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衆人離去後,兩人坐到草地上,羅天陽從背包中取出兩罐啤酒,扔給二傻一罐,笑道:“二傻,别愁眉苦臉的,悠着點。”他早有準備,出門前裝了些零食和飲料。
二傻接住啤酒,一邊開罐子一邊苦笑道:“天陽,你不知道,從曉玉姐失蹤後,我的日子是怎麽過的?”
喝了幾口啤酒,他深深地歎口氣道:“唉,警方找不到線索,又沒有綁匪打電話來要贖金,大家就認爲曉玉姐是中了邪,一個勁地催我想辦法。從早上一起床,蘇姐和菲菲姐就開始數落,說我沒用,要是你在的話,肯定能找到曉玉姐的。可我能做的都做了呀,除了傻坐着幹等,還能做什麽呢?”
二傻很幽怨,但更多的是無奈和自責,大家相處這麽長時間,而且柳曉玉三個對自己很照顧,說心裏不着急,那是騙人的。
喝完一罐啤酒,羅天陽将空罐随手扔在一旁,歎息道:“唉,兄弟,不瞞你說,曉玉姐被綁架應該是邪道所爲,而且很可能是沖着我來的。”
“沖着你來的?”二傻聽了,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随後怔怔道,“天陽,你又不在杭海,邪道也無法要挾你,那他們綁架曉玉姐幹什麽呢?”
苦笑着搖搖頭,羅天陽說道:“這次去古道,所碰到的邪道都是巫靈教的,這事我不好對蘇姐她們說,可必須要讓你知道,因爲你在我身邊,以後肯定會面臨這個問題。”
“天陽,咱們是兄弟,我不怕!”二傻拍着胸膛,說得非常堅決,那份傻勁又上來了。
兄弟情誼啊!
對這個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從來都沖在自己前頭,羅天陽非常感動,不過還是提醒道:“二傻,巫靈教要對付的是我們羅氏,而且他們比你想象得要強大,這次一口氣派出七名紫符高手,還有五行屍法陣相助,這可是連茅山這等正道門派都無法抵禦的呀!”
“可他們最終還不是死在你手上了嗎?”二傻說着就傻笑起來,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對于與羅氏不死不休的巫靈教,羅天陽要比二傻更有深刻的認識,沒有他那麽樂觀,不禁呵呵笑道:“你個傻小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你要明白,巫靈教現在隻顯出冰山一角,它最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呗!”二傻沒有任何退卻之意。
羅天陽也沒打算勸解,話題又轉回到柳曉玉身上:“從時間上看,曉玉姐被綁架,就是在我破解巫靈教陰謀後,這是我懷疑巫靈教所爲的原因。但巫靈教一向神秘,要想找出來并不容易,因此我們隻能靜觀其變,這是我叫你悠着點的原因。”
二傻收起玩笑模樣,認真道:“天陽,你是說我們什麽都不要做,就坐着等?”
“什麽都不做倒不至于!”羅天陽擺擺手道,“若這事真是巫靈教所爲,那他們的目的肯定是我,遲早會找上門來的。所以,我們該幹什麽還幹什麽,但無須盲目地去尋找,馬腳最終會露出來的。”
二傻似乎明白了,點點頭,随後又疑惑道:“那你還來這鳥地方找線索?”
擡頭瞧瞧天色,羅天陽目光随後落在山上,解釋道:“明面上的線索,警方該找的都找了。我是想等天黑後,捉幾隻孤魂野鬼捉,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哦,原來是這樣。”二傻恍然大悟,說着就朝草地上一倒,呵呵笑道,“那我們就躺一會,等天黑再行事吧。”
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兄弟,羅天陽隻有搖頭的份,不過暫時也無須做什麽,跟着就躺了下去,頭墊在背包上,愣愣地望着略顯陰沉的天空,心情異常沉重。
到了子時時分,羅天陽喚出小強和靈棺,吩咐道:“你們兩個,把附近三十裏範圍内都搜索一遍,找出所有可疑之處。另外,把所有孤魂野鬼,都給我捉過來。”
“好嘞!”小強大應一聲,嗖地飛走了。
靈棺也不甘落後,應一聲就消失在另一個方向。
二傻好奇地望着靈棺消失的方向,喜滋滋地問道:“天陽,你哪裏找的金棺材,一定是什麽古董吧?”
啪地打了二傻腦袋一下,羅天陽笑罵道:“你個财奴,做了道士還不忘記盜墓找古董!我說你啊,可千萬别小瞧這小棺材,那可是千年邪靈,比小強還要強大的存在。用它對付屍怪和邪道非常給力,前提就是對方要比它弱,不然就是一個比小強還膽小的存在,呵呵。”
聽了羅天陽的話,二傻口水頓時流了出來,兩眼精光直冒,一臉奸笑道:“天陽,什麽時候将靈棺借我使使,替人除邪我就不用再動手,隻管等着數錢就行了。”
朝這個财奴翻了幾個白眼,羅天陽恥笑道:“我說二傻,你現在可是杭海四大高手之一,腦袋裏整天想着錢,就不怕人恥笑嗎?”
二傻摸着沒幾根胡須的下巴,呵呵笑道:“我又不偷又不搶,憑我自己本事賺錢,他們笑我作什麽呀?”
對二傻來說,學道就是爲了賺錢,羅天陽爲此說了他不知多少次,可他一直都沒悔改,而他那不靠譜的師父何老蔫,似乎也并不以爲意。
苦笑着搖搖頭,羅天陽歎息道:“唉,真不知你要賺那麽多錢幹什麽?難不成還想着要用錢砸美女?”
一提到美女的事,二傻神色随即黯淡下來,有氣無力道:“天天見到三個美女,突然間少了一個,心裏覺得空落落的。”
對于柳曉玉的失蹤,羅天陽心中非常難過,可不想把注意力放在此事上,立即岔開話題道:“二傻,你現在身份不同了,徐麗慧父母應該不會再歧視你了吧,有沒有想過與她再續前緣?”
對于徐麗慧,二傻肯定是還有想法的,畢竟那是他的初戀,而且從消瘦下來後,她也算得上是個美女。一提起這話題,就見他扭捏起來,摸摸腦袋傻笑道:“你們玉然,倒是經常帶她來蘇公館,隻是她不愛說話,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啊。”
見他這模樣,羅天陽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笑罵道:“你個混蛋,心裏明明想着人家,卻還想人家先開口,你到底是不是爺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