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番天印後,羅天陽又在原大黑圈的位置上,連貼了五道鎮邪符,做完這一切後才松了一口氣。
至少從表面上看來,無名道長的策略很成功,邪魔是被牢牢鎮住了,沒再整什麽幺蛾子。
大家又重新聚到中央位置,神情皆好看了些。尤其是何東海,那是一臉笑呵呵,連連稱贊羅天陽師徒倆,稱贊他們聯手鎮邪魔的效果相當好。
大家開懷地大笑一番,留下何東海在值守,羅天陽等便回到谷外的别院,到客房裏歇息。
到了第二天,羅天陽修煉完來到正堂,卻又看到何東海一臉的便秘相,知道邪魔肯定反噬了,心裏不由得苦笑一聲:這邪魔,還真不讓人省心啊。
無名道長卻是一臉淡然,幽幽地喝了幾口茶,将茶杯輕輕放到桌子上,淡淡地笑道:“天陽,昨晚的鎮邪效果還不錯,比以前好多了,相信能堅持更長時間。”
“我說何師兄,你能不能不吓人啊!”羅天陽聽了,不禁朝何東海翻翻白眼,大聲埋怨起來。他是以爲沒起什麽效果,哪知效果還是挺好,無非是沒有完全鎮壓住邪魔而已,而這本就在預料中的,又有何大驚小怪的呢?
何東海重重地歎息一聲,搖着頭,自嘲地笑道:“是我的期望太高了些。”他說了一句大實話。
“能否堅持到三個月,那還得兩說。”無名道長接口繼續之前的話題,“不過,還可以用鎮邪符繼續鎮壓它,若能說動地府來值守,相信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經過昨晚那番鎮魔舉措看,番天印的效果是明顯的,羅天陽便從背包裏取出,将它抛給無名道長,說:“師父,這番天印先放您這裏吧。”
無名道長伸手接到番天印,将它放進太極八卦袋中,而後說道:“邪魔的适應性很強,番天印的法力效果會持續降低,但短期内肯定是有效果的。”
羅天陽想了想,又從腰間摸出七枚金棺材釘,将它們抛給無名道長,笑着說:“師父,日後收拾邪魔,番天印肯定是要用到的,您替我煉煉吧。”
金棺材釘可以用來部署北鬥七神法陣,用此聚集天地靈氣,煉制番天印,提升它的法力。
無名道長一揮袖子便将它們收起,輕笑道:“你這小家夥,連煉印的事都要麻煩師父,真是懶啊!”
“我得苦修啊。”羅天陽呵呵笑道,邪魔的不确定性太大,他決定要将全部精力放在修煉上,争取更快地晉階到金符修爲。無名道長是要跟去龍虎山護法的,順便替他煉制番天印,那是順便之舉。
安排好煉印之事,羅天陽便問起邪魔的事,得知那大黑圈重新顯現出來,隻不過顔色上黯淡許多,那十八銅人離地面也要更深些,說明對邪魔的鎮壓的确起到很大作用。
鎮壓邪魔的事,他和無名道長也隻能幫到這裏,便不想再停留,吃過中飯就離開别院下山。
何東海師徒仨一起相送。經過茅山正院時,羅天陽胸口突然感到一陣心悸,腦袋也跟着一眩,知道有狀況發生,心頭頓地一驚。
感受到他的異狀,無名道長眉頭微微一蹙,輕聲問道:“天陽,怎麽了?”
他們師徒倆停下,何東海三個也跟着停下,皆是滿臉疑惑地望着羅天陽。
此時,他額頭上已滿是汗珠,面目有些扭曲,手捂着胸口緩緩坐了下來。
“天陽,怎麽了?”無名道長眉頭皺得更緊,問話的速率急促了些,語氣也更重了。
羅天陽沒有去回無名道長的話,此時他心裏感覺慌慌的,盤膝坐到地上,兩眼有些迷離地望着前方,心裏默念起清心咒。
整整念了一分多鍾的清心咒,他慌亂的心境才算平複下來,迷離的雙眼重新煥發光彩,伸手抹着臉上的汗水,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有些疑惑道:“師父,剛才我沒來由地一陣心悸,腦袋也有些眩暈,似乎是心魔在動。”
“心魔在動?”無名道長有些失聲,何東海卻是臉色大變,他倆是知情者,知道心魔在動意味着什麽。
而何大山和何初一則是一臉迷茫,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三大強者齊齊失态。
沉默良久後,無名道長沉聲道:“按理說,心魔絕不會在此時動的,除非是與那隻邪魔共鳴了。可這也沒道理啊,在山谷裏沒反應,離得遠了反而出現異狀。”
他話剛一說完,何東海臉色刷地一變,沒跟他倆打招呼,飄身即進入茅山正院。
“師父,您怎麽了?”何東海疑惑地大聲問道,也跟着跑了進去。
羅天陽與無名道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與自己一樣的懷疑,是誅邪刀出問題了。他們不約而同地歎息一聲:“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邪魔就是方子旭被誅邪刀反噬産生的,在如此緊要關頭,要是誅邪刀出問題的話,那絕對是緻命的問題。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便見何東海急急出來,揮手讓一衆茅山派弟子回避,方才焦急道:“無名前輩,羅天陽,誅邪刀不見了。”
聽到誅邪刀不見了,羅天陽和無名道長一時傻眼了,事關茅山派安危的法器,竟然沒能妥善收藏好,在此緊要關頭竟然不見了。
半晌過後,無名道長沉聲問道:“如何不見的?”聽得出來,他是在強壓内心的怒火。
羅天陽心裏也惱火得很,目光如利箭般盯着何東海,直接吼了出來:“一隻邪魔你是不是覺得寂寞,非得要把天下人都化身爲邪魔,如此你心裏才滿意啊!”
何東海哭喪着臉道:“我是将它放在藏經閣密室裏的,暗門上貼有我的封門符。那裏原先大山也是能進的,現在則隻有我一人能進,但它卻是不翼而飛了。藏經閣又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守衛,最近都沒人進去過,哪知會出現這重大纰漏啊?”
羅天陽還要朝他吼,卻被無名道長揮手打斷,依然沉聲道:“可知道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不知道。”何東海焦慮地搖搖頭道,“封門符仍完好無缺,但誅邪刀卻是不見了,隻剩下那隻盒子開着,上面的封印符已經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