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聞言,禁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冷氣,一臉後怕道:“天陽,這北鬥七煞陣真的好邪,連你這等修爲都會着它的道,幸虧被小強攔住,要不然我還真會被逼瘋。”
“你個傻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小強接口就恥笑道,“你遇事莽撞,遲早會死于非命的。”
二傻摸着腦袋尴尬地笑笑,沒有出言反駁。
對二傻來說,道術這座大廈幾乎是一天而起,底蘊畢竟太淺,經驗更是嚴重不足。他有如此表現,羅天陽不感意外,輕歎一口氣,笑道:“二傻,你要牢記一句話:鬼邪不可怕,可怕的是邪道。今後自己出手除邪,可千萬不能心急,當平心靜氣地應付,不然真有可能如小強所料……”
“我知道,我知道。”二傻連不疊地點頭應聲。
提醒完二傻,羅天陽不時默念一遍清心咒,以避免心魔再生,同時靜心回憶起剛才在法陣中的戰鬥。
正如仇建華所說的那樣,銅人鬼法力不比它低,羅天陽自信能應付得了,可它們聯合攻擊,卻令他有些應接不暇,要不是從北鬥鬥身中殺出來,後果還真很難料。
不過,在逃到鬥柄時,他面臨的這隻銅人鬼攻擊,卻遠超于自己想象,顯然這是法陣中七隻銅人鬼的合力攻擊。想到這一出,羅天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有餘悸道:“這北鬥七煞陣真的好厲害,應付四隻銅人鬼都難,它居然還能将整座法陣之力加注于一隻銅人鬼身上,要不是我經驗豐富,說不定會被它一招秒殺。”
“啊!”二傻吓得臉色刷白,失聲驚叫道,“天陽,那你豈不是要呆在天亮?要是它對你發起攻擊,那該怎麽辦啊?”
對二傻的一驚一咋,小強非常地鄙夷,脫口就回道:“涼拌!”
“你……”二傻氣得不行,剛想給他來一句國罵,可看到小強捏緊拳頭直盯着自己,頓時吓得生生地咽下将要出口的國罵。
羅天陽可沒有心思去管他們,淡淡地瞧一眼,心裏又在思考另一個問題,這是急待解決的問題,要不然後天的挖掘工作隻能停頓。構成北鬥七煞陣的銅人鬼的法力不俗,而且它們都埋在血色泥土之下,挖掘機挖掘時很可能會受到它們攻擊,機器被毀沒關系,要是人受到傷害,那還有誰再敢來挖掘呢?
想了半晌,羅天陽覺得應想辦法将銅人鬼位置找出來,挖掘工作也隻能由自己和二傻承擔,于是說道:“二傻,我能感受到法陣之力的來處,那裏應該是埋銅鬼的地方,現在我就把它們找到做上記号,明天我們按做好的記号将它們挖掘出來。”
二傻聞言,與小強對視一眼,看到他與自己一樣,眼中流露出的是無奈,臉上更是充滿苦笑。
換作其他人,唯一想做的就是如何想法捱到天亮,而羅天陽卻還在想法找出法陣埋銅鬼之處。不過,對兄弟的修爲和戰力,二傻還是蠻有信心的,同時也知道自己無法勸服他,于是長歎一聲道:“天陽,你自己小心點,若是不可爲,那就别太勉強。”
“知道。”
羅天陽淡淡地回應一聲,低眉略微回憶了下,随即持刀向埋銅人鬼的方向沖去。他一動,法陣即刻作出反應,一股強大的法力迎面襲來,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卧槽,邪陣合擊之力,比想象中的要強得多啊!
羅天陽暗自感到心驚,閃身快速一避,讓過攻來的法力,揮刀攔腰一劈。隻聽得“轟”的一聲暴響,一股強大反震之力傳來,震得他右手差點捏不住天殘刀,身體被擊得往後飄去,體内氣血更是翻騰不止。
身在空中,他提靈力強行壓制住氣血,可身子未待落地,又感受到兩道法力從身後齊齊襲來,原來現在正接近邪陣的北鬥鬥身。
尼瑪的!
羅天陽暗爆一聲粗口,揮刀朝後劈出一刀,“轟”地一聲暴響後,借天殘刀上傳來的反彈之力,他迅速與北鬥鬥身脫離接觸,身子重新落回到北鬥鬥柄之中。
未等鬥柄中這隻銅人鬼發起攻擊,羅天陽已快速從口袋中掏出一道誅邪符,朝自己感知到方向打出,自己則往前一個急沖。
誅邪符呼嘯而去,随即“轟”地一聲爆,騰起一大團青煙,形成一股強大的沖擊波,朝羅天陽身上激射而來。
與強大的法陣合力相比,這等沖擊波實在過于渺小,羅天陽隻是揮出一刀,一道紫色刀芒爆閃而出,瞬間将沖擊波擊散。
這一次行動失敗,羅天陽并沒有氣餒,至少因此想到一個合适的辦法。他忽一轉身,朝鬥柄上的另一隻銅人鬼方位沖去,一感受到法力襲來,立馬快速劈出兩道紫色刀芒,随即猛一轉身沖向此前那隻銅人鬼。
“轟!轟!”
等身後傳來兩聲爆響時,羅天陽已經殺到預定的方位,手中一道誅邪符打出阻擊銅人鬼剛起的攻擊,自己則閃身到一旁,揮刀在埋銅人鬼方位上打了個深深的大叉号。
完成一隻銅人鬼标記後,他再次快速轉身沖向另一隻銅人鬼所在,如法炮制地劈出一個大叉号,這才閃身到一旁立身不動,快速默念清心咒壓制剛起的心魔。
休息一陣子,讓自己體力稍稍恢複些,羅天陽持執刀走進北鬥七煞陣鬥身,憑着之前自己與銅人鬼相鬥時的感覺,殺向其中一隻,引得四隻銅人鬼同時發起攻擊。
這次他不進反退,轉身揮刀擊退另三隻銅人鬼攻擊,又馬上對自己目标的那隻銅人鬼展開奮力一擊,迅速在地面劈好記号。不過這次他卻沒能全身而退,因爲另三隻銅人鬼緊接着又攻來了,而他因要作記号而來不及躲避,隻能用後背硬接了三道法力的攻擊。
“啊!”
三道法力加注到後背上,羅天陽感到自己好像遭受一記悶棍似的,一陣劇痛從後背傳來,體内氣血猶如翻江倒海那般,禁不住張口發出一聲凄厲慘叫,同時幾口鮮血狂噴而出。
他的身體好似斷線的風筝般飛起,重重地撞到了法陣邊緣後,方才反彈回來跌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