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關于看鬼戲的傳說,知道那些鬼不肯善了,一定要取邬正剛的命,邬大爺父子倆匆忙一商量,去鎮上請了個先生來驅邪。
請來的先生晚上在客廳裏擺道壇作法,然後讓邬正剛坐在道壇旁,額頭上貼了三道驅邪符,還讓邬成山坐在一旁緊拉住他的手,準備等着那兩隻鬼前來,跟它們好好談談,談不攏就收了它們。
可等了一個晚上也不見鬼來,邬正剛卻在衆人眼皮底下丢了,還是如此嚴密防範的情況下丢的,丢的是悄無聲息,就好像他這個人本來就不存在似的。
等天明發現他丢了,大夥連忙跑到那遺棄的村莊,看到他剛從村口的地上,一臉惺忪地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那先生知道,這事并不是他所能解決的。于是他就向邬家人推薦了羅天陽,因爲羅天陽是千年來羅氏第一個出山的子弟,而且剛在羅門鎮上滅了一隻鬼,風頭正盛。
聽到這裏,羅天陽不禁搖頭苦笑,想不到人們的想象力真豐富,憑着耳聞就能将自己想象成一個得道大師,還在十裏八鄉傳揚。
或許正因爲羅天陽搖頭苦笑,邬大爺誤以爲他不肯出手,連忙出聲求道:“羅大師,還望看在親戚的份上,還請大師出手,把那鬼趕走,救救我孫子吧。”
因爲這幾日在用靈力溫養趙子軒,羅天陽氣海中的靈力不足,不适合出去除邪,于是他笑道:“邬大爺,這事我會處理的,不過今晚不行。這幾天身體不适,難以成行。明天我定過去看看,明晚就替你孫子解決此事。”
“羅大師,那今晚怎麽辦呢?”邬大爺滿臉憂愁地問道。
未待羅天陽回答,邬成山急道:“羅大師,要不你賣一個護身符,給我們正剛戴戴。”
戴護身符也許可保住邬正剛不被挾走,但羅天陽更怕那些鬼會遷怒旁人,即刻搖頭道:“大叔,戴護身符,我看作用不會很大,而且很可能會更糟。我擔心邬正剛帶着護身符,那些鬼帶不走他的話,恐怕會把氣撒在你們身上。要徹底解決此事,還是要跟他們談判,讓他們不要再來找邬正剛,否則隻有滅了他們。”
“既然羅大師身體不适,那隻好明天再處理了。”邬成山點頭認同,但因爲兒子今晚仍處于危險之中,他同樣憂愁滿面。
“羅大師,不知除邪這事需要多少費用?”
邬大爺剛問完,王曉蘭立即大聲插口道:“大伯,我在這裏,他不敢收錢的,你一分都不用付。”雖然她耐心聽完整個故事,但臉上卻滿是不信。
邬成山頓時不悅道:“王曉蘭,這關你什麽事啊!是我們要請羅大師除邪,我們願意付錢給羅大師,你管得着嗎?”
“哼。”王曉蘭冷哼不語,但兩眼卻狠狠地朝羅天陽盯過來,大有一副“你敢收錢我就揍你”的樣子。
對于收不收錢,羅天陽并不在意,他也不缺錢,而且這種鬼唱戲的邪事,處理起來并不難。他呵呵笑道:“邬大叔,不用您們付錢。放心,這事我會幫您們解決的。”
“羅大師,這如何可以呢?我們還是要付錢的,這次我們準備了兩萬元錢,雖然不是很多,但也算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啊。”邬大爺卻不同意,說着就讓邬成山拿錢出來。
“咳咳……”
王曉蘭一陣猛咳,讓羅天陽感到有些好笑,伸手攔住邬成山,不讓他掏錢,而後說道:“邬大爺,都是辛辛苦苦賺的錢,我不會收的。再說,我也不靠這點錢過日子,您老就别再說了。”
顯然邬大爺以爲羅天陽嫌錢少,又馬上說道:“羅大師,我們隻有這點錢,有一部分還是借的。若羅大師認爲太少的話,我們可以再去借。”
“咳咳咳……”王曉蘭又是一陣猛咳,顯然她也認爲羅天陽嫌少。
在龍五和二傻哈哈大笑聲中,羅天陽有些無奈地朝王曉蘭笑道:“小姨啊,身體不好,還早點回去到醫院看看吧。軒軒身體虛弱,免得你傳染給他。”
“你……”王曉蘭被這話噎得又要跳起來,卻被邬成志牢牢拉住。
邬大爺不滿地瞪了王曉蘭一眼,罵道:“王曉蘭,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一定要攪了這樁好事,你才心滿意足啊!”
“哼!”王曉蘭重哼一聲,怒容滿面地扭過頭去。
對這個不相信鬼神的小姨,羅天陽深感無奈,讪笑一聲,說道:“邬大爺,我真的不收錢,您就别再說了。”
頭也沒回,王曉蘭得意地說道:“我早說過,我在這裏,他不敢收錢的。”
“王曉蘭,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應該是實在忍受不了王曉蘭那副嘴臉,邬成山忍不住大聲斥責起來。
王曉蘭卻猛地甩開邬成志的手,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大吼道:“大伯,今晚我去陪正剛,明天我倒要看看,這神棍如何自圓其說?”
見小姨自告奮勇,羅天陽也樂得讓她體會下鬼的存在,像她這種不信鬼神的人,身上反而有股煞氣,一般鬼邪還真不敢接近,于是就沒說話。
有人陪孫子,邬大爺顯然求之不得,生怕她反悔,即刻将了她一軍:“既然曉蘭有這心,我就在這裏先謝謝了。也許你們這些文曲星,還能鎮得住那兩隻鬼。”
可對鬼怪之事深有體會的神婆,一聽卻急了,馬上表示出對女兒的關心,急聲勸止道:“曉蘭,這事你還是不要摻和,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樣,别把自己搭進去。”
對裝神弄鬼的神婆,王曉蘭肯定是不滿的,她馬上眼瞪過去,反問道:“媽,您是不是神婆當上瘾了,還想繼續當下去?”
除了羅天陽,唯一令神婆害怕的,正是這個潑辣的小女兒,她馬上低頭不敢說話。
二傻卻在此時感歎道:“天陽啊,我真羨慕你啊!你看,你們親戚中有神婆,有神童,現在又有了神姨,淨跟神攀親戚啊。”随後,他又歎息道,“唉,有知者無畏啊。”
羅玉然顯然是躲在樓偷聽,這時也露出頭來,驚喜道:“咦,二傻哥,我怎麽記的好象是‘無知者無畏’啊,怎麽又有一個網絡新詞出來了?”說完,她就嗖地将頭縮了回去。