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曉玉!”
“太好了,曉玉回來了。”
“終于回來了。”
方餘同、蘇雨航和蘇友恒先後喊了起來,一個個激動得都要跳起來,蘇友恒更是老淚縱橫。
紅棺材内,面色紅潤的柳曉玉,非常安靜地躺在那裏,她美目流盼卻滿臉寒霜,依然是一副冰美人的形象,完全沒有見到大家的喜悅。
瞥一眼三個激動的人,羅天陽已經息怒下來,冷冷地盯着棺内的柳曉玉,一聲不吭。
“天陽,曉玉已經回來,你看能不能……”蘇雨航剛要讓羅天陽抱柳曉玉回屋,可看到他的臉色不對,硬生生地将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蘇友恒也已發現氣氛不對,扭頭望向羅天陽,滿臉疑惑地問道:“天陽,怎麽了?”
羅天陽沒有回答,二傻則沒好氣地說道:“它不是曉玉姐,是紙人。”
“紙人!”蘇友恒三人齊聲驚叫起來,皆是滿臉困惑,顯然都很難相信自己所見不實。
唉地長歎一聲,羅天陽淡淡道:“林複生沒那麽好心,會放回曉玉姐,以表達他的善意。你們看着與活人無異,可它卻是隻紙人,隻不過被林複生作過法而已。”
“混蛋!這個死邪道,遲早會被雷劈!”
蘇友恒一聲怒罵,頓時令蘇雨航笑了起來:“我說爸呀,要是會被雷劈的話,林複生就不敢行惡了!”
臉色陰沉地盯着棺内的紙人,羅天陽咬咬牙道:“林複生這不僅僅是挑釁,而且是在羞辱我,他會爲此付出代價的。”
這時,一直沒動靜的紙人,突然張嘴邪邪道:“羅天陽,我等着那一天,隻要你能活到那一天。”說完,它騰地從棺底彈身而起,張着一對利爪,朝羅天陽門面抓來。
“垃圾!”
第一眼就發現對方是紙人,羅天陽豈會沒有防備?還未待紙人利爪抓到,左掌已轟然擊出,裹挾着紫色光芒的拳頭,快如閃電般地擊中紙人腹部。
“轟!”
一聲爆響,紙人被擊毀,冒着火苗的殘骸倒飛出去,“砰”地一聲落到地面,熊熊地燃燒起來。
紙人沒有慘叫,顯然沒有陰靈附體,而林複生在擊中之前已經收回法力,此時隻不過是一些碎紙片和殘竹片而已。
冷笑着收回目光,羅天陽用腳踢踢紅棺材,聽到沉悶的“梆梆”響,發現還真是一副真棺材,于是一腳将其挑到空中,拔出天殘刀一陣猛揮。在一陣“劈裏啪啦”響中,紅棺材很快變成碎木頭,嘩嘩地落到地面堆在一起,他随手打出一道火符,将它們引燃。
做完這一切後,羅天陽朝方餘同笑道:“夜已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警方收隊離去,羅天陽等人也回到屋内。門口被人放了紅棺材,汪鳳玲、張玉芝和蘇柔都聞訊起來,一得知是被林複生耍,三人馬上發揮出作爲女性的優勢,直把林複生無數代祖宗都問候得體無完膚。
隻是寥寥地看了幾眼監控錄像,确定那副紅棺材還真是憑空出現的,可見林複生做得有多麽隐蔽,羅天陽淡淡地笑道:“林複生已經感受到危險。”
蘇雨航接口就問道:“天陽,那你看,他會不會撕票啊?”送來一副紅棺材,裏面裝的又是“柳曉玉”模樣的紙人,這分明是林複生在警告,不由得他不憂心柳曉玉的安全。
“天陽,怎麽辦啊?”蘇柔一聽,即刻焦急起來,眼巴巴地望着羅天陽,内心非常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那渺茫的保證。
林複生這種喪盡病狂的邪道,做任何事都不奇怪,要是無法再利用,那他撕柳曉玉的票也不會有什麽心理壓力。這事大家心裏都明白,羅天陽對此也無法預防,心裏苦笑一聲,輕拍拍蘇柔的手,故作輕松地安慰道:“蘇姐,你不要太過于憂心,林複生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曉玉姐暫時不會有危險的。”
明知是無力的安慰,蘇柔臉上還是勉強擠出笑容,點點頭道:“我知道。你也别有壓力,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
羅天陽需要的就是這種理解,而不是蠻橫無理地施壓,抿着嘴沖她一笑,随後分析道:“林複生如此所爲,恐怕是爲了擾我心智,幹擾我們追查的進程。這同樣說明,他已經意識到,離我們找到他的那天不遠了,所以才會來這麽一招,以威脅和警告我們。”
“他這是在激怒你,令你做出不理智的事,比如放出小強和靈棺去搜索。”二傻插嘴道,“真如此做的話,那小強和靈棺就會遭到他攻擊,甚至被他滅殺,我們的實力将會因此被削弱。林複生真是用心良苦啊!”
正因爲林複生過于強大,羅天陽才一直不敢讓小強他們出馬,哪怕一時被激怒,有小強這兩個膽小鬼在,那也一定會醒悟過來。
他呵呵笑一會,繼續說道:“市區已經搜索那近半,從滞留在市區的鬼魂這裏,我們也沒發現他躲在市區的信息,看來他還是藏在郊區的可能性較大。城東的朝陽小區,兩次發生殺人取精事件,應該是林複生故意所爲,其目的是在混淆我們的視聽,但我們不管他,下一步就将東郊作爲搜查的重點。”
“嗯,這幾天我會将東郊的情況搞清楚。”這些事情一直是二傻在做,主要是與鬼邪有關的傳聞和事件。
說完這事後,他有些不自信地問道:“天陽,紅棺材是真實的,那紙人送它過來,沿路說不定會有鬼魂看到,你看我們是否可從這條路試試?”
以羅天陽的智慧,這種情況自然不會忽視,可早就在他心裏被否定,因爲林複生這個對手不是一般人,以他的修爲和謹慎,怎麽會讓這種漏洞存在?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羅天陽搖搖頭道,“我們這段時間搜索市區,遇到的鬼魂都極少,顯然跟那老婆婆說得那樣,最近肯定有強大鬼邪在活動,說不定就是林複生所派。我們的行動,估計一直在他監控之下,紙人既然能避開我們,那又如何會放過所過之處的鬼魂呢?”
二傻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幹笑道:“那就不管他了,他做他的,我們做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