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偉被二傻吼得張口結舌,眼瞧瞧二傻,又瞧瞧羅天陽,霍地又哭了起來:“不是惡作劇啊,真不是惡作劇。昨晚我睡覺後,她就一直站在我床前,驚醒過來睜開眼卻又看不到了,害得我一晚都沒法睡覺。”
“隻是幻覺而已,沒什麽可怕的。隻要你今晚去跟她道歉,不再纏她,應該就會沒事。”羅天陽勸慰一聲就起身,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無良的家夥身上。
于小鳳呼地長籲一口氣,身體軟搭搭地倒在沙發上,一臉的慶幸。徐東海則冷哼一聲,搖着頭起身往房門走,嘴裏說着“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徐麗慧輕蔑地笑笑,拉着二傻起身,也欲往外走。
而徐家偉卻哭得越來越厲害,看上去精神有點崩潰,嘴裏不住說道:“不是的,不是的,她一定是女鬼,一定是女鬼……”
“女鬼你個頭啊!”二傻有點不耐煩了,朝他吼一聲,“尼瑪的,老子很忙的,沒功夫伺候你,以後少拿這種破事來煩我!”
原以爲這事到這裏爲止了,羅天陽腳步剛動,卻見徐家偉以一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快地撲到二傻跟前,雙膝頓地跪下,兩手緊抱住二傻的腿,大聲哭喊道:“妹夫,你要相信我,别走啊!你要是不出手救我,今晚我就死定了。她臨走時可是說過,今晚還要來找我的。妹夫啊,救救我!”
今晚還要來!
羅天陽聞言一驚,止住剛動的腳步,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内心不由歎息道:女人真是不能得罪的,人家隻是追她而已,用得着如此小心眼嗎?
二傻卻滿臉的不耐煩,扯扯腿又沒扯動,頓地勃然大怒道:“你特麽的給我放開!不然,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妹夫啊,她真的還要來找我的呀,你一定要救救大舅哥啊!”二傻的大怒,并沒有讓徐家偉放開雙手,嘴裏哭喊着,反而抱得更緊了。
二傻嘴裏剛喊出一個“你”字,于小鳳卻從沙發上坐直身子,眼汪汪地望着他哀求道:“二傻,你看家偉這麽可憐,晚上你來家裏陪陪他吧,免得他又吓得不成樣子。”
丈母娘開口,二傻不得不妥協,仰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強忍着心中的憤怒,點點頭道:“那好吧,晚上我來。”
此時,羅天陽反倒從話語裏發現了點問題,于是問道:“徐家偉,你閉上眼睛時,到底是看到她,還是感覺到她啊?”
徐家偉停止哭聲,轉着眼珠子想了一會,眼望過來回道:“我也說不清楚,隻是在閉上眼時,腦子裏就會出現她的影子,而且還是非常地清晰,連她的怪笑還有說話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輕輕點點頭,羅天陽眯着眼沉思半晌,随後說道:“你把我給你的護身符拿來看看。”被人在身上做了手腳,出現幻覺是有可能的,但跟邪道做法的效果不一樣。從徐家偉所描述的情況來看,很可能是被道人做法整,如此的話,護身符應該已經被毀。
一提到護身符,徐家偉立馬放開雙手,從地闆上跳了起來,怒聲大罵道:“你那什麽破護身符,連一隻女鬼都擋不了,分明是在耍我啊!”
“混蛋!”聽他損羅天陽,二傻立馬不幹了,嘴裏大吼着,一拳就将他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嗷嗷慘叫。
于小鳳滿臉心痛地跑過去,扶起徐家偉,将他抱在懷裏,兩眼嘩嘩地流着眼淚,朝二傻哽咽道:“你就不會好好說嘛,他再不堪,可也是小慧的哥哥啊。”在鬼邪面前,她這個曾經彪悍的丈母娘,再也直不起腰。
二傻卻不管不顧,怒聲道:“罵我可以,但罵我兄弟,我決不答應!”
徐家偉吓得身體直哆嗦,不敢回嘴。
心領了兄弟情意,羅天陽朝他擺擺手,而後再次對徐家偉說:“去把護身符來。”
徐家偉輕聲抽泣着點點頭,從地闆上爬起,摔開于小鳳的手,一步一顫地走進房間,不一會手裏拿着護身符,來到羅天陽跟前一遞,戰戰兢兢道:“給你。”
一看到護身符,羅天陽臉色立馬大變,一把抓過它,隻是瞧了一眼就将其抛給二傻,沉聲道:“能将我的護身符毀掉,這女人不簡單啊。”
他沒想到,一位年輕輕輕的女子,道術居然不比自己低,心中不由感到一絲不安。一名有如此修爲的正道之士,作弄人有可能的,但肯定不會難爲普通人,她作如此報複,顯然不是正道中人。
二傻伸手抓住護身符,看到護身符已燒得漆黑,明顯已被毀掉,臉皮止不住抽搐一下,咬咬牙回應道:“看來她今晚一定會來的。”
今天很少開口的徐麗慧,見他們倆表情都很凝重,這時也不淡定了,急切地問道:“二傻,這事嚴重嗎?”
“嚴重,非常嚴重!”二傻深呼吸一口,沉聲回道,“你哥如此糾纏人家,人家非常不高興,要狠狠地整你哥,搞不好還會要他的命。”
于小鳳首先被吓到,滿臉的焦急,顫聲問道:“二傻,那怎麽辦才好?”
瞧她一眼,二傻壓制着心中的怒火,與羅天陽對視一眼,見他點頭,于是惡狠狠道:“今晚就跟她鬥鬥法,看誰鬥得誰!”
“我這是造得什麽孽啊!”于小鳳一臉的害怕,嘴裏哀嚎一聲,跟着手拍着大腿,數落起徐家偉來,“你個混蛋,整天不學好,到處惹事生非。上次玉鈴的事就差點害了命,還不吸取教訓,現在又去惹道士,你自己死了沒關系,可别來吓我們呀?”
徐麗慧滿臉怒容,瞪一眼被吓得發呆的徐家偉,不恥地冷哼一聲,而後朝她母親說道:“他弄成這個樣子,還不是被你們寵壞的,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女鬼好對付,被邪道盯上,防得了今晚,還能防得了一輩子嗎?”
事情的确有些嚴重,可羅天陽卻嘿嘿笑着搖搖頭,故作輕松地安慰道:“你們不必太過于憂慮,事情還沒想象中那麽嚴重,隻要今晚我們鬥得過她,相信她會知難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