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東海的喝聲,雙手抱胸在旁瞧熱鬧的羅天陽,身形突然一晃,猛地沖向飛屍,天殘刀一拔在手,即刻揮刀劈出一道銀色刀芒。
他出手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接下飛屍的攻擊,從而讓一切往預先計劃方向前進,順道接應何東海回到岸上。
“找死!”
飛屍叱咤一聲,右掌一揮就打來一股屍氣,轟地一聲将銀色刀芒擊破,而它左掌依然在攻擊何東海,顯得對羅天陽非常不屑。
哼,找死的是你!
雙方實力差距明顯,但并不表明羅天陽無一戰之力。他心中冷笑,身子往邊上一晃,來到飛屍身後側,又是揮刀劈出一道銀色刀芒。
飛屍頭也不回地身形一晃,避開銀色刀芒攻擊,沒有理會羅天陽,繼續發屍掌攻擊何東海。
在邪道和飛屍的聯合攻擊之下,何東海身在湖面,要維持身體在湖面上,又要應對他們的攻擊,顯得相形見绌。他試圖改變上岸地點,拉開邪道與飛屍距離,可飛屍面對夾擊仍能自如地應對,令他的努力以失敗告終。
“小子,快想辦法!”
聽了何東海略顯焦急的大喊聲,羅天陽身形再次一晃,揮刀劈向邪道,因爲飛屍躲閃的速度太快,一時之間攻擊不太有效果,方才轉而攻邪道。
“老子特麽的好欺侮嗎?”
邪道邪邪一笑,桃木劍反手一劍斬過來,轟地一聲将銀色刀芒斬碎,左掌随即轟然擊向何東海,同樣的兩面應敵,有飛屍在旁呼應,何落海依然無法上岸。
論單個修爲,何東海都要比對方高,可他身在湖面,需要揮袖拍打水面保持不落水,又要同時面對兩個高手合擊,可謂心有餘而力不足。
羅天陽則剛好相反,修爲要弱上一籌,若是被對方追殺,那他尚有能力與之周旋,可現在要去追殺對方,則又是一番光景。無論是飛屍還是邪道,它們揮掌之間就将他阻在外圍,連近身機會都沒有,更别談要逼其全力對付他。
這種局面一旦繼續下去,何東海不說受傷或身殒,但靈力大損則不可避免,要達到事先計劃的目标,那将絕無可能,很可能還會讓大家陷入困境。
必須求變,否則大家都落不得好!
對這不利的形勢,羅天陽看得清清楚楚,腦子不停思索對策,還一邊揮刀攻擊邪道,一邊觀察千年陰鬼。
千年陰鬼并沒有一味站着不動,而是随着何東海移動而移動,始終處于一個兩利位置,一方面可阻止何東海從湖另一側上岸,另一方面則可牽制黑白無常,令它們無法相助羅天陽。
而黑白無常卻是一臉愁苦,作勢欲上前來相助,但一動就會引起千年陰鬼反應,助羅天陽不得,攻千年陰鬼則肯定是要受虐退,可謂進退兩難。
唯一能提供幫助的,隻有小強和靈棺,而羅天陽又不想如此早用這兩枚棋子,可不用又無法擺脫這困境,所以也是個兩難的境地。
“快點!”
以他這等修爲,何東海都已催促兩次,可見他現在處境非常之難。
助何東海上岸!
這是當前優先要做到的事情,而這一切将取決于羅天陽,他不能被動地攻擊,而必須盡快求變!
腦子快速思索一番,他直接下命令道:“黑白無常,你們攻擊陰鬼!”
這道命令下得毫不留情面,且不容置疑!
明知是受虐,可黑白無常卻立馬齊聲應是,舉起哭喪棒和勾魂索,飄身即朝千年陰鬼攻去,因爲羅天陽求變的先決條件,就是不讓千年陰鬼騰出手來,它們心裏明白得很。
“哼,兩隻垃圾也阻得了我?”
千年陰鬼非常地不屑,又非常地狂妄,張嘴冷嘲一聲,雙掌一揮就迎上哭喪棒和勾魂索,一點都沒退讓,分明是想以實力優勢碾壓它倆。
一見千年陰鬼被黑白無常纏住,羅天陽立馬抽身後退,同時高喊道:“何老頭,你從湖對面上岸。”
“好。”何東海幹脆利落地應一聲,寬袖一揮,一股強大勁道落到水面上,轟地一聲爆響,砸起兩股水柱,而他卻彈身往後飄去。
好潇灑!
羅天陽剛暗贊一聲,卻聽得從空中傳來恥笑聲:“何東海,你想上岸,那得看本尊答不答應?”
聲音是從空中來的,可他羅天陽馬上判斷出恥笑人在何處,對方肯定在湖對面阻截何東海,他擡眼一望,果然看到一名道人執劍出現在那裏。
那道人戴着一個黑金色的面具,看不清面目,但聽聲音知道是個中年人。他露出的一雙眼睛,散發着道道冷光,連羅天陽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知道對方實力至少不在何東海之下。
又是一名銀符道人!
羅天陽心中苦澀不已,一面揮刀與撲過來的飛屍戰在一起,一面又要防備那邪道偷襲,實力隻能發揮出平常七八成,隻有被對方吊打的份。
不過還好,邪道隻是冷笑着瞧他一眼,随後飛身落入人工湖中,雙腳輕點水面,非常輕松自如地朝何東海追過去。
一葦渡江!
尼瑪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絕頂輕功?雖然被飛屍攻得手忙腳亂,可羅天陽依然驚得大張嘴巴。
銀符道人是能在水面行走,可前提得是不惜靈力大損,而且還不能受到太多幹擾,而邪道連一枝蘆葦都不用,卻能做到一葦渡江的效果,他豈能不驚?
如同何東海一樣,揮着衣袖就能渡過湖面,可要是有邪道阻截,那他也是無法上岸的。
邪道飄飛得很快,沒一會就追上先行一步的何東海,揮劍朝他後背一劈,怒喝一聲:“殺!”
一道銀色劍芒,呼嘯着而去,斬向何東海。
“做夢!”
何東海沒有回頭,後背卻好像長了眼睛,一聲暴喝的同時,他手中的那把桃木劍反手一掃,一道銀色劍芒斬向那道劍芒。
“轟!”
兩道劍芒一相交,頓時爆出一聲巨響,騰起一大團青煙,但從中仍能看出,何東海修爲要強上對手。
可他身在湖中,實力強的優勢并不明顯,或者說兩人實力各自大打折扣後,修爲上已更加接近了,更何況湖對面岸邊,還有一名更強者候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