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曉玉”正被警方圍堵,羅天陽二話不說,跟着方餘平匆匆上了車,在車輛行駛途中,一邊看着導航所标示的目标,一邊聽着方餘平介紹情況。
搞清楚事情經過,他心裏就覺得結果不會太妙,唉地長歎一聲,苦笑道:“林複生行的是調虎離山之計,把我們引到朝陽小區,好給周如雪提供機會,尋找合适對象吸取精陽。如今我已破掉他對我的圍阻,想必他已經通知周如雪,讓她脫身逃走了。”
方餘平點點頭又搖搖頭,将信将疑地指着導航圖,說道:“那輛奧迪A6還在市區逃竄,目前應該還在警方的包圍之中,我們現在趕過去,或許還來得及吧。”
“方隊,你認爲林複生是傻瓜嗎?”二傻嘻嘻笑着問道,他自然是認同羅天陽觀點的。
方餘平聞言一噎,表情變得異常尴尬,稍頓了頓,一臉悻悻道:“這樣說的話,那輛奧迪車又爲何還不逃離呢?”
呵呵笑兩聲,羅天陽又輕歎一聲,随後說道:“或許并不是真車,至少開車的不會是周如雪,此時此刻她應該早就下車,車還在市區行駛,分明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好爲她潛回住所提供掩護。”
“啊!”趙雪驚叫一聲,“那我們還要不要追過去呢?”
猜測與事實不會偏離太多,對堵住柳曉玉的肉身,羅天陽不抱一點希望,不過還是要證實下真相,于是回道:“去看看吧。我想那輛車,要不很快會消失在監控中,要不會停止行駛。”正說着,導航圖中的目标已經停了下來,顯然他的猜想已經實現。
而當方餘平正苦笑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方餘同打來的電話,接聽着電話,他臉色變得非常古怪,結束通話後就長歎一聲道:“羅兄弟,你猜得一點都沒錯,那輛奧迪A6車撞到馬路邊的建築上,基本已報廢,而車内卻空無一人。”
原以爲是紙紮的車,卻不料這是一輛真實的車,羅天陽一愣過後即恍然,知道是那個倒黴蛋的車,跟着就搖搖頭道:“看來林複生今晚出了大本錢,開車都用上紙人。”
“紙人?”
趙雪疑惑地問一句,羅天陽笑着解釋道:“無論是撞車還是飛馳,肯定都是紙人在作怪,要不然根本無法出現那匪夷所思的情況。紙人能夠用法術讓監控拍到,等撞車離去時它又能隐身,車内自然是空無一人了。”
方餘平眉頭已經皺成一團,接連問了兩個問題:“那麽,周如雪和那帥哥又到哪裏去了呢?會不會她們也是紙人,隻是林複生耍我們的工具?”
“周如雪和帥哥應該是真的,她們肯定在途中已經下車,其後她們的模樣是由紙人所幻。”羅天陽不認爲林複生會無聊到單純去耍警方,周如雪這次出現一方面是在挑釁,另一方面則乘機出來**陽。
方餘平一聽,馬上打電話給方餘同,将羅天陽的判斷告訴他,請他尋找可疑地段。
監控車内,接完方餘平的電話,方餘同臉色陰沉得快要滴水,狠狠一拳砸到自己大腿上,恨恨地罵道:“狡猾的邪道,又被他給耍了!”
其餘人皆滿臉不解地望過來,他嘿地苦笑一聲,歎息道:“據羅天陽判斷,周如雪和那帥哥已半道下車,奧迪車是紙人在操縱,所以車内空無一人。”
“罵了隔壁的……”監控車内立馬響起一陣國罵,一個個氣憤得都要揍人。
搖頭苦笑着等大家消了些氣,方餘同才吩咐道:“調閱所有監控錄像,把所有可疑的片斷都找出來,等羅天陽來了,一起去找那受害者的屍體。”
在撞車的地方彙合後,羅天陽隻是簡單地瞧瞧那車禍現場,卻沒從車上發現一絲陰氣,不由得點點頭,對林複生的道術又增加了幾分佩服,他所煉制的紙人都是法力高強之輩。
跟着方餘同上了監控車,羅天陽先仔細觀看了奧迪車逃逸線路圖,心裏更加确定自己猜測的正确性,林複生的目的就是挑釁加耍人。
沒有方餘同他們那麽氣憤,羅天陽湊到屏幕前,在操作人員的操作下,調閱了所有的可疑錄像片斷,發現最終的目的地,指着奧迪車最後一次進小巷子的地方,說道:“奧迪車進去時,周如雪和帥哥還在,出來時已經被換成紙人了。周如雪肯定已經逃離,那帥哥的屍體想必應該在那附近。”
對羅天陽的話,方餘同一點懷疑都沒有,聽完就下達指令:“通知專案小組立即前去可疑地搜索。”随後,監控車和一些警車拉着警笛,紛紛朝那個地方飛馳而去。
等到達目的地,羅天陽下車來到小巷子入口,站在那裏瞧了一會,不想再浪費時間,于是拍拍挂玉讓小強和靈棺出來,一起去前去尋找帥哥屍體。
小強和靈棺應着,嗖地一聲離去,片刻過後就嗖地一聲回來,小強搶先說道:“老大,前方三十米的小樹林裏,有一具新鮮幹屍,肯定是那個倒黴蛋的。”
“前面帶路。”羅天陽吩咐一聲,叫上滿腹疑慮的衆人,一起往小樹林跑去。
又是一具幹屍!
鑽進小樹林,站到幹屍面前,方餘同沮喪地點點頭道:“從穿着服飾判斷,應該就是那帥哥。”
方餘平憤怒有加,一腳踢到身旁的樹幹上,悲憤地大叫道:“瑪德,被林邪道耍了一晚,特麽的真是憋屈!”
瞥了羅天陽一眼,見他一臉的平靜,方餘同拍拍方餘平的肩膀,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帶着自嘲道:“兄弟,吼什麽吼呀!你得學學人家羅道長,被林複生挑釁,一點都不在意。”他心裏其實比方餘平還要憋屈,好不容易有了柳曉玉下落,頭腦發昏地向柳志新報了個喜,最後卻連跟毛都沒留下,自找地要去挨一頓罵。
連幹屍都沒檢查,讓小強和靈棺回自個地方去,羅天陽方才淡淡地說道:“林複生挑釁也好耍人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擾亂我們的調查,遲延找到他的下落,這說明我們的調查方向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