸,各個地方都熱鬧非凡。生活在帝都,也許有人可以在早上非常晚才勉強起來,然後在自己的住所看着衆生的行行色色,微微一笑,但大多數的人卻必須爲了自己或者他人的生存,早早的開始他們一天的生活。但雪千夜的住所卻不在此列,這裏很安靜,在做完晨練後,他開始在自己的住所内吃着早餐,也可以說在享受着這短暫的甯靜。
不過好像有人并不想讓他去享受這個甯靜的早晨。
“前輩,出事了!”賽硫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中,聽起來還很慌張。
“怎麽了?”雪千夜很淡定的回應道。
“第三大街又出現了屍體。”
“第三大街?那裏距離那些治安不好的地方很近,出現死人也不需要這麽驚訝吧!也就是說,這次的死者有問題。”
“不愧是前輩,猜得沒錯,是有問題。死者有兩名,和之前的一天的一樣,全都是被人把頭給砍了下來。”賽硫也如實的回答。
“所以,你是想要我去幫你嗎?”至此,雪千夜也明白了賽硫來得如此的早的原因。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這次來的原因嗎?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就想到我,這麽早就過來,而且這種完全把我當作自己人的行爲,也就是說昨天的計劃已經成功了,本來我還想再去加強一下暗示的,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那個必要了。
“沒錯!”賽硫本人回答得也仿佛是理所當然,沒錯,經過昨天的那場對話之後,賽硫對雪千夜的态度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這種變化也是由雪千夜一手促成的,同時也是他所期望的。
“賽硫,你應該知道我是技術部門的吧!而且現在時尚先生讓我完成的工作還有一些沒有完成,所以。。。”對此,雪千夜并沒有馬上去回應賽硫的期待,反而有一些推脫的意思。
“所以?”反問,賽硫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所以’。
“所以我去不了。”雪千夜卻已經給出了‘所以’的後續。
當一個需要被滿足後,它就會顯得不那麽重要;所以我們需要适當讓它變得缺少,這樣才可以加強其重要性。賽硫!繼續加強對我的依賴吧!
“唔!”完全沒有料到,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是賽硫目前的心理寫照,因爲在她想來,雪千夜不是理所應當的會去嗎?
“話說回來,爲什麽你會認爲我一個技術部門的人能幫你找到殺人的兇手?”看着眼前的賽硫,已經決定去的雪千夜還是想要戲弄一下這個橙色頭發的少女。
“那是因爲以前你幫過我們很多啊。”對于他的問題,賽硫馬上給出了自認爲理所當然的理由,然後直視着雪千夜,希望他答應。
“。。。”雖然無聲,但是賽硫的視線仿佛在說‘快點答應,快點答應’。
“。。。”雪千夜也直視着賽硫。
“既然賽硫都來這裏找你了,你就和她一起去吧,雪千夜!而且我們的試驗工作也不是一、兩天可以完成的,今天就當是給你放假。”這個時候,一個外來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眼,來人有着一頭黑白兩色的奇特發色,平凡的臉上帶着一副眼鏡,身上是一身白色的大褂,雪千夜稱他爲。
“DR.時尚!好吧!”看着時尚也到了這裏,雪千夜也表面上同意了。
還沒有放下對我的戒心嗎?不過這樣才有趣啊!一局棋太快,或者太慢下完都會讓人反感,隻有适中才是最好的結果。
“那我們快走吧!”說着,賽硫看也沒看一旁的時尚。
看着已經漸行漸遠的兩個人,時尚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似面露微笑,但心中卻并不平靜。
連一個招呼都沒有和我打,看來已經完全被馴服了啊!名爲賽硫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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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大街,兩人來到案發的地點後,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因爲對于這樣的事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避讓。雖然現場被清理了,但地上的血迹依稀可見。
雪千夜也開始在一旁開始查看,手指輕輕的擦過地面和牆上的劃痕,想要從現場留下的痕迹來推測出一些東西,同時也在等待着賽硫。
從痕迹上來看,戰鬥可以說在非常短的時間裏就結束了,也就是說事實上戰鬥是在一邊倒。這種時候,又在帝都,有這樣的實力的人,還是斬首,也就是說。。。
“前輩!我拿來了。”賽硫邊跑邊喊着雪千夜,手裏還揮舞着幾張白紙,從遠處可以看到,白紙上面有着文字。雪千夜明白這個就是他要求賽硫去拿的有關于死者的檔案資料。
“賽硫,辛苦了!”
“嗯!不辛苦,前輩能來就已經很好了,相比之下我做的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麽。”
“那我就先看一下這個,你也在這周圍去看看吧!想要抓住夜襲的話,大腦比身體更有用。”說着,雪千夜開始準備看看已經到手的資料。
“這個,完全沒問題,不是有前輩嗎?前輩一定可以抓到他們的。”雖然雪千夜如此說,但對于賽硫而言,這些完全沒問題,因爲在那之後,她就全心全意的信任着這位名爲雪千夜的‘前輩’。
“。。。”雪千夜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開始轉頭看着手上的資料,但當他看到其中一張時,瞳孔不自覺的縮緊了。
這個是!資深者,而且還是那位隊長,他怎麽會死在這裏?巧合嗎?等等,難道說,這是你的手筆嗎?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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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雪千夜在思考這個問題時,夜襲的内部也出現了混亂,不,不應該說是夜襲,而是夜襲内部的輪回者出現了混亂。
夜襲的BOSS又一次的召集了全部的夜襲戰鬥人員進行會議,在會議中BOSS告訴了各位一個消息,那就是鍾意被殺了,在安撫了夜襲憤怒的情緒後,BOSS推測出很可能是斬首魔贊克,所以他們也決定這一次的目标就是這位斬首魔。
離開會議後,辭别了前來安慰的原夜襲成員,夜襲内部的輪回者又在上一次的會議地點開始了一次會議,不過這一次的會議氛圍比起上次可以說是天差地别,空氣中透露着幾乎肉眼可見的壓抑,這也是因爲一直以來作爲主幹的鍾意死掉的原因,失去了他,不但是作爲一名隊長的損失,更是他們輪回者中最強戰鬥力的損失。
“怎麽辦?”說話的是魏章,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這件事對他而言,不異于天塌了下來。
“鎮定點。”但是對于陳平而言,這不過是意外,同時他的性格也決定了他不會像前者一樣慌張。
可惡,既然出現這樣的事。這可完全在意料之外啊!不過人都死了,這些也就不重要了,現在最重的是怎麽去利用現在的形勢。
“鎮定?你讓我怎麽鎮定,鍾意死啦!我們中最強的鍾意死啦!這下我們怎麽去完成任務?我完不成任務就死定了。”但陳平完全沒有理解這件事對魏章的影響之大。對于魏章而言,鍾意的死仿佛就是世界末日一樣。他明白自己沒有能力去完成任務,所以隻能像一個瘋子一樣亂叫,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減少自己心中的恐懼。
“冷靜一點!雖然隊長死了,但任務不一定完不成。”從最初的混亂中平靜下來的陳平,馬上想到這件事對他而言可能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于是他繼續開口,以此來加強他在這個團隊中的作用。
冷靜下來想想,這也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三個資深者中的隊長鍾意死了,雖然損失了一個戰鬥力,但是對我而言卻并沒有大的問題,因爲我的計劃本來就是按照沒有資深者戰力而設計的。所以他的死也許對我有利,隻要我現在加強在團隊中主導,那我的計劃就可以提前完全了。而且,我的盟友,雪千夜,你應該已經在懷疑鍾意的死是不是我的手筆了吧!不,你會肯定這是我的手筆。因此下次與你見面的時候我就會占有優勢地位。現在,我應該做的就是穩定内部。
“完成?說得容易,怎麽完成?”就和所有已經失去了全部希望的人一樣,現在的魏章隻是一味的否定着陳平,同時也在否定着成功的可能性。
“不,不對,陳平!你說,你既然說了可以完成,那麽你應該,不,是一定有什麽計劃吧!”這時徐斷提出了與隊友相反的觀點,聽到陳平如此的說,他願意去聽一下陳平的意見,雖然在他的心中也對此沒有抱有太大的期望,但是對于落水之人而言,任何的東西都是希望,即使它是一根渺小的稻草。
“嗯!雖然隊長死了,因此我們少了最強的戰力,但是我們還有辦法。”陳平的聲音十分的穩定,也十分的讓人安心,可以讓人不自覺的聽從他的話語。
沒錯,就是這樣,快點來問我吧!這樣我才可以更好的卻掌握這個團隊。洛詩,你沒機會了。
“真的?什麽辦法?”魏章用力抓住陳平的雙臂,語氣十分的激烈,因爲這樣的大起大落讓他的内心并不平靜。
“我們的任務是殺死帝具使,但是不一定要強殺。”陳平看了看魏章的雙臂,開始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斷,沒錯,這是他在一開始就有的推斷。
“你是說。”這次說話的是徐斷。
“沒錯,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玩過一個叫作DOTA的遊戲。在那個裏面有一個規則,那就是小兵和英雄死前不論别人打了多少傷害,但隻要最後一下輸出是你完成的,那麽你就可以說是完成了它的擊殺。”聽到徐斷如此配合的反應後,陳平不動聲色的推開魏章的雙臂,雙手壓在桌上,開始款款而談。
沒錯,就是這樣,繼續回應我,這樣才可以突出我的重要性,我的目的也就快要達到了。
“也就是說我們要做的就是去補刀。”顯然也玩過同一個遊戲的魏章也終于從那種情緒中掙脫出來了,開始回答起了陳平的問題。
“沒錯。就是這樣。”陳平繼續用那種強勢的語氣的回答着魏章的話,讓人願意去相信他的話。
“可能嗎?”仍然是魏章在問。
“一定可以。”
“好!那就這樣做。”這次回答的人是徐斷。
“這樣的話,我們之前的計劃就需要改動一下了。”看着一旁的洛詩,完全無視了想要發言的她,陳平把形式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改動?”此時的魏章已經不再慌張了。
“要怎麽改?”徐斷也問出了另一個大家關注的問題。
“把之前我們的計劃改成現在的,也就是暗中坑殺帝國和革命軍兩邊的人。”在看到氣氛已經回到平靜的狀态,陳平也開始抛出自己的後續計劃。
“就是要背後捅夜襲的一刀,是吧?”終于回到狀态的魏章好像找回了自己思維,也開始明白了陳平的想法,喃喃道。
“怎麽?下不了手。”看着這樣的魏章,陳平帶着戲弄的語氣問了問魏章。同時這也是陳平對于魏章的一種試探,用這樣的語氣來試探魏章對他的反應。
“怎麽可能?隻不過覺得有點可惜。”魏章本人對此好像沒有任何的特别反應,因爲不知何時開始他自己把這些看作了理所當然。
因爲這裏的每個人都熟悉魏章的那點愛好,所以在場的大多數人也都明白魏章據說的可惜是什麽,陳平和徐斷隻是用略有深意的目光看了看他。
而注意到他們的目光後,魏章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做?”洛詩在找到這個難得的短暫機會後,終于也讓自己加入了這場對話,雖然此時的對話已經接近尾聲了。
該死!沒想到才晚了一步就完全落後了。現在已經阻止不了這個家夥,那麽至少要試着挽回一下。這次大意了,被隊長的死影響了嗎?等等,看這個情況,萬一陳平這個家夥成爲了隊長,那我。。。。。。
“我們應該加強和帝國那邊雪千夜的聯系,這樣才能更好完成目标。”微笑的看着洛詩,陳平馬上把話題又拉回了自己的手中。
“好吧!那我們馬上去做。”徐斷站了起來,準備馬上去做這些,因爲這也許可以給他帶來安心。
“不,最好應該等明天。現在隊長剛死,我們就馬上往外跑,會讓人懷疑的”陳平也站了起來,并且否定了徐斷的做法。陳平的行動也宣示着這次會議的結束。
“也對。”而徐斷也沒有反對的同意了,語氣中透露着的是一種名爲信任的東西。
“那就明天再去。”魏章也同意這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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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的第五大街,平時本應該熱鬧喧嚣的街道在此刻卻顯得格外的安靜。因爲死人的原因,原來會來這裏的人卻早已不見人影。陣陣的冷風吹過街道,在寒氣和月光的映照下,這裏仿佛成爲了傳說中的鬼街,讓人望而卻步。
不過也許還不能說完全沒有人影,因爲在街頭的不遠處有着一個身影正在慢慢靠近。在路燈所造成的陰影下,來者的臉被隐藏了一大半,但從穿着警備服的身形上看,可以知道來的是一位女性的警備隊員。她的身邊還帶着一隻像是寵物的白色小狗,那隻小狗正在她的身邊打着轉。
在出了那樣的事之後,還敢晚上一個人在這裏行走的人,不是蠢才,就是對自己非常有自信的人。而這裏的少女明顯是屬于後者,因爲她在使用奇怪的語調自言自語的說。
“小比,快點!做完這些事就可以回去睡覺了。然後明天,前輩一定會誇獎我的。”賽硫用系在小比頸上的繩子用力拉着身邊的小白狗,突然間仿佛想到了什麽加快了自己的行走速度,而那隻名爲小比的小狗則被他在地上用拖地的方式拖着走。
但看上去好像神經大條的她也有着自己的細膩。她的腦中開始回想着雪千夜對她所說的說。
“賽硫,記住了!隻要按我所說的去做,就一定可以完成的。”
“完成!也就是說可以制裁那個殺人魔。”
“嗯!制裁他,爲了正義!”
“嗯!嗯!正義必勝!”
意識從對話中回到現在,賽硫默默的對自己說了一句‘正義必勝’,然後繼續開始雪千夜所制定的計劃,因爲雪千夜确定那個殺人犯一定會來,所以賽硫也如此的相信着,這也是她在這裏的原因。
實際上,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眼睛已經注視她一會兒了,那是一雙如同野獸一般的雙瞳,兩眼中充滿着殘忍的瘋狂,沒有絲毫的憐憫。隐藏于陰影中的野獸正在等待着自己出手的機會,過度的興奮讓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獵人也在等待着那個機會。獵人和獵物的對決,能夠存活的隻有其中的一方。
而在無人知曉的另一個黑暗地點,還有一雙眼睛注視燈光下的賽硫,這個身影趴在那裏,看着手中長長的黑色武器,一隻眼已經閉上,另一隻張開的則對着一個長筒,喃喃自語的說道。
“通常而言,大街尾部的廣場是最佳的地點,而且對于那樣的野獸直覺,機會隻有一次,露出破綻的一瞬間。不過,沒想到還會有再次用上這個的一天啊!”
賽硫走完了大街,在大街的出口是一個廣場,可以說這裏已經幾乎是無人的地帶,也是野獸心中理想的攻擊地點。
所以,理所當然的野獸動手了。一道身影飛快的從陰影中竄出,在賽硫的身後向她沖去。
“铛!”
賽硫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上,完全來不及反應,她就被人掐住了脖子,舉在了半空,由于雙腳接觸不到地面,她隻能抓住對方的雙手痛苦的掙紮,呼吸也漸漸的變得困難。
“又有一個獵物來了!來,說點什麽吧!隻要你陪我多說說話,我就放過你,怎麽樣!”犯人似乎認爲已經勝券在握了,所以并沒有馬上下殺手,反而開始用語言戲弄自己的獵物。明明完全沒有放過獵物的想法,但他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也正因爲如此,所以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那隻白色小狗。可是對于他們這種人而言,一個大意的結果,就可能是自己生命。
“撕!”一直被野獸所忽視的小狗突然變身成了巨大的怪物,咬向了野獸,那張張滿巨齒大口像是要把他一口吞下。
“滴!滴!滴!”鮮紅的血滴落在地上,雖然因爲自己猛獸的直覺,他躲開了剛剛的那一次突襲,但是從他一隻流血的手來看,也不是完全躲開了,他仍然被剛才的攻擊擊中了。
回到地上的賽硫,終于也有時間看清楚對面的這位犯人了。這位犯人有着如同鋼鐵般魁梧的身體,身上披着一件非常破舊的大衣,雙手的手臂上有各有一支臂劍,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額頭上有着一個類似眼睛的裝飾品,熟悉人會知道那隻眼睛是帝國僅有的48件帝具之一,帝具----五視萬能,如果忽略掉他那野獸般的眼神,人們也許隻會認爲他是一個落魄的流浪人仕吧。
賽硫想到自己之前的表現,心中開始憤怒,同時也有對于雪千夜的崇拜,因爲在她來到之前,雪千夜就讓她給小比下命令,命令小比對除了雪千夜以外任何接近她的人直接攻擊,這也是她還活着的原因。
對于此時的賽硫,發洩憤怒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戰鬥制裁這個犯人,這個殺人犯。所以,她發出了自己的命令。
“小比狂化。”
在賽硫發出命令之後,巨大的小比,不,現在應該說是帝具---百臂巨人的身體變成了紅色,隻是從外觀上看也可以看出這隻兇獸變得更加的兇殘了。
而直面它的贊克有更加直觀的感受。雖然因爲自己的失誤,從而讓自己陷入困境。但他卻并沒有在意,他認爲自己仍可以殺死自己的獵物。
“碰!碰!”戰鬥中武器交錯的聲音不絕于耳,在幽暗的燈光下,帝具之間戰鬥的火花點亮這一片黑暗。
廣場中,贊克因爲自己的帝具可以看出别人的下一步動作本來應該有優勢,但現實的情況卻不是想像中的那麽美好,因爲賽硫的帝具是生物型的帝具,所以本來他認爲應該是一對一的戰鬥變成了二對一。他無法無視自己面前這隻發狂的大狗而去攻擊在那隻狗後面使用槍械攻擊他的賽硫,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帝具對于這隻狗沒有用。所以戰鬥開始後,他便一直處于下風。幾次想直接攻擊人的嘗試反而讓自己身上多了幾道傷口。
随着時間的流逝,贊克身體最初的那種亢奮的感覺也開始變成了疲憊,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反應也在下降,雖然目前自己還沒有露出破綻,因此自己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但是撤退的念頭逐漸的在他頭腦中蔓延。
一劍逼開了再一次向自己飛撲過來的大狗,同時避開了賽硫的槍。他馬上轉身,還未完全轉過去的臉上又露出了危險的笑容,對着賽硫說。
“下次再見了!”轉頭完成。
“碰!”
胸口出現一個大洞的贊克,不,現在應該說贊克的屍體倒在了地上,屍體與地面的接觸發出了清晰的聲響。
直到死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走完自己的一生。
抓住了在自己撤退時露出的一絲破綻,那個人使用槍械一槍殺死了自己。做得漂亮!終于可以解脫了!這也是他人生最後的想法。
“哒!哒!”從陰影中傳來有規律的腳步聲。
不久,人影走出黑暗的區域,慢慢的來到了這具已經失去生命的身體旁邊。輕輕的拿起掉落一邊地上已經染血的帝具,隻是看了看這個一般人夢寐以求的帝具,将它回收後。隻是因爲自己大腦中突然出現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便向着賽硫走去。
“辛苦了!你沒事吧?”這是雪千夜來到賽硫身邊後說的第一句話。
“前輩!你殺死他了吧!”賽硫沒有先關心自己反而問了一下雪千夜,那個犯人是不是已經死了,也許在她心中正義是比她本人更高的存在。
“不是你哦!應該說是我們!”雪千夜眼神純淨的看着這樣的賽硫,他明白她已經内部已經發生了些什麽,所以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這個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的心中已經開始扭曲了。不過,這也是我引導的結果,不是嗎?
“不!是前輩一個人做的。在前輩來之前,我隻不過和他打了個平手。甚至在開始的時候沒有前輩的提醒,我早就死了。最後連他想逃走都沒發現,如果不是前輩,我根本就一無是處。所以是前輩一個人做的哦!”賽硫反駁了雪千夜的說法,在賽硫的眼中,名爲雪千夜的前輩才是作用最大的,而自己非但沒有什麽作用,而且還要被前輩救助。
“也對!不過賽硫你也不用沮喪,下次再好好加油吧!你的正義總有一天會比我更強的。”沒有再去堅持,雪千夜明白自己再去說這些話也沒什麽作用,他開始順着賽硫的話說了下去。
“哎!是這樣嗎?”賽硫本人卻意外的很高興,因爲雪千夜的話語,她所崇拜的前輩所說和話。
“就是這樣。”
“嗯!”
“不過啊!那個犯人爲什麽會在最後選擇逃跑呢?明明可以戰鬥得更久哇。”已經興奮中回過神來的賽硫就如同平時一樣,問了雪千夜這樣的問題。
“哦!那個啊!那是因爲他在戰鬥一開始就吸入和浸入了小比口中和牙齒上的興奮劑。因爲興奮劑不是毒藥,所以他一開始不會感到有問題,也不會有撤退的念頭。但是這種興奮劑的後作用特别的大而且快,所以當它的後遺症到來時,那個人才會感覺到有問題,想到撤退。”雪千夜也微笑的給她作出了解釋,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是另一個聲音。
雖然說毒藥也是一種選擇,但是贊克那樣的人一定會有藥物的抗性,而我并沒有可以一擊必殺的藥,更重要的是,即使有強毒,如果使用強毒,讓賽硫直接殺了他,那麽我的任務就失敗了。這樣狀态下的賽硫肯定不會理會我那種要活捉犯人的想法,她絕對會直接殺死他,爲了所謂的正義。相比之下,這種有着缺點的興奮劑才是更加的選擇。
“興奮劑?也就是之前你給小比裝上的東西嗎。果然,不愧是前輩,真是太利害了。”賽硫也馬上反應過來,在她出來前,雪千夜把一些藥物塗在了小比的牙齒上,還在小比嘴中裝了一個特别的東西,他說是可以讓小比吐出特殊氣體的東西。現在回想起來,她突然明白了之前的那些藥物就是興奮劑,不過,果然,前輩在來之前已經料到了所有的事啊!這是賽硫此時的想法。
“嗯!那麽現在,快點讓小比把這個運回去結案吧!”雪千夜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對她說。
“好的!小比,吃下這個,注意不要消化了,運回去,知道嗎?”賽硫也非常高興對小比下達了命令。
接到命令的小比,跑到了贊克屍體的旁邊,抓起屍體,用一種驚悚的方式把這個屍體吞了下去後,帝具百臂巨人又重新回到了小狗的形态。小狗形态的它就像一隻真正的狗一樣,搖晃着尾巴的跑回了自己的主人賽硫的腿邊。
“這樣就算是搬回一分了吧,陳平!”先行走開,距離賽硫有一段距離的雪千夜在黑暗中,輕歎着無人可以聽到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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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殺死帝具使一名,任務完成1/10’這句話不約而同的出現其他還活着的輪回者腦中。
“這麽快就做掉一個了嗎?你這是想示威嗎,雪千夜?”躺在床上,正通過窗口看着外面星空的陳平也表現出了愉悅的笑容。
“什麽?死了,原來真的可以完成,還是被一個人完成。哈哈。。。”因爲失眠,而在自己房間中來回走動的魏章也在發瘋似的笑。
“該死,又被搶先了一步了。”原本已經快要入睡的洛詩,被這個通知給驚醒了。
“。。。”
“。。。”
“。。。”
原本因爲隊長的死所帶來了的負面影響在這一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任務可能是很容易完成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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