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原爲奎爾薩拉斯的高等精靈,在大約7500年前被暗夜精靈從卡利姆多流放,退化成爲高等精靈。在死亡騎士阿爾薩斯踏平銀月城後,回到故鄉的高等精靈王子凱爾薩斯發誓要向天災軍團複仇,他将自己的種族改名爲血精靈,以此來紀念那些在戰争中死去的同胞們。最終王子爲複仇而迷失,被惡魔蠱惑,戰敗在外域的風暴要塞,逃回故土,最終死于故鄉的魔導師平台。現在,劫後餘生的血精靈們加入了部落,爲了複興辛多雷的榮耀而努力着。
在漫長而瑣碎的做任務過程中,古宸感慨說:“真是過了玩遊戲的年紀啊,對這麽龐大而恢弘的曆史背景隻感覺無聊,沒辦法對制作者的用心緻敬。”
一直負責撿拾屍體的周天娜拿起山貓的項圈等等之類任務用品,說道:“但是做任務升級會比打怪要快,魔獸世界相信桑尼跟赫斯提娅都會覺得比較好玩,你覺得沒意思,是因爲你隻喜歡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行事,不喜歡這麽機械的完成任務。”
古宸仍舊兢兢業業的完成護花使者的使命,終于在小半天之後,兩人升上十五級,達到了去哀嚎洞穴下副本的标準。兩人才發現了第一個難題,不知道怎麽去往其他主城。
經過多番尋找終于在銀月城最北部的建築裏找到了去幽暗城的傳送寶珠,點擊之後就瞬間出現在了幽暗城的傳送點。
古宸恍惚間記起,曾經在父親的高壓政策之下,曾經在魔獸世界公測時,偷偷摸摸玩過一陣這個遊戲,最終由于下副本的時間過于局限而被迫放棄。
他當時選擇的也是盜賊,因爲擁有亡靈意志的可怕天賦,亡靈盜賊在近身搏鬥中要更爲強大,同時也是一個孤獨的獨行職業。
當看到洛丹倫熟悉的景色,幾乎完全都是斷壁頹垣的幽暗城,深綠色的下水道,總是留有那麽一兩具墓碑的死亡電梯,而在中央銀行的橋梁之下,商人售賣的是一種女孩子看了會吓到尖叫的寵物——蟑螂。
十年之後重返,回憶如同開閘洪水,一點點喚回。
身畔的周天娜顯然是不大适應這種環境,有些無措的挽住了他的手臂,說道:“簡直是恐怖片現場。”
這次不再是孤身一人的古宸笑了笑,牽起來她的手說:“走出這座城市就好了,外面有一艘地精的飛船,可以飛到獸人主城奧格瑞瑪,桑尼跟赫斯提娅的出生地是雷霆崖,以桑尼的尋路能力,估計到奧格瑞瑪的時間不會比我們晚太久。”
走到飛艇的塔樓之下,望着霧霭沉沉晦暗莫明的提瑞斯法林地,他忽然玩心大起,快走幾步,噗噗幾刀解決一隻蝙蝠,然後撿拾起一個毛茸茸的白色小爪子,遞給周天娜看,說道:“幸運兔腳,可能是制作者一個善意的玩笑,這個遊戲的物品等級是利用顔色來劃分的,灰色的物品是毫無用處的,賣給商店也隻能換來微薄的收入,白色的略好一點,再往上逐漸是綠色藍色紫色和橙色,橙色是史詩級武器,我也沒大見過。”
“所以,這個幸運兔腳是沒用的東西?”周天娜把玩着手裏肉呼呼的小爪子,看着一點也不可怕,反而像個萌系的鑰匙墜。
“應該是的,但是我當時固執的認爲,把這個東西放在包裹裏,能夠增加物品掉率,就這麽催眠了自己很久,直到包裹裏實在沒地兒才放棄。”古宸笑着和她說起自己的糗事。
周天娜拿着那個幸運兔腳出神,仿佛在想些什麽,任由古宸牽着她上了飛艇,這才說道:“我有個設想,你聽聽看。”
“行,你等一下在說,飛艇穿越無盡之海的時候可能有一會空間轉接的短暫黑暗,你别離開我身邊就好。”古宸溫和的看着她,認真叮囑。
“好,”周天娜巡視着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飛艇,問道:“如果在地圖轉換之前的一瞬間跳下飛艇,人會到哪裏?”
古宸失笑,說道:“這個無聊的實驗,我以前也有很多次曾經想試過,但是因爲玩遊戲的時間不多,所以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高空自由落體的危險動作還是不要試了,而且現在我們的包裏暫時沒有爐石,一旦掉下去,可能就是要無限跑地圖跑到崩潰了。”
說話間,地圖轉換,可以看到牛皮紙般凝重的背景地圖上,飛艇沿着一條虛線,冉冉進入了杜隆塔爾,也就是獸人主城外面廣闊的荒地。
古宸握牢溫軟的小手,能和喜歡的人,一起重走青蔥歲月中的點點滴滴,這是一種很治愈的體驗。
周天娜仿佛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說道:“星條國的遊戲很熱衷于設定彩蛋,就是一些惡搞内容和情節,比如名人,名作的一些調侃。”
“你是說,在璇玑仙蹤裏也植入這種理念,增加我們這款遊戲的底蘊。”古宸一聽就懂,順着她的語意來思考。
周天娜點點頭,說道:“對呀,比如說将幸運兔腳留在包裹裏的人,還有就是嘗試在飛艇中跳下的人,我們可以給這些生活休閑玩家一些有趣的成就體驗,設計的龐大紛雜一些,比較細緻和奇葩的,雖然聽起來無聊,但是也能增加一些趣味性。”
“這個趣味性還不夠獨特,或者可以給一件熟知的物品增加隐藏屬性,需要比較繁複錯雜的任務,才能把它的作用不斷放大和改變,類似于一種——神器養成系統。”古宸覺得這個設定還是非常有趣的,但是需要有相應的收益,才不會讓去嘗試的人,隻是覺得自己無聊的蛋疼。
“相信桑尼也有它的想法,我們先去找他。”周天娜收起記錄了兩人構想的系統小飛球,打算先去尋找化身哀木涕和傻饅的兩名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