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拍一下長發男孩後背,恥笑道:“冷你個卵,我看你害怕才是真。”
“誰,誰害怕了?”長發男孩明顯是拉不下面子,右拳捶捶胸口,大聲争辯道,“我堂堂喜神,會怕牛鬼蛇神不成?”
伸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巴,柳凡低聲怒斥道:“你個混蛋,叫這麽響,生怕老韓和小道士聽不到啊!”
嘴巴被捂信,長發男孩發着“唔唔”聲,同時連不疊地點頭,等柳凡放下手掌,才長籲一口氣,一臉後怕道:“失态,失态。”
張悅心裏實在有些害怕,皺着秀眉,低聲建議道:“遊戲結束了,咱們回去吧。”
“張悅,你害怕了吧。”柳凡譏笑着,滿臉的輕蔑,兩眼緊盯過來,又将一軍,“要是你承認害怕,那咱就打道回府。”
見這混蛋竟然瞧不起自己,張悅心中頓感一陣惱怒,爲了面子就硬着頭皮反駁道:“你才害怕呢。”
柳凡玩味一笑,跟着說道:“行,既然不害怕,那咱們就去拆穿小道士的謊言。”
“你,你,你要去開棺?”張悅臉色刷地一白,戰戰兢兢地說着,兩腳不由自主往後退。
柳凡更是滿臉不屑,手指過來,譏諷道:“你瞧,你瞧,還說自己不害怕,這不穿幫了嘛。”
見他再三嘲笑自己,張悅頓感一股怒火湧上心頭,猛沖過去就是一頓秀拳,邊打邊罵道:“你個下三爛玩意,‘人死爲大’都不知道嗎?人家好好躺在棺材裏,你還要去打擾,就不怕天地雷劈嗎?”
往後退了三步,與張悅脫離身體接觸,柳凡摸摸自己胸口,臉上顯出暧昧來,呵呵笑道:“張悅,想不到你也這麽迷信。我問你,那些盜墓賊,哪個被雷劈過?”
張悅還氣呼呼地上去打,卻被長發女孩一把拉住,開心地輕笑道:“那口棺材看上去很古老,裏面說不定有明器,那我們可發了。”
柳凡即刻接口道:“打開看看,要是有明器那我們就不說,不然就去拆穿小道士謊言。”
聽到裏面可能有明器,張悅也有點心動,但還是憂慮道:“可我們沒有防毒面具,萬一被棺材裏的屍氣薰到,那可玩大發了。”
“怕什麽屍氣啊?”柳凡得意地嘿嘿笑笑,從太極八卦袋中取出一袋濕毛巾,在兩人面前晃晃,“告訴你們,下午我看到那棺材,心中早有定計。”
心中暗自高興,但張悅卻佯裝怒道:“你個混蛋,原來早想盜棺了。”
長發男孩卻呵呵笑道:“那還等什麽呀,趕緊去開棺發财。”
三人對視一眼,低聲竊笑着,各自打開強光手電,一起往堂屋走去。張悅邊走邊說道:“柳凡,等會要在東南角點上蠟燭,要是不滅再開棺。”
“這還用你提醒?《鬼吹燈》咱看過不知多少遍,連這點規矩都不清楚?”柳凡走在最前頭,高昂頭顱,搖頭晃腦地大步往前走。
走進堂屋,張悅感到身上越來越冷,身子猛地一抖,秀眉不由又皺了起來,用手電四處照照,怯生生道:“這裏面好冷噢。”
柳凡縮縮肩膀,滿不在乎地說道:“張悅,你這是心理作用,别淨去想什麽鬼怪,心淨自然暖。”
長發男孩插嘴道:“堂屋裏除了蜘蛛網,什麽都沒有,趕緊到後院裏,早點幹完活回去,免得被老韓發現。”
“老子在找門。”柳凡晃着手電,貓着腰瞧着,抑揚頓挫地唱道,“芝麻開門,芝麻開門……”
長發男孩切一聲,撥着蛛蛛網往堂屋左側角落裏走去,嗤笑道:“你個瞎子,慢慢開門吧,老子先進去發财了。”
“一起發财,一起發财。”柳凡呵呵笑着跑過去。
張悅一聲不吭地跟過去,兩眼卻驚恐地不時朝兩邊觀望,心裏總有股沒來由的恐懼感。
長發男孩嘴裏不住低喊“發财”,走到門前輕輕推開,先是用手電朝裏照一下,而後邁步沿着走廊往前走,呵呵笑道:“這個客棧老闆真夠狠的,家具搬得空空,隻留下一具棺材讓我們發财。”
張悅沒好氣道:“你要不要開個表彰大會,給他發份獎金啊?”
“咱們是鬼子進村,悄悄地幹活,表彰大會就别開了,給他口頭表揚下就是。”柳凡貧着嘴,大步跟了上去。
看着空蕩蕩的後院,張悅心裏非常害怕,略爲停頓一下,趕緊小跑過去。
三人快步來到後院正堂,見到孤零零的一口棺材,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三支手電同時照到上面。
片刻過後,柳凡譏諷道:“卧槽,棺材頭還貼着一張破紙,也是紫色的,不知哪個傻逼道士貼的?”
長發男孩卻催促道:“柳凡,你特麽的别磨蹭了,趕緊去點蠟燭。”
“好,好,好。”柳凡連道三個好,從太極八卦袋中摸出一支白蠟燭,比劃一下,朝一邊跑去,呵呵笑道,“這裏是東南角,點上蠟燭,咱們就來做摸金校尉。”
他跑去點蠟燭,長發男孩顯然不甘落後,快步走到棺材前,手電一路照着繞它走,嘴裏陰森森道:“棺材上彈着墨線,加上那道符咒,說明裏面鎮有兇屍啊。”
聽到他這麽說,張悅更感害怕,身子悄悄往後移,同時埋怨道:“你别瞎叨叨行不行啊?”
“女人終究是女人,嘴巴喊得震天響,心裏卻怕得直哆嗦。”長發男孩嘴上一點都不饒人,不過沒見他有絲毫的害怕。
柳凡點好蠟燭小跑回來,玩味地一眼瞧過來,呵呵笑道:“女人要是不怕鬼,那怎麽顯出咱男子漢的魅力呢。”
張悅頓時一怒,罵道:“滿嘴口臭的玩意!盯着你的蠟燭,别讓鬼吹了。”
圍着棺材繞完一圈,長發男孩回到原位置,滿臉喜悅地瞧兩人一眼,搓搓手,笑道:“哥們,姐們,這具棺材非常古老,看來咱仨要發财了。”
張悅朝他翻翻白眼,感覺一陣寒意撲面而來,驚恐的目光急朝蠟燭看,見火苗忽地一擺,登時尖叫道:“燈要滅了!”
“啊!”柳凡兩人跟着一驚,急忙轉頭往東南角望,見擺動的火苗已經穩定下來,随後兩人皆大松一口氣。
柳凡埋怨道:“張悅,别大驚小怪,那是風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