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外部幹預,金甲屍會按它自己的進程複活。而得到董、王邪道大力相助,它也不是想如何複活便如何複活的,必須按邪術要求一步步來,那便是服用處女精血,以提升幹屍的陰性體質,否則效果必然會變差。
展覽館外部由安保人員和警方共同保衛,内部則隻有董、王倆邪道。在晚上時刻,沒誰會傻到來跟千年古屍作伴,這給了他們實施邪術帶來足夠的便利。
在監控錄像上做手腳,那不過是簡簡單單的技術性問題,這難不倒神秘的巫靈教,王志東安排人将監控畫面直接固定,因爲空無一人的展覽館大廳内,這種畫面才是正常的。
到了子時時分,由王興發在旁協助,董邪道進行了一套煉屍邪術,将500CC的處女精血送進金甲屍嘴裏,它身上散發出明濃郁顯的煞氣。雖然它意猶未盡,但董邪道堅持按邪術步驟來,不肯再多喂食一點,讓它将幹屍恢複沉寂狀态,方才收拾好離開。
可誰知,一到了早晨,文物方領導就氣急敗壞地找上門來,手裏拿着一張杭海申報,怒氣沖沖地責問道:“兩位道長,昨天中邪的事,到底是如何洩露出去的?”
對消息的外洩,董邪道内心感到憤怒,連報紙都沒懶得接,便冷冷地盯了中年領導一眼,沉着臉重哼一聲,不再理他。
身爲巫靈教長老,又是名紫符道人,被一俗人指責,王興發心裏也很惱火,可如今複活金甲屍進程才開始,尚要借助對方的能量,便強壓心中怒火,賠着笑臉道:“領導,這種打臉的事,自然不是我們做的。”
“可那奸商也矢口否認啊!”中年領導臉色依然不善,“我們這方人員,連手機、電腦都被我收了,昨晚根本沒同外部聯絡,消息的洩露不可能是從我們之方流出去的。”
至少從表面上來說,展覽館裏出現過大規模的中邪事件,身爲老闆也是不會傻到自己透露出去,畢竟這是展覽館,而不是靈異題材的旅遊景點。
将這個透露内幕消息的奸商排除後,王興發直接将懷疑目标落到新聞記者身上,開口就是一頓怒罵,然後當着中年領導的面,叽裏咕噜地念了幾句咒語,給了一個并不存在的詛咒。
消了不少火氣的中年領導,在大家吃過早飯後,便召集起來開會,商讨如何應對杭海市民的壓力,因爲杭海官方已經打來電話,要求對此進行協商。
經曆過中邪事件,不管是普通的工作人員,還是那些前來考評古屍的專家,對此都是諱言莫深,坐在會議室裏,沒人開口說話,情緒低落地望着兩位邪道。
其實,對消息洩露最惱火的正是兩位邪道,要是邪術被中斷,那金甲屍肯定不答應,隻能滿足其要求,提供大量的處女精血,讓其以非正常的方式複活。
這種狀況,是董、王倆邪道極力想避免的,因爲如此複活的金甲屍,在法力修爲要遜色不少,能否擋得住羅天陽,他們心裏非常沒底。
可面對來自杭海官方的壓力,要是不給個合理的答複,相信他們定會采取斷然措施,羅天陽很可能會借機出場,憑他的修爲,一見到金甲屍便能發現端倪。
結果定然是功虧一篑!
足足沉默了一刻來鍾,董邪道方才開口道:“領導,若你決定要将千年古屍運回,那我們不保證中途的安全。”
中年領導聞言,臉色遽然大變,他顯然還處于昨日的中邪恐懼狀态中,急着顫聲問道:“道長,會有什麽安全問題啊?”
董邪道開了一聲口,便不再言語,端起茶杯,悠閑地喝起茶來。他那一派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形象,令中年領導甚爲不喜,眉頭略略一蹙,最後卻又不得不向他低頭,嘿嘿幹笑兩聲,轉向實際上的聘用道人王興發,賠着笑臉道:“王道長,你看……”
由于有之前合作的約定,再加上蘇柔這女人,金甲屍肯定是不肯離去的,不任是陸運還是空運和海運,一定會出現重大事故。
王興發對此也無可奈何,唉聲歎息一會,苦笑道:“領導,千年古屍現在有屍變迹象,若不能将其安撫住,你們是運不走的。若不相信的話,那現在可以去看下水晶棺。”
“怎……怎麽會這樣,昨天不是……不是好好的嗎?”中年領導聞言,臉色再度大變,結結巴巴地驚問道。
其他人的臉色同樣如此,身體發顫着,滿眼恐慌地望着王興發。
王興發卻是攤攤雙手,又是苦笑道:“領導啊,昨天要是好好的,你們怎麽會都中邪了呢?”
一提到中邪一事,那展覽館負責人立馬失聲尖叫,雙腳并用地要起身,身體卻僵硬地推着椅子往後退,怎麽也起不來。
文物方一衆人也沒好到哪裏,或驚恐後退,或哭喪着臉,或往會議桌下鑽,會議室内一片混亂。
“哼!”
一聲平平淡淡的冷哼,沒有惹來大家的不快,卻是猶如春風般,吹進恐怖氣氛極濃的會議室内,大家都停下動作,驚恐的目光轉向董邪道。
董邪道卻是連頭都沒擡,依然端着瓷茶杯,嗞嗞地喝着茶,會議室内發生的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似的。
将這些醜态看在眼裏,王興發是喜在心頭,隻要他們恐懼,那一切事情都好辦了,但他也沒有急着開口,而是緊皺着眉頭,作沉思狀,給他們施加無形的壓力。
那中年領導也沒什麽好表現,自然不好呵斥他人,他強作鎮靜地直直身子,掃一眼神色難堪的衆人,而後才面向王興發,賠着笑臉道:“王道長,那以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架子端夠了,王興發故作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瞧一眼中年領導,稍愣一會才回道:“領導,在千年古屍得到安撫之前,必須要留在展覽館裏。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将它安撫好,以杜絕它屍變的可能,到時便能順利地運回。”
聽到可以處理好,中年領導忐忑的心便放下來,捏着下巴,爲難道:“可要如何跟杭海方面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