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遠遠的看着這一家三口被帶上了平台,他們發放的武器是剛剛從屍體上拔下的骨刺,上面還帶着鮮血和碎肉,女人和小孩吓的把骨刺扔到了地上,男人則是右手緊握着骨刺,把孩子和妻子護在身後。
“這些獸人似乎很看重和人類的決鬥,如果不是人類試圖逃跑或者偷襲,它們倒是會選擇公平的一對一。”光頭男人和楚海一樣注視着平台,果然和他說的一樣,仿佛是知道這三個人裏真正具有戰鬥力的隻有一個,把一家子帶到平台的五個獸人裏隻走出了一個,那個獸人拿着同樣的骨刺,獰笑着和男人對峙着。
楚海從那男人的防禦姿勢和準備動作判斷出這個男人應該系統的學習過搏鬥,不論是什麽類型,總之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練家子,但楚海很清楚,這個男人赢不了。
決鬥開始,男人示意身後的女人和孩子後退,然後他沖上前去把手裏的骨刺猛然刺向了獸人的胸口,獸人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男人的骨刺再也不能前進一絲一毫,獸人猛的一用力,男人手腕吃痛不由一松,獸人舉起了另外一隻手的骨刺,完全插入到了男人的右手手臂裏。
獸人本來完全有機會把骨刺插入男人的腦袋或者胸口,但他似乎有意的戲耍男人,把插入男人手臂的骨刺抽出,它又把骨刺刺向了男人的另外一隻手臂。
男人瘋狂的掙紮着,他用腦袋猛力的撞向獸人的腦袋,但卻絲毫沒有人獸人的動作停止,那些對人類常用的格鬥技巧完全不适用于獸人。
獸人用力一擰男人的手臂,幾乎要把這一條手臂完完全全擰彎,男人已經痛的大喊起來,身後的女人和小孩大聲哭着,聽到了孩子和妻子的哭喊聲之後,男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他不顧自己彎曲折斷的手臂,咆哮着張口咬向了獸人的脖子。
人類不顧一切時的咬合力是驚人的,男人咬住獸人的脖子死也不肯松開,獸人嘶嚎着把骨刺插入男人的身體裏,不斷的抽出又插入,男人的口鼻都噴出鮮血,但牙齒卻沒有松開哪怕一點。
其他獸人看到男人這拼命的架勢,立刻上來幫助同伴,它們把骨刺插入到男人的胸口,又把男人的身體擡起,試圖把他和獸人分開,但男人咬的實在太緊,當他們把男人和獸人分開來,獸人的脖子已經被男人咬出了一個大血洞,獸人抱着脖子掙紮了幾下之後倒地死去。
獸人們憤怒的一擁而上,把女人和小孩用骨刺殺死,然後把屍體又抛向了看台,引發了新的尖叫。
楚海不再看這一幕慘劇,他看向了下方水牢的陳張楚和老院長,陳張楚和老院長同樣看到了那殘忍而血腥的一幕,他們的臉色并不好看,陳張楚更是被吓的不輕。
“那個男人可惜了,他之前因爲反抗的太激烈,被那些獸人們教訓了一頓,身上的傷可不輕,本來我還想等他傷好一些再和他一起挑戰獸人的,你别看他死的窩囊,如果沒有受傷,他最少能夠幹掉兩個獸人!”光頭男人似乎對死去的男人很熟悉,他搖了搖頭惋惜說道。
楚海一直覺得之前那個男人的動作有些遲緩,現在才明白是受傷的緣故,他對光頭男人說道:“你告訴我這麽多,應該是想拉着我和你一起挑戰吧?”
“對,你的内息很平緩,腳步也很穩,看得出來是個實力不錯的高手,不過現在看來,你應該是不會和我組隊了的,如果你想要帶你家人的話,趁早吧,說不定過一會,那些畜生們又會玩什麽新花樣了。”光頭男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之前和楚海搭話也是存了私心。
楚海點點頭,陳張楚和老院長已經處于人群的外圍,用不了多久,就該輪到他們決鬥了。
“哥們,祝你好運,我先下去了。”楚海對着光頭男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他開始抓住囚籠的兩根木頭猛烈的搖晃起來,吊着囚籠的藤條并不堅固,很快就因爲楚海的強烈搖晃而斷裂開來。
囚籠落到了水牢所在的淺水塘裏漂浮在淺水塘上,楚海掰開了其中的一根木頭,從囚籠之中走了出去。
獸人們因爲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刻将楚海包圍了起來,離他最近的幾個獸人已經提起了長長木棒朝着他走來。
“我要挑戰!”
楚海對着之前的灰毛獸人大聲呼喊,然後舉高雙手抱住了頭部。
“是你啊,人類!”灰毛獸人見到楚海之後,開口吩咐着其他獸人退下。
楚海的腦部隻安裝了單向的語言翻譯芯片,灰毛獸人的話他能夠聽懂這并不奇怪,但楚海說的人類語言灰毛獸人也能夠聽懂,這讓楚海有了一絲疑惑,不過他很快就撇在腦後,現在不是當好奇寶寶的時候。
“我要挑戰獸人戰士,我可以挑選我的同伴了嗎?”楚海走到了灰毛獸人面前對它說道。
灰毛獸人盯着楚海饒有興趣的笑了笑之後說道:“可以,你去吧,輸了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楚海點點頭,他來到水牢面前,指向陳張楚和老院長,立刻有獸人把老院長和陳張楚帶了出來。
“鬧出這麽大動靜,就是爲了他們嗎?”灰色獸人盯着陳張楚和老院長,他能夠分辨出,這兩個人在人類裏都屬于戰鬥力最弱的。
“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楚海不願意和灰色獸人多說話,他拉起陳張楚和老院長走入了平台。
灰色獸人在帶隊的獸人耳邊說了些什麽,那個獸人不停點頭,然後帶着另外四個獸人進入了平台,他們的手裏拿着的不再是細長骨刺,而是帶尖刺的木棒。
楚海三人被守在栅欄門的獸人各發了一根骨刺,楚海拿過了老院長和陳張楚手裏的骨刺,他示意二人朝着栅欄門的最裏層躲避,然後他把其中一根骨刺投向了最前方的獸人,然後提着兩根骨刺猛沖上前。
獸人們沒有遇到過楚海這樣主動出擊的人類,楚海的骨刺射擊攻其不備,其中一個獸人躲避不及,被楚海的骨刺刺中了胸口。
楚海已經沖到近前,他雙手骨刺齊齊揮舞,猛攻向了受傷的獸人,獸人的腦袋被骨刺插入,不到五秒鍾的時間,楚海已經殺死了第一個獸人。
看台上響起了歡呼聲,它們似乎特别崇拜着武力,楚海這幹淨利落的動作引的它們喝彩不止,好似死去的不是它們的同胞,而是毫不相幹的畜生。
楚海來不及去感歎獸人們的涼薄,他撿起了獸人掉落的木棒,雖然是簡陋的武器,但好歹強過骨刺,拿起木棒狠砸向另外一個獸人的大腿,獸人吃痛不由單膝跪倒,楚海用膝蓋襲向獸人頭顱,然後又舉起了木棒砸下,這一下力道十足,直接被獸人的腦漿和鮮血砸了出來。
其他三個獸人一起攻來,楚海利用着速度和靈活性的優勢躲避着獸人的木棒,同時也在尋找着機會發動攻擊。
楚海很快被逼到了栅欄門的邊緣處,他在三個獸人一起砸出木棒時從獸人的下身穿過,迅速爬起之後,他用盡全部力氣揮動木棒,木棒接連雜碎了兩個獸人的腦袋之後也斷裂開來,楚海又一腳踢向了最後一個獸人的腿部,獸人被楚海踢中不由雙膝跪倒在地,楚海撲上前去,左手抱住獸人的腦袋,右手則拾起了一根骨刺**入了獸人的腦袋。
以一己之力殺死了五個獸人,楚海引起了全場的尖叫和歡呼,獸人們爲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決鬥而歡呼,而人類則爲楚海的勝利而歡呼。
“楚海,救救我......救救我!”
楚海聽到了水牢裏傳來的求救聲,但那聲音被歡呼和尖叫所掩蓋,他努力分辨着聲音的來源處,發現傳出求救聲的是徐佳。
看到徐佳之後,楚海這才想起,石頭等人都和他一起被捉來,但水牢裏,卻并沒有他們的蹤迹。
“楚楚,石頭他們呢?”楚海回過頭去問向陳張楚,陳張楚沒有回答,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楚海不再追問,他已經明白石頭等人恐怕已經死在了決鬥之中。
“我還可以繼續決鬥,可以嗎?”楚海看了看四周歡呼雀躍的獸人們,在發現它們對這樣血腥的場景十分狂熱後,他向灰色獸人提出了再次決鬥的要求。
灰色獸人饒有興趣的打量了楚海幾眼,然後它大聲朝着獸人們呼喊道:“還要看這個人類繼續決鬥嗎!?”
“殺了他!”
“把他撕碎!”
“讓白毛勇士們上!幹掉這個人類......”看台上的獸人們嚎叫着,灰色獸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楚海說道:“人類,我敢肯定,明天競技場會因爲而爆滿的,看在你能爲酋長大人賺錢的份上,好,我就再讓你決鬥一次,不過也隻能再進行一次了,否則,明天就沒有什麽好看的了。”
楚海三人離開了平台,灰色獸人把陳張楚和老院長安排到一旁站着,然後它又帶着楚海走到了水牢面前。
“選吧。”灰色獸人揮了揮手,然後又轉身離去。
楚海指向了徐佳,然後又把手指向了半空中囚籠裏的光頭青年。
“我要選他!”
灰色獸人在遠處看着,看守的獸人見他點了點頭,立刻把囚籠裏的光頭青年放下。
光頭青年走到了楚海身邊,低聲對他說道:“謝了,我看走眼了,原來你這麽強,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楚海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拉着渾身濕透又被吓的面無人色的徐佳,和光頭青年再度進入了平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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