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和靈棺依言而行,兩個呈倚角之勢,擋在銅棺外逃之路上,隻是依然處于弱勢,邊抵禦銅棺黑色法力,邊步步後退,漸漸往屯口城門方向移動。
羅天陽緊追不舍,雙方的距離在快速縮短。
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銅棺似乎并沒逃跑的打算,表現出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态,利用棺身疾速旋轉,釋放出黑色法力,分擊小強和靈棺,顯得那麽遊刃有餘。
它還有後招,還是有信心擋信我們合擊?
羅天陽帶着滿腹疑問,飛身從石屋上掠過,并朝站在回廊上瞧熱鬧的二傻大喊道:“回房去!”
沒了銅棺迷惑,正看熱鬧看得起勁的二傻,聞言才想起銅棺的危害,渾身不由自主地一顫,随即大應一聲,轉身就跑進房間,将結界閉合上。
沒了後顧之憂的羅天陽,很快追上銅棺,揮刀朝它劈出三刀,三道銀色刀芒爆閃而去,斬向高速旋轉的銅棺。
對銀色刀芒,銅棺似乎很是忌諱,旋轉在霎那間停止,随後就見它拔高而起,避開銀色刀芒的斬殺。
壓力一減的小強和靈棺,則是閃身往後退,将包圍圈擴得更大,兼顧兩側的逃跑空間。
“桀!桀!桀!”
在如此境況之下,銅棺依然沒有逃跑,三聲桀笑過後,棺身快速翻滾着,朝羅天陽逼近,一道道黑色法力接踵襲來,似有與羅天陽一較高低的态勢。
對銅棺的舉動,羅天陽自然舉雙手歡迎,身體陡然往下一降,避過黑色法力襲擊,手中的天殘刀反手劈向空中的銅棺,又是三道銀色刀芒呼嘯着斬去。
銅棺的靈活性,甚至比羅天陽想象得還要大,棺身一個橫移,三道銀色刀芒就斬空,而它則一退即進,繼續朝身體往地上落去的羅天陽滾打過來。
“轟!轟!轟……”銀色刀芒都斬到空中,白白消耗了。可銅棺的黑色法力,不是落到地面,就是轟中石屋,轟得地面一片狼籍,碎石四處激射,有不少落到羅天陽身上。
幸好,他對自身有着充分的保護,動能十足的碎石,并不足以擊破他的防護。
“羅天陽,不過如此嘛!哈哈哈……”銅棺肆無忌憚地大聲嘲笑着。
一隻棺材而已,有什麽可猖狂的?
對它的嘲諷,羅天陽心中感到非常不屑。他左腳在地面上一點,身體猶如出膛的子彈般射到空中,順勢轉過身來,暴喝一聲“殺”,迎着追身而來的銅棺,手中的天殘刀揮斬過去。
“吼!”
銅棺依然不懼,棺身猛然一擺,棺材頭對準羅天陽,不避不讓地沖撞過來,在它的前頭,則是一道道黑色法力呼嘯而出。
與我硬拼?!
羅天陽也正想試下銅棺的實力,嘴角掀起幾絲冷笑,從氣海中猛提幾大股靈力,瞬間将其灌注進天殘刀,天殘刀忽地銀光爆閃,氣勢磅礴地斬中黑色法力。
“轟!”一聲爆響,數道黑色法力被斬毀,一大團青煙騰起。
而羅天陽則被一股巨力反彈得騰空而起,正好處于極佳的位置,往前虛踏一步,手臂一抖止住天殘刀回彈,繼而大喝一聲“殺”,裹挾着銀色光芒的天殘刀,再度斬向下方的銅棺。
“吼!”
送到刀口下的銅棺,在難以躲避的情況下,發出一聲巨吼,不退反進地迎着天殘刀,棺身朝上直撞而來。
“铛!”
天殘刀斬中棺蓋,頓時火花爆閃,發出一聲金屬相擊的巨響,同時騰起一團青煙。
銅棺被硬生生地斬落下去,而羅天陽同樣被巨力震得彈向空中,轉瞬間到了空中三十來米高處。
巨大的銅棺,将一間石屋砸塌不算,還在地面砸出一個四五米的深坑。不過,它在遭此重擊下,棺身上不過留下一道刀痕,法力也隻是減弱了些,還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這強力對抗的一刀,羅天陽試出銅棺現在的實力,它的修爲或許不比女飛屍差,可它的戰力卻要稍遜于女飛屍。
或許是法力未複原的原因吧。
羅天陽心裏如是想着,身體剛好落到最高點,卻見銅棺從深坑中彈出,棺身翻滾着往邊上去,知道它要逃跑,急忙大呼道:“快攔住它!”
銅棺逃跑的方向,正是靈棺防守區域。明知獨自一個無法擋住,它仍硬着頭皮側飄過去,棺材頭沖着前方一陣疾撞,一道道陰煞之氣轟擊而出。
“垃圾!”
同爲邪靈,銅棺本身又是一件強大法器,完全沒把靈棺放在眼裏,冷笑着發出一聲譏諷,棺身猛地一震,數道黑色法力脫棺而去,将靈棺的陰煞之氣攔截在途中。
“轟!轟!轟……”
在一陣劇爆聲中,銅棺輕易突破靈棺攔截,朝胡山屯外的懸崖飛去。
遭受羞辱的靈棺緊追,小強在猛趕,可在速度上并不比對方快,始終處于落後。羅天陽也在空中邁開大腿,虛踏出兩大步,瞬間縮短與銅棺距離,但到底起步慢了半拍,原本與其距離最短,仍無法追趕上,又不得不下落接力。
很顯然,銅棺是在逃跑,但卻不是像無頭蒼蠅般亂竄,而是早有預謀的撤離,它對小強和靈棺非常不屑,隻是刻意與羅天陽保持距離。
乘着羅天陽下落之際,它一個猛轉向,迎着側向攔截的靈棺撞過去,并大聲譏諷道:“你個爛棺材,竟然忘記自己是什麽身份,屈從道人戕害同類,丢不丢人呐!”
靈棺沒有回應,小強在後面卻怒吼一聲:“丢你老母!我們走得是正道,哪是你這邪靈所能理解?”
“你這垃圾惡嬰,丢臉丢到家了,竟然還如此不知羞恥!”銅棺回諷一句,釋放出黑色法力,在短瞬間又與靈棺交手幾招,強硬地将其迫退。
而一看到羅天陽彈身而起時,銅棺不敢再在途中耽誤,飄身往懸崖方向疾飛,又大聲挑釁道:“羅天陽,我倒要看看,有多少靈力夠你飛着追?”
銅棺智慧不低啊!
對銅棺的挑釁,羅天陽隻是輕蔑地笑笑,心中卻是起了幾分忌憚,他不懼對方戰力有多強,但卻顧忌其充分利用優勢,與自己聰明地過招,這樣的鬼邪要難對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