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屍那些隐蔽小動作,被羅天陽看在眼裏,心裏不禁有些埋怨:“人家金甲屍還活得好好的,你們就耐不住性子高談闊論,就不知道這會給我添加麻煩嗎?”
絕望的金甲屍,或許回擊會來得更猛烈些,但在淡金色刀芒之下,它所有的回擊都顯得蒼白無力,反而會加快它法力的消耗,最終仍難逃一死。
可若是有了求生欲望的金甲屍,它的回擊會來得更加謹慎,事實上現在就是如此,這無疑會增加一些不确定性。
雖然對擊殺它,羅天陽現在依然信心飽滿,但誰也不喜歡,有不可預料的變故産生啊!
而無名道長三個卻沒這自覺性,一面走着路,一面欣賞着激烈的戰局,還不時發幾聲感歎,或者嘲笑幾聲金甲屍自不量力,敢在羅天陽千古一道人面前動歪心,那隻能自取滅亡。
輕松加愉快,三個都是滿臉堆笑,說着說着便又轉到金丹上。
銅棺問道:“無名老道,你看這金甲屍,從品種上說,也不過僅次于僵屍王的存在,那它是不是也有金丹啊?”瞧它那神情,顯然有将金甲屍解剖之意。
無名道長呵呵笑着還未回答,金甲屍聽了,卻是已氣得面目扭曲,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沖這邊一聲狂吼道:“你個爛棺材,本尊沒有金丹,你妄想得到!”
頓了頓,它或許也想到了要挑撥離間下,于是又嘲諷道:“銅棺,本尊即便有金丹,你認爲自己有得到的份嗎?哼,說來說去,你隻不過是羅天陽的一條狗,好東西自然是沒你的份,最多不過嘗嘗他拉的一泡屎。”
它的挑撥離間,或許對别的鬼邪有用,可對早已見識過羅天陽變态的銅棺,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銅棺對它的這番羞辱仿若無聞,呵呵譏笑道:“金甲屍,若羅道長像你說得那麽不堪,我們還會向他俯首稱臣嗎?所以,你這種陳詞爛調般的挑撥,對我們根本沒用,還是自己收回去爛到肚子裏吧。”
“你特麽的,是甘心做狗啰!”
自己一番苦心,竟然被當作驢肝肺,金甲屍氣得身體直哆嗦,一聲狂吼過後,便收回心神,專心與羅天陽周旋起來。
羅天陽攻擊得非常惬意,依着自己的節奏,一刀接一刀地劈,還不忘好整以暇地說幾句:“金甲屍,挑撥這種事情,是我這種高智商之人做的,你這種蠢貨連想都别想,因爲那會很丢人的。”
對他的嘲諷,金甲屍居然沒有一點反應,兩隻眼珠子依然在那裏轉着,分明是在尋找逃跑路徑。
對其心意心知肚明的羅天陽,禁不住切地笑了一聲,而後直接點了出來,以打擊金甲屍那一點點信心:“金甲屍,你認爲自己的戰力,能頂得住我的打擊,還是認爲你身上的法力,能經得住我靈力耗?哼,就你這笨腦袋,竟然還想來取我性命,那是自尋死路啊!”
聽了這等剜心的話,金甲屍止不住悲從中來,一時悲憤地暴吼道:“羅天陽,要不是有顆金丹,今日便是你死日!”
羅天陽輕蔑地冷哼一聲,回道:“金丹是靠實力拼來的,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你要埋怨,那便埋怨自己有眼無珠吧。”稍頓一下,見金甲屍又要從悲憤中冷靜下來,他便笑道,“金甲屍,等殺死了你,我要剖了你的腹,取了你的金丹,來彌補消耗了的金丹。”
經不住他揶揄的金甲屍,聞言後便再度暴吼起來:“羅天陽,你個蠢豬!老子是金甲屍,不是僵屍王,哪來的金丹啊!即便是有,那也是銀丹!”
金丹也好,銀丹也罷,那都是鬼邪的保命珠。金甲屍矢口否認,看來是真沒有,羅天陽将信将疑,但也沒有掉以輕心,因爲到時除惡未盡,會給它反撲的機會。想要反敗爲勝,那是沒有可能的,不過讓它乘機逃走,那得又要費上一番功夫找回,絕對是得不償失之事。
想了想,他便高喊道:“師父,你們三個到前頭去,将金甲屍四面圍住,不讓它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無名道長三個應着,便繞着往前趕,金甲屍見了,剛湧起的活命希望,陡然間便又熄了,禁不住又悲憤地大叫道:“羅天陽,本尊詛咒你,詛咒你斷子絕孫!”
但凡鬼邪發出詛咒的叫喊,那便幾乎可以斷定它的末日到了。羅天陽聽了便是哈哈大笑道:“金甲屍,你還是給我省點心吧,乖乖地束手受死,也比你這狗屁都沒用的詛咒強。先别說你沒有詛咒能力,即便是有,那也是沒用的,因爲在我的身上……有這天地間最強的詛咒——天譴!”
“天譴!你竟然身負天譴,還能活到如今?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本尊不相信,絕不相信!”被羅天陽一頓斷喝,金甲屍又開始迷糊了,身負天譴之人,怎麽可能修到如此境界,那還不早被雷劫給劈死,因此它絕不相信,打死都不相信。
劈出一道淡金色刀芒,頓時将金甲屍給劈得清醒過來,羅天陽才淡淡地笑道:“之前我就已經說了,一切皆有可能,你這個蠢貨,竟然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話,真是蠢得可以。”
“這絕不可能!”在拼命揮掌抵抗之餘,金甲屍仍發出自己的聲音,似乎在表明自己不是蠢貨,而是羅天陽在胡扯,這騙不了它的。
羅天陽又是輕蔑地冷哼一聲,然後擲地有聲地回道:“金甲屍,世上之事,豈是你這等邪物所能理解的?我羅氏遭受天譴,那是因爲遠山公的逆天改命,而逆天改命的原因,便是要抵禦邪教,維護正道和陰陽平衡。即便如此,那也是有違天道,必受天譴之苦的。隻是……”
頓了頓,見那金甲屍一臉驚愕地望着自己,他便嘲諷地哼一聲,繼續道:“隻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賦予我全族天譴的同時,也給了我們一線生機,那便是盡滅你這等包藏禍心的鬼邪。所以,從一開始,我便站在勝利者的位置上,而你雖一時猖狂,最終也得死在我手,絕無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