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人大白天在城東鬼屋清理廢墟,在有心人眼裏便是搶商機,面對如日中天的杭海四大家族之一的蔡家,他們隻能敢怒不敢言,連在網絡上煽風點火都不敢,但報怨是難免的。
政府部門聽到報怨,也是打個哈哈,表示并不知情,有什麽疑問直接去問蔡家。
被金甲屍弄得頭破血流的警方,更是不願往那方面想,建國後從來沒聽說過的城東鬼屋,誰知道是真是假呢,抱着無事便大吉的心态,沒人去關注此事,更不會有人過問。
但羅天陽回杭海,而且晚上在城東鬼屋鬧出大動靜,深受靈異事件之害的警方,再也無法淡定,一到天亮便派人找上門來。
這個人自然是羅天陽等老熟人,城北分局的方餘同。羅天陽因爲要修煉,不會這麽早下樓,他的到來是由蘇雨航接待,獲得了事件的真相,臉色便是蒼白無比,被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有羅天陽在,大家心裏都有了定心針,蘇雨航倒是沒什麽,坐在沙發上喝着茶,待方餘同緩過神來,便笑道:“方局,你不必驚慌,鬼王仍處于封印中,隻要不接近那區域就不會有事。”
欲哭無淚的方餘同,扭頭瞧一下樓梯口,一轉回頭來便湊上前去,神神秘秘道:“蘇總,你說實話,網絡上的那些傳聞是真是假?”
在金甲屍事件之後,網絡上便有許多傳聞,其中一條就是金甲屍是羅天陽惹來的,隻要他出現的地方,鬼邪便會找上門。
知道方餘同的意思,蘇雨航笑臉一收,沉聲道:“方局,金甲屍是巫靈教邪道引過來,這跟天陽有什麽關系啊?再說了,杭海一次次出現鬼邪作祟,哪次不是天陽出手給解決了,難道他們就一點都不懂得感恩,還要将一切罪過都加上他身上?”
說得方餘同一陣尴尬,蘇雨航仍沒罷休的意思,又将矛頭對準他:“我說方局,杭海所有的邪事,你都有參與,難道也會相信這等無稽之談?你們不去追查那些謠言,反而跑上門來責問天陽,對得住他嗎?”
被蘇雨航一頓責備,方餘同頓時啞口無言,将心裏那些疑惑給收了起來,一臉賠笑道:“蘇總,我隻是随便問問,并沒有任何責疑的意思。你放心,我回去馬上布置人手,将那些傳謠之人給找出來,将他們繩之以法。”
在方餘同一陣道歉之後,蘇雨航方才裝模作樣地收起怒容,暗道一聲好險,便将話題轉向城東鬼屋:“方局,城東鬼屋之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散布出來的,目的是爲了引人上當,給那鬼王送新娘過去。這個散發消息之人,絕對是别有用心,不是邪道便是邪道指使之人,你們警方得好好查查,不要讓蔡菲菲的悲劇重演。”
“一定,一定。”方餘同連不疊地點頭道,“我們一定會将這個人找出來的,也會進行辟謠,讓那些被欺蒙之人不會上當。當然,警方定會在那裏派出人手,将其隔離起來,以免不明真相之人進入鬼屋區域。”
事情基本明了,城東出現一隻僅次于金甲屍的鬼王,連羅天陽一時都解決不了。方餘同暗自叫苦,與蘇雨航敷衍幾句,不待羅天陽下樓,他便告辭離開蘇公館,向領導彙報去了。
等羅天陽下樓,杭海一些不好的消息已經傳到蘇公館。
蘇雨航接完電話,又好氣又好笑道:“天陽,杭海市民現在是草木皆兵,城東鬼屋的真實消息一傳出,便有人重新驅車外逃,出城的道路又給堵上了。”
“真實消息?”
羅天陽皺眉一問,蘇雨航便将方餘同來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笑道:“有了金甲屍的教訓,方局他們肯定會将消息通知到親朋好友,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連網絡上都是消息滿天飛。而且個個都說是你親口說的,一場如金甲屍般災難來了,然後便出現一道出逃狂潮。”
“唉……”羅天陽搖頭長歎一聲,“方局這些人,難道不怕悲劇重演嗎?”
二傻卻一針見血道:“人都是自私的,哪怕嘴裏說沒事,但暗地裏則要多防一手,至少家屬的安全要放在第一位。”
一陣唏噓過後,蘇雨航便問道:“天陽,那鬼王真的很難收拾嗎?”
羅天陽聞言,低眉沉思許久,呼地長吐一口氣,回道:“若是堂堂正正地對戰,我還是有可能殺死它的,怕便是怕它躲起來,到時找不到不說,也要擔心封印被打破。到時,滅殺不掉它不說,反而令其脫困而出,那真會是一場大災難。要知道,鬼王的破壞力雖不如金甲屍,但躲藏起來比金甲屍還不好找。所以,在沒有周全準備之前,我并不傾向于出手。”
蘇雨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默半晌,啧地一聲道:“如此的話,杭海這波出逃風潮,恐怕是難以制止的。”
“制止不了就要不要制止,隻要政府部門繼續正常辦公,出逃風潮自然會慢慢停下來。”羅天陽說到這裏,語氣陡地一轉,“不過,城東鬼屋區域,還真的要給封鎖起來,免得有人誤入被捉,鬼王對這種人是不會放過的,必然極盡折磨,逼我出手。”
蘇雨航深以爲然,說了聲警方已經開始封鎖,随後便沉思起來,良久之後,微笑着點頭道:“既然網上有人謠言說蔡家搶先開發那區域,便讓柏紅叔出面盤下那塊地,讓謠言成爲事實,或許這波出逃風潮會不攻自破。”
對蘇雨航的提議,羅天陽表示認同,跟着又說道:“雨航哥,你還得跟方局說一聲,他們自身不過硬,市民們又如何信服呢?”
蘇雨航在一旁聯系蔡柏紅,羅天陽對沒吭聲的二傻道:“二傻,你打給電話給你師父,讓他查一查鬼王是不是茅山前輩所封印?若是的話,那便将所有情況打聽清楚。”
二傻哎地一聲,跑回房去打電話。
羅天陽則是心情沉重地長籲一口氣,心裏暗自想到,這隻鬼王既然已經顯身,巫靈教邪道恐怕不會讓它安生,一定會想辦法讓其做出什麽事,讓我的注意力集中到它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