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天不成鋼地怒瞪二傻一眼,羅天陽神色随後緩和下來,放開二傻的肩膀,指着高台說道:“高台中央有一副巨大銅棺,那鬼物很可能就躲在那,上次我都差點被它迷惑了,你現在雖是紫符修爲,上去也未必能落得好。”
二傻已經被吓得臉色慘綠,嘴唇蠕動着說不出話,捏火符的右手,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似的,更是顫動不止。
鄙夷地瞪他幾眼,嘿嘿地恥笑幾聲,羅天陽又指着台階上的兵俑,沉聲道,“這些兵俑是按八卦方位擺放的,它們或許就是活人所塑,很可能就是等待複活的僵屍。”
二傻啊地失聲叫着,驚恐的兩眼瞧了許久,最後才顫聲道:“天陽,你瞧我這小心肝跳的,别再吓我了。”
“吓你個頭!”重重拍打下他腦袋,又厲罵一聲,羅天陽教訓道,“你要明白自己身處何地!兄弟,你知道嗎?這裏是金國皇族固龍脈的風水墓,裏面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是邪物,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才行,一不留神就會萬劫不複。”
二傻神色尴尬,唯唯諾諾地點着頭,擡頭朝台階上的兵俑瞧幾眼,又瞧了瞧高台,然後才将目光移到墓頂的長明燈上。以他的能力自然無須走到近處點燈,遂見他連着深呼吸幾口氣,揮手朝墓頂一揮,一道藍色光芒呼嘯而去,準确地落到長明燈燈盤上。
隻聽得“轟”的一聲響,一道幽藍的火苗騰起,那盞長明燈被點起。在他的不斷揮手之下,剩餘的七盞長明燈,先後被他點燃,墓室内的光線亮了許多,雖然光線的顔色是幽藍的,讓人覺得身處在鬼屋中般。
這次多點了墓頂正中央的八盞長明燈,墓室内的情景看得更清楚。
羅天陽的目光率先落在台階上的兵俑上,它們身體高大,皆是金國軍人的打扮,應該就是拱衛高台上那副巨大銅棺的,隻是暫時無法确定是否會複活,因爲沒感覺到其中有陰煞之氣,也沒發現有死氣存在。
繞着高台轉了圈,雖然一無所得,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天殘刀指着那些兵俑,吩咐道:“二傻,這種兵俑裏面,有僵屍的可能性很大,等會上去,你千萬不要碰觸,也盡量不要太靠近。”
“嗯。”二傻神情非常緊張地輕應一聲。
羅天陽對他說聲跟緊了,随後邁開腳步走上台階,走一步觀察一會,非常小心地走到高台上。
他的目光正落在那副巨大銅棺上,身旁的二傻卻倒吸了口冷氣,随後又聽到其哧溜一聲在流口水,令他感到一陣惱火。高台上的一切事物,都可能會要人命,而這個傻兄弟,竟然又被銅棺周圍的一堆堆财寶着迷。
好了傷疤忘了疼!
“收起你那醜惡的嘴臉!”羅天陽厲喝一聲,卻沒有聽到二傻的回應,扭頭一瞧,隻見他露出貪婪的眼神,兩眼直盯着一堆閃閃發光的金銀珠寶,嘴裏的口水正往下流,吧嗒一聲地滴到高台上。
中招了!
一見就知道二傻被迷住了,果然接着就見他臉上堆笑,咽着口水往那堆金銀珠寶走過去,嘴裏還念叨着“發财啦,呵呵,發财啦……”這些金銀珠寶是圍着銅棺的,而且還是按八卦方位擺放,神智清醒一點都會知道有問題,而他卻是一臉的着迷,眼中顯然隻剩下金銀珠寶。
羅天陽上次差點被銅棺所迷惑,所以事先就提醒過二傻注意,還給了他一道驅邪銀符作護身符,之前又灌注了許多靈力給他,沒料到他還是如此容易被迷惑。
卧槽!
心裏暗罵一聲,羅天陽一把扯住二傻,即刻感受到他激烈掙紮所帶來的巨力,已經不是其正常水平,其中應該有鬼邪的法力在。
他暗道一聲不妙,身形忽地閃到一邊,揮刀在二傻前方劈出一刀,隻聽得“轟”的一聲爆響,一團青煙騰起,而二傻則尖叫一聲,看其表情好像剛清醒過來。
見他身體往前撲倒下來,羅天陽手腕一動,天殘刀橫拍到他胸前,止住他的跌勢。
“怎麽啦?怎麽啦?”二傻驚恐地叫喊兩聲,此時已經完全清醒,腳步快速往回退。
羅天陽心中暗惱,眉頭一皺即低喝道:“小心踏空!”高台不過百來個平方,中央又被巨銅棺和金銀珠寶占據,外圍的空間不算小,但縱深卻是不大,退得快很容易跌下高台。
二傻聞言,渾身冷汗暴出,快速後退的身體硬生生停住,身體好似猛擰了一把,一陣撕痛感傳來,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退到他身旁,羅天陽皺着眉頭瞧一眼,見他也皺着眉頭,還龇着牙,知道是受痛了,随即問道:“怎麽樣?需要我幫忙嗎?”
此時的二傻反倒表現出堅強來,緊咬咬牙,猛地搖搖頭道:“隻是肌肉有些撕痛感,沒問題的。”
微微點點頭,鼻孔裏不悅地重哼一聲,羅天陽兩眼緊盯着二傻,恥笑道:“現在知道貪婪的下場了?”
“嗯。”二傻沒有一點辯解的意思,他剛才的确是被那堆金銀珠寶迷住了眼,要不是羅天陽出手阻斷,恐怕現在已經落到鬼邪手裏。
沖他翻了個白眼,羅天陽手指着金銀珠寶,教訓道:“你看看它們擺放的方位,一看就是有特殊作用的,你還膽敢緊瞧它們,真是不知死活啊!我再次警告你,這座古墓中的所有物品,或許都有着它特殊的意義,而不是純粹的陪葬品,千萬不可觸碰,否則後果難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二傻此時已不敢瞧金銀珠寶,低頭望着自己的腳尖,嘿嘿自嘲地笑道:“我還哪敢瞧它們呀!”
“隻要你心中沒有邪念,看幾眼又怎會被迷惑?”羅天陽又是恥笑一聲,然後提醒道,“當你心中起了邪念,不妨念幾遍清心咒,以你的修爲,也不至于如此容易被它迷惑。”
二傻說聲知道了,卻依然沒有擡頭。
沒有再理會這傻兄弟,羅天陽目光再度落到銅棺上,兩眼緊盯着它不放,想知道在修爲大幅提升的情況下,能否抵抗住它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